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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儿,你姐姐吃饭了没?”这下,一句话,就已经完全解开了花满楼心中的疑惑。
“还没呢,姐姐今天弄了麻辣火锅鸡。”花满楼提到这个,整张小脸都露出一种又爱又怕的可爱模样,这让皇帝更好奇了。
“楼儿,你去说一声,就说贵客光临,让她好好准备准备。”苏沐一整神色,吩咐道。
“是,楼儿告退。”恭敬的告退,推着轮椅,花满楼直往后院而去。
“来了,义父还没回来吗?”看着独自进来的花满楼,花满月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时候,一般情况来说,苏沐是不会缺席的。
“姐姐,义父说了,今天有贵客临门,让姐姐好好准备准备,别怠慢了客人。”花满楼一板一眼的按照苏沐的吩咐转告,在看到花满月皱眉的样子之后,这才说道:“姐姐,皇上来了。”
“哦,洌,你们全都退下。”闻言,花满月有些意外,但是却也不算意外,只是让洌他们一行人退开,只留下碧落、霓裳,雨霁,还有一个就是口不能言的雨嬗。
本欲就地围桌的,可是既然来了客人,就不能如此随意。
“洌,快速的把这桌子凿个洞出来。”没法,花满月又只能求助于洌了。
顿时,一个现成的火锅专用桌就出现了。
“走吧,恭迎圣驾去。”看着准备就绪,花满月推着花满楼往前厅走去。
“臣女恭迎吾皇金安。”看到一身便服的皇帝,花满月乖巧行礼。
“免礼。”看着这落落大方,举止投足间自有一股风韵的少女,皇帝的眸子闪了闪。
“不知皇上喜欢吃什么,臣女马上让人去做。”这不请自来的客人,花满月还是不能怠慢啊。
“不用,不是已经有弄好的了吗?”皇帝闻言,看了一眼沉默的苏沐,婉拒了。
“请随臣女来。”询问一下,也不过是为了体现礼数周全,花满月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皇上,请。”看着桌子中央热气翻腾,入眼一片油红,皇帝质疑的看了看苏沐。
却发现了苏沐那有点急不可耐的神情后,知道他今晚的晚膳就是这一锅的东西。
“月儿啊,还有那冰镇米酒吗?”看着锅中火红,苏沐又爱又怕。
“有,雨霁,拿酒来。”花满月看着苏沐那馋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
温馨,没有距离感。
真实,朴素,简单,平凡。
“皇上,你可得尝尝,这火锅陪冰酒,真是一绝啊。”看着迟疑的皇帝,苏沐诱哄到。
看着苏沐那殷勤的模样,花满月姐弟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朕是得尝尝。”坐到桌边,弊端已经闻到了肉的香味。
“皇上,雪地里吃火锅,喝冰酒,可是人生一大快事。”亲手为皇帝斟了一大碗的米酒,随即为每人倒了一碗,花满月的动作虽然恭敬,但是依旧让人感觉自然大方,好似这坐在他们旁边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皇上,请。”虽然已经很想吃,但是苏沐还是恭恭敬敬的等着皇帝动筷子呢。
“不用拘束,一起吧。”这感觉还真新鲜,皇帝其实是无从下手。
“皇上,你尝尝。”苏沐自是明了的,用布菜的筷子为皇帝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到了皇帝面前的碗中,看那颜色,就知道辣味足够。
“嗯。”看着正看向自己的父子三人,皇帝不得不尝尝碗中的肉块。
烫……
辣……
麻……
当一口咬下,皇帝的脸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绯红。
“吃饭。”这下,可不管皇帝了,苏沐已经开动了,花满月姐弟也动起了筷子。
就只见,皇帝小心翼翼的品尝着,父子三人却是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没有了注视,没有了礼节拘束,皇帝也放开了,学着他们大口朵颐,感受那味蕾传来的刺激,享受那吃饭吃到鼻头冒汗的火辣滋味。
手边的米酒,不知不觉喝了一碗又一碗,桌子下,也是堆了一堆鸡骨头。
一眼望去,个个是面色通红,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饭吃得那个满足。
“吃不下了。”当看着那锅里依旧翻滚着的小菜,皇帝终于不舍的放下了筷子,多久了,他没这么贪食过了。
好满足。
“皇上,您请屋里歇息。”虽然也是饱了,但是看着那锅里的小菜,苏沐的眼中还是不舍啊。
“爱卿不用管朕,你们慢慢吃吧,朕溜达一圈。”看苏沐那样子,以及姐弟两还不停的往碗里夹菜的场景,皇帝自然知道,他们还没尽心呢。
他可不想惹人怨,自顾自的在院里溜达起来。
这才发现,这雪花飘飞的时节,他居然感觉不到丁点寒冷,只是觉得这冰凉的雪花好惬意舒适。
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这唇瓣火辣火辣的。
转身,火锅边三双筷子已经纠结在了一起,目标只是火锅中正翻滚的一片菜叶。
“百善孝为先。”苏沐一句话,表明,这菜是他应得。
“尊老爱幼,义父不老。”一句话,这东西只能是两个小的吃。
“楼儿体弱多病,该补充营养。”脸不红气不喘的话语,没有让互不相让的筷子撤离一双,就好似高手过招一般。
看到此情此景,皇帝以为自己眼花了,傻傻的揉了揉,才发现,那筷子还在交织。
“伙食费。”最后的胜利者是花满月,三个字就让父子两缴械投降。
无奈,还加无辜,更多是鄙夷的目光投向满足享受胜利品的花满月。
“好幸福啊!”终于,在满足的感叹声中,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
“老规矩。”父子两眼神交汇,直接朝屋子里走去。
花满月则是摸着鼓胀的肚皮,缓缓的在院中渡步。
“皇上,款待不周,还请皇上见谅。”要不是看到角落里站着的皇帝,花满月都要忘记了,这院子里还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呢。
“你们每天都这样。”皇帝自然指的是刚才那一幕。
难道这就是相府的家教,老不老,小不小。
吃顿饭都你抢我夺,可是,偏偏这感觉,让皇帝心中很是羡慕。
细想,自己那么多妃子,那么多儿女,何曾享受过这一份天伦之乐。
“偶尔为之,义父和小弟还是有分寸的,时不时会给厨房加点菜。”答非所问,可是这答案更让皇帝感觉匪夷所思。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就是说,这父子两来她的后院吃饭,还得给费用。
“这不是相府吗?”皇帝斟酌之后,吐出了一句很婉转的疑问。
“是啊,可是他们两比我有钱,一个拿朝廷俸禄,一个有义父资助。”一句话,还真把苏沐重男轻女的行为渲染的淋漓尽致。
听听这话里涵义,皇帝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二皇子在宫里的时候,朕也能体会这父子之情,只可惜……”抬头仰望,皇帝有感而发。
“人的一生太过平顺也不见得是好事。”一句话,似是而非,花满月站在皇帝身边,也看着那暗沉的天空。
她就知道这皇帝来不是好事,果然,还是提出来了。
“二皇子人本性不坏,只可惜……”一赞,一叹,花满月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静静的陪着站着。
“若是有个人能够好好引导二皇子,朕想朕的二皇子也不会逊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自知道太子有心之后,他就好好考量过这相府小姐了,虽然出身卑微(乞丐),但是能让欧阳宫沥一跟头栽得那么重,还能获得苏沐如此关注的女孩子,如果好生调教,必然不会差于其他的大家闺秀。
只是那脸上的一道疤,如果能去去除的话,眼前的女孩也应该是容颜倾城的俏佳人。
久久,没有回应。
“朕的话题很没趣吧?”自嘲莞尔,皇帝看向身边的花满月。
“皇上恕罪,只是臣女不认识二皇子,也不了解二皇子,故而不能加以评价断言。”花满月不会蠢到顺着话说,她还不想让自己绕进去。
不过,这皇帝的心思还真难捉摸。
怎么感觉,都觉得这话里话外,都有把她凑给二皇子的意思。
“好一个不识不言。”皇帝眼前一亮,爽声赞道。
这就是她的魅力吧,有主见。
“谢皇上夸奖,其实臣女以为,健康最重要,皇上龙体康健,皇子茁壮成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相较臣女父子,皇上已经很幸福了。”花满月把话题引回到了健康问题上来。
“臣女过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日子,臣女胞弟从来不知自由行走是何滋味,义父整天为臣女姐弟操心费神,看到健康的皇子,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义父心中百般苦涩,虽然他不说,但是我们却知道,可是我们很知足,只要我们活着的时候,能够彼此珍惜,彼此爱护,就已经足够了。”这话一出口,皇帝更是心有感触。
一个人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生死,面对自己的病情,还能活得如此乐观自信,这样的女孩,若是他早生二十年,他也不会错过。
“太子大义灭亲之举,听说缘起于这棵树。”看着银装素裹一番的大树,皇帝直言不讳。
“请皇上恕罪,臣女也是走投无门之下,才只能求助于太子。”花满月直直轨道了皇帝跟前,坦然认罪。
“朕好似从未听闻相府和国丈府有何恩怨情仇?”皇帝没有让她起身,只是温和的语调中多了几分深沉和冷意。
“不瞒皇上,那不堪受辱自尽的女子顾大嫂乃是为臣女做事的良家妇女,臣女之前仅靠义父的俸禄委实难以维持相府生计,无奈之下,臣女只能混迹于赌场之中,积攒银两,找了一家生意清淡的绣庄,开了一家成衣店,以补贴家用,臣女不想义父和胞弟为生计发愁,臣女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素衣阁的老板就是臣女。”花满月没有隐瞒的就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坦白,她相信,既然皇帝会这么一问,自然早有过调查,她不会低估一个帝王的能力,更不会低估一个帝王的谋术。
“死在那国丈府中的女子,又何止顾大嫂一人,你又怎知太子会顺你的意,大义灭亲。”这才是皇帝疑惑的,早前就知道太子对花满月有意,若只是因为这,那大义灭亲的背后,他就得深思了。
“赌……”
“赌太子心中孰重孰轻?”
“国还是家?”
这个答复,让皇帝再次沉默了。
“如果太子选择了沉默呢?”看着跪在面前的花满月,他觉得她还有后招,也就是那后招,让太子不得不冒险进犯。
“皇上,那臣女只有求义父了。”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却又透出不简单的心思。
一旦苏沐知道,一旦苏沐出头,这事的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素衣阁生意不错!”虽然自己不关心这事,可是看看宫中妃嫔们,那个不为能有一套素衣阁的衣裙而自豪。
既然是宫中妃嫔都穿的衣服,那价格自然不菲。
想到她明明有钱,还逼着父子二人补贴家用的行为,皇帝突然举得那父子两很可怜。
“有时需防无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挥霍惯了,臣女只怕义父再难保证清廉,官员若是有了贪欲,自然就做不到身正影端,义父又怎为皇上尽忠尽力;臣女胞弟自不是哪种贪图享受之人,只不过,习惯成自然,臣女胞弟虽然身残,可是臣女却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是凭他自己的双手铸就的,那样的话,就算遇到什么状况,他也能独善其身。”花满月的话句句肺腑,句句诚恳,说的皇帝又是一阵嘘嘘感叹。
“起来吧,难怪苏爱卿以子为荣,能有此等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