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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再把了脉,却没发现任何奇怪之处。
唐萧只是咳嗽了两声便止住了,平安这几日见多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的场景,她已经再也承担不了更多的伤痛了:“萧……”
“我没事的,平安,刚才应该只是呛了风,你看,我不是很健康么。倒是你,最近瘦了这么多。我不想让你为我再分神,我应该做的,可是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
唐萧说笑的样子与平常无异,纵使心中再不安,也无从下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与唐萧四目相对,平安扯了扯嘴角:“你自己说的啊,可不能出尔反尔。”
“嗯。”唐萧坚定地点点头。
、第五十四章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淩帝的大葬才过去两日,朝中上下便在讨论捧哪一个皇子上位的话题了。如今在话题之中的只有皇甫佑和皇甫侦两个皇子,毕竟皇甫修年纪尚小。
皇甫佑的才能早在之前的几年之中便已经名扬天下,而在最近处理危机方面也是尽了努力,使得损失处于一个比较低的状态下。皇甫侦在边疆的名气在军中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们都是比较支持皇甫侦的,再加上他与苍雪的明珠公主成亲,更是多了一层政治筹码。
然而尽管两方吵得热火朝天,当事人的想法却是他们掌控不了的。
匆匆回京祭父的皇甫侦此时正和另一个话题人物皇甫佑在泰王府中坐着,明珠公主就陪在旁边,也不在乎会不会听到什么机密。
“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做皇帝么?”皇甫侦先开了口。
皇甫佑轻叹了一口气:“你我谁来当皇帝都无所谓,经历了这么多,我也已经看开了。当初我当太子,是因为与父皇一纸协议,我代修儿掌权,等他长大了便将皇位禅让给他,然后就离开这儿去云游。”
“云游?想不到你竟是有如此想法。那如今呢?”
“修儿自开始上太学的课,其聪明才智一一显现,假以时日,比我们都适合做皇帝。四皇兄你不善朝政,而我又无心于皇位。现在万临百废待兴,皇兄觉得该怎么办?”
“依我看这很简单。”皇甫侦耸耸肩膀,“我反正大字识不了多少,只喜欢舞刀弄枪,让我带兵打仗还行,管理这些买卖政事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听得爱妻在旁边嗤笑,皇甫侦挠挠头:“以前平安也在我面前说过你,说你材质聪颖,若是心在皇宫,倒是个当皇帝的料。我猜她也希望是你吧。”
想及平安那一天临走前叫自己早些登基的话,皇甫佑心中开明了些:“那好,我便暂代皇位,立修儿为太子,这几年便好好教导他做一个好君王,等到修儿十四岁的时候,就禅位于他。”
“既这样决定了,那我便帮你一把。”拍了拍这个兄弟的肩膀,虽然小的时候一直不待见这个纨绔的五弟,但是真正相处下来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怪异。这些年,儿时的几个玩伴都在变化,听说正是楚长清那小子出卖了齐子渔,皇甫侦生气之余所能做的,也只有怅然叹息一声。
第二天,泰王便向所有的声援者宣布,自己无异于皇位,也不善于处理政务,还是留在军队之中和将士们一起戍边。
当皇帝这个重担理所当然地落在了皇甫佑的肩头,于是三天后,皇甫佑正式昭告登基,立幼弟皇甫修为太子,大赦天下。
与此同时,新帝撤消了对清门的追杀令,并且发出了与清门的主事之人和谈的和书。这样的行为又让万临的众人都猜测着,将来这才华横溢的皇甫佑和齐平安两人又将何去何从,是相安无事呢?还是依旧针锋相对?
万临十五年十月初十,新帝与前朝遗孤清玄太子之女洛平安会面于巧香楼国宴居,第一回合,由于巧香楼证实为平安手下产业,此局洛平安完胜。
“平安,回京城来吧,父皇已经去世了。”皇甫佑看着那个风轻云淡地喝着茶的女子,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为什么你的父皇去了,我就要回京城来?”平安这招是跟皇甫僖学的,毫不在意地说句话,喝着茶闲闲看向窗外。
皇甫佑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唐萧挡了。平安这才放下茶杯:“我在江北待的好好的,做什么要回京城找气受?”
“不会再有人让你生气了,平安……我,你能不能来帮我?”佑一个八尺男儿,此时那妖冶的眉眼间竟是委屈与悲伤并存着,星眸凤目之中闪动着的是期待。
然而平安仅仅是一刻的心软,随即摇摇头:“我可以回京城,但是,我不会帮你的。”
好歹达到了最初的目的,皇甫佑咧开笑来,显得纯真无比。第二回合,以两人各让一步,平局结束。
然后,皇甫佑将目光转到了唐萧与平安紧紧交握着的手上:“你们现在……”
“我们决定明年开了春就成亲,陛下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平安打断他的话,不留丝毫余地,决绝道。这是断了他的心思,也是让自己对前事作个交代,彻底结束儿时的执念。
果然,皇甫佑当下僵在原地,第三回合,新帝完败。
半晌,见平安一点儿犹豫也没有,皇甫佑算是彻底死心了,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然后悲伤的声音传来:“我们之间,算是命运的捉弄吗?如果我记得曾经与你有过什么样的过往,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平安轻声回他:“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可言的,佑,你也忘了吧。”
听脚步声渐渐远走,平安仍然面对着窗外,眼中的坚决却是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伤,她静静坐着,像是在为这彻底结束了的情默悼一般。
唐萧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平安选择了自己,对于任何其他人来说都是残忍的。自身后搂住心爱的人,任她放松了靠在自己的肩上。过了一会儿,平安迷惘的声音传过来:“萧,你说,时间是永远不能倒流的吧。”
“自然。”
“感情这事,也是不能回头的吧。”
“未必。”
平安被他简短的回答逗笑了,转过头来看他:“你现在是在吃醋么?”
唐萧也回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没有,我们的平安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我听泰王殿下说,他以前也喜欢过你,还有齐大哥滕清他们……”
提到已经过世的人,平安的脸色微变,却是没有沉溺在伤心之中:“嗯,没错儿,他们似乎也是喜欢过我的。但是我不能每一份情都还的……萧,我选了你,你开不开心啊?”
“嗯。”
“我也是,似乎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决定和你在一起了。你在我身边,我真的感觉什么悲伤的事情都能过去。”想到唐萧近来时时有异常的健康状况,平安又愁上心头:“你一定要把自己养得壮壮的,千万不能生病啊。”
“放心。”捏了捏平安的小脸,看进她的眼中,唐萧觉得现在就算是在那两潭秋水中溺死了,也此生无憾了。气氛微有些暧昧,大大的国宴居中只剩下了他们俩人,目光交汇,两人微微闭上了眼睛,正要四唇相接之时,门被人推开来,惊得他们立刻分开。
站在门口的是龙玦,她一脸喜色僵在脸上,俏脸涨的通红。直到平安开口问发生了何事,这才回过神来,喜道:“麻月醒了。”
“当真?!”平安惊喜地跟着出去。
麻月似是在跟平安比赛谁的昏迷时间更久一般,就像离了魂一般沉静地睡着。但是此刻她却已经起了身,坐在凌霄阁的小院里吹风,微眯着眼睛,显得有些慵懒。平安见到她的那一刻,有一点点迷惑,这个刚刚醒来的麻月却是有些奇怪,身上多了一种莫名的不属于她的气质。
然而随即平安便觉得自己想多了,看见平安他们进来,麻月揉了揉眼睛,扑进了平安的怀中:“平安,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是啊,你这丫头,都吓死我了。”轻点她的额头,平安紧紧搂着她,“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吗?你在凤鸣镇可遇到了什么么?”
“我不记得了,唉呀,不管了啦,反正我现在醒过来了,皆大欢喜嘛。听龙玦跟我讲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能够不用再被追杀自然是好事了,少爷少夫人的死,平安也要节哀顺变。”
“嗯,我知道,你刚刚恢复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在麻月醒来了,这下自己和唐萧的婚礼应该会更圆满了些。
唐萧也很高兴,毕竟都是苗疆出来的人,又是平安的好友,若是她一直昏迷着,平安大概又会难过了:“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平安可是很担心你的。”
麻月将目光转向唐萧,那一瞬间的眼神对视,唐萧只觉得是一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咚的一声,好像被闷锤击中了一般。但是下一秒麻月便笑了:“唐公子再过几个月便要和平安成亲了,我们几个一定会为你们准备一份好礼的。”心中难受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巧合吧,还是错觉?
唐萧勉强地笑了笑,心中却是有着诸多疑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麻月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转向平安,又闹腾起来,筹划起婚礼前的准备工作。
应该只是错觉吧,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二样啊。说起婚礼,自己之前设计的婚服也该交给绸缎坊赶制了。这样两厢一打岔,唐萧也就把身体的不适抛却脑后了。
重阳已过了一个月,霜降之后,重阳坡的菊花已经凋零了不少,皇甫佑独自一人骑着追云,带着一壶酒,就这么晃悠到了重阳坡,看着满坡的残花,心中更添伤悲。正逢夕阳西下,满目的苍凉景色让皇甫佑喉头微哽,很不舒服。
在坡上躺下,将一壶烈酒饮尽,眼光迷离,分不清是醉意还是泪意。这样正好,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在这个重阳坡,自己和平安曾经发生过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平安还在执着于旧年时,他皇甫佑并没有在意,并没有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当时为何一定要听父皇的话,如今却是换他沉溺在空白的记忆中,拼命想要找回已经被平安抛弃的东西。
是了,自己已经被抛弃了,连同她的执念,一起……
万临乱了几个月,终于还是渐渐平静了下来,清门在平安的指挥下退隐幕后,人们又一次感觉到了平静,真正的平静。经济也在快速恢复,到快过年的时候,万临的经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了。
尽管人们都在赞赏新帝调控有方,但是佑知道,这是因为平安非但没有出手阻挠,反而暗中帮了忙。在感叹的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清门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千万招惹不得,不过,只要清门还归平安管,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对万临做出不好的事。她是清玄的女儿,不会伤害普通的百姓。而自己,也会在有生之年保护她,即使不能站在她的身边。
轻轻地打开空白的诏书,皇甫佑执起御笔,在诏书上写下了一份诏令。平安,这是送给你的嫁礼。
万临十六年大年初一,新帝发出一条政令,举国皆惊。也让祈安居好好地惊动了一番。
“前朝遗孤洛平安才识过人,一心向民,冰雪聪颖,医术卓然,特亲封为清虞公主,享公主禄,特改原清玄太子府为公主府。追封吏部侍郎齐子渔为翰林大夫,三公主为德厚公主,封其子齐无尘为昭阳王。”
平安拿着鱼公公硬揣到自己手里的圣旨,不发一语,麻月撇了撇嘴:“皇上这是想要做什么?”虽然有人觉得这是将平安锁在万临,为这个国家作出了保证。
平安却难以想象佑在写这道圣旨时的表情,他不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反叛,而是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