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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北诺谨遵楼主教诲。”她说着,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第二十五章 私刑(上)
这些天,北诺虽回到了万花楼,但心却留在了皇宫里,早起时、更衣时、洗漱时、吃饭时、休寝时,她的脑海中总是闪过扶苏的模样,那个雪夜策马的场景,那个命悬一线的画面,还有……
那是她不敢深入去想的世界。
窗外呼啸的朔风刮得窗棂沙沙作响,北诺挑起一弦,那些思绪便像潮水般涌来,推不开,躲不掉。
她终于再坐不住,披上了狐裘牵了马厩的马便扬鞭向着皇城的方向去了,这一幕映在汪小美凝重的眼底,他看着她骑上马,好似不顾地一切走了。
“楼主。”梅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北诺姑娘走了,要不要……”
汪小美略略抬手,“不必了,随她去吧。”
梅姨似乎听出了汪小美话语中酸楚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位绝世楼主话语中带着这样的情绪。
梅姨略惊,“楼主,你没事吧?”
汪小美终于收起了眸中远眺的神色,微微侧身,梅姨看见他漂亮眼眸中转瞬即逝的神伤。
“梅姨,你且去吧。”
北诺挥鞭向着皇城急速前进着,幸好路途不算遥远,北诺下马时,便在心里想象了一遍见到扶苏的场景,她竟不住笑了,进城门时,却被侍卫的武器拦下。
北诺不紧不慢地从袖口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侍卫一见便瞪大了双眼,这可是皇上御赐的通行令。
“还请各位军爷通融。”北诺浅笑,美若天仙。
侍卫们被这女子迷了双眼,慌乱中跪了下来,北诺立马去扶,侍卫们却毕恭毕敬地跪着,“属下该死,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忽然被人称作郡主,北诺有些不习惯,若非侍卫这样称呼,她也记不起这个身份来,说来,北诺还是有些担忧,手中的令牌其实是偷来的,虽然这样贸然入宫很是危险,但为了见扶苏一面就是值得的。
“郡主请。”
北诺见这样容易便进来了,终于大大松了口气,东宫她是认得的,认准方位后便向着那个方向去了。
走了百来米,眼见东宫就在前面,转过一个弯,北诺却定在了原地。
自己不远的前方,那个叫做李碧雅女子走在扶苏的身侧,她一脸欢快地在跟扶苏说些什么,扶苏好似只是自顾自地走,偶尔也侧脸跟她说几句。
眼见他们向着这边过来,北诺正躬着身子准备后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一个力量将她抓住。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鬼鬼祟祟!”
北诺慌张地转过脸,正想堵住侍女的嘴巴,不料身后传来扶苏的声音,“你是何人?来我东宫所谓何事?”扶苏打量着她的背影浅浅道。
北诺憋红了面颊,无论如何,她都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见面,正想逃,面前的宫女惊讶着跪下。
“奴婢不知是千城郡主,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恕罪。”侍女一脸的诚恳。
可是这下北诺却无处可逃,没想到才几日功夫,整个皇城上下都知道她被封千城郡主的事,可在她看来,这却不是一件好事。
无奈之下,北诺还是转过脸去看扶苏,“民女北诺参见太子殿下。”她的神色中带着些许怯弱。
扶苏却扬起嘴角向着她微笑,“原来是千城郡主,不知郡主来我东宫所谓何事?”
“殿下……”她忽地咬住了嘴唇,没想到才这几日,再见却恍若隔世,北诺不甘心,将心一沉道:“有些话只想单独和殿下说说。”
“住嘴!”一个厉声犹如当头棒喝般,北诺抬眼去看说话的女人,李碧雅正眯起眼睛狠狠睥睨着她,“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同你这等琴女一起,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什么千城郡主,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碧雅,不可无礼。”扶苏小声呵斥。
北诺深深吸了口气,想来这个李小姐初次见面还慈眉善目的,可如今再看,已是换了模样。
“我看不必了,郡主还是早点回去吧。”扶苏说着,眼睛却定定地注视着前方,抬步正要离去。
“殿下,如果你不给我机会,我便在这里对你说。”
扶苏停步,垂下眼帘,却没有转身。
“大胆琴女!在太子殿下面前竟如此得寸进尺!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李碧雅分毫不让,用那狠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北诺。
下人们有些迟疑,毕竟北诺现在的身份是千城郡主。
“还不快动手!”碧雅急了,对着侍女们当头一喝,侍女们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将北诺拖走。
李碧雅见北诺正做无畏的挣扎便得意地笑了,然后转身挽住扶苏的手臂,娇嗔道:“殿下,我们走,不要让这女人坏了我们的雅兴。”
很意外地,扶苏这次居然没有拒绝碧雅的亲近,碧雅更是心花怒放,而北诺却一边喊着殿下,一边被侍女拖着往后退,眼看着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终于将心一横狠狠咬住了侍女的胳膊,一个侍女松了手,北诺便猛然推开另一个向着扶苏离去的方向追去。
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扶苏喜欢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啊,为何他会在自己面前和另一个女人那般亲密地离开?
北诺一边回想刚才的情景,一边觉得心痛难抑,她一路小跑,远远地看见扶苏转过长廊消失在了尽头,待她追到尽头处,却又见扶苏和碧雅谈笑间转过另一个长廊,北诺不敢停留,暗暗喘了几口粗气又埋头追去。
转角处,荃妃正在侍女的扶持下端庄地走着,她的手轻轻搭在侍女的手上,另一只手捏着锦帕在身侧随意摆弄着。
她正侧脸跟侍女说着什么,突然转角处冲出一个人,众人见此都是手忙脚乱,想要阻拦可已来不及,北诺还是狠狠地撞在了荃妃身上,这一撞,荃妃只觉得天旋地转,在侍女们的努力下才勉强站稳,定了定神,怒气便喷涌而上。
“大胆琴女!竟敢如此冲撞本宫!本宫今天不叫你好看!”荃妃怒目而视着北诺,“来人啊!”她指向北诺,“把这个琴女给本宫拿下!”
“娘娘饶命啊,民女不是有意冲撞娘娘的,请娘娘开恩啊。”北诺看着走向自己的侍女们,个个凶神恶煞的,她不禁很是害怕,深宫之中,又遇上死对头,这可怎么办才好。
、第二十五章 私刑(下)
可是这会儿任凭她哭天喊地都没用。
未若宫中,荃妃将北诺带至一处偏殿,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夹着北诺,一个朝着她的狠踹一脚,“跪下!”
北诺几乎跌坐地上,马上另一个侍女又拽紧她的头发,从腰间抽出一把九节鞭来,朝着地面狠狠甩了两鞭,她只得抬头看向正前方的荃妃,这个女人翘起一个兰花指,轻轻捏着那方锦帕,掩在唇边,“今天你落到我手里,算你命不好,谁叫你杀我周家的人还逍遥法外,这耻辱一直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若是想我放了你,除非……”
荃妃眯起眼睛笑得诡异,“除非叫那个太子殿下来交换。”说罢,她便又掩着嘴角笑得欢快,“不过,皮肉之苦你还是得受。”
听到要用扶苏来交换自己,北诺忽地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荃妃,那神情中竟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娘娘,民女微不足道,殿下怎会为民女如此牺牲,奉劝娘娘不要打殿下的主意了,民女冲撞了娘娘,甘愿受罚。”
“呵呵呵呵,果然重情重义。”荃妃依旧眯着眼睛笑,“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你说太子殿下不会来救你,如若我放出风去,他真不来救你,我便立马放了你。若是他来了……”
“呵呵呵。”荃妃挥一挥手中的锦帕,“他如果来救你,我便趁此机会好好报仇。”说到这里,荃妃的眸间浮上一层清冷的光芒。
北诺摇摇头,“不!娘娘要罚就我罚一人吧!”北诺说着,昂首挺胸着闭上了眼睛。
“啧啧啧,瞧瞧。”荃妃笑得谄媚,“来人啊,打上三十鞭子,另外,放出话去给太子殿下。”
说罢,荃妃的目光亮晶晶的,“未若宫终于有好戏看了。”
侍女将北诺一脚踹倒,然后将那鞭子高高扬起,一下下极狠地抽在北诺瘦弱的身体上。
北诺趴在地上,目光中全是不甘示弱的光芒,可是在这样的权势下,能做的只有屈服。
她默默地咬紧了牙齿,默默承受着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竟没喊一声。
荃妃见她如此志气,便厉声道:“再用力点!使出你的全力来!不然一会儿连你一起罚!”
“诺!”侍女面无表情地回答,但手中的力量却增了一倍,北诺死死咬住袖口,腰间却有什么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荃妃起身捡过掉落的令牌,仔细看过便眉间一紧,一股喜悦涌上眉头,“说!这是谁给你的令牌?”
她一把抓过北诺胸口的衣服,凑近后逼视着她,“此令牌非比寻常,皇上绝对不可能赐给你,说!究竟是何人给你的?”
面对着荃妃的逼视,北诺虽气息虚弱但却故作强势,她忽地笑了,对着荃妃一个明媚的笑容,“偷来的,我从皇上那里偷的,怎么?娘娘想定我的罪?民女只是卑微的琴女,死不足道。”
“你!”荃妃终于将她放开,“竟敢欺骗本宫!就凭你?能偷到皇上那里的东西?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看来不来点厉害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啊!扒了她的衣服,继续给我打!”
“诺。”侍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毕恭毕敬地听从荃妃的指挥,她动作迅速地扒下了北诺的外衣,北诺顿觉寒意袭身,此时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抹胸。
那鞭子打在身上的疼痛顿时加了好几倍,她裸露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北诺死死地咬住嘴唇,咬得渗出鲜红的血来。
荃妃这才称心如意,听着那惊心动怕的鞭声一下又一下,她却笑得欢快,仿佛那是有意思的节奏。
直到北诺渐渐失去知觉,荃妃才悠悠地转过脸来,吩咐道:“把这个女子带下去。”
北诺被关到另一个偏殿,不知是什么时辰,有人进来将一桶凉水直接倒在她身上,她忽地惊醒,刺骨的寒冷之际,还有那刺骨的疼痛,那竟是一桶盐水,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伤势,这一桶水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
“荃妃娘娘吩咐了,将她带去正殿。”有人说着话,在北诺听来却是那般模糊,有人将她的身体支起来,走了一段路程后,侍女们将门打开,北诺略略抬起头来,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扶苏,看见背影她就能认出他,他真的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北诺不知是喜是悲,那一刻,扶苏将脸转过来看着她,她苍白的嘴唇不断翕合着,“殿下……殿下……”
可惜那声音实在太小,扶苏虽听不到,却应着她的呼唤朝着她过来,待扶苏走到北诺面前时,荃妃才吩咐侍女们退下,侍女们一退下,北诺的身体仿佛失去支撑力般瞬间下坠,可是一个力量很及时地将她稳住,她的头靠上了他的胸脯,竟投入了他的怀中。
“北诺……”扶苏终于充满关切地唤她,她倒在他的怀中虽然忍受着那般痛苦,但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扶苏认真地看着怀中的北诺,她的身体还在不住地瑟瑟发抖,全身的温度竟低得那样骇人,他立刻将身上的轻裘脱下裹在了她的身上,“别怕,有我在。”扶苏说着,转身瞪住荃妃。
“放了她。”扶苏的语气似乎是命令。
“呵呵,太子殿下真是心急,也难怪看见心上人如此受苦,哪个男人心里又会好受呢。”荃妃说着捂着嘴巴笑,“可是这个女子犯了死罪,她偷了皇上的令牌,你说这笔帐我是不是刚好跟她算。”
荃妃转过脸来,目光炯然地盯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