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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看到跃出水面的北羽墨,修文修武等一干侍卫已经控制了局面,修文想要接过北羽墨怀中的北羽雪,却被拒绝了。
“传太医。”问都没问发生了什么,北羽墨已经抱着北羽雪直奔丞相府了,即便浑身湿透,却也不减其魅力,只是更加苍白的脸色,凝重的神情更显男人气魄。
“雪儿,你是我北羽墨的女儿,不会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的。”看着怀中已经没有了气息,脸色蜡白的北羽雪,北羽墨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希望自己的怀抱能驱散初春的寒意,更希望他的怀抱能够留住这条脆弱的生命。
他不想她死,不想这个才走入他生命里的女儿就这么死去。
“爷,您先去换一身衣服吧,太医马上就到了。”踏进相府,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北羽墨,修文很是担忧。
“让太医直接到本王的厢房。”看都没看修文一眼,好似没听到修文所说,北羽墨直接把北羽雪带进了自己的卧室,毫不避嫌的,亲自帮北羽雪更衣。
“爷,您……”修武看着北羽墨那还在滴水的模样,忍不住的担忧。
“出去。”可是,却不想,北羽墨冷冷的命令,隐隐有着怒意。
修文还想说什么,却被修文阻止了,一同退出了门外。
“怎么回事?”修文这才问及事情经过,他才离开一会,怎么就会发生这种意外?
“好似已经有人知道小姐和玄府的关系,打算杀人灭口。”修武也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判断,不过一想到当时的状况,他们疏忽了,更没有想到小姐居然掉进了水里。
只希望小姐完好无恙,否则……
担忧的看向屋里忙碌的主子,修文和修武的神情也凝重了。
就在此时,太医已经匆匆而至,出现在他面前的北羽墨依旧穿着一身湿衣,唇瓣已经冻得乌青发紫,可是他却好似感受不到寒意,只是担忧的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雪儿。
躺在床上的北羽雪,并没有穿上衣服,整个人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绢被,隐约还能看到雪白的肩胛。
“我要她活着。”只丢下一句话,北羽墨就闪身站到一旁,同时也拽开了盖在北羽雪身上的绢被,一只透着森冷光芒的飞镖深深扎进了那瘦弱的胸口。
溢出的血迹已经发黑,一看就知道有毒。
“墨,先去换身衣服,就算担心她,也不能让自己先倒了。”尾随而至的百里惜月沉声到,看到如此失态的北羽墨,看向床上北羽雪的瞳孔又黯了几分。
看着没有知觉任由太医下手的北羽雪,北羽墨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本就冷漠的双眸杀意爆显。
“北羽家的人,绝不会那么脆弱。”这话,不知是对百里惜月说还是对床上的北羽雪说,但是看着他脱下湿衣,百里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五章
无穷无尽的黑暗,疲软无力的肌体,还没睁开眼,北羽雪已经感受到了胸口火辣的疼痛。
“雪儿,不要担心,只要醒了,就没事了。”只感觉一只温良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温良的话语里有着卸下重担的释然和掩不住的疲倦。
随着绵长的抽气声,北羽雪颤巍巍的睁开了虚弱的双眸。
苍白的容颜,病态的绯红,干裂没有血色的唇瓣,眼前的男人怎么如此憔悴?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了。”只感觉手上一紧,北羽墨已经开口了,虽然没有道歉,但是却包含歉意。
“为何?”看到这一幕,北羽雪迷惑了。
北羽墨不是善男信女之辈,更不是温良好欺之徒,为何他会如此的……在意自己?
虽然不习惯于自作多情,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直觉的相信,他是带病守护着自己。
为何?
因为自己的躯体中流淌着的属于他的血缘?还是为了报答她助他缴获叛党有功?
“雪儿,你是我这一生仅有的亲人。”看着那重伤过后更加瘦削的小脸蛋,迷惑不解的眼神,让北羽墨感到一阵心痛,只因为这种感觉——普天之下,无人可信,无人可依,遗世独立。
他感同身受。
“你是我什么人?”静静的看着床边硬撑着的男子,北羽雪沙哑开口,心中有了难得的执着。
有些人,终生无情,一旦付出,却必将是倾尽心力。
他们好似都是这种人,这种看似坚不可摧的强者。
“我是北羽墨,北羽雪的亲生父亲,这一生一世守护于雪儿身后的爹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却又不乏亲人之间的温情。
生涩陌生的字眼,此刻却脱口而出,理所应当得让他诧异,却也让他的心意更加的坚定。
“我……会是不小的负担。”此时此刻,北羽雪的心中才有了活下去的欲念,才有了生存的动力。
本就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的她,在世为人,感受到更多的是因为母体的营养不良以及忧思过重,导致的先天不足而引起的体弱多病,更遑论,这么一次生死劫难,更是雪上加霜,即便不问太医,她也大概知道自己的状况。
“此生有女,足矣。”自然明白北羽雪话中含义,之所以不眠不休,强忍病体守在床边,不就是因为太医的那一句诊断:小姐先天不足,此番重创,更是雪上加霜,即便伤愈,却也是……体弱难调,最忌伤病,否则……
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北羽墨自然明白话中含义,就怕不小心迷糊之际,就失去了这重获的遗珠。
此生,就算倾尽所有,他会让雪儿真正的享受到贵为相府千金的尊贵和荣宠。
“你该休息了。”看着那眸底涌现的温暖,北羽雪冻藏的心也被融化了一个角落。
言语间也多了若有似无的关怀。
“嗯,我就在旁边,有什么就叫我。”没有逞强,北羽墨起身往隔壁的躺塌而去,就算他极力保持,但是却还是在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床边。
“爷……”一直在门外关注的修文一个闪身,已经及时的扶住了北羽墨。
“拿药来吧。”转身对躺在床上微微皱眉的北羽雪露出抚慰的笑容,北羽墨的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传太医吧。”没有起身,但是清冷的命令却让随着北羽墨倒下而变得六神无主的修文瞬间凝聚了心神。
“属下马上去请。”把北羽墨扶上躺塌,修文走向门口吩咐,随后又回到了北羽墨的身边。
“相府就你们吗?”在等待的时刻,真是度日如年,就在修文以为北羽雪快睡着的时候,问话又起。
担忧的看着已经高烧昏睡的北羽墨,修文一时间不明白北羽雪的意思。
故而也不知从何答起。
“你们……我不放心。”不顾忌这话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疏忽纰漏。
既然她醒来了,还活着,那么……造成她今天这下场,给她伤痛的人,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没有忠诚的质疑,有的只是对事实的叙述,这平淡而又掷地有声的评价让修文无言以对,即便心中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隐于无声。
“行刺之人呢?可有擒获?”不去顾虑修文的感受,北羽雪的话锋已经转开,人也吃力的靠在了床头。
平静无波的眼神扫去,修文却不由心头一凛。
“属下无能,请小姐责罚。”修文已经铿然跪下,对于之前北羽雪的轻视,这下更无力辩驳。
“小姐,太医到了。”带着太医匆匆而来的修武见到的就是跪地请罪的修文,只能杵在门口,莫名的回禀。
“下官见过小姐。”虽然这女孩的身份还不算明朗,但是相爷对其的态度,他可是历历在目。
“仔细为相爷诊治。”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可无形中的雍容气度,却也让太医李有为心有余惧。
“下官必当尽力,请恕下官冒昧,小姐不宜起身,还当静卧为宜。”李有为可不会忘了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命有什么闪失,他毫不怀疑,若是面前的女孩有个万一,他和一干为其诊治的太医都难逃追究。
“嗯。”依言缓缓躺下,北羽雪这才发现,居然没有人随侍一旁,好似就没见过一个女子的身影。
就算跪在地上的修文和带着太医进入的修武想要帮忙,却也忌于性别,不好出手相助。
“太医院应该有医女吧?”看着李有为已经为北羽墨诊脉去了,吃力躺下的北羽雪居然有些气喘吁吁。
“属下疏忽,属下马上派人去请。”修武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躬身而去。
只是临别,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修文,心有担忧。
第六章
“相府千金危在旦夕,相爷救女心切,染上春寒,祸福难料,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跪在北羽墨身边的修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北羽雪,这本该是唔得实在,密不可宣的信息怎么能传出去?
“下官明白。”看着一旁仍然搞不清状况的修文,已经为北羽墨下了方子的李有为低语领命。
虽然北羽雪没有点名道姓,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这个命令是他而下的。
“这是药方,只要按照这个方子为相爷煎服,相爷自不会有大碍。”看着脸色潮红的北羽墨,李有为的心中不免有所感叹,试想当年的北羽墨,何曾如此虚弱。
“属下马上为爷煎药去。”接过药方,修文恨不得立即变成药汁,只是没有等到小姐的允许,跪着的身子,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去吧。”即使没有看向修文,但是北羽雪好似看到了一般,冷冷的开口了。
“怎么回事?”直到修文的身影离去,北羽雪这才问道。
“下官不知小姐所问何事?”这话题转的确实有些错愕,李有为一时间不知所以。
“相爷为何染上春寒?又为何身体如此虚弱?”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不代表她不会思考。
就像北羽墨并没有参与她之前的人生,但是却同样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而她又怎会疏忽?
“丞相大人曾经受过致命伤,虽然性命无忧,但是却有损根本。”眉眼低垂,看着依旧沉睡的北羽墨,李有为暗叹,这相府千金真的不简单。
话不多,但是却都一语中的。
她不问病情严重与否,反倒追究起导致大病的缘由。
“这些年,一直是你为相爷诊治?”既然是如此重大的症状,不可能大肆渲染,更不可能不加以封锁,由此可见,这李有为算得上当今天子最为信任的人了。
“下官不才,不能为相爷根除病根,甚是惭愧。”李有为的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低垂,隐晦的眸子里有着谨慎和思索。
“相府的药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吧?”北羽雪的话锋再次转折,却让李有为本就绷得紧紧的心弦重重一弹。
“相府的一切药材都是当今皇上御赐。”李有为现在只觉得空气闷热,让他也来越有想冲出去透透气的感觉。
“一个月内,相爷不能上朝。”这是北羽雪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却也是让李有为心下一沉的预示。
随着北羽墨的接连告假不能上朝,以及李有为过于频繁的往相府走动,不止朝中大臣之间有了关于北羽墨因病引发旧伤,导致生命垂危的小道消息,就是民间也有着这一传闻。
“丞相的病情究竟怎么回事?”百里惜月虽然知道北羽墨因为下水而导致春寒,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严重。
已经接连三日了,多年来,只要身在京都,即便命悬一线,北羽墨也从未告假过,而这次,连续三日了。
“皇上息怒,丞相大人本身体质就特殊,这次又因为担忧小姐的病情,拖延了治疗的时间,导致旧疾复发,才会久久不曾苏醒。”身负重任的李有为虽然条理清晰的回奏,但是背上已是汗湿一片。
他也没有想到,北羽墨的病情比他预想中的要重;当然也不至于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但是想到北羽雪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