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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觉得此女姬与平常妇人也无甚区别,更没有戚姬在床榻间的肆意妩媚,只不过她说的苍龙盘腹有些意思。
一大清早,那些姬妾们轮流来王后吕雉这里站值。回到汉营的吕雉依旧没有做什么富贵逼人的打扮,简简单单的深色丝衣,头上长发也绾做简单的发髻。
那些莺莺燕燕的美人们在吕雉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跪拜退出趋步而退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美人们见过之后,纷纷退出。因为一切利益都个规制,因此美人们也只是跪拜而出。突然外头走进一个小寺人。
“王后,吕将军求见。”
此时前来的吕将军只有吕雉的那两个兄长,吕雉立刻就让寺人去请“快让将军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髹漆合甲的高大男子进帐来。那男子除掉头上的甲胄抱在手中,来着是吕雉的长兄吕泽。
“阿妹。”吕泽进来看着吕雉,“你总算回来了。”
“大兄……”吕雉看着兄长,眼角有些湿润。在楚军里为人质三年,如今见着娘家亲人回忆起自己还是家中女儿的日子不禁有些泪意。
“哎,回来就好。”吕泽在侍女准备好的茵席上坐下。
“听说阿盈被封了太子?”吕雉说起儿子,脸上总是有些笑影。
“他若是不封阿盈做太子,我等这些做阿舅的刀口舔血也没了意义。”吕泽看着妹妹布满疤痕的双手和眼角的纹路叹了一口气。吕泽想了一会终于对妹妹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阿妹你听了要冷静。”
吕雉点了点头。
吕泽便将刘邦在逃亡路上将一对儿女几次踢下车的事情告诉吕雉。他觉着刘邦如此行事,不宜将妹妹遮的严严实实。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变故也还有防备之心。
吕雉听闻自己拼命也要保住的一双儿女竟然被刘邦几次踢下车去,手指深深抠进自己的手掌。指甲抠进肉里,吕雉胸前剧烈起伏,她牙齿咬的咯吱直响。
她无所谓自己怎么被刘邦对待,但是两个孩子不仅仅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还是刘邦自己的骨血,怎么他能无情到如此地步?
“刘季如此,薄情呐……”吕泽感叹道。“如今太子已经册封,以后别有变故才好。”
吕雉脸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渐渐的她平静下来。
“此事我知道了。”
**
鸿沟议和定下,项羽拔营东归,而刘邦也打算着回关中去。
幕府里谋臣武将积聚一堂,刘邦满脸喜庆的看着座下的弟兄和重臣道“这仗打了这么几年,终于打完了。如今我们也该回我们新筑的狗窝去了嘛!”
顿时众将一片笑声,刘邦笑道“你们里头还有谁没有家室的,要是有中意的和我说,我给你们定了!”
跟着刘邦在沛县起事的那些老弟兄中还真有几个是老光棍的,家里也没有女主人。听着刘邦的话憨笑着摸摸头。
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张良却出了文臣一列,张良是刘邦最为重用的谋臣。刘邦见他出列不禁问道“子房先生有何事?”
张良面目严肃,嘴角没有往日里常噙着的那抹温雅的笑意。刘邦被那双乌黑深邃的凤目盯着,只觉得全身不对劲。
“大王,臣以为,眼下不可西归。应当乘胜追击才是。”此言一出原本还满脸笑容的众人顿时停下各自的动作惊讶抬头看着张良。
刘邦也是非常惊讶“子房先生何出此言。”
“大王,如今大王已经占据大半的天下,诸侯又都归附于汉。而楚军已经兵疲粮尽。不如索性将其一举击灭。如果现在放走项籍而不去追击他,这就是所谓‘养虎为患’。”
此时陈平也出列,拱手朝刘邦一礼“臣认为成信侯所言甚是。眼下楚王答应与大王议和,只不过是因为军中缺粮,等到楚王回到彭城,补好军需,兵强马壮之时,大王能知楚王能安于二分天下,而不是弛马西进?”
刘邦一时语塞,他还真的不能保证项羽回头养好了回头捅他一刀。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顾虑,“寡人才与楚王议和,冒然翻脸……恐怕……”
誓盟上割伤的手指上伤口还没愈合,就闹着要背约这实在也太言而无信了。
“大王,妾认为可行。”坐在刘邦身后的吕雉说道,“楚王将妾和太公扣押至军中,甚至以太公性命相要挟,想要置大王于不义。这等人何来诚信。”
刘邦听了之后想起那日项羽把老父架在案板上威胁自己投降的情形,一捶面前的木案,几案被他拍的一整差点翻到下去。“就这么定了!寡人要发令与韩信和彭越!”
汉军中的秦兵原本听见楚汉议和,他们原本抱着为父兄报仇的心而来,现在还没和楚军大哥照面就要回关中一个个老大不高兴。结果听见点兵出征的消息,那些关中兵们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
昭娖在营帐中看着不疑在地衣上到处爬来爬去,突然听见外面军士的吆喝声。她一边把手里的木球滚给乱爬的不疑。不疑手拍住木球笑咯咯的坐在那里玩。
昭娖曾经在楚军中听过这种军士的吆喝,一般来说在点兵出征,将领激发士气的时候。眼下楚汉已经议和,楚军都已经拔营东归了。
难不成刘邦还打破誓约,要向西楚用兵?
这个疑问在傍晚张良回来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大王的确要对西楚用兵。”张良抱着不疑一边让他站在榻上逗弄他一边和昭娖说道。昭娖看着张良抱着儿子,让不疑一双胖脚踩在榻上练习开步。一岁的婴孩也该是习步的时候了。
“那么要打起来了?”昭娖紧盯着儿子乐颠颠的在榻上踩空步说道。
“嗯。”张良应了一声,抱着儿子的手一顿,“又要让你受苦了。”
昭娖呼出一口气,“我就算不想受这苦,也不行了。”她伸手捏捏不疑的鼻子。
张良听见昭娖的话里带着嗔怪,嘴角勾出一抹笑。他把手里的不疑放下来,孩子爬到母亲那里去,小手抓住昭娖胸前的衣襟想要吃奶。
昭娖把交领上抓着的胖手给松下来,最近孩子在断奶她已经减少给他的哺乳次数了,就是乳母她也下令不准多给他吃奶。
婴孩见母亲不给他吃奶,委屈的大哭起来。
昭娖半垂着头看着自己膝上的小麻烦不禁觉得头疼,立刻叫来侍女抱下去喂食米羹。孩子被侍女抱下去喂食,哭声抽泣着慢慢的也听不到了。毕竟在稻羹和饿肚子之间,小孩子还是果断选后面那个。
营帐里剩下的也只有张良和昭娖两个人。四下没人,张良自然有胆量做在人前做不出来的事情。他双手抱住昭娖的腰,经过几个月的恢复昭娖的腰也和怀孕之前差不了多少,她本来就不需要吃油腻东西来下奶,平日里也到处走动,自然恢复的快。
“不正经。”昭娖手撑在张良的手臂上挣扎两下,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之后她也就干脆歪在他怀中。
“夫妻之间要那么多的正经作甚。”张良哂笑。
昭娖听着伸手在他手臂上隔着几层衣物捏了一把,“当初要不是你……”
张良自然知道昭娖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他抱着昭娖,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一点点的传过来。
“此次汉王出征,是决心想要将项羽彻底铲除吧?”昭娖问道。
“这是当然,养虎为患,汉王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放任下去。”张良答道。
昭娖沉默下来,沉默到张良低下头来看她,“怎了?”
“只是想到当年在会稽,那会子羽才十二岁,一身过人武力在会稽许多少年都怕他。他教过我骑射,如今他……我也不知道要该说甚才好。”
“各人自有天命,如今也是他自取怨的了谁。”张良眼中眸色转深,“呵呵,他自己不给别人留下退路,如今这番能怪得了谁?”话语平静可是细细一听还是能从中抠出一些情绪来。
昭娖知道他是为了韩王才如此。项羽当初为了韩国的土地杀了韩王吞并韩国,这件事情无疑让张良痛恨项羽入骨。
这种事昭娖心知肚明。她在张良怀中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不再提起项羽。恐怕一提起项羽,张良就会想到韩王的那条命。既然说起来大家都不愉快就别提起来了。
张良垂首正好看见她头靠在他手臂上,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他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脸颊。他俯□去,嗅到她发间兰草的气息。
“不疑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寂寞。”唇亲昵的在昭娖滑腻的肌肤上滑过。
昭娖原本还懒懒的靠在那里随便他轻薄,听见这话她睁开眼伸手戳了戳张良中分露出的头皮。
“现在世道乱着,不疑还小。还生一个你嫌弃我没事做么?”昭娖话这么说着,手指却顺着他的发丝到他发髻上的冠,她拔去发冠上的簪子,去掉张良头上的发冠。没了发簪的束缚,一头黑发如同瀑布倾泻下来。
张良的发丝微凉柔顺手感很好,昭娖将手指插*入他发丝中。但好手感还没享受多久,温热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她又一次被按倒吃的干干净净。
刘邦既然采用张良的建议,自然要将项羽斩尽杀绝。只是……这么一开篇就不怎么顺利。刘邦自己带着人追击楚军到阳南,原本他和韩信彭越约好一起攻击楚军,结果到了之后举目四望就只有他一个。
而被激怒的项羽没和刘邦有任何客气一下子就把刘邦逼得在固陵不出了。
幕府里,眼下隐约有青黑的刘邦看着张良,无奈的问“子房,诸侯不从约,为之奈何?”
156垓下
刘邦在出征之前就已经向韩信和彭越发出命令要求他们配合他的行动;没想到举目四望就他一个。
如今他被项羽打的龟缩在营垒里;刘邦心焦之余难免有些气馁。
张良沉吟一下;“如今楚军颓势已显,韩信与彭越之所以不前来赴约;是因为他们觉得还没有得到封地;大王若是愿意和他们共分天下;他们就会立即前来。若是不能形势就难以预料了。”
刘邦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在自己的眉心上揉弄着,露出疲态“子房先生你说;要给多少才能填饱了他们的胃口。”
“大王如果把从陈县以东到海滨一带地方都给韩信,把睢阳以北到谷城的地方给彭越;使他们各自为自己而战;楚军就容易打败了。”张良道。
刘邦沉默一会道“善。”说罢令人草拟帛书盖上王印令使者连夜向韩信和彭越送出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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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娖在汉军大营中虽然没有和那些军士一起上战场,但是她自己到外面走一圈,见着汉军军士们面色麻木东倒西歪的样子就知道汉军和楚军这一役绝对讨不了什么好。
张良所居住的营帐里现在是咿咿呀呀声不停,不疑正是在学习说话和走路的时候,乳母和侍女们抱着他,让他踩在地衣上开步走。而且一边让他走路一边逗弄他。现在的不疑已经能被乳母抱着走。
昭娖带着侍女在外面稍稍走动了一下就回了营帐,走的开心的不疑看见母亲的衣裾,直接开步子就朝母亲走去。
“哎呀哎呀,少主慢些!”抱住他的乳母喊道,干脆把婴孩抱起来。
昭娖从乳母怀里接过儿子,不疑老老实实被她抱在怀里。小嘴一动,“阿、阿、母。”声音里带漏风,咬字也不清楚。昭娖拍拍他的小屁股,把他放倒折榻上让他继续爬。
幼儿的好奇心和旺盛的精力让他对那边放置的竹简越发有兴趣,扑腾着要爬下榻。昭娖看着儿子一路朝着榻边爬去,一手拎着他的衣服后领。不疑的力气很大,见着朝着前面爬不动,更加使劲向前爬。倒是昭娖不敢用力勒住他脖子,赶紧松手将他抱了过来。
竹简是十分金贵的东西,不可以随意可以给孩童玩。昭娖接过侍女捧上的木球,放在儿子面前。
“来,不疑乖,玩这个。”昭娖口中说着,将手中的木球在儿子眼前晃荡,可是不疑根本就不吃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