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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的事情。
清州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让姜柏深很没有成就感,尤其是清州还是祁应控制的地方。
北严军队还没有大施拳脚的机会,姜柏深整个人都很抑郁,偏偏慕青容却对祁应依赖地很,早已将姜柏深抛之脑后。
“姜柏深走了?”慕青容在里面听到了许得水的话,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出来,妆不浓不淡,带着她与生俱来的别致和韵味。随即不啻地笑了一声,“我们也走吧。”
马已经备在了州牧府门口,慕青容翻身上马和祁应并驾齐驱,从州牧府长驱而出追赶姜柏深。
清州沿途过去的路祁应很熟悉,两个人快速追了上去,战争年代外出极少,一路过去了无人烟,只有大军经过之后的尘土飞扬。
走了一段路,临近中午天渐渐热了起来,一轮红日挂在天端照耀着大地,慕青容遮着眼睛眺望了一眼,地上的脚印愈发清晰,前方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快追上了。”慕青容一踢马腹加快了速度,视线飘过路边的草地,“等等!”
祁应也跟着停了下来。
慕青容目光所及之处有片布料,似乎是有人躲藏在草地中,方向正好是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两人皆是小心仔细的人,这种方向的隐藏,只可能是要偷袭路中的人!
可既然是偷袭,为何又露出一片衣角让人看见?
祁应下了马小心地走了过去,慕青容跟在他身后慢慢靠近。
到了!
祁应用剑鞘挑了过去,那人身体僵硬,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死了!
慕青容立刻俯身检查,“刚死的。”
“躲在草丛里被人杀了?”祁应皱了眉头心有不解,“而且还是刚刚?”
这显然不是姜柏深经过的时候动的手,死者的位置依旧是他隐藏的地方,如果不是那片衣角露了出来,根本不会被发现。姜柏深要是杀了他,最多朝草坪里一抛就离开。
这人死的时候便是之前躲藏的角度,被人从背部偷袭一招致命!
“先走吧。”死人见了太多,慕青容早已习以为常,现在不是破案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追上姜柏深。
祁应站了起来,“走。”
随即脚步停下,目光却落在了尸体的背部,“等等!”
“怎么?”
“伤口有点熟悉。”祁应看向背部的刀宽,突然想到一个人。
慕青容的脸色一白,显然,她也想到了……
老五!
老五被慕青衣一刀致命,祁应和慕青容都是行家,一下子便想到了老五身上的伤口,刀口的宽度……一模一样。
就算是批量打造出来的匕首刀口也有差距,何况是慕青衣用的匕首,老五虽然是被簪子刺入心脏而后补了一刀,但这也无法掩盖两人伤口的相同之处。
依旧是一刀致命,除了前胸后背,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刀口!
“慕青衣的人?”慕青容的脑海划过慕青衣那张稚嫩的脸,“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还在昙京吗!”
祁应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最后注意到了脸。
“觉不觉得脸有些奇怪?”
慕青容摇了摇头,“哪儿奇怪了?”
“你看,他死了那么久,虽然脸色一直很苍白,却和刚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慕青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祁应已经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微微一点凹凸不平的细缝,他用收搓了搓,一用力将整张皮掀了下来!
人皮面具!
这并不能让人感到惊讶,而真正让慕青容诧异的是死者本身的脸!
慕老二!
第65章 泗湾
慕老二不是在奉城吗?怎么会来了清州一带?
慕青容突然间有些恍惚,而祁应已经开始寻找周围的蛛丝马迹。
草丛里有蝉鸣蛙叫;青草在风中低低地仰着草尖;空气中是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昙京并没有收到慕老二突然失踪的消息;现在死在慕青容刚刚拿下的地盘上;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刚刚死的,这里就是谋杀地。”祁应扛起了慕老二的尸体走到路边,草丛里慕老二尸体的后方;青草微微偏向了其中一个方向;应该是刚刚有人从这里离开轧到了草,如果慕老二是故意躲在这里想杀慕青容;那么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慕老二的衣着并不整洁,甚至有些凌乱,两个人一眼便确定了他是从奉城逃出来的。从昙京离开去奉城的时候慕老二谨慎地带上了一批身手不错的护卫,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护着慕老二,说明这批护卫已经死绝了。
“带着他的尸体去哪里?”慕青容问道。
“给姜柏深看看,他比我们都要专业。”
因为这件事又耽搁了一段时间,慕青容和祁应追上姜柏深的时候已过了正午,大军正在原地休息,祁应直接扛了尸体到了姜柏深的面前。
姜柏深看到慕老二的尸体时也同样的一震,“哪儿捡来的?”
又不是说捡就能捡到的垃圾,姜柏深却一脸嫌弃,他向来很爱干净。
慕老二在昙京时也算得上风光无限,可惜死得时候却那么凄凄惨惨,老五至少还有人收尸,老二却死得昙京都没有得到消息。
“草丛里。”祁应把尸体轻轻地放了下来,慕青容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即使她跟慕老二不对付,可至少这是她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果没有姜柏深,也许她早就被人杀了。哪里还有今日看着别人死的日子。
姜柏深仔细得检查了一遍,结果和祁应说的一样,一刀致命,午时之前死的。随后解开慕老二的衣服,却发现了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大多是新伤,以刀剑为主,伤口最旧的不过三个月,那时候慕老二应该还在奉城。
姜柏深去年去了一趟奉城,本想解决了慕老二,却在奉城看到了慕青衣的人。想着慕老二迟早是要死的,所以这个机会就让给了慕青容。原本还在奇怪为何等了半年都没有传来慕老二的消息,却不料慕老二早就从奉城逃脱了。
慕老二不傻,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想要杀了他,他又怎会不处处为自己着想留着一条小命?
三个人几乎毫无例外都想到了慕青衣,可问题是,即便慕老二从奉城逃脱,为何会逃向北严方向?昙京有慕青衣兴许很危险,可北严有慕青容也不见得安全。
慕老二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去北严?
清州刚刚被拿下,这些天城门紧闭,想要进清州不可能,既然有人是在白天杀了慕老二,完成了手头的任务就一定是回昙京,离此处最近的是泗湾县,泗湾县很小,大军行进要到半夜才能到达,姜柏深准备绕过泗湾县前进,只要打下了前后方的大城,这些架在之间的小县城便不会做抵死之抗。
最简便的方法,他不喜欢浪费任何精力。
而前后无路,对方杀人之后的戒备放松了下来,一定会经过泗湾县!
慕青容摸着缠在手臂上的鞭子,“我去泗湾县!”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祁应立刻跟了上去。
“等等!”姜柏深转过身,一字一句道:“青容不能去!”
她是北严军的标志,她不能有危险。
祁应是生是死姜柏深不在乎,若是慕青容出了事情,姜柏深的一切计划都将破产。
祁应一把将慕青容拉到了身边,对着姜柏深用几乎挑衅地口吻说道:“有我在,她会很安全!”
慕青容嫣然一笑,“若真是她,好歹我还替她背了个罪名,若不是她,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拉上祁应直径离开。
“姜大人。”七颜出现在姜柏深的身后,“我去保护她。”
姜柏深点了点头,七颜便快速跟了上去。
……
因为清州投降了北严,这一带的城镇的居民大多紧张得很,若是像清州这般被攻下了,至少还有个庇护。现在昙京的援军不到,北严军会不会进攻还是个问题,战争纷乱的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泗湾县的人口少了很多,早在北严方面第一天发兵的时候,稍有家财的都拖家带口地离开了泗湾县去了南方或是广乐一带,这时候又极少来外人,但凡来了陌生人都能被人注意到。
慕青容和祁应这一对本是走在寻常街上都极能引起注意,何况是在不太平静的泗湾县?
慕青容从容地走在大街上,停在了泗湾县为数不多的还在营业的客栈下驻足片刻,“你有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们?”说得很平静,远远地看起来好像是在问要不要进去吃个饭。
“姜柏深不放心我又担心你,自然是会派人来跟着的。”祁应笑着拉起慕青容的手,停下来便是缘分,时至傍晚,赶了一天的路两个人都很累。
“我知道,七颜一直跟着,可进了泗湾县之后跟着我们的就不止一路人了。”除去围观的,慕青容能感觉到其他的气息。
祁应向来很谨慎,不可能完全没有发现。
“进去吧。”泗湾县还开门做生意的客栈不多,走了一圈,只有他们现在驻足的有间客栈和对门的天宝客栈,左右不过两家,想打听人很是容易。
点了几个酒菜,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讲究,何况因为战乱影响,也着实供应不上大鱼大肉,桌面上的菜很清淡,慕青容随意夹了几块。
客栈里没什么人,生意不好做。
“掌柜的。”祁应招呼过来客栈的掌柜,“这些天从清州逃亡去其他地方的人多不?”
这时候途径泗湾县,除了逃亡就没有别的由头。慕连世统治二十余载,大成文化影响下终是有偏向大成的人。
“北严刚起兵的时候倒是从清州过来了一大批去其他地方的,”掌柜笑道,“也就十来天的样子,前几天几乎没什么人了,你一定是刚带着这位夫人离开吧?清州最近有什么大事?路上人杂,带着夫人可要小心。”
掌柜一看就将慕青容和祁应凑到了一起,心想着必是小两口无疑。
开客栈的人来人往见了多少客人,貌合神离或是貌离神合,眼尖的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慕青容这般姿色的不多,掌柜的好心提醒,谁知道半路会不会来点趁火打劫的。
祁应点头向老板表示感谢,就好像真是寻常人家的平常夫妻一般,“何来大事一说?”
“前几日人几乎都没了,我也想着关门吧,谁料这几天人又多了起来,你看,对面那家就住了不少人。”老板瞅了瞅天宝客栈,对于客流量被分走甚感不满。
慕青容垂眸笑了笑,抬起头便和祁应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不少人?
半道的草丛处杀慕老二的若是有不少人,祁应一眼就能从草的倒势和泥土中发现问题,杀慕老二的只可能是一到两个,怎么会有不少人。
慕青容要去昙京,过了清州势必要经过泗湾,若是不少人,听得路边人一说就会产生怀疑,可对方并不怕她知道,这又是什么来头?
泗湾县,真有趣。
没有发现草丛里的慕老二,慕青容根本不会过来。除非他们抱了这种侥幸心理,否则一定会在泗湾县谨慎而行。
本就没什么胃口,过了一会慕青容放下了筷子,门外却进来了一批人。
这批人装作是寻常路人,只是进来的时候眼神却扫到了慕青容的身上。慕青容一蹙眉握了握臂上的鞭子,这批人就是她感觉到的跟踪她的人!
祁应立刻按住了慕青容的手,不能冲动。
掌柜的去招待了这批刚进来的人,七八个左右,坐在了离慕青容不远的桌子旁。
慕青容和祁应坐得离门不远,街上的人很少,清楚地看到对面天宝客栈门隔壁露出一个人脸,朝着有间客栈看了看,随后匆匆上了楼。
祁应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