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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落下了一滴汗。
如果南宫寒真的能卜尽天下事而无误,那么……
我祈求老天保佑……真的要保佑,别断了乾爹的香祀……千万不要告诉我,
诸葛涵已经死了……
虽然,还无缘谋面,但为了找到她,这一年来的劳碌奔波,在叶敛心里,诸
葛涵已是最为重要的亲人。
当然,君聆诗例外。君聆诗也不需要叶敛担心。
摸出短笺的手,在发抖。
展开它的手,仍然在发抖。
看到它所写的,愣了一下。
涵。
就一个字,没多、没少,翻到背面,一片空白,就一个字。
涵。
南宫寒,不对啊!我不是要知道她的名字,是要知道她的下落!你算错了!
叶敛再取出第二封锦囊拆视。
居然一样,一个字。
…………
南宫寒,别闹了,把我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结果给了我一个我早就知道的消
息,有什么鸟用?
再拆第三封。
涵!
三封锦囊,三纸短笺,居然只写了三个一样的字!?
这 ̄是唬我吗?南宫寒,你搞什么鬼??
「可恶!」叶敛忽然火了,一把将手中的锦袋、三封锦囊、三张短笺揉作一
团,怒掷於地!
纸张又缓缓张开,上头所写的涵字,使得叶敛满心无可奈何!
南宫寒,我真的猜不透你啊!
当初,南宫寒给了君聆诗这一提锦袋,里面有八封锦囊。
第一封,君聆诗在二度入长安,离开後由於不知下一个目的地应该往哪时所
拆,笺言分道入蜀。
第二封,君聆诗塞进了织锦的香囊,笺言嘉陵战後永安客栈
第三封,在锦官、永安联军进攻时,第一次交锋,由於君聆诗、诸葛静
、徐乞等三人大意进击,使得身旁八百乞丐兵迎面来了的万馀大军,陷入进
退两难的境地时所拆,笺言立於军前摇扇独立。
第四封,嘉陵战後,君聆诗不知织锦下落,想要查寻,笺言寻之不可得
未见已成尸。
第五封,云南王稀罗△送出六封约战灵山的战帖後,向君聆诗讨来,想看看
南宫寒所预见的灵山一役结果,笺言南王必段。
这五封锦囊,除了南王必段以外,都成功且正确的指示了君聆诗所应采
取的行动或他想知道的事情。实际上,所谓南王必段,南宫寒所预言的是百
馀年後的段氏大理国,他故意写得如此隐讳,使得稀罗△也以为习成劲御仙气
第七重功的段钰会成为云南王,为之惊愕了一阵。这只是南宫寒小小的恶作
剧罢了。
即亦,前五封锦囊,南宫寒所言无一不中。
但如今,叶敛连拆三封,却一无所得。
难道又是南宫寒的恶作剧吗?
这一夜,叶敛辗转难眠……
次日天未大明,叶敛便已起身。
走出寒雨楼时,又想起李白所书。
斗尺寒雨送冬迎春
我怎么觉得,这寒雨楼是将我从初冬推向仲冬,愈来愈冷、愈近尽处了!
屋外,起了一片大雾,三丈远便已是一片白茫,看不到日头、也很难辨明方
向。
叶敛花了一番功夫找到向南的路,走向武圣殿。
愈走,雾也愈淡。随著挥锤砸剑的声音愈响,雾也渐渐散去。
但待得走到武圣殿前,雾又同寒雨楼前一般大了。
真是怪事、怪地方!
叶敛循著红炭的光源走到剑炉旁,正见了中年人将一柄剑合入剑鞘,抛入篓
中。
中年人见了叶敛前来,道:「正好二十把。」
「多谢前辈。」叶敛看著中年人额上的旧疤,忽然想起此人来历,道:「前
辈是否姓丁、讳叔至?」
「嗯,对。」中年人很乾脆的应了。他知道叶敛的身份,叶敛知道自己,并
不足为奇。
「你要这么多剑何干?」丁叔至又问。
「送人。」
「送什么人?」
「路人。」
路人?这回答让丁叔至微怔。
叶敛道:「接下来,我想找机会构筑自己的势力,很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有
同志。我相信想问鼎南武林盟、却仍没没无闻的人必不在少数。以剑为礼,与之
结识,在日後或许能够得到那些人的帮助。送出二十柄剑,只要有两人感念、肯
在日後帮助我,那也值得了。」
丁叔至听了,淡然一笑,道:「你和诸葛静一样,很贼。」
「我不贼人,人亦贼我。这是兵家的理论。」叶敛说道。
丁叔至道:「罢了。我先去休息了。等那两个倭族人到,你们快出去吧。方
向是南、东北东、南,别忘了。」说完,便站起身子。
叶敛道:「趁他们俩未到,前辈可以让晚辈进武圣殿看看吗?」
听了这要求,丁叔至皱起眉头,道:「你很好斗……」
这句话让叶敛汗颜了 ̄他应该弃剑的,如今却又要求入武圣殿。
光听名头,也知道武圣殿中如果不是收藏兵器,则必有为数不少的武学记载
,这些并不是一个弃剑者所应多所接触的东西。
「门上关公像,将他手中青龙刀的龙眼按下,门就会开了。」沈默半晌後,
丁叔至说道。说完,便向东行去。
很快的,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雾中了。
弃剑之前,必先慑服天下!否则终其一生,也只能一事无成!
这是叶敛说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现在还不是弃剑的时候。
他走向武圣殿大门,门上的关公像,丹△眼、卧蚕眉、面红如枣、髯长二尺
,右手立刀、左手拂髯,身上绿袍青龙舞扬,栩栩如生。
仔细观查,刀上龙眼处确有突起,关公身长九尺、青龙偃月刀长有丈二,便
是伸长了手也构不著龙眼。如今大雾,地板湿滑,叶敛也不敢在梯级上轻易跃起
,便以无鞘剑敲打龙眼处。
轻轻一碰,龙眼便陷入,咿呀一声,武圣殿大门便即敞开。
叶敛向内望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
这是个兵器库啊!各般兵器或架、或挂、或躺、或倚,在这十丈见方殿中占
满了每个角落。
一股森森寒气 ̄或许该说是刃气 ̄直传出来,使得叶敛背脊发冷,似乎竟连
雾水都化去了几分。
首发
第八话 南宫府邸 ̄之三()
「流风,你和我、栗原姐弟、北川不一样。我们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
是你不可以。你是正统的武士,有责任维护、宣传大和国的武士道精神……」进
入落叶庭後,雪的语气显得忧心忡忡。
大和国这次进入中土,不是卑弥呼的指示,只是他们所属门派掌门、也就是
他们师父的意思。为了在中原武林发扬大和的武士道,除了在武艺上发挥其实力
,更有必要展现武士道精神。
一种睥睨天下的礼让行为。
因为你比我差,所以我不可以欺负弱小。
所以他们不能专司暗杀,必须展现风范,让中原人自叹弗如才能达成驾
驭他们的目的。栗原苗、栗原辅文、北川球都是刺客,严格来说,堀雪也是刺
客,这几人与神宫寺流风所接受的武术教育截然不同。唯有神宫寺流风,才带有
正统武士的身份,也负著宣扬大和武士道精神的责任。
但流风适才对於那中年人的攻击行动,却背离了武士道中非常基本的一项要
求。
不得攻击未准备作战之敌手。
那中年人一直坐在凳上,他身无残疾、能跳能跑,他的姿势是明白表示:我
不想和你打!
分出胜负後不得赶尽杀绝。
这是另一条,但手下留情的不是流风,又是那中年人。
这么一来,却变成那中年人在向流风展示中原武林的宽容大度了!
如此情况大悖师尊所祈,雪自是极为担忧。
「这样会痛吗?」雪移动手腕,看流风摇头,略一使力,喀喇一响,这才
将流风被打脱的下颔接上。
这一拳捱得真的重,不仅打落了流风一颗臼齿,也把他的下巴打得脱臼。
在武圣殿前,流风只是靠著舌头与喉咙的活动来吞下自己的牙齿罢了。
流风摸出手巾,拭净流出嘴角的血滴,摆摆颈子,确定下颔已接牢了,才道
:「你刚刚一定也看出来了……那家伙……他一直故意露出破绽,只要他坐著,
那是一般武器守不到的死角。他却夹著钢条,像是个拐了个角的奇怪兵器,却全
守得住了。正攻、反攻、斜打、侧打,我都试了,也有好几次差点得手,但他只
是坐著移动大铗,我就攻不进去……他是在故意挑衅我!」
雪摇头 ̄即使如此,流风仍然是太沈不住气。
同时,她已在动手铺被。
落叶庭中只有一间寝室与一间浴室,比寒雨楼小了许多。在南宫府邸中,落
叶庭是练武的地方。
寝室中只有一张大床,但流风与雪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又兼在此异乡
、身处南宫府邸这等地方,形影不离的确保对方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
流风坐在床沿,以手支额,沈思了一阵。直到雪将被褥、枕头都安放完备
,他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中原,有人会比屈兵专强吗?」
听了这问题,雪也开始思考。
中原有谓云梦三蛟,指楚兵玄、屈兵专、景兵庆。此三人身手,应在伯
仲之间。
至於北武林盟主皇甫望、与丐帮帮主徐乞,在理也该相去不远。
他们五人,是公认当今中原武林的第一流人物,但彼此之间并没有实际交手
的经验,孰强孰弱,谁也不知。
现在的中原,会有人比屈兵专强吗?这问题,很难答。
二十年前,屈兵专曾前往倭国,与雪、流风现在的师父商谈,也切磋过武
艺,当时是平手收场。
这件事对於雪、流风来说只是传闻,雪当时还没出生、流风只有一岁,
连爬都还不会。
「如果是稀罗△,他一定比屈兵专强。」雪提出一个名字,没有人会怀疑
的名字。
天弃鬼才的王者敕里、云南王稀罗△。
沈默半晌後,流风补道:「还有南宫寒……」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静了。
这两个,毕竟都是已经作古的人了。
在大和国,他们的师父已是第一高手,找不到对手了。中原,会有吗?
「君聆诗……可能会吧。」雪斟酌许久,只有一个答案。不肯定的答案。
皇甫望认定的天下第一剑,如果有人能比屈兵专强,则君聆诗必然列名
其中。
「除了君聆诗,说不定还有!」雪续道:「中原之大,难道高手就这么几
个吗?」
「或许吧……」流风一笑,他也希望还有。
来到中原,并不只是执行任务,当然更想开开眼界。
他们没见过,所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