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的路上引起了太大的动静,关于洛神医的外貌描述也基本上定型了,而平安腰包里的银子也够挥霍一阵子了,平安便定下了一间客栈,暂时将刀和游医招牌收起来,取下帷帽戴了一面人皮面具,再稍加改扮,声音微微低沉些,混入人群中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了。因为时近傍晚,平安之前一直没能看看晚上的街景,干脆吃了晚饭就在城中闲逛。云思的武林门派更密集,其中良莠分别更加明显,有的门派中人不思习武,日日笙歌,这些什么红馆绿馆便多了起来。
想及京城中的凌霄阁,平安不禁想进去看一眼。一转头,两个大字“红馆”赫然入目。这个红馆的门口人不算多,却络绎不绝,想到这里,平安便举步想进红馆。
门口两个白衣貌美的门童看着这个身形颇显娇小的少年走进去,鼻中只闻到一股子淡淡的好闻的药香和冰雪的味道,不由得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好奇地神色来。
平安进去以后心中一惊,内部奢丽的装修,雅致的音乐倒是其次,为什么明明是青楼,却看不到一个女子?里面唱歌的,跳舞的,甚至坐在客人的身上陪着喝酒,不时被上下其手的,都是容貌秀研的男孩子。
一个妖妖娆娆的小男孩见平安愣在这儿,便浅笑着走过来:“客人怎么不过来坐,您是要欣赏歌舞还是。。。。。”小男孩话说一半,轻咬下唇,偷看着平安,手也悄悄搭在了平安的腰上。
平安抓住男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男孩被平安微微改变后显得低沉优雅的声音吸引,愣了一会儿,随即非常职业地说:“奴家叫玉儿,今年十三啦,客人您觉得玉儿小么?还是觉得玉儿已经太大了。。。。。。”说着说着,眼中竟泛出泪来。
楼上站着三个人,一个妖艳魅惑,长得与洛红景有的一拼,却极为不雅的撸高了袖子在往嘴里塞葡萄,一个青衫儒扇,温润清雅,含笑不言,另一个却是如冰如雪,遗世独立,便是洛红景和红部的其他两个重要堂主,妖艳的洛红名专管江北的女子青楼,温文尔雅的洛红絮专管的是服务于女子的青楼,而咱们的仙童则是红馆的负责人。
“小玉儿真是越发长进,这小子绝对抵不住玉儿的攻势。”洛红名颇觉无趣,来这儿的男人都太虚假了,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
“只是这个小少年似乎年龄太小了。。。。。。”红絮疑惑道。
下面玉儿还在用刚刚练就的姿态勾引着平安,却听见平安温柔的声音响起:“裕儿。。。。。。裕儿今年也该九岁了。”
“客人所说的不是玉儿么?”这还是玉儿第一次受挫,不觉有些泄气。看的楼上人又兴奋起来。
平安有些不是滋味:“你为何会在这里?”
“玉儿自幼孤寒,又没有一技之长,唯有这皮相还讨人喜欢。。。。。。”
“我赎你离开,你可要跟我走?”平安见玉儿一脸惊讶,“不愿吗?”
“老板待玉儿如亲人,玉儿不想走。”
“是吗。。。。。。这儿的孩子都不愿意离开么?”平安微微闭了眼,“罢了,你会些什么?”
玉儿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被动的回答:“玉儿只会吹笛。”说着不待平安再说,便取了腰间的笛子吹奏起来。粉嫩的小脸上微带着红晕,菱唇微启,双眸微闭,但不忘敬业的不时用朦胧的眼神扫平安一眼。
平安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取了纸笔,在白纸上轻轻扫了几笔,便放下了纸笔,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玉儿的笛声戛然而止,有些委屈的站在那儿,红影三人走下楼来,颇引起了一阵骚动,打开那白纸一看,竟是一个吹笛少年跃然纸上,神态身段无一不美。旁边有两行字:误入红楼,见迥异世界,心内潸潸。孤山字。
“真美啊,这孤山是何人?竟是个正人君子么?”红名挑挑眉,红絮则是对那一行小字喜欢至极:“这字可不像一般的少年人能够写出来的。”
红影一言不发,只是微皱了眉头沉思,玉儿手捧着那张纸,忽觉得心中一丝委屈也没有了,相反竟是生了些许后悔之色。
“孤山。。。。。。应该只是巧合吧。”红影这么说着,方才那人的面容已然模糊,却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一个略显孤单的影子,这种情况,善于记住别人的自己从未遇见过。
“方才,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玉儿拒绝了。这样的人,玉儿一生大概都不能再遇见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平安还没有离开云思城,红馆里这些美少年们又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因此,当玉儿瞥见静坐在茶馆里的少年时,立刻拉了自己的亲哥哥洛红影凑了上去。
玉儿还不是清门的人,因此并未冠以洛姓,但是也一直在努力之中。
“公子,公子。”玉儿腻到平安身边,“我是玉儿啊。”
“玉儿。。。。。。有事么?”
“我。。。我。。。这是我的哥哥洛红影。”被平安有些冷淡的态度吓到,又是在红楼外面,玉儿一张巧嘴顿时打了结,只好拉出自家大哥解围。
平安听到洛红影三个字便抬起了头,清门的层级分布自己还是知道的,洛红影,是红部的人么?他们这是认没认出自己?“幸会。”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也姓洛,上平下安。”
“洛平安。。。。。。洛平安?!”红影轻轻念了一遍之后惊呼,仙子形象全然殆尽,声音都变了。
平安笑笑,意料之中:“你是红部的人吧。”
“。。。。。。”洛红影知道自己悄悄接近小姐的计划就这样败在了小弟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上,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惊讶,“小。。。。。。小姐。。。。。。”
“什么?!”这回换玉儿惊呼了,“你你你你。。。。。。你是女的!!”
“玉儿,不得无礼!”将弟弟拎到身后,红影想行礼,却被平安挡了下来:“不必这样,平安也没有比你高贵。”站起身来,“既然被你们看见了,你们随我来吧。”
、第三十四章
带着两个人回到客栈,平安进去换下男装,重新戴上帷帽:“倒是省的我到处转了,红部搜集到的大事小事都讲给我听一遍吧。”
玉儿看着再次出来的翩翩少女,听着那声音竟如同深渊的寒水一般清冽幽静,简直就是另一个哥哥,但是比之哥哥更加灵逸。
红影却不敢造次,一一将收集到的信息告诉小姐。平安细细听着时局的变动,当听到皇甫佑与以前判若两人,太子府原来的仆役都不允许再接近一步时,平安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他还去居象馆吗?”
“皇甫佑经常前往居象馆,但从未进去过,只是在外面等待云葭姑娘。京中亦有传言说云姑娘与皇甫佑已经私定终身。”
果然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直白的传言还是不能够平心静气啊,一想到皇甫佑在苍雪说的那番话,想到他那般对待自己送的东西,很多负面情绪便涌现上来。这些天虽然一直在各地转悠,但是并未有放弃寻找武功突然全失的原因,大概便是因为心魔未除,适得其反。
只是,为什么不让府里原来的人接近呢?他连灵珊都不见。。。。。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忘记了。
“掌门也有这样的猜测。”
真的忘了吗?这些年只有自己在回忆啊,平安抬起头来,看着轩窗外的秋景:“有没有打探到皇甫佑当年所中的是什么毒?”
“据青部银辉所说,当时发毒镖者是魔门中人,听说毒镖上的毒是无法可解的,但是皇甫佑活了下来,只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也认不出洛银辉了。”
定是自己的药保了他一命,只是到底是什么毒药,连自己的药血都无能为力?
“你们可曾查到魔门的事情?”
“魔门一向行事隐秘,在多个地方出没,但是从不给人抓住把柄。但是还是有迹象显示魔门在秦南海西一带,但查不出具体的地点。”
善使毒,又在海西一带,难道跟苗疆有关?但是如果是苗疆的,滕清他们没理由一点也不知道,也没理由知道了也不说。
“我们去一趟苗疆。”
做出这个决定的后一天,平安却发现街上的武者渐渐多了起来,人们开始讨论武林大会的事情。见平安有些困惑,红英解释道:“这几年因为出自江北道的武举高手增多,江北道的武林人士需要先行进行比试后选出三十优胜者前往京城,如果在京城中进不了前三十的话,便可以返回江北加入武林长老的候补席位,有很多不想为官,而是希望在武林占据显著地位的人就会来参加这样的武林大会。”
“是吗。。。。。。”自己如今武功尽失,否则先在此处练练手才好。
红影昨日一夜都未曾睡着,而是有些担心平安想去苗疆的事。此时更是欲言又止,平安见他这般模样,便说:“你有什么心事么?”
“小姐,您如今没有武功防身,在江北广布我们的人,尚且不敢说保您周全,海西道清门一向涉足少,危险的因素太多了。虽然老爷他们都没有特别强调什么,但是小姐千万不要让自己身陷险境啊。”
平安看着这个转换成忧郁热血少年的红影,不觉有些想笑,不自觉地便笑出声来。心中突然有了久违的热度,有人在笨拙地担心自己啊。
“好,听你的,我暂先留在此地,看一看江北的武林大会。顺便。。。。。。”顺便再试一试能不能恢复武功,好好地回到京城。“等武林大会结束了,我想去一趟清门。”
“小姐,武林大会时会有清门的人,是紫部的人。”
江北道的武林大会如火如荼的开始,竟有着不输于京城大举的趋势,不愧是以武学著称的江北。大会开始第二天,平安等人找到了清门的观赛地盘。于是众人发现,武场上所向披靡的清门人齐刷刷向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行礼。
“听说清门的掌门是个女子,莫非就是她?”
“不是,我曾经见到过清门掌门的背影,不像这个女子。”
关于平安的猜测又一次风扬起来,平安和清门中人只是表情淡淡的坐着看比武。渐渐地也就没有什么人议论了。武场的紫部部众中,等级最大的是紫部的三把手洛紫君,他从来不参加武试,而是主持紫部的大小事务。此时便由他为平安分析场上的人的来历。
洛紫君心中倒是有不少疑问,小姐不该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啊,但是红影又不会骗自己。
清门中有人上台比武的时候,平安不动声色地微微撩起帷幔,细细地看着清门的武功。看了一会儿,又稳稳坐好,心中想着果然是云遥姐姐最初教给自己的那一套。可是如今的自己只能耍出些许招式,没有什么威力。
到底是为什么呢?
“紫君哥哥,你学武功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平安突然开口,惊了紫君。紫君听见这声音,只觉得脑中有一刻的空白。转而回过神来,恭敬道:“回小姐的话,紫君心中并无想法。”
“没有想法么?”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那该如何忘记呢。。。。。。“你很爱你的妻子吧,那你练武的时候会想到她吗?”
“小姐。。。。。。紫君在练武之时心中无物,就算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因为这样的爱让紫君很安心,也可以深埋在心底。毕竟对妻子的爱与习武并没有矛盾之处。”
没有。。。。。。矛盾吗?自己在失去武功的前几天明明已经快要突破十重了,但是那几日许多人的脸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了自己抛妻弃子的爹爹,与爱人分别的云遥姐姐,画上已逝的父母,因为自己而痛苦的秋寒,死在自己面前的淮南王,还有皇甫佑,笑着的,哭着的,温柔的,绝望的。。。。。。这些人在自己的脑子里盘旋着、哭泣着,让自己根本不能安静下来。本来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