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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和伏见似乎是被King和草薙哥他们从街上捡来的。两个刚中学毕业,和她一样大的男孩。听说又有新人加入,而且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新人,遥特地大清早地就跑来围观了。站在吧台里,她好奇地问着草薙:“草薙哥,他们这么早就来,King都还没醒吧?”
草薙扶了扶他的墨镜:“有十束在,他会醒过来的。”
“说的也是。”遥闲着无聊,就帮草薙擦着酒杯,“草薙哥你觉得这次的两个人能成为我们的同伴吗?听说他们才中学毕业不是吗?”
草薙顿了一下:“遥,你十四岁就进吠舞罗了。”言下之意,年龄不是判定是不是能进入吠舞罗的标准。
“是哦~”太习惯了,从还没成为赤之族人开始她就习惯在HOMRA里了,几乎就要忘记赤之一族的标记她是两年前才得到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就在吠舞罗了。
“而且镰本也没比他们大多少。”草薙又补了一句,“反正尊是根本懒得拒绝的。”
“其实这才是关键吧。”
他们的王的确是懒得拒绝的人,而且能站到周防面前了的,多数来说也已经是经过草薙认可的人了,吠舞罗的大家长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人走进吠舞罗的世界。
“突然就又要成前辈了呢,好不习惯啊~”遥随口感慨了一句。
一旁的镰本差点把饮料喷出来,要说起来他们大部分都是遥的晚辈,因为论起加入吠舞罗的时间,这个如今唯一的女孩实在是比他们都早了太多。
楼梯上渐渐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草薙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看来有结果了。”
十束最先走下楼来,身后跟着两个男孩,对此刻正在HOMRA里坐着的吠舞罗们介绍:“这是新加入的两位成员,八田美咲和伏见猿古比。”
“八田哥?”镰本突然出声,“是八田哥吗?”
竟然是旧识。遥看着因为镰本的缘故迅速就被大家接纳了的八田,然后又看向原本和八田站在一起,现在又站在一旁一脸无聊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伏见。说起来,这个伏见挺不像吠舞罗的人啊,赤之族人就像大家拥有了的火焰颜色一样,某方面来说多数是热血热情的,而这个人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遥就在吧台里撑着下巴盯着伏见看。被盯了那么久,饶是伏见那种什么都不想去管的人也有些受不了,视线转向那个扰人目光的来源,他却愣了一下,竟然是个女生?有女生出现在吠舞罗里让伏见有些诧异,而随之生出的这个女生或许也是吠舞罗一员的猜测让伏见更觉得意外,因为这好像有些不合常理。
被发现了的遥也没有收敛,她反而从吧台里走了出去,径直走到伏见面前:“我是十束遥。”
伏见连应声都没有,只是因为听到了遥的姓氏,视线投向了他刚知道了名字的十束多多良。
十束本来就站得离他们不远,看着八田瞬间融入大家而且相处得不错的样子放下心来,注意力移到伏见这边,见遥也在就走了过去:“遥是我的妹妹。”
这回,伏见总算有了点回应,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八田的方向。
察觉伏见唯一的关注,遥觉得,伏见和她或许有点像。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线真的连我自己都快乱掉了,每次都要想好久
☆、Chapter 26
认识伏见,遥才觉得自己的选择不是那么奇怪,至少还有这么个同道之人。十束遥和伏见猿古比一样,都只是为了某个人参加了吠舞罗,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得到力量,更不是为了炫耀身份之类,只是为了他们各自在意的人。
十束在吠舞罗的职责是带新人,虽然说起来似乎会有很多事情做,但其实也简单,只是说一说吠舞罗是个怎样的存在,把新人介绍给大家。同属赤之一族,拥戴着同一个王,拥有着同样的吠舞罗记号,一直以来的大家都总是能很快相处愉快的。
十束带过很多新人,有简单爽朗的,有个性别扭的,唯独伏见,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伏见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相处,所以八田他们打成一片地热闹着时,他就只是挑个地方坐着。对这样的新人,十束的职责似乎终于能好好起到作用了。
戴着黑边眼镜的伏见就那样带着无聊的目光看着四周,有些目无焦点地发着呆的样子。但十束知道,他确实有在注意着周遭的环境,否则就不会在自己盯了他那么久的现在开始藏不住那份疑惑不解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遥洗干净了碗碟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两个人对望着,对比另外一边一群不良少年们的打闹喧哗,这个角落里实在安静得有些好笑。
“想跟小猴子介绍我的新爱好~”
十束答得无比顺畅,而伏见则露出了些厌恶的表情,显然他不喜欢被人这么称呼,不过十束却似乎对这个称呼挺执念的。
遥耸了耸肩:“大家都不喜欢下将棋,祝你有这个好运能说动伏见君。”
伏见每次看到十束兄妹的相处方式都觉得有些违和感,但他说不上来也不想去研究这些。镜片后的目光根本没再落在这两个十束身上,视线微微移动看到那头正和其他人说笑的八田,不易察觉地发出了一声简单的音节:“啧。”
“这里可是很无聊的哦,伏见君。”遥对这个和自己一样完全是因为目的不纯才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有些兴趣,“不想呆在这里的话,可以选择出去透透气,到街上走走哦,我们的镇目町很热闹呢~”
伏见不为所动,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无聊却慢慢变成了不耐烦。虽然看起来生人勿进,但伏见这个人,只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就很好懂呢,当然比起八田,还是要难懂好多的。遥看了一眼那个热爱炸毛的新同伴,笑了笑,转身走到吧台里去帮草薙擦酒杯。
没一会,草薙支使十束去把周防叫下来,说是他好几天没有露面,要处理的事情积了一堆,需要他一起讨论。酒吧里有片刻寂静,他们是王的族人,王的状态是他们共同在意的事情。但他们不是十束,就算担心也没胆量走上酒吧二楼去看周防的状况,他们的王是蛰伏的兽,力量、气势,都是他们所敬畏着的。
十束走上楼后,酒吧里却一时还是安静,周防即使不露面,有关他的话题也足够震慑所有人。直到吧台里酒杯轻微的碰撞声响起,大家才像回了神一样重新说起话来。
酒吧这个时候还没正式营业,可却已经有了客人上门。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一起走了进来。
“穗波老师?”草薙看到来人,立刻出声招呼了一声。
遥也对那个她并不陌生的女人笑了一下算打招呼,目光却停在和这个原名叫做栉名穗波的女人一起进来的女孩身上。女孩看来才六七岁,穿着深蓝色的衣服,点缀着满满的蕾丝,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不单只是这身衣服看起来像而已,连她脸上的表情都像洋娃娃一样静止不动。
这么小的孩子……
穗波说女孩叫安娜,是她哥哥的女儿,草薙给了那个女孩一杯橙汁,刚要说什么,周防却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穗波不知道什么王权者、吠舞罗,但她是周防的高中班主任,他们可以说是熟人。遥现在看着他们,觉得穗波老师对于他们的意义或许和西尾姐对自己的意义有些相像。
一直没有表情也不说话的安娜却突然盯着周防看了很久,看到吠舞罗的大家都错觉他们的王似乎就要动怒了,然后安娜又突然走开了去,在一边玩了起来。遥歪头看着安娜,没管那几个老熟人在说什么,她也走了过去,来到安娜身边。
安娜一个人自顾自地玩着玻璃弹珠,红色的。她盯着那些滚动的玻璃珠,而遥却看着面无表情的她。遥知道,大家一定觉得这个女孩很奇怪,行为异常、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但遥曾经见过或木然或歇斯底里的疯狂,在她看来,这世界上其它都比那正常。所以她眼里,安娜和外头能见到的小女孩没什么不一样的,却反而比她们更有趣些。
十束端着一小碗咖喱饭来劝安娜吃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孩都沉默着坐在那里的样子。安娜却对食物没有兴趣的感觉,她眼里只是那滚动着的玻璃珠。遥站起来,没怎么帮着劝安娜吃饭,她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孩子,而且她想多多良会有办法的。
穗波打算带着安娜去附近逛逛,来HOMRA就是想找向导给她们带路的。在安娜拉住十束的衣摆时,遥正向她走去,遥挺喜欢这个小女孩,想和她道声别。
然后,遥就听到了那样一句话。安娜的声音很轻,她告诉十束:“在那个人身边,你活不长。”安娜的话是对十束说的,目光却停在周防身上。
而十束的回应则是:“不要对别人说哦~”他不在意,他会坚持他执着的事情。
明白了这是一场怎样的对话的遥脚步一顿,然后转身走出了酒吧。大家的注意力更多在穗波或者安娜身上,并没有人在意遥的突然离开。或许,只除了坐在角落里的伏见,他是个旁观者,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和他、和八田无关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7
穗波和安娜有着镰本和八田带路,在镇目町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着当然不会迷路,而且很方便。遥一直就跟在他们后面,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理由,或许只是想单纯地问清楚安娜那么说的凭据,或许只是想让安娜把那句预言般的不祥话语否定。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她很冲动,毕竟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不该当真的不是吗?
在镰本和八田自告奋勇去排队买小吃,让穗波和安娜在原地等他们一会的时候,遥终于走上前去。遥和穗波简单地打了招呼,穗波是个有些粗心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从出HOMRA开始就一直被这个女孩跟着。安娜却是就这么看着和穗波寒暄几句后蹲下身子和她平视的人,她没有表情,所以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对突然出现的遥有什么想法。
穗波只以为遥孩子心性想和安娜稍稍亲近些,张望着不远处镰本和八田排队的地方。这条街上热闹拥挤,人声鼎沸,遥正对着安娜的眼,低低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那是真的吗?”连她自己都不会想到,最开始问出来的竟然会是这么一句。
“不知道。”安娜也竟然回答了她,“只是一个感觉。”
“如果是感觉,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可不可以代替他?”遥是傻气的,当年她不甘命运,所以逃了出来,现在她不甘她爱着的人会是那样的命运。她想出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以身代之,她可以代他死,这就是她冒出来的荒谬念头。
安娜的眼睛动了动,似乎很意外,她张开嘴好像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话。最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玻璃弹珠,透过那颗玻璃弹珠注视着眼前的遥。
遥就任凭她这样看着自己,可也没机会听到安娜做出回应。排队的镰本和八田回来了,看到遥他们很意外,遥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也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安娜面前问这些很唐突,解释说是恰巧遇上就离开了。安娜朝遥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才回过头跟着穗波一起走了。
死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问题如果问别人,大概都只是想象,可遥却是亲眼见证过死亡的。她并不害怕见到人死去,八岁那年,她只怕自己会死,现在,她怕多多良会像安娜说的那样,活不久。这种恐惧,比那一年所感受得还要深刻得多。可她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所有人都只会以为安娜的话是一个小姑娘的童言无忌,而不会变成真实。
那之后就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