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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俊秀的脸上,浮着几分优雅迷人的浅浅笑,丹凤眼中,眸光轻暖,潋滟生辉,看着前方畅通无阻的官道。
蓦然,一阵飞扬的马蹄声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车辙之声,缓缓传来。
风轻身后,一众礼部官员,瞬间又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再次理了理已经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官服。
不多时,便看到那飘扬在风中的酒旗之上,一匹霸道狂傲的雪狼,仰头傲视苍穹,天边一轮孤月,华光万丈,依稀之间,仿佛可以听到,那雪狼望月之时,发出的凛冽狼嚎!
单是看着那旗帜之上绘制的雪狼,就让人,油然从心底生出无尽的敬畏之意来。那威慑的效果,竟丝毫不输于一匹真实的雪狼!
清一色的玄黑战马,高大,威仪,狂狞,那是,闻名天下的漠北神驹!只有漠北王军才可享有的坐骑!
王军开道,旗帜飞扬。
礼部官员垫后,仪仗万千。
中央,是一辆垂着黑色帘幕的马车,倾城的日光之下,尤可清晰看到,那帘幕之上,以银色丝线绘制着的古老祥云图腾,以及,那祥云之中,凌风振翅的银色凰鸟!
不是极致奢华,却透着一股神秘悠扬的仙灵古刹的气息,无上威仪,神明之尊!
马车旁边,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劲装女子,飞扬的眉,邪肆的凤眸,唇边恣意不羁的笑,像是草原上自由不羁的鹰!
风轻摇着折扇的动作微微一顿,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那个端坐玄黑战马之上的女子,眼底,划过几分明显的惊疑之色。
此人,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可是,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样的强烈!
仿佛感知到风轻的视线,那端坐战马之上的女子,忽然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不其然的,迎上风轻略带审视与惊疑的目光,洒脱一笑,挑了挑眉,算是打了招呼。
风轻微微一愣,回之一笑,心中暗道,好一个恣意飞扬,英气逼人的女子!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也就是如此了!
“风轻代表我朝皇帝,特在此恭迎漠北帝国尊敬的贵客,拜会倾国公主,拜会梵音大祭司!”风轻轻轻一拂衣袖,面上挂着合宜笑容,缓缓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邦交之礼,身后,近千官员与侍卫,也是同时弯腰行礼。
“客气了。”一道飘渺如风的嗓音,带着雪落寒潭,玉碎空蒙的凉意缓缓响起,仿佛隔着万水千山而来,穿越了渺远的时空,几许恍惚,几许悠远。
风轻微微一怔,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那帘幕低垂的马车,眼底,不明之光一闪而过。
“公子世无双,年少且逍遥,一把折扇这么一摇,摇过了盛世百年繁华!南朝左相风公子,果然是器宇不凡,风姿滟绝!”恰此时,前方传来一道恣意飞扬的女音,音色如风烟,似层云,洒脱不羁。
声音之中,带着满满的笑意,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恣意邪魅。
风轻闻言,又是一愣,眼底,划过几分波澜,缓缓抬头,看向那个出口大肆夸赞他的女子!
他这是被人当众‘调戏’了么?这个异国公主,说话还真是直接大胆!如此不拘小节,倒真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女子!如此英姿飒爽,恣意洒脱,实非南朝女子可比!
“久仰倾国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须眉,如此风姿,世间男子见了公主,都该汗颜了!”风轻优雅浅笑,丹凤眼中流光潋滟,笑意弥漫,如沐春风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响起。
谦谦君子,儒雅谦和。
“哦?这么说来,风公子是在汗颜了?”闻言,夜无忧挑了挑眉邪肆飞扬的眉,恣意轻笑,如此反问。
呃……风轻闻言,微微一顿,有些无语。
他这是在夸她好不好?一般的人,听到了这样恭维的话,不是都应该谦虚礼让一番的么?怎么,这人却要拉他下水?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然,心中虽然这样腹诽着,面上却是挂着优雅合宜的浅笑,缓声开口道:
“倾国公主之风姿卓绝,实非风轻可比,汗颜!汗颜!”是的!真是汗颜哦!怎会有你这样不知谦虚低调的女子哦!
“风公子也不差的,放眼南朝风公子惊才绝艳,叱咤朝堂,如此年少有为,实在无需汗颜!”听闻风轻之言,夜无忧瞬间满脸恣意飞扬的轻笑,很是‘善解人意’的出言,宽慰于他。
噗……
风轻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血溅当场!
这,怎么会有这般奇葩的人?难道,她就听不出来他是在自谦么?
是她太单纯了不会拐弯抹角?还是,直来直去本就是他们北朝儿女的本色?
好吧!相交之下。南朝之人,的确是心思细腻,婉约了不少!
“多谢公主宽慰,风轻感激不尽!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碌,还请移驾驿馆,稍作歇息之后,出发燕京!”心思感叹之余,风轻又是一礼,缓缓开口说道。
“好说好说!风公子,带路吧!”闻言,夜无忧随意的挥了挥手,轻笑着开口说道,动作虽然随意不拘小节,可是,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反而,那是一种不拘泥于俗礼恣意飞扬,只会让,见惯了俗世繁文缛节的人,耳目一新,心明神朗。
与此同时,朱雀城,西门。
二皇子,一身盛装华服,端坐御马之上,身后,是随行的一众礼部官员,以及,数千名皇室铁骑,声势浩大,仪仗万千。
难得的是,九皇子也来了,他就坐在轩辕辰的身边,却不似轩辕辰的稳重,沉着。
一张阳光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新奇兴奋之色,不时地东张西望着。
“二哥,表哥什么时候才到啊?咱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呀?”轩辕祁睿伸出五指山,在轩辕辰的眼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急色的问道。
“耐心等候!”轩辕辰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缓缓伸出手,拍掉眼前那只晃悠个不停的爪子,声音淡静的开口道。
“哦……”见状,轩辕祁睿很是不满的撇了撇嘴,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怏怏的开口道。
忍不住在暗地里做了个鬼脸。
二哥就喜欢装深沉!明明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嘛!明明是二十四岁的年轻人,非得搞得像是四十二岁的中年人一样!
轩辕祁睿正暗自腹诽间,蓦然听到城外传来一阵车辙辘辘之声。
“来了吗?来了吗?”瞬间满脸的兴奋之色,高高的扬起头,伸长了脖子张望。
城外官道之上,一队气势威仪的车马正缓缓行来,声势,比二皇子的迎接仪队要盛大的多。
皇廷禁卫军开道,礼部使节随后,再往后,是三辆极致豪华的马车!
最前面的一辆,金色的帘幕,豪华而富丽,最重要,金色可是皇室特属专用的颜色!不难猜出,马车主人的身份!
随后一辆,是纯白之色帘幕,远远望去,像是冰原雪地,只是,帘幕之上,还用深蓝色的丝线绣着浩如烟海的幽兰烟罗,魔魅之花,盛开在冰雪之境,极致魔魅,却又极致圣洁,极致蛊惑,却又如玉冰清,那,是一种怎样的妖娆与惊艳?
☆、040 风云际会动九州
天空湛蓝如洗,轻纱似的流云随意的散落在如幕的天际之上,恣意飞扬,洒脱不羁。
朱雀城,西门。
成为的官道之上,那一队绵延数十里的仪队,极尽奢华,极尽富丽堂皇。
那一辆白色的马车之后,是一辆垂着火红色帘幕的马车,火焰一般的色彩,极致耀眼,极致炫目,恍若西天燃起的红色火焰,妖娆到极致!
而,在那一片艳红色的火海之中,一轮皓月,冉冉升起!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娇娆炫目的美感,升起在火海中的圆月,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致?
不安的风,时而扬起红纱一缕,让人忍不住想要窥视那红纱之下,掩着何种绝代的风华?
三辆豪华马车之后,是身着彩色纱衣,面带轻纱的妙龄女子,虽然轻纱掩面看不清容貌,但,那婀娜曼妙的身姿,柔若拂柳的纤细腰肢,白皙如凝滞的肌肤,绝对都是颜色无双的美人!
彩色纱衣的美人之后,是十几车的贺礼,各色古玩珍品,瓷器玉器,丝绸茶叶等,应有尽有,毕竟,赤焰王朝与轩辕王朝乃是秦晋之好,皇帝寿宴如此盛大之事,这贺礼,自是不能少的。
城内围观的百姓,远远的聚集在长街的两侧,翘首以往的观看着这边的情形,街道两侧的茶楼酒肆,今日也都是爆满,尤其二楼雅室。
站在长街之上,放眼望去,随处可见那二楼、三楼窗格之中探出来的脑袋,真是人影憧憧啊!
“哇!二哥二哥,那是倾月宫的舞姬?”城门之内的街道之上,轩辕祁睿满脸的兴奋之色,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城外,手指着那些身着纱衣的曼妙女子,惊呼出声。
世人皆知,倾月宫之舞,独步天下!而倾月宫宫主,素来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倒也不是,单单看她的容貌而定,最多的,是因为她的舞!
倾月宫有三种舞,艳绝天下百年之余,至今,无一人可超越!而当今倾月宫主千妃雪,更是将这三种舞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已是超越了倾月宫先人,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此三舞,分别为,水中之舞,莲开九重!空中之舞,凤于九天!掌上之舞,雪落凡尘!
其舞姿之曼妙,世之罕见,而,每一种舞,都需要绝佳的轻功为后盾,才可将舞之魂,发挥到极致!
但,已经很多年,世人没有再看到过这三种舞了!确切算来,已有十八年有余!
十八年前,最善此舞者,便是曾经名满天下的乱世双姝——南歌北舞!
南朝慕婉歌,最擅长之舞,便是掌上之舞——雪落凡尘!
而,北朝夜轻舞最擅长之舞,乃空中之舞——凤于九天!
已经有十八年,世人没有再见过这样曼妙绝伦的舞姿。
是以,人群之中,激动的人,又岂止轩辕祁睿一人?
长街两侧的百姓,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唏嘘兴奋之色,不时地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还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远处的彩衣舞姬们。
当然,也还是有淡定的人在的。
“是。”对于轩辕祁睿那满脸压抑不住的兴奋视而不见般,轩辕辰只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倾月宫的舞姬们,便若无其事的别开目光,声音冷沉淡静的回了一个字。
“咳咳……二哥,你,你真的听到我在说什么?”听到如斯简单的回答,看着轩辕辰如斯淡定的反应,轩辕祁睿瞬间风中凌乱了!眨巴着一双明澈的眼睛,伸手指了指渐渐近来的彩衣舞姬,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古怪之色的看着轩辕辰,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定,依旧是惜字如金的回答,甚至,这一次,轩辕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根本就不曾看向轩辕祁睿,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渐行渐近的仪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吧!你是听到了,你真的听到了……”闻言,轩辕祁睿满腹委屈的揪着衣袖,一张阳光灿烂的娃娃脸上,满是愁云惨淡之色,还时不时的用眼神秒杀着轩辕辰,只不过,还是换不来那人的一个侧目。
在轩辕祁睿的满腹委屈的腹诽中,那万众瞩目的仪队,总算是行到了近前。
仪队缓缓停下,前方开道的皇廷禁卫军自发散开,分列两旁,让出了中央的一条大道来。
两名随从立刻上前,掀开了那金色流华的车帘。
一只精致尊华的虎皮锦靴伸了出来,随即,是一抹烫金色的衣摆,飘出了马车,随着那人跨下马车的动作,在风中摇曳着。
“想不到,居然劳烦二皇子表哥亲自离京相迎,真是让萧焕受宠若惊啊!”萧焕,缓缓站定,抬头看向不远处端坐御马之上的轩辕辰,狭长的眉眼,轻轻上挑,过分薄而艳的唇,微微上扬,弯起一抹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