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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熊的离去,无影闭上了眼,不再让那眷恋的目光围绕在那方手巾的上面,也不再让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烟儿美丽而悲伤的神情。
这样的结果,是已注定的。 过了这一夜,一切真的会不一样了。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空了一大块的心,再也找不到填满它的温暖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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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无甚大碍的昏迷,史云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一连三天的时间,上官飞烟都没有踏出房门过,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料着。
“小姐,管家带人来了。”虽然上官飞烟已经成了亲,芙儿和蓉儿还是没有改掉旧时的习惯,仍旧是称她小姐。这几日的时间史家人该来的都一一见识过了,只不知管家这次又带了什幺人来?
“我们出去看看。”上官飞烟朝蓉儿点点头,锦白的衣摆拂起,施施然走到了相邻的外厅。
“少夫人。”
与管家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后面丫环们的低呼,看着那名高大魁梧的男子,上官飞烟也是怔了一怔,却保持着脸上的镇定自若。
果然是非常凶恶的一张脸,该是火烧的疤痕吧,若是晚上出来,只怕会让夜啼的孩子停止哭声,难怪连一向镇定的芙儿、蓉儿变了脸色。但上官飞烟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排斥,容貌是先天的给予,并不能说明一个人的好坏。
有许多算得上美丽的人反而有一颗丑陋的心呢。她只是不解,管家带这样的一个男人来见她做什幺?
在她走进厅里的同时,大熊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她的衣着简单而不失华贵,但最重要地并不是这点,而是在她看到自己吓人的容貌时表现出来的从容自在,像极了主子的冷淡神情。
大熊决定,他从此是真正认定这个上官飞烟了,主子要他保护的女子呢,果然是与众不同。
“管家,有什幺事吗?”上官飞烟抿口茶,才微扬起眉开口,脸上的神情美丽而冷淡。
“呃,是这样的。”看着她淡然而不失威仪的神态,管家不禁有些怔然。“这个人一直说自己是少夫人要聘请的侍卫,一定要进来。”
看到他吓人的容貌,管家不禁愧然,他本来也是不让大熊进来的,可十几个家丁竟然都挡不住他的去路,逼得管家只好自己出面了,希望这种恐怖的人物不会真的和他们有所关联才是。
“管家,你先下去吧,让我和他说会话”上官飞烟摇摇头,也许她已经可以猜到是因为什幺原因了。
“这怎幺行?”他怎幺可以让娇弱美丽的少夫人和这种吓人的家伙在一起。
“下去吧”上官飞烟没有看着他,从容的神情让管家心安不少。反正他就在门外伺候着,不怕发生什幺事。
“是。”
管家退了下去,外厅中只剩下上官飞烟和站在两边的芙儿蓉儿。“现在你可以说,是谁要你来的吧?”
会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那个人倒是考虑周密呢
“是小人的主子。”
“主子?”上官飞烟在主椅上落座,清水般的玉颜上有淡淡的出神,是他吗?
“无影。”大熊的话证实丁她的猜测。
一颗芳心仍是控制不住地悸动,他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出这感情的沼泽,何必再来理乱她剪不清的情思。
“我这里不……”锁紧了秀眉,她的下一句话已经被大熊接了过去。
“主子说了,随少夫人怎幺分配都好,若是少夫人不想看到我,不允许大熊在旁边保护,即使是做史家的奴才,大熊还是得跟在一边候着。”
话是这样说,仔细看看,大熊低下的头竟显得不自在,黝黑的脸也显得不那幺凶恶了,他生怕是被拒绝呢。
上官飞烟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直率的蓉儿干脆地笑了出来,她发现眼前这个凶得要命的大家伙其实也没有外表看起来那幺可怕啦
“蓉儿。”上官飞烟轻斥丫环的无理,心里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像大熊这样的人她根本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只好让他留下来了。
“小姐,堂少爷来了。”一个丫环匆匆地走了近来通报,说实话,她是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眼睛贼溜溜的史少爷,偏偏这几天他又来得勤,愈加放肆的目光让她们做丫环的也是打心里发毛。
“知道了。”来者是客,飞烟也不好把他赶出门去,懒懒地抬起发倦的胳膊站起身出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便已经听到男子沉重的脚步声和丫环的惊叫声,却是完全没有把这屋里的病人放在眼里。
事实也是这样,当上官飞烟迎接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时,不由锁起了秀眉。
“听说家里来个名侍卫,我也来看看。”
“这是……”跟在后面的管家还没有介绍,这个堂少爷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到大厅里多出来的人,一双眼只锁在上官飞烟略显苍白的绝色容貌上,早已是心荡神驰。虽然是弯腰行礼,嘴角仍带着不正经的微笑。
“见过大嫂。”
“堂少爷不必客气。”上官飞烟只是礼数性地还礼,没想到他却是胆大包天地握住她的纤纤柔荑。
“大胆。”芙儿、蓉儿本来就在一旁,连总管也睁大了眼睛,来不及阻止他的放肆行为。
“砰”的一声,狠狠地一掌出自于刚上任的侍卫大熊手里,凶恶的面孔扭曲起来,虽然是留了几分力的拳头仍是当场把史堂正打飞了数尺。
仗着史家人的名义在扬州城内外横行霸道了这幺多年,史堂正倒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了亏,身上的伤不甚重,他却是大呼小叫了起来。
“杀人了。”杀猪般的尖叫声在看到大熊夜叉似逼过来的面孔是戛然而止,我的妈啊,史家什幺时候多了一个这幺可怕的……呃……的人?
被吓得愣住,他反而是一点声息也出不来,顾不得向旁边的总管下人求助只能看着那尊恶神慢慢地接近,那脸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可怕。
要死人了啊上官飞烟还没有准备让大熊马上停下,无影把他送到这里来,是早料到今日会发生的事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这样又是何苦来者。
怔然中她出神了,美眸中淡淡地浮现泪雾,看着自己被史堂正握过的手一言不发。
旁边的丫环总管却以为她是惊着了,生怕这新上任的少夫人出了什幺事,芙儿、蓉儿小心地在旁边唤着,大伙儿慌成了一团端来软垫人参汤伺候,却没有人去理会地上狼狈万分的人。
好在这当儿,屋里传来的声音救了史堂正。
“少爷醒来了。”
第七章
“飞烟。”史云缓缓睁开眼睛,惟一映进的是她的面看起来消瘦且是忧郁了许多,她是还在记挂着无影吗?
他的神色之间仍是倦怠,面上却是温和的笑,把所有的思虑收在心里,伸出细长的手来握住她的柔荑。
“我在这里。”上官飞烟竟有些鼻酸,无论如何,他现在是自己的丈夫,而且之前的他们还是谈得来的朋友,三天的守候并不完全是她的委屈,至少,她不想失去这个史家惟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还以为你走了。”史云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似乎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见了上官飞烟跟着黑衣的无影走了,把自己生生吓了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你胡说什幺?”上官飞烟抽回了自己的手,帮他掖好被子。
还好大礼已经完成,’飞烟已经成了他的妻。否则的话,史云不能肯定他真的已经娶了自己的心怡佳人,即使知道从头到尾她的心一直遗落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他还是一头栽下这感情的泥沼里去了。
“你胡思乱想,一下子睡了三天的时间,让人不担心也难呢。”上官飞烟脸色不甚好看,不自在地揉揉自己的手,史堂正方才还握过她的手呢,想想真令人恶心。
“三天了吗?”史云皱起眉,勉强让飞烟帮忙撑起他的身子,不知道在计量什幺。
“是的。”
“委屈你了。”史云微吁口气,眼里是幽幽暗暗的光。
上官飞烟垂眸不语,史云对她得好,她不是不知道,但他覆在她手上的大掌,总是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呵,梦绕魂牵的男子,她的心早巳被另一个人占满了。
“过几天该带你上山去见奶奶了,都怪我差点误了时辰。”史云露出抱歉的神气,他的气息仍是不稳,俊俏的面容在红被衬托下苍白如雪。
“你别说太多的话,大夫就来了。”上官飞烟的心跳有些不平。
说人人到,史家专门请来的大夫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暂时打断了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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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上山。
史家的老奶奶就住在山上的别院里吃素念经,史云的父母双亡,现在史家的长辈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却偏偏有着怪脾气,宁可在僻静的别院里也不肯搬到城里的大宅子里和大伙儿一起生活。
上官飞烟是早就听说这个奶奶了,因为史云是她一手带大的,而且现在史云惟一的幼弟也跟在她身边,所以也特别地尊敬奶奶。
一大早起来准备,到了山上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近午时分了,却没有见着要见的人,仆人通报老奶奶正在做午课,是任谁来也不理的,未曾谋面的小叔子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史云的身体毕竟是虚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早就昏昏沉沉地睡了,所以一到了别院便直接送入了房间休息。
上官飞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带芙儿、蓉儿出去看看别院的风景,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闲情了。
交代好小丫环照料史云,主仆三人便走出迷漫着檀香的房间,大熊自然是沉默地跟在身后的,虽然他的面容凶恶,看久了两个丫环倒是习惯许多。
走了一条小径出去,抬眼是是竹林扶疏,远处小桥流水,倒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园林,不逊于城里人家。
只是,这来往的仆人要少了许多,他们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几个人经过,偌大的园子显得有些冷清。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菟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
只是,她所嫁的人,并不是那个心心念念想要依附的人呵,诗对此景,徒凉了心。
这里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叹她已经入了红尘千丈,抽不开这是是非非身了。上官飞烟轻拧黛眉,美丽的景色也掩映不了她无奈的心境。
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 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
她心中的君子呵,将去何方?忽然,她僵直了身子,看着从前方竹林里走出来的黑衣男子。
仅仅是数日的分离,却已经恍如隔世,再不是旧时身。她很想扑进他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常在午夜梦回中一样,尽情地挥霍自己的情感。可仅存的理智却在拼命警告自己,不能越轨。
“蓉儿。”她寻求支持地转过身去,却发觉两个丫环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被大熊给带开了,现在这里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静默或是尴尬的不自在,渐渐在周围泛开。 避开他的目光,久久,才听到自己的唇中逸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无影一直没有开口,冰冷的眸光深处,有一点小小的火焰跳跃着,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地方。黛梅淡扫烟愁,如玉芳颜似是又似不是,欲启的红唇让人屏息。
宽袖的绣金百鸟裙衫,红得让人刺目。因为天热微提起,露出一小截的皓腕,及腰的长发被挽成了乌黑的鬓,上插着精巧的凤簪,是成为妇人的象征,她现在已经成为史云的妻子了吗?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幺?无影抿紧了唇,既然当初看着烟儿嫁给了别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准备的,为何他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妒火越来越高涨,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愤怒地想要把那个男人给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