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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颇为中意,这时候便缓和了声音:“你们以后会有机会亲自破解这些武功的。”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
平安突然轻轻惊呼一声,符离符寂立刻紧张的说:“怎么了,怎么了,剑气伤到你了么?”
“胡思乱想什么呢?”平安好笑的说,“只是见到认识的人,没想到四殿下也进了前三十。”
“四殿下从小在将军府习武,所学的是征伐之术,这武功是淮南王所创,在八年前临玥之战时大发异彩。”银辉解释道,眼中却有着淡淡的伤痛。
平安只道是这武功夺了很多人的性命使得银辉心有感慨,却不知道真相却是淮南王用这武功使得清玄太子分心,被人从背后偷袭致死。
虽然皇甫侦所学的武功颇为厉害,但毕竟年纪尚小,没能够成为前三人中的一个。只得了第七名。
“奉淩帝令,钦点极北冰无绝为武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鲜花和掌声,那冰无绝突然扬声道:“请陛下收回成命,在下到此只为获取本派继承之权,无意于状元之位,请收回成命。”
平安惊讶地看着那个人,他一直带着竹编的帽子,也一直没把脸露出来,竟然有胆量拒绝武状元的头衔。
但是淩帝似乎知道什么一般,并没有太过追究,直接将第二的人提了上来做状元。
第二的来自海南道的一个渔夫,听说每日在浪涛中搏击,练得好内力和臂力,一手鱼叉也使得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这人极为朴实,适合在军中待着。
如此一来,原本的探花也成了榜眼,这人是江北的,自称无门无派,只是到处寻访学些功夫,银辉自然是知情者,因为这许紫夜便是与自己同属清门十三使的紫衣使洛紫夜,是清门准备安插到朝廷中的暗子。紫部的人基本上都占据了万临王朝的各种挺重要却又不起眼的位置,为将来做足准备。银辉自己的青部则是培养影卫的,照顾着核心人物的安全。
另外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是河北道的一个十七岁男孩高仁,据说是吴廊人,师从白眉老人步长夜。平安听到这名字便觉得很是好笑,但一想到他也是吴廊人就想起了晏秋寒。下午便要进行文举殿试,也不知他能不能成为状元。
文试颇为安静,不允许一般百姓围观,平安也不想到里面去,万一他不想见到自己,自己进去了让他发挥失常就不好了,还是乖乖在外面等着吧。仲春的天气不是太好,早晨晴了一上午,这时天已经阴沉了下来,眼看着竟是要下雨了。
一阵咳嗽声传来,引起了平安的注意,听着声音似是从肺中传出,若不及时治疗便会转成肺痨。平安循声过去,见一个四十多岁样子的妇人扶着廊柱咳得厉害,周围人都怕是肺痨传染,纷纷避在一旁。走到那妇人身边,平安放柔了语气:“婶婶,你这咳嗽有多久了?”
那妇人抬起头来,却依稀可见是个美人,年龄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样子。看见平安一个小姑娘,她摇摇手笑了笑:“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到了阴雨天便会犯,天晴了便好了。”
“婶婶,有病症一定要及时根治。您的孩子是在里边考试吗?”
“是啊。”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我的寒儿虽然生父早死,却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您更要治好身子,这里边儿考试的都已经是钦点的官员了,若是您的孩子考得好,以后有您的福享哪,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才能让您的儿子放心为官,不是吗?”平安拉着妇人的手,谈说间已经诊断完毕,“您这病虽然难治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拖得越久反而越难根治。这样吧,今日咱们遇上也是有缘,我给您开张药方,您照着抓药煎服,不出一个月便得好了大半,再一个月就不会再复发了。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里边考试,今日不收您的钱,也算讨个彩头。”
妇人的脸上有些怀疑的神色,平安也没多加解释,只是向门口刀笔吏要了纸笔,刷刷的便开了一副方子,吹干了以后,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印信,在纸的末端印下了自己的名字。
平安将纸递给了妇人:“你拿着这张药方到京城任何一家药店医馆,他们都不会收你的药钱的。”
“小姑娘,你是?”
“我叫齐平安,您只要知道照我说的绝不会错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的话丝毫不让人觉得她说的是稚语童言,妇人珍重地将药方收进怀里,点头应下。
见妇人这时止不住咳,平安的小手在她周身几个穴道上轻抚了几下,妇人只觉得那几处微微一酸,心肺却是顺畅了很多,咳嗽的欲望也立刻不是那么强了。惊奇地看着平安,妇人的脸上浮现感激之情:“小姑娘你这一手医术好生厉害。”转而妇人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伤感,“夫君生前也是医术很高的大夫,竟走的那么早。”
“逝者已去,您还有一个很聪明的儿子不是吗?心中郁结去除,身体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两人交谈了许久,平安得知她姓晏,今年不过三十三岁,十七岁嫁人,但是没过几年,丈夫便死在了乱军之中。
正想问她是哪里的人,学宫的大门被打开了,大太监捧了圣旨,高声念道:“奉淩帝令,钦点探花江北陈子墨,榜眼淮南闵学智,状元河北吴廊晏秋寒。淩帝爱才惜才,特将三公主许配给状元郎晏秋寒,定下婚契,三年后正式举办庆典。”
众人都很是羡慕,议论纷纷,平安却有些懵了,晏大哥要成亲?要当驸马爷?为什么自己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寒儿当了状元,怎么又当了驸马了?”平安搀扶着的晏大娘表情怪异,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挣开了平安的手便往那门口走去。
自己顺手帮的竟是晏大哥的娘亲?这个认知带来的一系列信息让平安对晏秋寒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的父亲早亡,母亲多病。。。。。。。这是他愿意娶公主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喜欢公主?应该是后者吧,晏大哥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他喜欢公主,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公主才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吗?也对,公主身份高贵,又长的好看,以前也一定是相互熟知的,自己才认识他几天啊,就觉得他应该什么都告诉自己,未免也太自大了。
很快话题的中心人物走出了学宫,一下子和他的娘紧紧抱在一起。然后晏大娘指着平安的方向说了些什么,晏秋寒的目光顺着他娘亲的手指看过来,和平安遥遥相对。他见是平安,神色冷了下来,漠然的收回目光,像是不认识自己一般。虽然他陪着晏大娘一起走到了平安面前,语气也谦和有礼,客套万分,但是:“多谢姑娘好心相助,在下在此谢过。娘,我们走吧。”
他当自己是陌生人。。。。。。平安莫名的觉得好难受,心里有些空空的,可能是因为付出了心意却比不上初见时的知心,眼睛有些涩涩的,却流不出眼泪。见他和那妇人离开了,平安也转身准备回去,只是脚步莫名的沉重,想要问的话,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问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这一切都被贴身保护着平安的洛银辉看在眼中,若不是他只是个影子,恨不得将那臭小子打上一顿才甘心。
、第十五章
平安回到府中时,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本来就不是易喜易怒的人,又一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众人也看不出是否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是在银辉的眼中,那个让平安伤心的少年,已经是黑名单中的人了,就算自家小姐宽恕了,他也不会待见人家的。
然而此时晏秋寒正跪在自己的娘亲面前,虽然晏秋寒中了状元,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一点也谈不上愉快。晏大娘一改白日里对平安时的温和,皱了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会答应皇甫凌的赐婚?你想一辈子和你的杀父仇人拴在一处么!”
晏秋寒的眼神暗了暗,说出来吧,干脆将一切告诉娘亲,省得娘还这般惦记着那个负心的男人。。。。。。
“娘。。。。。。我,我看到爹爹了。。。。。。。就在京城里。”
晏栖霞的身形突然顿住:“你胡说什么!你爹爹早就死了。”
“娘你亲眼看到他死去了吗?没有!这些年都是我们自己这样觉得,觉得爹爹已经死在了那场动乱之中,可是他如今另有家室儿女,生活得别提有多恣意开心。”晏秋寒平时性格内敛,极少像这样激动,今日所有压抑着的痛苦爆发出来,便干干脆脆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娘你今天赞不绝口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女儿。”
“胡说。。。。。。寒儿你是胡说的是不是。。。。。。”晏栖霞踉跄一步,扶住了桌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你是骗我的!你那时候那么小,怎么会记得住。。。。。。他不会负我的。。。。。。”
“那时我已六岁,早已记事了,他若非抛弃我们母子,又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
“不,我不信,不信。不是亲眼见到,我绝对不信。他在哪儿?你带娘去见他。”
“娘,见了徒增伤心,您。。。。。。”
“我要问清楚,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
拗不过自家娘亲,在黄昏降临的时候,晏秋寒敲响了祈安居的大门。
“请问齐老爷在么?请通传一声,就道故人来访。”晏秋寒语气实在温和不起来,生硬得有些冷漠。
平安从里间便看到门口来的人,却见晏秋寒开口找的是爹爹,心中未免疑惑万分,便留了心。晏大娘也一并来了,是爹爹认识的人么?那她认识娘么?爹爹现在一定在偏堂中,平安悄悄先往偏堂奔去,避开人的视线,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晏家母子步入偏堂,见到座上那人的那一刻起,时间空间都仿佛停止了。
“栖霞。。。。。。子渔。。。。。。”这是爹爹么?怎么声音抖得这般厉害?晏大娘和晏大哥到底是什么人,让爹爹这般失态?
“夫君?真的是你!”
这一声夫君让平安彻底呆住了,晏大娘是爹爹的妻子?她是自己的娘亲吗?平安几乎立刻就想出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晏大娘的哭声让平安停住了脚步。
“我以为你八年前就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真的如寒儿所说,你已经另有妻室,生儿育女了吗?平安。。。。平安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她不是娘亲!平安被接踵而来的讯息冲击得几乎站立不稳,那自己到底是谁?是爹爹背叛了妻子的结果吗?
齐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竟然让自己心爱的人这样误会伤心。以前看不到还好,如今见到栖霞已经微白的发鬓和略显老态的身形,心中的愧疚、思念齐齐涌上来。克制住自己的声音,齐盛轻道:“子渔,爹和你娘有话要说,你先出去,把门关紧。”
直觉告诉自己,下面的话或许会带给自己更大的冲击,但是平安想知道全部,她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偏堂里安静得可怕。半响,齐盛才开口:“栖霞,这些年,苦了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告诉我真相。”
“本来看你以为我已经死了,便想着就这样消失,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会轻松很多。可是如今你又站到我的面前,就不可以再向你隐瞒了。”齐盛放低了声音,“此事事发突然,又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平安她,不是我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家夫君脸上凝重的表情,晏栖霞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八年前重阳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吧。”
“这是当然,我以为你死在了宫中,我省亲回来,却始终找不到你。。。。。。”
“我那时正在为太子妃接生,太子命丧皇宫门外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