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不要找北诺了,找我吧。”说着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名公子,“公子……”
“姑娘自重……”名公子挣扎着跑了出来,“姑娘,我此次前来就是为别人传信给北诺姑娘,还请姑娘带路。”
“假正经。”那姑娘歪了歪嘴巴,也走了。
唯独留下名公子一人,名公子想叫却再无人向前应允,不由得尴尬站在门口。
“公子,为何不里面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搭讪,抬头发现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穿着一袭黑色罗裙,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名公子一想,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你好,我……”名公子转念一想,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刚才那几个女子提起江北诺表情会如此厌恶,是不是因为江北诺风头太盛的缘故,所以转念开始搭讪,“我叫名博,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青青。”那女子说道,“名公子大名小女久仰了,名公子为何不里面请,小女好伺候大爷。”
“额……”名公子犯难,因为他忽然想起,这个青青正是上次他与周公子漫天叫价的那个私会琴姬,罢了,名公子一狠心,也不必绕圈子了,“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青青也是一惊。
“姐姐,”名公子探身到青青身旁,“实不相瞒,我也是女儿身,我这次前来,实为为我兄长送信来的。”
“女儿身?”青青后退了几步,仔细端详,“原来你……那天那位公子也是……”
“是我,是我,好姐姐你就带我去见见江北诺吧。我就是去送一封信。”名公子双手抱拳放在下颚装作可怜的说道。
“不行不行。”青青推辞,“这万花楼分内外两庭,万花楼以外的人是决不可进入内廷的,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
“好姐姐,”名公子央求,“好姐姐,帮帮我,不然胡……就是我哥,她会扒了我的皮的。”
“名姑娘,不要为难我了,我真的……”青青满脸的为难。
“好吧,我命令你去,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哎呦……”
青青抬头,发现刚刚说了一半的名公子如今痛苦的揉着脑袋,而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位红衣公子,而红衣公子的扇子,此时刚刚从她的头上挪开,那红衣公子看着自己,嘴角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名公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头,“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可以跑到这里来?你不是说我给你送信你就乖乖躺在床上吗?你不是……”
“喂喂,你问题可真多哎。”红衣公子说着,又敲了一下名公子的脑袋,“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我不来,估计这辈子信都送不到。”
“啊,是恩公,不,是胡亥殿下……”青青忽然想起那一日从周公子手中救下自己的男子,一颦一笑正如面前的红衣男子般神采飞扬,她便赶紧施礼,“民女青青参见……”
“参什么见啊,都是小事情。”胡亥说着打断青青的话,然后小声对青青道:“你如此行礼,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世人还有很多没见过我的样貌呢。”
青青一听,立刻直起了身体,胡亥便立马凑到青青耳边耳语几句,不由得吓得青青倒退了好几步。
“恩公,这可不成,内廷真不让进入,如果被梅姨知道了,还不把我关起来。”
“姐姐,求求你了。”胡亥不由分手拉住青青的手便是一顿摇晃,好姐姐,好姐姐的叫着,看得茗阳目瞪口呆。
怎么说面前这位公子也是当今皇子,这样苦苦哀求于自己毕竟不好,青青终于犹豫着,“这样吧,我偷偷带你们进去,但是你们要紧紧跟着我,不许被别人发现了。”
胡亥喜上眉头,来到茗阳面前耀武扬威地做了一个鬼脸。
就这样,一行三人慢慢的进入了万花楼的内廷,其实万花楼的内廷要比胡亥预想的更大,更有气势,这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辗转珠户,让人似乎在游历江南。
“好美,”茗阳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要不是我来……”
“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茗阳站住,仰起脸“你让本公主出来给你送信,本公主风尘仆仆的跑来之后,你还跟来,你这岂不是调戏本公主?”
“这是哪里的话,”胡亥笑,把脑袋贴近茗阳的耳朵,“要不是把你支开,我怎么换衣服出来?”
“至于调戏……看来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调戏……”胡亥绕到茗阳身后,用力的拍了一把茗阳的屁股,“这才叫调戏。”说完,便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你……”茗阳大怒,抬手想打。
“两位,前面这片藤萝之后便是北诺姑娘的住处了,这里人多口杂,二位请走快些。”
“藤萝?大冬天……”茗阳刚说了一半却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俨然是片枯林,而枯木之上攀爬这满满的藤萝,而那藤萝竟然在冬日里依旧是绿色,这一抹的绿,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怎么会……冬日怎么会有藤萝……应该会枯死的呀?”胡亥感叹到。
“两位有所不知,这万株绿萝并不是一般的藤萝,这是我们楼主从匈奴之北的北海边带回的,四季常青。二位不要耽搁了,如果让人看见就更不好交代了。”
“好好,我们走,将来我也弄一株玩玩。”胡亥说道。
三个人就这样进了那片藤萝之中,藤萝是攀爬在一棵棵树干之上的,繁密的藤萝上面竟没有一株开花,只是深深绿色,那藤萝极其浓密也极其交错,以至于外面的阳光都被完全的遮蔽了。
茗阳走在后面慢慢的抓住胡亥的衣摆,“你的北诺怎么会住在这里?”
“前面就是了。”青青姑娘说,然后便一转弯。
“我的北诺与众不同嘛。”胡亥看着茗阳笑了笑,但是随即笑容却消失了,因为转了弯,他们却再也找不见青青姑娘了。
、第十七章 绿萝禁(下)
“青青?青青?”胡亥大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奇了,人怎么一转弯就不见了?”
“胡亥,咱们快走吧,这里阳光都没有,确实令人害怕。”茗阳抓胡亥的手更紧了。
这密密的藤萝藤蔓遮盖住了一切,唯独剩下仅能让两个人并肩而行的一条小路,胡亥和茗阳一直随着小路来回曲折,不知走了多久却一直没走到尽头。
“怎么这么远?”茗阳终于按耐不住的说道。、
胡亥没有回道,低头说道,“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什么?”茗阳有些害怕。
“这里我们来过,我记得这里,我们走来走去的一直在绕。”胡亥一本正经的说着。
“不会呀,虽然拐弯,我们确实一直往前走的呀。”
“这样。”胡亥说完解开腰带留在地上,“我们走。这回我们回去,怕是青青想要害我们。”
“胡亥你别吓我。”茗阳一下子搂住胡亥的胳膊。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胡亥说这带着茗阳往回走。
“看,腰带!”刚走了一会,茗阳便在前面发现了胡亥方才丢弃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这里是迷宫?”胡亥说着,拿出随身匕首,“迷宫又怎样,这区区绿萝能挡住我的去路?”
说完便向那浓密的藤萝砍去,这匕首乃是秦皇亲手所赠防身之器,削铁如泥,不想划在藤蔓上竟是软绵绵的,犹如划上了棉花一般,匕首过去,藤蔓上面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胡亥现在感觉到了空前的震惊,但是他一向毫无软弱,因此回头看了看茗阳,“这匕首都生锈了,砍不动,我们换一个方法出去。”
此时的茗阳早已经把胡亥当成了唯一希望,因此也不会多想,“什么方法?”
“我们一直来回的走,但是既然我们进得来,那么就一定有入口和出口,这样,我们既然一直认为自己是走直线,即使拐弯也不是那种圆形的,那么咱们就在地上划下痕迹,我们沿着痕迹直走就出去了。
”胡亥说道。
“好好。”茗阳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说干就干,胡亥拿着匕首俯身都在前面,匕首在泥土里划出深深的一条痕迹,他们一直沿着这条痕迹向前,还时不时的后头看看自己的路线到底直不直,他们确信即使拐弯也是弧度很小的弯,并且自己是一直向前的,后面的线不是笔直但却一路不会有回走。
胡亥走着走着,忽然一屁股走在了地上,因为他手里的匕首所画出的线,和另一条一模一样的线重合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向前走,只有一个跨度很小弯道的笔直道路上,就像一条直线,原本两头不可能重合,我们却从终点回到原点。这里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胡亥说着,这次他体会到的不是震惊,而是恐惧。
、第十八章 鬼医(上)
扶苏站在万花楼的房顶上看着这一片优雅的建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所拿的东西,起身一跃,在月光中便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速度很快,灵巧的躲过了侍卫的眼睛,几跃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厢房前,他静静地在房前呆了好一会,才前去敲门。
“是谁?”屋内传来了声响,显然是北诺的声音。
“北诺姑娘是否已经歇息了?”扶苏说话。
屋内再没传出别的声音,很快门被打开,江北诺带着很是激动的神情出现在扶苏面前,她一直看着扶苏,嘴角上弯着非常优美的弧度,“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
扶苏正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便被北诺拉住了手,“外面冷,殿下快进来坐。”
扶苏进了房间,发现这房间装饰典雅,虽不是金碧辉煌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格外典雅,北诺四周看了一眼,屋内的香味竟然如此令人神往。
“这是什么香味?”扶苏抬眼看向北诺淡淡地道。
北诺被扶苏这一直视逼得双颊通红,“只是普通的郁金花香,只是经过楼内的秘制,花香有些不同于前。”
“北诺姑娘好些了吗?”扶苏依旧注视着她。
“是的,经过调理已无大碍。”北诺斟茶之后依旧带着醉人的微笑,“不知殿下几天可好?”
“很好。”扶苏的眸间忽然覆上一股清冷,说完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裹,“这是宫内御医调制的,可让姑娘尽快好起来。”
“你为何如此关心我?”
看出北诺似乎想要深究什么,扶苏立刻将话说开,“北诺姑娘不要误会,带姑娘入宫却照顾不周,害姑娘染病未能及时送姑娘回来都是我的失责,所以希望姑娘能够尽快康复。”
他说着站起了身子,似要离去。
“你骗人!”北诺已将药包打开,“这是骊山冰莲,骊山冰莲只有骊山青峰有,采摘一日便会枯萎,这明明就是你刚刚采摘的。”
北诺突然的一席话让扶苏就此站定,他兀自垂下眼帘,背对着北诺语气依旧淡漠,“多说无益,随姑娘猜想。”
他的一只脚刚刚迈出,正要夺窗飞去,身后忽然一个力量拽过他的手腕,他转过眼去,看见面前的北诺已是泪流满面,她弱弱地哭着,每每这个时候扶苏的心中总是卷起层层波浪,她哭得样子是那样令人心疼,可是他竟说不出任何也做不出任何。
“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北诺说着将那手腕抓得更紧,虽然知道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挣脱,可她依旧用尽了所有力量,“殿下,不要骗我了,你裤子上刮痕还有你这一身的寒气足以说明你去过青峰,你没有变,你还是两年前的那个人,为了我这个卑微的女子甘愿冒险,正如两年前你所做的一样。”她说着,将他那厚实的手掌覆上自己的面颊,他感受到掌心的湿润,那是她的眼泪。
扶苏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她,一时间他的内心复杂到难以想象。
“北诺姑娘。”他开口了“假如我们的前面是万丈悬崖,毫无退路,或许你会愿意跟我一起跳下,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