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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管你是谁,你知道的太多了。”胡亥笑,就像儿时与玩伴胡闹时一样笑容中带有一种邪气,然而这邪气却让人感觉到一种舒心,这坏坏的男人。
人们一惊,因为他们没看见胡亥手中的箭是什么时候射出的,射出的方向竟是这个跪在地上有着坚毅目光的男人。更令他们恐惧的是,扶苏更不知何时竟挡在了男人身前,手里紧紧握着离这个人眉心只有一寸的飞箭。
那太快了,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发生了什么谁也没看清,人们感到了一种恐惧,莫名的恐慌使这个大厅里安静如同死寂。
“胡亥,不要胡闹。”扶苏说,将箭扔回给这个依旧带着笑容的男孩,“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回禀太子殿下,我乃皇室远亲。”男人仔细端详着这个太子,他那柔和的光似乎令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气质,是所有人为之臣服。
在男人喊自己太子殿下的那刻,扶苏有一丝惊诧,“起来吧”他温和地说着,之后转身离开。男人一直盯着扶苏的背影,那高而略瘦的影子。
胡亥看着自己的哥哥离开,想去阻拦却又不知说什么。又转头看了看这两个男人,摇摇头也只好快步去追赶自己的哥哥。
“刚才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启禀殿下,那个人叫赵高,乃我皇室远氏宗亲。”
、第七章 流星雨夜(上)
隐云斋。
北诺无聊地拨动着琴弦,琴音淡淡如流云,可是却缠绵不绝,莹然不断。北诺望着那飘出一缕缕青烟的香炉,心里是一种莫名的失落,这皇城之中每个人都处处小心,或许只要稍错一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真想让寿宴快些到来,然后快些回去。北诺想。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透顶。
“小姐,水已经温好了,请小姐早些沐浴更衣。”一位丫鬟在不远处恭敬地说。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北诺回答,其实太子留在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是很好的人,只不过可能在宫中呆得太久了,所以总给人一种处处提防你的感觉。
水,有些热,很香。
北诺犹豫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面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睡觉,吃饭,洗澡都会带着这个。从水面的倒影里她凝望这淡黄色的面具和上面漂亮的图案。或许这是他给的,所以才会不忍摘去,或许是这样。
北诺的肌肤好的不成样子,那雪白的手臂坚挺的胸脯,细却不羸弱的腰际,修长的腿。在那水里她抱着自己,抚摸着自己微凉的面具。
出浴,更衣。她忽然听见有一丝响动,四处寻找却并未发现有何处不妥。然而刚刚坐在自己的床上,忽然便听见了那略带顽皮与稚嫩的男音。
“小姐,你好。”
北诺转头看见这个穿着红色袍子的男子。嘴角青涩的胡茬和邪邪的笑意使北诺感觉这个人以前似乎在那里见过,或者说与某个人有着截然不同却又相同的神似。
“你是?”北诺的话略略有些慌张。
“小姐别害怕,我不是坏人。”男子的笑很可爱。“恰巧路过,看这里的灯光还亮着,进来看看而已。”
路过,灯亮着?这真是小儿科的借口,难道门前成群的近卫军都形同虚设?北诺忽然想起了那日的刺客,不由得心头一凉,暗暗抓紧了被子。
“你底是谁?为什么不经我允许就进入我的房间,来人啊!”北诺叫到。
“别,姑娘别叫人,小生真的没别的意思啊。”男子似乎有一些害怕。“我不是坏人,真的。”男子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无辜的神态,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那快说,你是谁?”北诺质问道,声音不由得大了许多。
“我。我是当今太子的书童啊。”男子又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书童?”北诺仔细看看了看这个男人,似乎年纪只在十六七岁的样子,眉宇间确实有几分文雅,似乎真的不是那种杀手之类的,而且也没有带武器。
“对了,刚才来的时候发现今晚的星星很漂亮,似乎还有流星雨。”男子说着慢慢接近北诺,并且拉住她的袖子,“走看看去。”
不及北诺说话自己已经被这个人拉出了房门。的确,这夜的星空确实十分漂亮,璀璨明亮而清澈。北诺忽然忆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好好的看星星了,到底多久了?她真的忆不起。
“想好好看看这漫天的繁星吗?”男子问,脸上的笑容青涩而英俊,忽然他脸上划过一丝丝的邪意,北诺忽然发现自己被抱住,他比她高出好大一块,北诺刚刚过他的肩膀,她感觉到了那肩膀上紧绷的肌肉和暖暖的温度。她惊讶得想叫,可是发现自己的脚却离开了地面,耳边是风的声音,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是那一瞬,似乎那双手成为了她世界上唯一的支撑点,就像儿时被母亲举过头顶一样,就这样她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
脚尖及地。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那隐云斋的房顶,头上是璀璨的星河,脚下的这是皇城美丽的灯火。那是极美的一幕。很久之后,当北诺回忆起那一幕的时候,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说,那是他与她最浪漫而无邪的时刻。
、第七章 流星雨夜(下)
北诺呆呆的被这景色所吸引,一时间晃不过神来,这男子的出现太过离奇,而后发生的诸多事情更让北诺措手不及。这个人到底是谁?北诺疑惑到。然后定了定神。
“你还要抱多久?”北诺的语气有些冰冷,就像这里的温度。
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缓缓地将手臂收了回去。然后在北诺的旁边坐下。“来坐啊”他说。
北诺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坐在了那里,她望着这璀璨的世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男子以为是自己吓到了这位比自己略略年长的小姑娘。轻轻拽了拽北诺的衣服“你看你看,是流星雨。”
北诺抬头“在哪?”
“那里啊,那里。”男子欢呼着,可是北诺并没看见他所谓的流星雨。
“是哪里?”北诺漫天的寻找。
“那里,哈哈,可惜已经没有了。如果你听话的话一会还会出现哦。”男子的语气里有一些暧昧,北诺并不喜欢。
“你喜欢流星雨?”男子又问。
“嗯。”北诺答。“可惜很少看见。”
“我也喜欢。”男子笑容依旧。“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和哥哥一起看流星,喜欢的不得了。”
男子的笑容忽然的凝结,就像忽然的结冰了一样,还保持着微笑的姿态可是那神色却变得苍白,或许还带有几分的无可奈何。
“然后呢?”北诺似乎对这家伙很好奇。
“然后,然后哥哥长大了,就再没有人陪我看过星星了。”
北诺的心忽然一紧,就像被刺痛了一样。她听见有些东西坠落到心底的声音,支离破碎,没有一丝的回音。
都沉默了,谁也都没再说话。毕竟已进立冬,北方的风还是极寒的。北诺刚刚洗完澡,并且出来太急又没有穿很厚衣服,感觉很冷,她紧紧抱住了自己。
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之后她发现自己身上多了那男子红色的袍子。她转身看见男子温顺的眼睛,像是女子一样充满了柔软的情愫。青涩的胡茬,恒久的笑意,袍子里面青色的内衣,露出白皙而明显的锁骨。
这是一个和扶苏一样令人着迷的男人。
北诺忽然感到了脸红,涩涩地转过头去看旁边的红瓦。她发现了一丝光亮,不知何时自己屋子顶棚的砖瓦竟被人揭去了一片,虽说是很小的一片但这足以让人看清屋子里的一切,北诺细细观看才惊奇的发现,这个缝隙的下面,正视自己刚刚洗澡的浴缸。
北诺转过头,看着这个目光似水,微笑邪意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忽然感到了恐惧,因为他看见北诺面具后面愤怒的眼睛。
“那个,糟了!”男子忽然站起身来“太子快起床了,我得赶紧回去,哈哈,很高兴见到你。”男子将手举到脑后抓了抓头发。“再见,再见。我们还会再见的”男子笑着说着退了几步,之后腾空而起,落于宫阙之间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北诺看着自己身上的袍子,心里又气又恨。走就走,把我放下去啊。北诺心里委屈到。
恍惚的抬头,她看见远处划过的流星,一颗又一颗,美丽而飞快的消失。
北诺笑了,在面具后面,淡淡地笑了。
、第八章 赤棠扶苏(上)
想来,进宫已有一段时间了,前不久,有人将一块手帕送到她手中,摊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幅绣工精致的赤棠扶苏图。
红莲怒放于参天扶苏之下,一莲一树,一红一绿。
她不禁忆起楼主的话来,“那里的一切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妥当。”
少女的心思单纯而细腻,她猜测不出那个惊世的楼主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满心欢喜地想要绣一方一样的送给扶苏,他会喜欢吗?
夜以继日,当她看着手中即将完成的锦帕时,面罩后的脸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
在这暮色降临的时分,偌大的皇城似乎只听得见卫兵沉重的脚步声和那兵器摩擦发出的踭踭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可未若宫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合群的急促脚步声,荃妃倚在正前方的坐塌上,神色稍有不悦,继而懒懒起音:“何人这般没规没矩。”
公公还来不及禀报,公子高便推门而入,荃妃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儿子,非但不怒还满脸慈祥的笑容“你这孩子真是急性子呢。”
“母妃,儿臣给母妃请安。”公子高说这话时语速特别快,略略带过而后进入重点,“母妃,父皇大寿将至,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拿什么东西送给父皇以贺大寿,这该如何是好啊?”
“先别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完,她的眸子忽然升腾出一股戾气,然后一直盯着火盆中暗红色的火影看了许久才道:“扶苏呢?还没有摸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么?”
“没有,这女人从何处而来就像谜一样,想查都无从下手。”他似乎有些沮丧“母妃,那女人带着面具而一直被扶苏放在隐云斋之内,这似乎另有文章啊,况且……”
“况且什么?”荃妃感到些许不安。
“况且,据我了解,扶苏这段日子不断出宫,昨晚又出去了,只是我手下的人身手不及扶苏,所以跟丢了,可是据他们讲,扶苏似乎去了万花楼方向。”
“万花楼。”荃妃更加不安了,“他不可能和汪小美勾结在一起了吧。”荃妃不由得出了身冷汗。
按理说,扶苏不是一个用女人去讨好自己父亲的孩子,虽说不喜欢或者说深深的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杀了扶苏,但是扶苏毕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他的心思荃妃还是可以揣测几分,可是如今的形式怎会令她不解或者说疑惑。但转念一想,荃妃的心更是一震,如果真是献妃那么此人必有倾城之容貌,虽说皇帝年级大了可是如果是一个妖精,那么在皇帝面前取代自己的几率也有可能,更何况这件事还扯进了万花楼和汪小美,这……
荃妃有些坐不住了,她裹了裹雍容而厚重的袍子。“高儿,回去你的宫中吧,我要亲自去东宫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荃妃恶狠狠地看着火盆里的炭火,一闪一闪犹如她自己忐忑的心事。
这个午后没有风但是很冷,蒙毅行色匆匆的赶往隐云斋,一边小跑心里还一边琢磨,为何这女子进宫之后竟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远远便看见荃妃的影子,这女人不丑,但是这一身的媚气常常让蒙毅感到不舒服,她讨厌这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得理不饶人,或许是她对待太子的种种不公,也或许其它,反正那是那种打骨子里的不喜欢。
“都给我滚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