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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又起死回生之力,为何自己有疾患在身?”
“医者不自医,这是天生的毛病,总是治不好。”平安笑道,到了有光的地方,眼前的事物渐渐现出轮廓来,她转头看了方才的黑暗之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些失落,又有些心疼,同时还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想及那一瞬间的触感。。。。。。。“啊,对了,四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庆典已经快要结束了,洌皇叔让我来找你,说是希望可以由他载你一程。”
这个王爷到底在想什么?神神秘秘的样子。。。。。。被皇甫侦领进大殿后面的待客堂,淩帝和蔺妃,当然还有那个血煞王爷都在,见平安进来,淩帝让皇甫侦先行离开,将平安唤到了身边。
“过来替王爷把把脉。”
“是。”手指轻轻搭上皇甫洌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收了手,微微皱了皱眉头,“王爷是因为曾经受了伤染了冰寒之气,才会使血脉不调。这是什么武器,竟有着如此的力量?”
“是前朝洛清玄的佩剑寒冰剑。”
“便是那传说中的寒冰剑么。。。。。。王爷的惧寒之症倒也不是没得治,因为这寒气阻碍了体内的真气流转,阻塞了穴道,王爷才会惧寒。我可以用针灸之法加以内力帮王爷打通经脉,只是我年龄尚小,没有什么内力,恐怕难以支持这样的治疗,而且这治疗一旦中断便会让王爷伤上加伤。为今之计,只有再寻找内力深厚的医手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个。。。。。。”取了桌上的纸笔,写下一副药方:“这是万炎丹的方子,每年服食一粒可以使王爷在淮南的温度下不会寒冷,但是在北方的环境中并不适用。”
“唉,那个人至死也要给我留下一辈子的痛苦,罢了罢了。。。。。。”
“陛下,方才提及寒冰剑,平安一直只是听闻而没有真正见过,想必那剑现在应该是在宫中吧。”
“不错,难得你想看,来人,把寒冰剑取来。”
不一会儿,侍卫捧来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感的木盒,那里面便是寒冰剑吗?打开木盒,看见里面的神兵,这就是前朝太子的兵器。
手指刚刚抚上剑鞘,平安觉得心头一紧,如堕噩梦之中,那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那铺天盖地的鲜血。。。。。。。。
“平安,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蔺妃紧张的声音将险些坠入梦里的平安唤醒。强压着心悸的感觉。
“是不是剑气太寒,你扛不住?”
平安笑了笑:“没事的,陛下、娘娘,只是有些头疼,老毛病了。”
“平安你的医术这么高,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
“多谢娘娘挂心,平安知道。”
“对了,代我向你的爹爹问好,他将你培养成这般好的女孩子,又救了我的性命,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娘娘您过誉了。”轻轻按了按额头,“恕平安无礼,只是头实在疼得厉害,先行告退了。”
“那么,臣弟也一起就先告退了,齐药师,如不嫌弃,便与本王同行吧。”
“多谢王爷,陛下,娘娘,平安告辞了。”
离开了皇宫,一直跟着王爷走到他的车队前,钻进古朴华丽的马车,乖乖报上家庭地址,与淮南王爷并肩而坐。车中也有木兰瓷灯,柔和的光晕让车中很是温暖,平安偷偷转头看他,一个因为苍白看上去只三十出头的男人,虽然紧紧裹着狐裘,那双眼睛中的神采却如同蛰伏的鹰一般,锐利的仿佛要看进人的心底。
突然皇甫洌转过头,正对上平安的眼睛,让小丫头着实惊慌了一下。他慢慢将手伸出狐裘,握住了平安的帷帽,平安缩了一下,想来也没什么要紧,还是不要违抗的好,便任他解开了帷帽和面纱。只是奇怪的是,淮南王爷并没有和常人一样露出什么惋惜的表情,而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王爷。。。。。。”
“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以后不要总是带着帷帽。这么美的眼睛,整日里藏着,未免太可惜了。”说完这句话,皇甫洌那张清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来,柔和的仿佛在看自己的心上人。
不知道为什么,平安在一瞬间觉得好安宁,虽然淮南王爷在世人心中风评不是很好,可是却莫名让自己安心。
、第十章
“我的小祖宗,听银辉说你和那血煞王爷同回,我的胆都快吓破了。”云遥一反平常的淡定模样,紧张的上下检查着平安。
平安倒是一脸平淡:“我没事的,姐姐放心吧。”
云遥看着平安去沐浴,这才快步走进齐盛的房中。
“你是说,那个杀了太子的淮南王皇甫洌?”平安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吓一跳,平时对人笑脸相迎,脾气极好的爹爹竟然会有这样狰狞的仇恨的表情,“平安的容貌的确酷似他们俩,若是被皇家的人查出蛛丝马迹,平安的生活就再也不会这般清净了。云遥,让青衣他们加强影卫的训练,务必保证平安的安全。”
“云遥知道,放心吧太医。”
“对了,这些年你打听到逸轩在什么地方么?”齐盛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从七年前便与恋人分隔的女孩子,如今云遥也已经二十六岁了,搁哪儿都是老姑娘一个了。
云遥的脸上露出了缅怀的表情,良久才摇摇头:“我不知道,七年多来都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如果再次找到逸轩,你们趁早成亲吧,你们都不小了。”
“可是。。。。。。如果他有了妻室。。。。。。我就陪着平安一辈子。”
“他是个钟情的人,不会这么快放弃的。”齐盛叹一口气,他也说不准,毕竟七年这般漫长,林逸轩那般的好男儿难说会不会已经娶妻生子。
中秋夜,被勾起愁绪的又何止云遥一个。在静王府中,晚归的皇甫佑在府中的水亭里看见了正在祭月的林贵,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和怀念,使得那狰狞的疤痕也柔和了些许。皇甫佑不知不觉的收起了平日里在世人眼中的纨绔形象,放轻了脚步,走到了林贵的身边。
林贵似乎看见熟人一般,面上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殿下回来啦。”
皇甫佑越发觉得这个小厮不简单,这样的气韵又岂是一个下人拥有的?不过他大概也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才会甘心在这个荒凉的大宅里做下人的吧。
收拾了桌上的祭品,林贵转身向皇甫佑道:“殿下稍等片刻,待小的去准备浴汤。”
“等等,林贵,陪我聊聊天好吗?”皇甫佑指了指石凳,林贵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坐了下来。然后,他听见这个美得过分的少年说:“我遇上了一个人,她是那么特别,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林贵第一次听皇甫佑讲自己的事情,虽然不是太在意,却还是静心听了,毕竟这样的一个少年会坦露心思实在是难得。
“她救了我两次,说我们是朋友,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找她,我们就不会再有相见的可能,没想到今天又一次见到。。。。。。她似乎有夜盲之症,没有看见我是谁,我明明可以。。。。。。却还是用那种世人鄙视的纨绔样子对待她。。。。。。”这语气中竟微含了些自卑。林贵有些惊讶:“殿下很在意她的感受?”
皇甫佑抬起头来,一双凤目中竟是有悲哀的神色:“我没有勇气让她完全的认识我自己,她认识的我只是可怜,却还是干净的,可我早已经沉到了淤泥里,永远出不来了。”
林贵突然有些心疼这个过早成熟的男孩子,宫中的事情,大多都能猜到,尤其是他的样貌,他的无助。。。。。美到极致的脸迎着月光,显得异常清冷。
“我平日里故作纨绔,只是为了避免陷入更多的麻烦里,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逃不过那些纷争。如今能出宫,倒也是好的,至少不用每日里那么担心。。。。。。只是我已实在无颜再去面对她。”那小脸上的迷惘愈发浓郁,“可是,我越来越想见她,越来越想。。。。。。”
林贵轻叹一口气:“殿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口中的她那般聪明,她迟早会知道真相的,若是想要亲近她,又不想伤害她,就坦诚地告诉她你的身份吧。”
“这样,真的可以么?”
中秋过后,家中多了不少宫中御赐的物件,爹爹和云遥姐姐照单全收。平安却没怎么出门,而是在自家院中翻阅宫里借来的书籍,定时去云先生那里吸取点新观点。只是平安越来越觉得爹爹教给自己的医术比宫中的医书记载的更加全面丰富,倒不用再将宫中的医书再看上一遍了。想及此事,平安在生日前几日,也就是阴历九月初六,再次拜访了皇宫。将那一大堆医书放回书库,自己一个人在里边搜书,突然外面一阵窃窃私语引起了平安的注意。
“皇后娘娘这次怕是撑不过重阳了。”
“皇后在蔺妃的糕点里下毒,还嫁祸给五殿下,皇上可是最疼爱蔺妃的,不重重责罚才怪。若非芙贵妃娘家人在镇守边疆,怕也不止打入冷宫这么简单。”
“可是毕竟是结发的夫妻,再怎么犯了错也不至于把一个好好的人打成这样。更何况蔺妃是前朝的遗妃,陛下怎么也得顾虑些才好呀。”
“今后这宫中,怕是蔺妃娘娘和晴妃娘娘的天下了。。。。。。”
声音渐行渐远,平安微微眯了眯眼,皇后如果真的薨了,难说淩帝会不会将蔺妃娘娘扶上后位,怕是这宫中又会有一阵权力变更的腥风血雨了。
选了些许典籍史传,让银辉给送回去,平安则去了蔺月殿见蔺妃。到了殿外,觉得服侍的宫人都比上一次见到的档次高了许多,见到平安,门口侍卫还稍稍阻拦了,通报后才让她进去。
蔺妃正在蔺月殿的后园子里面逗修皇子,见平安来便将修皇子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平安,快过来。”蔺妃拉着平安的手,帮平安将散落下来的额发别到耳后,“来这边坐。”
这是平安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看蔺妃的容貌,算下来她已是三十出头,快要四十岁的人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可眼神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愁和沧桑。五官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完全没有那种锐利的感觉,她到底因为什么才背负下这祸国媚颜的罪名呢?是因为对淩帝的爱吗?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没有那种从心底透出的笑容?
“平安,你爹爹身体可好?”蔺妃突然问道,平安有些讶异,却仍是乖乖回答了:“家父一切安好。娘娘认识爹爹么?”
“这倒不是。。。。。。平安,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拘谨,听说你没有娘亲,如果你不介意,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娘亲,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向我提。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和佑儿一样叫我蔺娘。”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平安很惊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这样一种语气和自己讲话。云遥姐姐虽然也对自己好,可是那其中总带着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拘谨和恭敬。几乎是立刻的,平安的心中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之情,这样便是娘亲的感觉吗?
“蔺。。。。蔺娘。。。。”
“好孩子,这些年没有娘亲的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平安闻言心中微动,爹爹说娘亲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而离开自己,又不允许自己来京城,也不喜欢自己接触皇宫,会不会娘亲和皇宫有关?可是,蔺娘在宫中两朝,又说不认识爹爹,大概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对了,平安,你的生日是哪一日?告诉蔺娘,蔺娘好给你准备礼物。”
“在重阳节前一天。”
前一天么?大概是太医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为之吧。蔺妃很快想通了原委,温和地对平安说:“到时候蔺娘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蔺娘,你对我这么好,平安受宠若惊。”
“傻孩子,你和佑儿一样让人心疼,他现在一个人住在静王府中,也不知有没有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