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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方荡收了千叶盲草剑,伸手按住石牢墙壁,方荡口中的奇毒内丹开始震颤起来,此时看去,方荡口中碧火滚滚,如同灯笼一样,方荡猛的一张嘴,那碧火噗的一下被喷了出来,直接烧灼在石牢墙壁上。
这石牢墙壁竟然明显塌下去一块,方荡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口一喷,又是一道碧火,石牢又塌下去一块,不过方荡再也喷不出碧火了,奇毒内丹中存储的剧毒,已经被这两团碧火消化得七七八八了。
这碧火的威力,远超方荡的想象,记得当初这碧火投掷在壁虎身上,壁虎都没什么反应。
方荡抓起一把药渣塞进嘴里,给奇毒内丹补充毒素。
同时,方荡再次挥拳,不计一切代价的狠狠砸在石牢墙壁上,石牢那坚硬无比的墙壁发出一声脆响,直接被方荡一拳砸透。
好在上次郭敬修翻开石牢,已经惊动过一次嗥钟,军卒们确定牢中的方文山夫妇已死,取消了嗥钟对于这座石牢的关注,不然火毒城中现在已经有黑甲剑戟军士们朝着这里进发了。
方荡大喜,再次挥拳,将这洞口不断扩展,最终方荡砸出了一个四十厘米左右的大洞,方荡直接就钻了进去。
随后便久久没有声息。
石牢中的方荡已经泪流满面。
他看到的,正是化为干尸的娘和爹手握手彼此相视的画面。
虽然方荡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当这场面简单直接的冲入方荡眼中后,方荡就知道自己准备不足,他此时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画面。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的方荡陡然间大哭起来,弟弟妹妹不见了,爹娘也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方荡擦干眼角上的泪水,走到娘亲身前,石牢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方荡舌尖上的奇毒内丹缓缓飘出悬浮在方荡前面,一豆碧火,虽然不旺,但却足以叫方荡看清楚石牢中的一切。
方荡想要将爹娘的尸体抬起来,带出这漆黑的囚牢,将母亲的尸体一抬起来,方荡就呆住了。
就见父亲的胸口被生生挖开,似乎从这里将什么东西给挖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颗给方荡照亮了四周的奇毒内丹忽然开始缓缓下沉,最终,落在了方荡父亲的胸口大洞之中,在那里缓缓转动着,似乎对这里有着无尽的留恋。
方荡就算是傻的,此时也终于知道了,奇毒内丹,是从父亲的胸口中挖出来的。
以往方荡对于世界上的事情不大了解,现在方荡却明白不少,以往他不会想一些问题,但是现在,他会思考一些疑点。
首先,娘怎么会有奇毒内丹,娘和爹被圈禁在石牢中,奇毒内丹从何而来?
现在,方荡明白了,这颗奇毒内丹是他方荡当初说羡慕修仙者的力量,然偶娘从爹的肚子里面挖出来给他的,并且,从父亲的姿势上可以看出来,是娘活生生的挖开他的肚子,取出了这枚奇毒内丹。
现在方荡终于明白娘给他奇毒内丹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之中的复杂情感了。
方荡曾经对于那个在石牢中永远不出声的家伙充满恨意,充满厌恶,但是现在,这恨意厌恶如同雪山般崩塌融化,成为一股股的水流,淌进方荡的心中,灌溉着方荡那缺失的母爱父爱上。
此时方荡爷爷咬牙启齿的声音响起:“荡儿,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
方荡爷爷的声音充满了冷辣无情。
方荡用力的点了点头。
方荡想要将娘的尸体抬起,但娘的尸体已经被风干得薄脆无比,方荡微微用力,娘的尸体骨头上便立即传来咯吧一声,方荡骇得连忙放松,将娘的身躯缓缓放回。
奇毒内丹也从爹的胸口中飞起,重新来到方荡的面前。
爹娘的身躯依旧彼此相连,双目彼此对视,方荡呆呆看着他们,方荡忽然发现,虽然他十分想要将爹娘的身躯从这漆黑的牢房之中带出去,但两人这般彼此相望的互相依偎或许才是更好的,这石牢,能将两人的身体保存得更好,更长久。
方荡不知道在石牢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娘要从爹的身上、将奇毒内丹挖出来交给了他,但方荡现在清晰的感觉到了父亲对他的那种爱,那种付出一切的爱。
“荡儿,不要再怪你的父亲了。”方荡爷爷的声音响起。
方荡看着地上的父亲的尸体,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方荡最终从石牢之中走出,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开始缓缓下坠。
方荡将被他砸出来的窟窿修补好,然后呆坐在墙壁上的三个小人面前。
方荡、方气、方回儿……
一个个歪歪曲曲的名字不断的重复出现在三个小人头顶上。
方荡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上面的字。
当阳光再次降临大地的时候,方荡从地上弹起,扭头就走。
他要去京城,他的仇人在京城。
原本,若是父母还有弟弟妹妹没有事情,方荡就带着他们离开烂毒滩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快乐的日子,但是现在,弟弟妹妹不知所踪,爹娘惨死。
对于方荡来说,刹那之间他失去了一切,在这一瞬间,方荡得到了一颗火焰般的种子,仇恨的种子,他的愤怒要烧光一切!
复仇!复仇!复仇!
火焰高炽!
沉默无声的方荡心中杀声震天!
一年前,烂毒滩地中走出了一个满揣梦想的纯真少年。
一年之后,烂毒滩地中走出了一个浑身火焰熊熊的复仇恶鬼!
第八十七章 怪物如肆()
上百黑甲剑戟军士们聚集起来,在朝阳的温软光芒下,再次出现在猪头蟒的老巢边缘。
不过这上百黑甲剑戟军士并不似昨日那般完整,其中有十几个受了伤,并且还少了五个,不少黑甲剑戟军士身上的甲胄有触目惊心的裂痕。
显然,昨天晚上这些黑甲剑戟军士过得并不舒适,烂毒滩地的黑夜,就如同寒冬中的北风一样可怕。
一名被选为诱饵的黑甲剑戟军士越众而出,其余的黑甲剑戟军士们纷纷藏身在昨日挖出的地洞之中,在这当诱饵的黑甲剑戟军士身后,是上百个突出药渣地面的竹管。
这黑甲剑戟军士心跳得厉害,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此来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惧!
此去至少有七成的机会会死,但只要他能够成功,将晋升一级,成为什长,掌管二十人!
最重要的是,即便此次他死了,他的儿子也能够进黑军营,只要肯下苦功经受住打熬,出来后直接就是什长,甚至有可能是百夫长。
若自己的死,能给儿子换来一个百夫长,那就太痛快了!
他昨天是拼命争取到了这个当诱饵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在火毒城中可着实不多!
想到这里,这军士不免就想到那个在军中狗屁没干就成了偏将的家伙。
“好运,这名字他娘的起得真有道理!以后我儿子也应该改名叫好远,不行,这名字短命啊,那家伙有当偏将的命,却没命享偏将的福!”
这军士心中不断翻腾着各种想法,就在此时,身后传来石块撞击的轻响,当当当,三下。
这黑甲剑戟军士瞳孔收缩,在第三下石块撞击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军士猛的用长剑一拍坐下豹狗的屁股,军士坐下的豹狗吃痛,如离弦之箭一般猛蹿出去,用风驰电掣来形容都不为过。
黑甲剑戟军士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生死存亡荣华富贵,在此一举了!
狂奔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巨大的丘陵出现在黑甲剑戟军士面前,黑甲剑戟军士张开大嘴,就要大喝出声,以此来惊动那头绝对不允许任何生命出现在他的地盘上的猪头蟒。
结果他嘴巴刚刚张到最大,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前面的丘陵之后猛的掀起一道漆黑的巨浪来,将太阳都给遮住了,在那巨浪前面是一个满脸惊恐拼命狂奔的少年。
啊啊啊啊啊啊……
黑甲剑戟军士瞪大了眼睛,坐下的豹狗在惯性下一路狂冲,虽然他拼了命的想要刹住,但还是和那少年交错而过,一头扎进了黑色的药渣巨浪中。
军士和少年交错而过的一瞬间,看清楚了这个少年的面目。
好运?这不是昨天被吃掉的那个有命当官没命享福的好运么?娘的,这小子竟然还没有死,运气好到逆天了么?
随后军士就没了别的想法,那巨浪般的药渣中升腾起一片血雾转瞬即逝。
巨浪猛的扑下,方荡放足狂奔,险些就被卷中,在他身后的药渣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鼓起,急急追逐着拼命奔跑的方荡,所过之处便是一条塌陷下去的长长的深坑沟壑,好似地下的药渣都被那东西给吃掉了一般。
如果烂毒滩地中的变异猛兽中有王者存在的话,那么猪头蟒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就算是一个火奴贱狗汇聚的中型部落也不敢轻易招惹猪头蟒这种存在。
满头大汗的方荡玩了命的狂奔,他虽然知道猪头蟒不好招惹,却没有料到身后的大家伙脾气竟然这么大,并且猪头蟒的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明明是在地下药渣中游走,却比他奔跑的速度还要快。
眼瞅着在地面之下不断穿行的东西越来越近,已经追到了方荡身后不足一丈的地方,方荡双目瞪得溜圆,却死死的盯着身前越来越近的一根突兀的拴着红布的树枝。
五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到了!
方荡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方荡身后药渣构成的松软地面猛地炸裂开来,飞溅而起的药渣粉末之中传来一声嘶吼,一条巨大的,浑身血红的怪蟒猛地窜了出来。
这怪蟒犹如猪鼻的鼻孔之中喷着股股腥臭红雾,腥红的蛇信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酸溜溜的粘液,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如同一个硕大的漆黑布袋,朝着空中的方荡便罩了过去。
这一张嘴别说方荡小小的身躯,就是一头牛都能够整个吞下去!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一阵急促的唿哨。
方荡身下插有突兀红色树枝的地面猛地一颤,整个地面都晃动起来。
方荡瞳孔骤然一缩,悬空的身子倏地一缩。
方荡抱头抱腿缩成一个球,借着身子收缩旋转的力量,生生加速滚出去一丈远。
而在那插着树枝的地方,陡然间有一张大网拉开,擦着方荡的身子竖立起来。
猝不及防下,那大半个身子钻出药渣腾空而起的血红怪蟒一头就扎进了这大网中。
随即四周的药渣之中窜出上百个黑甲剑戟军士来,这些黑甲剑戟军士将一柄柄长矛奋力刺入那怪蟒的鳞身。
猪头蟒灵智并不算太低,骤然吃痛,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立时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巨大的身子不断的扭动,掀起大蓬的七彩药渣,腥臭的嘴中喷出股股红雾,一下就有五个黑甲剑戟军士中招,被红雾沾染。
这五个黑甲剑戟军士虽然穿着甲胄,但那些红雾顺着甲胄缝隙钻进去,一旦沾身,这些黑甲剑戟军士立时惨叫连连,开始拼命地撕扯自己的甲胄,转眼间就将自己脱个流光,就见他们浑身上下生出一片片的血泡,这些血泡飞速的蔓延,奇痒无比,五个黑甲剑戟军士顾不得再去对付猪头蟒,嗷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