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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那一份过年的喜悦和欢庆。
“皇上一直忙于朝政,忧国忧民,许是都忘了这难得闲逸时光。”不作正面回答,苏沐拐着弯的拍了个马屁。
“瑞雪兆丰年,来年,希望我星月百姓能够丰衣足食。”看着殿外飘飞的雪花,皇帝的脸上有着落寞,希冀之光若隐若现。
“承蒙皇上金口玉言,星月必定会有一个丰收年的。”苏沐一同看向殿外的雪花,心中想的是,此刻应该还在睡梦中的姐弟两。
昨晚上,他们也折腾得太晚了。
“皇上,二皇子求见。”就在这时,内侍传话进来了。
闻言,苏沐微微一愣,随即看向皇帝。
“传。”没有去看苏沐,皇帝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儿臣叩见父皇,恭祝父皇岁月长青。”本该流放于外的欧阳宫沥,瘦了,可是也变得沉稳……
不,应该说是懂得收敛脾气了。
“老臣见过二皇子殿下。”就在皇帝让欧阳宫沥起身的那一刻,苏沐也起身见礼。
“大人免礼,我听闻大人前来觐见,这才急匆匆赶来,一是为向父皇恭祝新年,另一个就是前来向大人赔礼致歉,想当初,年轻气盛,骄横跋扈,羞愧难当,还请大人见谅。”一席话,标志着欧阳宫沥的成长,也让人从这诚恳的话语中,隐约看到了被流放的时候,所受磨难。
这分磨难,不仅来源于身体,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一个调适。
“二皇子殿下长大了,这是皇上最好的礼物了。”看着欣慰之情不言语表的皇帝,苏沐也感言。
“是啊,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皇儿的进步寡人都看在眼里。”对于欧阳宫沥回来之后的表现,皇帝也是颇多感触。
不过,好在这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想想,若不是那丫头,二皇子还不知要浑浑噩噩多久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丫头,朕是越看越喜欢,爱卿,你看二皇子也该到了指婚的年龄了,丫头许配给二皇子,可好?”皇帝这话,听起来是临时起意,可是苏沐也知道,帝王心不可测。
“若能许配二皇子殿下,那是小女的福气,只是臣这里有一物,不知如何处理?”苏沐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当初太子欧阳宫澈送给花满月,被苏沐代收的玉佩。
“这是太子之物?”看着内侍从苏沐手中接过放到自己眼前的玉佩,皇帝自然明白其中含义。
“当初太子为庆贺老臣喜得义女,赠予老臣的贺礼。”这一番解释,顿时让皇帝心头的阴影顿消。
“太子也真是,来人把这玉佩送到太子手中,让太子择日另选贺礼,怎么着也不能太轻了。”一句话,抹去了兄弟两人共挣一女子的事实。
“多谢皇上。”苏沐这是脱手了一个烫手山芋,又接住了一个铁钳。
“二皇子你可愿娶丞相义女为妻?”皇帝解决了一个麻烦,这下他只要得到欧阳宫沥的首肯就行。
当然,对于这个,他没有多少担心。
“多谢父皇成全,谢大人成全。”欧阳宫沥一脸欣喜,跪地谢恩。
“之前禧妃也说过,让令公子进宫来陪着二皇子一起学习吧,朕相信,玉不琢不成器,日后的二皇子必然不会如同从前。”皇帝看着眼前这个褪去轻狂的儿子,隐隐有着欣慰也有着期许。
“臣遵旨。”苏沐叩首领旨,心中已在想,该如何跟他们说这事。
给二皇子当陪读一事,之前早有腹稿,花满楼想来是不会拒绝的,难的在于花满月和二皇子的婚事上。
她连太子都不想嫁,可会嫁给一个有仇隙的二皇子?
皇帝也不是不知道二皇子和花满月之间的渊源,怎么会想到这个?
“父皇,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看重丞相义女,无才无貌,就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真苏沐才离开,欧阳宫沥已经鸣不平了。
“传朕旨意,封二皇子为谦亲王,赐亲王府。”这下,原本还对欧阳宫沥的转变大为满意的皇帝,龙颜大怒,拂袖而去。
“传朕旨意,让丞相府千金掌管谦亲王府内务,有异议者,斩。”这道旨意一出,震惊了整个皇宫,禧妃娘娘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不明白欧阳宫沥怎么触怒皇上了?
苏沐还未回到相府,旨意还未送达,相府里一片寂静,宛若苏沐离开之前一般。
若不是院子里那被薄雪覆盖缕缕艳红,若不是冷风寒峭中的那丝丝血腥味,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小姐,属下来迟,还请小姐惩罚。”看着花满月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冽真想把那人碎尸万段方解心头只恨。
“不关你们的事,处理了吧,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不去屋外,只是专注于面前的炭炉,从不使用的熏香此刻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事不得让相爷和公子知道。”微微后仰,尽量避免后背的伤口扯裂。
“没有我吩咐,不得妄动。”所有的事情发生的那么迅速,那么的措不及防。
国舅一案,终究是牵连甚广,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是。”看着脸色苍白的花满月,冽的唇抿得紧紧的,都快成了一条线了。
“你们出去吧。”遣退了守在身边的侍女,整个空间都留给了自己。
许是失血的缘故,花满月只感到全身疲惫,头脑发昏,胸口发闷,喉间总有种想吐的感觉。
难道真不行了吗?
“小姐呢?”当苏沐回到相府,直奔后院来的时候,发现院里所有的积雪全都被清理干净了,屋内还点起了熏香。
“小姐还未起身。”雨霁出面应答,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不是说过完年才回来的吗?你们怎么就回来了?”看着她们的出现,苏沐觉得意外。
“奴婢已经看过家人。”没有多说,可是苏沐也该知道,她们回去,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小姐醒了,让她来见我。”没有打扰花满月,苏沐只是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临走还对到处干干净净的院子感到奇怪。
不过,想想,这后院里的能人不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刚出了后院,就接到了皇帝颁布的旨意,心中诧愣,但是也为花满月和着二皇子,现在的谦亲王的婚事感到担忧。
“义父,怎么回事?姐姐怎么就指给谦亲王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姐姐还没进门,就让姐姐管家,这不是明摆着让姐姐难做人吗?”高高兴兴出来迎接苏沐的花满楼在听到这一连两道圣旨,就懵了。
他原本以为,只要五年的时间,只要五年,他努力的壮大自己,努力的成长,可是,为何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这一刻感觉所有的努力都已经失去了努力的意义。
“住口。”看着失去了理智的花满楼,苏沐冷冷呵斥。
对于皇上此举,心中自然也有不甘。
只不过想到宫中的一切,为何转变如此之快,难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欧阳宫沥的表现,苏沐的心中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了。
“义父,难道义父就要看着姐姐泥足深陷吗?”闻言,花满楼双眼含冰,满目恨意,直直的看向苏沐。
什么乖巧听话,什么温文恭谦,什么四面玲珑,都是伪装。
此时此刻的花满楼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一脸冷峻,双眼如炬,眼神犀利,自有俯瞰众生的尊贵,臣服众人的威仪。
“如果你想保护你姐姐,那么先保护好你自己吧。”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解释,更没有矫情的辩解,苏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让花满楼从头到脚都醒了。
握紧双拳,等着一双不屈的眸子,就那么看着。
苍白的唇瓣,唇角缓缓溢出了血迹。
“老爷,公子,小姐让奴婢来请问老爷和公子,可有什么要紧事,如果没有的话,她就懒起身了。”霓裳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满楼一脸悲愤不甘的情景。
“没什么事情,让小姐好好休息吧。”就算是圣旨,在这丞相府里,他也有权做主。
只是,看着花满楼那忍而不发,压抑悲愤的神情,苏沐只能悠悠长叹。
独自冷静,这是他们都需要的。
也就是这凑在一块的意外,让花满月轻而易举的瞒下了受伤的事情。
“冽,还没有消息吗?”一直不敢从床上爬起来的花满月,闭着双眸,忍着那一思考就要狂吐的冲动,问道。
难道,她这一生真没有机会看到真正的无悔了吗?
“小姐放心,鹰门的人一直在找,只要有消息,属下马上禀告小姐。”虽然相信同门的能力,但是这毕竟不是小差事,周边几国里,要想深入皇宫,探听皇室秘闻,那不是简单的事情。
“冽,撤了吧,不用找了。”压下一口酸水,花满月不想在开口,也不想在说话,她只想静静的躺着。
忍受那天旋地转的绝望感,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病痛也能让她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嘲一笑,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难道她造的孽还不能让她存活吗?
“小姐,请个大夫吧?”看着床上一脸蜡黄的花满月,冽很是担心。
可是此刻,他才发现了花满月的另一面,固执倔强。
“不用。”一旦请大夫,自然就会让苏沐有所察觉,一旦他看到了,那么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相府,随着家丁丫鬟的陆续归来,发现气氛很是怪异。
公子总是早早就出去,很晚很晚才回来。
老爷也是要么上朝,要么就关在书房里。
后院亦然,花满月几乎不出房间,只是呆在房间里,照她的话说,懒动。
这反常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花满楼奉旨陪伴谦亲王读书。
花满楼一早就穿戴整齐,出现在了花满月门口。
“公子,小姐还在休息。”看着等待辞别的花满楼,雨霁有些为难。
“如果姐姐问起,告诉她,我去亲王府里,让她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的。”瘦了一大圈的花满楼,以为花满月这闭门不出,也是因为此事。
“是,奴婢一定转告。”闻言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雨霁不卑不亢的答道。
“告诉小姐,此事只是暂时,让她不要太过担心。”苏沐来的时候,看着花满楼那已经平静了的容颜,说道。
“是。”父子两都以为花满月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却忘了,这院里好像没有谁告诉过花满月。
只是看着再度堆积的白雪,怅然离开。
确实,关于赐婚一事,花满月不用他们转告,已经从冽口中得知了。
只不过,对此,她并不感到意外,那一晚,皇帝的试探,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这身体恢复起来极度缓慢,她不想让自己的样子给他们看到,这才保持了沉默。
由着他们胡思乱想。
“把窗子打开吧。”终于能起身,靠在床头的花满月,闻着屋子里浓郁的说不出味的气息,很是窒闷。
当窗外的空气涌入,当那一屋子的熏香味夹杂药味的气息冲出窗外,花满月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让郑云来一趟吧。”不用看镜子,花满月都能感觉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憔悴。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一连多日,只能平躺着,花满月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污垢,让她非常不舒服。
“小姐,小心。”拒绝了碧罗等人的帮忙,花满月自己缓步走到了屏风后的浴盆里,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花满月感到全身上下每个骨骼都舒服了,只是随之袭来的疲倦和晕眩,也让她无力的靠在了浴盆边。
“小姐,郑云到了。”碧落几人很是担心花满月,可是没有召见,她们也不敢擅闯。
虽然他们知道花满月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