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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赵高,参见主公,北诺小姐。”
他的嗓音很好,给人一种厚重而干净的感觉。
“赵高。”小美的声音无法比拟,“以后你便跟随她”。
“诺。”赵高望向北诺,一惊,原来江北诺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仆人,仆人定以死效忠。”
刚才恐惧状态中脱离的北诺也是一惊,但随之便神色温和对赵高道:“不必行礼了,我不是什么小姐,以后叫我北诺就好。”
赵高依旧板着面孔,不抬头,亦不低头,保持着最最恭敬的姿态。
小美的眼神淡淡地扫过二人,随后重重地落到了北诺身上,“江北诺,之前的事我便不追究了,以后定不能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是,北诺谨遵楼主教诲。”
“都退下吧。”小美扬了扬手指,然后按在自己的眉心。
、第十六章 斩月(上)
“啊切……”睡梦中的胡亥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奇痒难耐,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他慵懒的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不重却又感觉微沉。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正在摆弄一根细长的头发,胡亥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奇痒从何而来,不由得一阵怒火。
“茗阳!怎么说我也还是一个病人唉。”
“哎呀,胡亥你我还不知道,从小到大,哪次你生了病不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次居然躺在床上装病人。”茗阳叉起腰,嘟起嘴吧。
“这次不同嘛,以前那都是小伤小病。”胡亥瞪了她一眼,“头一直疼得厉害不说,从早上开始,你便喋喋不休地打扰我睡觉,然后逼着我给你讲故事,然后变本加厉的抢我的饭吃,茗阳你!……”胡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在那一瞬间来了个特大逆转,“好妹妹,我拜托你亲自去打听的事情,你打听了吗?”
“什么事情?”茗阳装作不屑,“忘记了,你把我说的那么十恶不赦的,我还干那种好事吗?”
“妹妹,你就告诉我嘛。”胡亥挣扎着起身,“告诉我嘛,等我好了,带你打猎去好不好?”
“不好!”茗阳转过身故作生气地坐着,“我缠着你是因为人家孤单嘛,这大皇宫里面我就像金丝雀一样,根本就没人理我,你和扶苏哥哥每天的东跑西跑的,根本没时间理我,碧雅姐姐满心都是扶苏哥哥,即使来看我,也三句不离扶苏的,要不是你病了,你哪天肯这样呆在我身边?”
“妹妹,以前我错了,以后肯定不了,你不要不开心哈。”胡亥说着话将手放在了茗阳的肩上,“现在快告诉我,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那个江北诺没事,今天早上被扶苏哥哥送回了万花楼。我说胡亥啊,你自己都这副病样了还管她干嘛啊?从小到大,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茗阳的语气显然还是没有很开心。
“啊?早上就走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啊?”胡亥一下子很是紧张,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茗阳听了将小嘴嘟得老高,“我这不是才知道嘛,这不是来通知你了嘛,刚刚还怪我打扰你睡觉了呢。”
“不行,不行,我要去万花楼看看她”胡亥自顾自地说。
“喂,你别动啊,你还发着烧呢。”茗阳看胡亥真想起床,不由得一惊,赶忙去让胡亥躺下,“父皇吩咐了,派人把守着庆元宫呢,不让你乱跑。”
“那些酒囊饭袋困得住我吗?”胡亥说话似乎不将任何放在眼里。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忽然门外喧道。
胡亥一听,赶忙又躺了下去,茗阳也装作乖乖守护一边的模样。
少顷,果然秦皇与扶苏依次进入了庆元宫,茗阳赶紧行礼,胡亥故作挣扎着想起身。
“不必多礼。”秦皇径直走向卧榻上面的胡亥,让他躺下来。
果然不出扶苏所料,秦皇就算再生胡亥的气,但只要听说胡亥大病,气一下便消了,剩下的便是浓浓父爱。
秦皇在胡亥床前问东问西嘘寒问暖着,胡亥却含糊其辞不愿多答,只见胡亥皱着眉头,脸色泛白,嘴唇干裂,声音嘶哑,一旁的茗阳看了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狗屁胡亥真会装,装得跟要死了一样。
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胡亥骗得这么紧张辛苦,茗阳只好挺身而出,“父皇,胡亥没事,他好得很呢,这里交给我和扶苏哥哥就行了,您每天那么辛苦,就回去休息吧。”
秦皇叹了口气,对胡亥他实在没有办法,在更多的时候,胡亥面前的这个千古帝王是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
“也好,那么苏儿,亥儿就交给你照顾了。”秦皇吩咐到便起身了。
“儿臣遵命。恭送父皇。”扶苏和茗阳几乎异口同声,在目送走秦皇后,扶苏便走到胡亥的床边。
“这些时*要安心养病。”扶苏温和的眸间是细腻的温柔。
胡亥皱起眉头来,“哥,你为何要把她送回万花楼,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的,她不在身边,叫我怎么安心养病嘛。”
扶苏听罢,略略抬起眼来定定地注视着胡亥,“你们相处了多久,你又有多了解她,终身大事不是儿戏,亥弟你已经长大了,若有一天至亲都离你而去,你也要有一个顶天立地的样子。”
“哥,你说什么呢,你们怎么会离开我呢?在我有生之年你们都要好好的。”胡亥说着边起身抱住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在偌大的皇宫里,除了秦皇,就只有扶苏和自己最亲,在他的心里,天塌了有扶苏顶着,地崩了也有扶苏陪着,只要有扶苏在身边,他什么也不怕。
“况且,哥,我悄悄告诉你噢,我已经跟江北诺暗许终身了。”胡亥眯起眼来,笑靥如花。
可那一瞬,扶苏眼底闪过的快如闪电的神色令谁也察觉不到。听到胡亥如此直透地表明心迹,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沉淀了,而且沉淀得很干脆。
“这些天你可别乱跑,父皇随时会过来探病,若你再跑出去,连我也保不了你。”扶苏说着,语气中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知道了,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胡亥虽然生着病,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第十六章 斩月(下)
见扶苏走后,茗阳终于忍不住走到胡亥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装装装,叫你装!”
“哟!”胡亥不住地叫起来,“好妹妹,我错了,你轻点轻点……”
“连扶苏哥哥都敢骗,看我不宰了你!”茗阳来劲。
“你不跟也跟着我一块骗吗,你没揭发我,不也是共犯吗?”胡亥忍着疼痛抒发自己的不满。
“我……”茗阳一下子有些委屈,“扶苏哥哥,好像已经不跟我们一起了,现在,只剩下我们,我和你……”茗阳说着有些伤心,“但是他是太子殿下啊,怎么能跟我们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呢,将来整个大秦,全天下都要交到他的手里,怎么还能像儿时一样。”茗阳似乎自言自语着,“但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呢……”
见茗阳不开心,胡亥便一把搂过她,轻轻地将她压在床边,然后用手肘抵在她的胸前。
“死胡亥!你干嘛!放开我!”茗阳挣扎着。
“来,好妹妹,让我亲亲。”胡亥笑得眉飞色舞,茗阳看了害怕,他嘴吧从左来,她就向右躲,向右来,她便往左避。
此夜的月如同昨日一样晶莹剔透,在离万花楼不远处有一泊湖水,名曰观月。这名字的由来恐怕是因为这湖面的形状恰似一个月亮,加上如今晚月光的皎洁,就好像那月亮一直在水中一般。
此时夜深,远处人家的灯火渐熄,但这里却依旧光亮的如同白天,月色的银白将整个湖面以及四周都照上了颜色,那银白是极美的,正如此刻站在船头垂钓的汪小美。
汪小美将头发披散开来,柔软的发散落在肩头,他的眸子中印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嘴角却带着笑意。
小船就停泊在湖中心,而不远处岸边的树丛中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好像风掠过叶子的摇晃。
汪小美淡淡的抬眼,看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已经站在枝头,将钓竿上面的鱼线,垂到水里。
“观月怎堪人心重,满溏游鱼终腹中。”
“太子殿下何时有如此雅兴,深夜来此垂钓?”小美话音之中,竟然带有温暖的声色。
“汪楼主不也是?”扶苏笑,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早上听闻楼主远行,不想晚上竟可在这里遇见,真是不可思议。”
“看来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小美斜眼,看见一条如成年人般大小的鱼从船下经过。
“岂敢。”扶苏抬起眼睛去看不远处的汪小美,“汪楼主今日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
“钓到的都是一些小鱼,我没什么兴趣。”小美说道。
“汪楼主一心只钓大鱼,恐怕这满塘的游鱼都会受到波及,可叹众生皆苦。”扶苏说话声音里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殿下怎乃仁义之主,”小美眼睛一挑,“大鱼来了。”说罢将鱼竿一横,银色的鱼线便直奔大鱼而去。
岸边树干上的扶苏看到此景先是一惊,然后一转身用鱼竿轻打水面,不想水下竟生成一个旋窝,直奔小美的鱼线,并将鱼线紧紧的缠住。
“大鱼一去,恐群龙无首,天下大乱。”扶苏说道,随即鱼线一晃,又是一道旋窝。
“弱肉强食,这是天理。”汪小美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是一发力,一道旋窝又去,两道旋窝撞在一起波起一湖的动荡。
“天理也是人情,杀戮有伤人和。”扶苏的鱼线直奔小美的,于是两人鱼线便如此勾结在了一起。
“满湖的波澜,唯有小美的船分毫不动。”小美笑了,笑声十分动听,“殿下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与我争钓?”
“我是来劝告楼主好自为之。”
、第十七章 绿萝禁(上)
今天阳光很好,天气也不错,所以大大小小的商贩开始在街上叫卖,这样繁华的景象虽然多见,但今天在这位白衣公子眼里却十分的平常,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本就不在于此,只见他快步的走向了万花楼方向,由于上回来过,所以这次的步子轻盈了许多,而且更加的轻车熟路。
明媚的光线下,白衣公子在万花楼前站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望万花楼的招牌,径直的走了进去。
“呦,这位公子,好久没来了呀,请问要找哪位姑娘啊。”白衣公子刚进门,就有一位漂亮的女孩上前搭讪。
“文作还是要练功啊公子。”又一位喝的微醉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倚着刚才那位女生的肩头娇嗔的说道。
“要是练功,我可以陪陪公子。”还未等白衣公子回话,另一个已经凑上来扶住了白衣公子的肩膀,“哇,公子的身子好生单薄。”
“我……”白衣公子竟然脸红,“我叫名博,我……咳咳……我……”
“呦,公子不要不好意思嘛,看,脸都红了。”这席话不禁惹起另外两个女子的笑声。
“我是来找人的。”名公子强作淡定,站直身子,将头扬得高高的。
“哦?找谁呀?我叫小兰。”那个扶肩的探身说道。
“我叫小梦。”
“我叫小慧,不知公子找我们谁呀?”
“找谁也肯定不是你们了。”白衣公子装作很严肃的起音,“我找江北诺。”
“又是江北诺,扫兴。”那个最先来的女子抱起肩膀,“这个让给你们了。”
“哎,别走,我和你一起走。”那个扶着她肩膀的,赶紧说到,追了上去。
“公子,不要找北诺了,找我吧。”说着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名公子,“公子……”
“姑娘自重……”名公子挣扎着跑了出来,“姑娘,我此次前来就是为别人传信给北诺姑娘,还请姑娘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