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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他很能打架能自保?还是说,可以假设先前的猜测是对的,植原悠也是能力者?十束带着疑问,没再追问,只是脚步加快了些。
遥的确没半点担心悠受伤与否的问题,如果要说她有什么担心的事,眼下大概就只有围攻悠的那些人的身份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了。其实,虽然依旧在告诉自己悠留在镇目町会很有价值,可她现在还是有些后悔没把悠扔在路上了,植原悠这个人,实在太麻烦了……各方面而言都是。
“果然还是没死啊你?”遥看见坐在HOMRA里的悠就是这样一句,完全无视悠现在满身狼狈。
“喂,你就不能像草薙先生他们一样好心地问一句我有没有受伤吗?!”悠觉得自己认识遥实在是个败笔,什么是误交损友?这就是啊!
“你有必要被这样关心吗?”遥的反应是一声冷笑,“植原悠,我觉得我需要问的是,找上你的人是谁?”
“是很奇怪的人,好像也是能力者。”镰本直接就回答了遥,是他和八田要去游戏机房时看见悠被一群人围着才及时把他带回来的。
遥直接走到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闪躲的悠:“你终于又被她找到了?”
“你答应帮我的!”悠没回答遥的问题,反而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带着些恼怒的话来。一向看起来好性子好欺负的他竟然会有这个反应,实在是件很有违和感的事情。
本该在这个点上床睡觉的安娜今天也还没睡,透过眼前的玻璃珠注视着突然变得情绪激动的悠。
“我已经帮了你一路了。”遥伸手挡住安娜观察悠的视线,对疑惑看向她的安娜轻轻摇了摇头,“悠,躲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她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带着他一起乱闯了,镇目町是她的从前和以后,是她最相信的地方,如果连这里都没法把悠的行踪多藏下一阵子给他喘息的空间,她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我不能被她派来的人带回去,我会疯的!我和她都会疯的!”悠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草薙终于忍不住发问。这样诡异的对话,除了遥和悠,其他人听得都是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悠在躲麻烦,他的麻烦来自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他亲梅竹马的女朋友,悠很爱她。”
……这样算简单么?明明听起来感觉更复杂了啊?
“那个女孩,希望悠杀了她。”
“什么?!”八田第一个叫出声来,惊讶到了极点。察觉自己的反应好像太过夸张了,他立刻坐了回去,寂静中,他扯了扯头上的帽子,小小声地说着,“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可怕了啊。”
“是很可怕。”遥点了点头,“悠觉得要是他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全天下最可怕的事情了,所以他逃了。那个女孩派人一路想追他回去,悠到处乱躲,然后就遇上了我。我要旅行,悠觉得这样目的地不定的方式能摆脱那个女孩派来找他的人,所以一路上都跟我一起。只不过,没有一次能真正躲开的,就连现在,他也很快就被发现了。”
听起来不过是个有着偏执追求的女孩和深爱着这个女孩的不愿伤害她而逃离的男孩的故事。可是草薙和十束却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还有些事情是遥没有说的,譬如说,镰本刚提到的那些像是能力者的家伙。那些本该是悠的女朋友派来找他的人是能力者,那么能指使他们的悠的女朋友又是什么身份,也同样是能力者吗?那么与此相关的悠呢,是不是也是类似的身份?
遥这次旅行带回来的人,实在不简单的样子。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十束依旧是这样说的。
最后由草薙决定让镰本和八田把悠送回去,本来还打算让他们保护他,可是悠拒绝了,他说不会有事。悠坚持,草薙也不好勉强,只能答应。既然安排完了,十束和遥就告别他们回了家。
“你就没别的要问我?”遥洗完澡,十束就立刻接手给她擦着还滴着水的头发,遥感觉到十束的手隔着毛巾拂过她的发,轻轻问了一句。她那些话,镰本和八田听了大概就因为震惊想不起别的事情了,可是她不相信草薙哥和多多良会没有察觉她依旧有所隐瞒。
“虽然奇怪遥究竟还为悠瞒着什么,更不明白遥为什么会把悠一路带回镇目町,但我和草薙哥都知道,你不会做出任何会让大家面临危险的事情。”十束一边回答,一边还分心看着遥的头发干了多少,手指在遥发间穿梭,一时舍不得收回。
“那些被派来找悠的人,不会伤害到我们,至少每一次他们都没伤害到我或者那时从我和悠身边经过的任何人,他们只会伤害悠,那个女孩允许他们不择手段地把悠带回到她面前。”遥像在嗤笑那个女孩,又像在为那个女孩叹息,“她想逼得悠走投无路,最好他能恨她,恨到从心底想让她死,那么她的心愿就达成了。很显然,她真的不想这么活着,哪怕伤害到最爱她、也是她最爱的悠,她也不想这么活下去,为了谁都不可以,这是她的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0
十束顿了一下,说不清该用怎样的词汇去评价那个女孩。
遥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的所作所为让她有着另一种答案:“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忍心这么做……即使那真的已经是唯一的不得不做的选择了。”她亲眼看到悠的挣扎,想到要让多多良也那样痛苦,她就觉得无法忍受。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十束以为遥在为悠不值,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别多想了,总会有办法的。”手上的毛巾放到一旁,把她揽进怀里,“遥,幸好你回来了。”
他没法想象在那半年里,遥是多努力在保护着悠,但他知道遥一定很勇敢并且坚定。他没有参与的那半年,是他和她之间没法互相重叠的遗憾,却也是他和她来之不易的机会。时间、距离,阻隔开了他们,更阻隔了他们曾经的矛盾和没法靠近的踌躇。现在,遥回来了,回到了他身边,这一切都很好。半年的阻隔,使得过去的一切都被思念取代,他们更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
“我要你好好的,我也一定不会让你为难,那样太痛苦了。”
“傻瓜,这话该是我来说才对,怎么都被你说了?”十束收拢手臂,把遥抱得更紧些,该做承诺的是他才对,“遥,在我们生存的由王权者主宰的世界里,抱歉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你,可是遥,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他衬衫上的味道熟悉好闻,遥在萦绕鼻尖的熟悉味道里开口:“多多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要我加入吠舞罗?”她伸手揽上他的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我不想你卷进来。”这句的确是真的,但是遥离开的这些日子,十束早已经知道,还有另一个同样真实的、他过去从不愿意去面对的原因,“还有就是,我不想你属于吠舞罗,遥,我只想你属于我。”
这样的句子,实在是比我爱你更要动听。因为在意,想要一份独属的专注。
“本来,就只属于你。”遥在他怀里,把自己认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十束遥本来就只属于十束多多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他是她的饲主,她的一切,他掌管着她的一切从前以后,从来,她就是只属于他的,生或死,都是他的。
十束此刻有种冲动,真想就这样把遥彻底揉进身体里,永永远远不分彼此。她说话不会婉转,直接得击中心房,让他忍不住只想爱她更多些。
“我如果没遇上你,或许西尾姐的结局,就是我的结局,也或者,我的情况要比她还糟糕。”遥并没有夸大其词,如果那时候不是遇上了多多良,她或许已经被抓回去了。抓回去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完全可以想象,会被毒打一顿,然后继续过着那样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一辈子只能那样堕落着,无处可逃。
西尾芹,已经足够幸运了,至少,她遇上了一个她爱着也爱着她的人。尽管这份爱真正被证明是在他们先后死去的时候,那样仓促的生命幸也不幸。
遥,从来都爱着她的西尾姐,像爱着一个亲人、爱着一个朋友,爱着一个,可能存在着的自己。她不用走上西尾芹那样的路,只因为她遇上了多多良成了十束遥。是多多良,给了她拥有未来的资格,他允许她自由选择想要的一切。而最终,遥最想要的未来,只有多多良,完全不在乎其它。这一切,就像命中注定。
体息缠绕,拥抱相偎着的人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温度温暖了谁。他们都渴望未来,可是有些事悬在心上,让他们只能把当下的每一秒都用全部的爱去填满。
静谧中,十束的吻落在遥发间,仍有些湿的头发透出些凉意,但他觉得自己的唇很热,在她发间徘徊不去。抱紧她的双臂渐渐松开,托住她的后脑,由发间吻上眉心,终于在她唇畔逡巡,缓缓吸吮起柔软唇瓣。他的心很烫,烧灼得全身血液都像沸腾,遥没说过爱,他也没说过,但他们告诉对方的每一个字、每一份决心都流露出比说爱更强烈的感情。
十束遥是属于十束多多良的。遥承认着这个事实,承认着她愿意被他独占拥有。这样的喜悦来得突然,他爱并且爱得自私,然而遥并不觉得他在束缚她,反而,愿意被这样爱着。这样相爱,是各自的自私和任性,各自的贪婪和渴求,听起来好像哪里都不对。
可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确实从开始就没有对过。饲主和被饲养的存在,互相爱着却又把离得最近的人推得最远,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去爱,爱得扭曲痛苦,无意识间把爱变成了伤害对方的武器,爱成了伤害,要保护自己,除了疏离没有别的办法。
然后,就是极尽疯狂的一切,鲜血红莲,唤不回的生命,烧不尽的罪恶。其实如果沉沦在那样的苦痛里,爱,有可能会变成恨。但是十束握住了遥的手,他阻止她沉沦在报复和自我厌弃里,就像很多年前,带她远离炼狱。这样的人,怎么能不爱?太爱了,爱到每个细胞、每次呼吸都忍不住沉浸在那份爱里,多久都愿意。
唇舌纠缠,心跳和喘息似乎都处在了同一频率。拥吻着的爱侣深陷在沙发里,唇舌间追逐缠绕,蔓延的爱意就像属于赤之一族的火焰,不受拘束,满溢在心间,用每一次贴近倾诉,无法停息。
“遥……”他在她耳边轻声念出她的名字,温柔而缠绵。他给予的名字,他拥有着的她。原来,那一年他带回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完整。完整的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爱。十束遥属于十束多多良,并不是因为别人夺不去她,仅仅是因为,她不愿意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在码些什么了。。总而言之,相爱吧!!!!
☆、Chapter 41
遥再见到悠的时候,是在HOMRA。悠主动提出要给自己举办欢送会,厚颜无耻地要求要在HOMRA办,遥反手就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跟草薙哥熟的又不是他,他提出这个要求也真是太好意思了。
“喂喂,你下手也太狠了。”悠捂着肚子几乎就要瘫到吧台上去,却觉得有道视线凉凉盯着他,抬头发现草薙正对他笑得不明所以,立刻端正坐姿……可是,果然还是好痛!
草薙并不介意把酒吧借给悠开什么欢送会,答应了就走去和其他人说这件事,看他们是不是要参加,或者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之类的。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