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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你是想篡位吗?”一声爆呵,本该清净的环境瞬间站满了人。
一身明皇的中年男子,满脸怒容的看着原本还站着,此刻却慌乱的跪在面前,连连辩解的少年,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父皇,儿臣绝没有篡位的意图,父皇明鉴,父皇息怒,父皇开恩。”连连叩着响头,连连爱呼。
“孽障,朕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孽障,朕今天不杀了你,朕就难震朝纲。”皇帝一扫周围,大步走向一个侍卫面前,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就要劈向少年。
“父皇,饶命啊……啊……”看着就要到眼前的刚刀,少年一个惊吓,颓然晕厥过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顿时,周围的一干朝臣,妃子,齐齐跪在皇帝跟前求情,恰好的给这父子两之间留出了安全的距离。
“月儿,怎么跪在地上?”一句话,出自一直站在皇帝身后,没有动半步的丞相大人苏沐口中,只见他直接越过跪了一地的大臣妃子们中间,来到了还跪在地上的花满月面前,心疼的想要拉起来,却不想,花满月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爹爹,楼儿腿脚不便,给您老人家丢脸了,楼儿不能下跪,要是皇上要怪罪,就怪楼儿好不好,楼儿好怕皇上会怪罪爹爹,姐姐也是替楼儿跪的……”稚嫩中带着暖糯的声调,话语连贯,却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吐出,好似正在学说话的人那般,脸上那泫然欲泣却又倔强的不滴下泪的表情,更让苏沐心头怒火熊熊燃烧。
“皇上,臣虽然两袖清风,一身孑然,但是老臣有的就是一身傲骨,今儿个,臣也是感激吾皇圣恩,这才带着一双儿女进宫谢恩,却不想……臣无能,臣虽然在这朝堂中无立足之地,但是臣却想用自己的双手庇护这一双儿女,若是连儿女都保护不了,臣妄为人父,请皇上恕罪,臣等告退。”撩袍跪地,悲愤慷慨,沧桑的双眸已是一片雾雨,还有着对皇上的失望。
“爱卿……”这一下,皇帝是从怒转惊,这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右相,怎么又要走了?
“草民不敢当。”愤愤起身,苏沐一把拽起了地上的花满月,径自推着花满楼,转身就走,把个当朝皇帝丢在了身后。
“爱卿,你这是从何说起?若是寡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寡人知错能改还不行吗?”更没有让花满月想到的是,当朝皇帝居然大步跑上,不敢挡住他们的道路,却一直跟在身后,示弱的说道。
“皇上切勿折煞草民,草民愧不敢当。”虽然苏沐的表情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但是花满月还是发现他的眼中有了松动。
不过再看这当今皇帝,那焦急和诚恳的模样确实很真诚,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没想到,这风月王朝的帝王也有这分气度和雅量,能够公然认错。
却不知,这也仅限于面对苏沐这位老臣,谁让苏沐就是手把手教他,一手把他扶上皇位的最大功臣。
“姐姐,皇帝伯伯做错了什么?”看着大人之间的纠葛,花满楼小声的面向花满月问道。
“姐姐也不知道皇帝伯伯做错了什么,但是皇帝伯伯一定是个好人,因为他敢于认错,俗话说的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你以后要是做错了什么,错了不要紧,但是一定得知道自己错了,还得改正,那你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花满月小声的弯腰跟花满楼解释,姐弟两的话语一字不漏的钻进了还在继续别扭的两人耳中。
苏沐是怅然一叹,停下了脚步。
而皇帝则是感激的看了小姐弟一眼,只要苏沐停下了,就说明,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第五十七章 禧妃娘娘
“二皇子殿下欧阳宫沥大逆不道,逐放于万里屯,不得召见,不得回京。”一道圣旨让一大派的人马心如死灰,一干支持二皇子欧阳宫沥的臣子,更是心念俱灰。
已经从晕厥中醒来的二皇子欧阳宫沥还来不及向母妃诉说自己的委屈,却已经接到了驱逐出宫的圣旨,就连向皇上见面的机会都不曾给与。
一瞬间从天堂跌下地狱,这让一向眼高于顶,倨傲狂嚣的欧阳宫沥瞬间很难接受这样的打击和现实,只是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不让他落下泪来。
随着禁卫军的押送,欧阳宫沥一旦走出了皇宫,就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即便他的双眸里尽是迷茫,但是他还是踏上了前往万里屯的征途。
“会不会太狠了?”这时正呆在皇宫里专门提供给他们父子三人的弄月阁里,苏沐看着正为花满楼揉捏着双腿的花满月,问道。
“义父在说什么,月儿听不懂。”头都没抬,花满月直接就答道。
“他……欺人太甚!”花满楼以为苏沐要责怪花满月,怯怯的说到。
要不是那个人骂他小瘸子,要不是那个人还差点踩到他的手,姐姐才不会那样呢。
“嗯,谁要敢欺负我弟弟,我决不轻饶。”这回,花满月可没否认,只是捏了捏花满楼的鼻子。
“一会,我们就出宫去看看,相府里有什么缺的,我们就去置办置办。”苏沐看着相互维护的姐弟两,对于他们的来历,他更好奇了。
若想要查明他们的来历,或许并不难,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和他之间就已经存下了不信任,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他能感受到,这姐弟两的心中都有种不安和很强的戒备感。
即使他们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柔弱,甚至是弱小到像蚂蚁一般可以任人拿捏,但是却又感觉,他们的骨子里总有种随时都准备着的利爪,想要伤害他们的人,即便不死,也定然讨不了好。
“丞相大人,禧妃求见。”弄月阁里服侍的小太监,拘谨的站在门口。
“有请。”言毕,苏沐已经起身,见状花满月也随之起身。
“老臣(臣女)(臣子)叩见禧妃娘娘。”父子三人除了花满楼不能下跪之外,他们都下跪了。
即便皇帝如何的器重苏沐,但是毕竟君是君,臣是臣,他们还是知道分寸的,而这也是皇帝为何一直能容忍苏沐的原因。
“苏大人快快请起,臣妾实不敢当。”雍容华贵的禧妃娘娘疾步走到跟前,双手扶起苏沐,精致的容颜明显的有着哭泣的痕迹。
“娘娘言重了,这是为人臣的本分,老臣能拖儿带女的在这皇宫里,那还不是吾皇的宽厚仁爱,娘娘切莫过谦。”苏沐这一番话说出来,禧妃娘娘的脸上也有了欣慰之色,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不由又是悲从中来。
膝盖一软,禧妃娘娘就直直的跪倒了苏沐的跟前:“苏大人,臣妾今儿个厚颜来求苏大人,求大人向皇上求求情,二皇子殿下顽劣不堪,实乃我这为人母的管教不力,还请大人求求皇上,让二皇子殿下免了万里屯之行,就让他禁足在这皇宫中,或者是这京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臣妾必当好好管教,让他不要在胡作非为。”说到最后,禧妃娘娘已是泪湿满腮。
“娘娘,快快请起,你这不是折杀老臣吗?若是娘娘不起,老臣也只能陪着娘娘一跪不起了。”虽然能体谅禧妃娘娘的一片慈母心,但是这么求人,这不等于是强迫吗?
“惩罚二皇子的不是皇上吗?”看着苏沐拿禧妃娘娘无可奈何的表情,花满月状似疑惑的说道。
“是啊,父亲管儿子,干嘛要求外人?”花满楼也是一脸疑惑,只不过这一问一答,却让禧妃娘娘的心都颤了。
“臣妾早就想来求苏大人,可是皇上也禁了臣妾的足,不许臣妾打扰丞相大人,臣妾无耐,只能等皇上气消了,求得恩准,这才前来打扰丞相大人,臣妾不知二皇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是还请丞相大人看在臣妾的份上,求皇上饶了二皇子这一回,臣妾可以向皇上保证,要是二皇子再犯,就算皇上当场砍了二皇子,臣妾也绝无怨言。”禧妃娘娘的卑躬屈膝,声声哭诉,只源于那一份慈母之心。
“慈母多败儿!”却不想,在花满月心中涌上这句话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人说出来了。
一句话,让泪眼连连的禧妃也忘记了哭泣,呆呆的看向满脸鄙夷的花满楼。
“娘娘快快请起,切勿折杀老臣。”趁机,苏沐总算把禧妃娘娘给扶起来了。
“娘娘,二皇子一事确实是皇上的意思,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苏沐虽然知道自己能说得上话,但是一旦他如此做了,那不就表示和这姐弟两站在对立面了吗?
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他是父亲,又怎会如此呢?
苏沐却不知,就因为他这一而再的坚决态度,他总是没有犹豫的就站在了他们姐弟的身边,所以姐弟两的心中也在慢慢的接受这位有些固执又有些古怪的义父。
“打扰丞相大人了,本宫告辞。”眼看多说无益,禧妃娘娘也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哀怨告别。
“你们也太大胆了,怎能放肆妄言。”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但是这无疑是在煽禧妃娘娘的耳光,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禧妃娘娘来说,又怎会善罢甘休。
“即便不说,她又岂会放过我们。”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不信,在这宫里会瞒得住。
她就是阴了欧阳宫沥那又如何?
谁让他先开口侮辱花满楼的,人欲辱人人必辱之。
“月儿,过刚易折,这道理你应该懂。”看着眼前的花满月,那隐隐透出的戾气,让苏沐看着都心惊。
“义父,月儿只知道,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月儿此生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只要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若是人欲犯我,那我绝不示弱。”此刻的花满月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厌倦了杀戮战伐的生涯,却不想,那有仇必报的血性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不同的是,之前的她更喜欢动手,只因为她有着足以让她足够自信的身手。
而这一辈,她的体质决定了她不宜练武,那么她只有动脑了。
“姐姐,我永远和姐姐一起。”伸出手握住了花满月的手,花满楼甜甜的笑脸已经是最好的态度。
第五十八章
看着眼前这一对性格明显偏执的姐弟,苏沐的心中不由暗生忧虑,当初看上这对姐弟,就是因为他们身上那明显的与众不同,特别是花满月的那惊人一语,慢慢相处,却慢慢发现,这总是柔柔弱弱的花满楼也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想问,究竟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他们姐弟如此的性格。
“义父,我们要什么都可以买吗?”一听这话,苏沐就觉得脑袋蒙了一下,看着那笑意盈盈的双眸,一个好字却没有马上出口。
“姐姐,义父没钱。”拽了拽花满月的袖子,花满楼这很是体贴的话语,让苏沐的老脸一下就红透了。
“为父虽然不是腰缠万贯,但也有些积蓄,这银子你们就尽管花吧。”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直接塞到了花满月的手里,举止之大方,看得姐弟两莞尔。
“谢谢义父。”看看银票上一百两的面值,花满月有些诧异,但是却也有种很怪异的感受。
堂堂的一个丞相,出手如此大方的情况下,居然是一百两,与当初的北羽墨相比可就逊色多了。
不过,却也让花满月更加的相信这位丞相苏沐,一定是个廉洁自律,两袖清风的好官。
毕竟这丞相的俸禄也不算太高,这估计还是他积攒下来的呢。
“义父,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啊?外面可还有其他的营生?”不是看不起苏沐,而是花满月突然间对以后的生活有些忧虑。
如果这义父大人没有门道的话,她得想办法弄点营生,否则只靠他那点俸禄,他们相府全喝西北风去。
“为父举人出仕,怎会沾染那些铜臭味。”说道这儿,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