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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叶沙沙恢复记忆已经过了两个半月,阳春三月里,群英会也早已结束,最终以天下第一大派武峡派的大弟子曹天仁获胜,被推选为武林盟主,而消失了数十年的盟主令牌也在他胜利的那一刻出现在了白云崖。
那都是叶老爹的一片苦心,他只想自己的女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郑瑗委托千面童子教给他的盟主令牌应该留给最适合的人,而不是留在他们父女身边。至于五毒神教,他们并不了解中原,郑瑗被聂莎莎禁锢的那些日子,他也搜集了相关情报,泄露给了叶老爹以及武林各派,再上报戍守边关的将士,将埋伏在边关百里外的西域士兵一网打尽,聂莎莎眼看阴谋败露,便率领教中弟子迅速撤离中原,消失了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里,再无郑瑗的音讯,就仿佛他从未出现在叶沙沙的生命中似的。
叶沙沙摘完了花,转身看到小春站在院门前,手里拎着一坛子酒,正静静地望着她,她嘴角立马覆上了笑意,甜甜地喊道:“小春!”边喊边跑上前,把她一上午的成果呈给他看,“你看,这些花又香又美,我还做了个花环。”说着,她好似得意地拿起那个用杜鹃花编成的花环,朝小春勾了勾手指,小春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微微倾身,任由她把花环从头套进脖子。
“哎呀,好像做得太大了,怎么套进脖子了……”叶沙沙有些失望,她本想戴在他头上,结果直接套进了脖子。
小春莞尔一笑,打趣道:“我的头有这么大么?”
叶沙沙嘻嘻一笑道:“我把你当成爹了,快拿下来,我再给你重做一个,这个给爹。”说着,正要伸手取下,怎料被小春一把捉住,道:“挂脖子也好,我就要这个,你再给老爹做一个。”
叶沙沙“哦”了一声,想再做一个可是腾不出手,小春抓着她的手仿佛抓上瘾了,舍不得放,叶沙沙盯了一会儿,讪讪笑道:“小春,那个,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给爹做花环啊?”
小春仍抓着,眼神始终盯着叶沙沙,叶沙沙觉得今天的小春很反常,感觉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小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叶沙沙问。
小春眸中绽放着流光溢彩,道:“沙沙,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叶沙沙点头,道:“嗯,有十年了呢。”
不知不觉,他们相识已有十年。十年前,老爹带着她已过着形同乞丐的穷困生活,每天食不果腹,苟延残喘,若不是路过一群好心的乞丐,施舍给他们好不容易乞讨回来的残羹冷炙,只怕早已饿死街头,而从那之后,有个和叶沙沙一般大小的小乞丐几乎每天都来送包子,虽然大都是没有馅儿的包子,父女俩也分外感激。久而久之,大家混得熟了,才知道救济他们的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弟子,他说他叫小春。
那时候的小春只是丐帮的一袋弟子,没什么了不起,要说后来变得了不起,也大概是受了叶沙沙的影响,她素来崇拜英雄豪杰,而他便想成为那样的人,于是他发奋图强,如今成了丐帮的总舵主!
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照顾她一生一世。
而如今,她的身边除了老爹,就只剩他了……
“沙沙,我……”
“小春,我的酒买来了吗?”正要说些真心话给她听,偏偏老爹不合时宜地横插一脚,阻隔在了两个年轻人之间。
“哦,原来在这。”看到小春手上的酒坛子,老爹眼前一亮,顺手拿了过去,道:“都将午时了,别光站着说风凉话,院里的柴还没劈,沙沙一定饿了。”
小春觉得有些冤枉,他分明什么都没说,要说的也不是风凉话啊……
然而一听要吃饭,叶沙沙立马不再管他想说什么,忙把花篮扔给老爹,准备自己劈柴,小春瞧她始终是个女流之辈,便抢先一步拿起了斧子,道:“还是让我来吧。”
叶沙沙也不与他争抢,她没吃饭,力气及不上有武功底子的小春。
小春非常乐意为他们父女做任何事,这些事叶老爹本人也是看在眼里,他老人家不是不明白小春的心意,只是藏在叶沙沙心里的人并不是他,他没有办法在郑瑗孤身犯险的时候,任由这两个孩子发展恋情……
“沙沙,跟爹进屋。”
叶老爹把叶沙沙叫进了屋,也没打开酒坛子,他将那酒随手一放,把门一关,随即看着叶沙沙道:“沙沙,爹知道小春对咱们有恩,你俩从小感情都好,可你们如今都长大了,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总呆在咱们这儿也不好。”
叶沙沙觉得爹今天说的话很奇怪,“爹,是不是小春哪里做得不好忍你生气了?”
“爹不是生气,只是女儿家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不能再跟小春走得近了。”
“为什么呢?我嫁人跟小春有何关系?”
叶老爹瞅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只道:“他是丐帮的总舵主,身负重担,哪能总呆在这儿照顾我们……”
“老爹!我可以照顾你们!请让我照顾你和沙沙一生一世!”叶老爹深感自己疏忽大意,居然没发现有人在门外偷听,而那偷听之人居然就是小春!
他不好好劈柴,竟然跑来偷听!
老爹有些生气,后果有些严重。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回去劈你的柴去!”老爹不耐烦道。
“老爹,我是说真心的,请您把沙沙交给我,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不会让人说闲话!”小春的诚恳显然震撼到了叶老爹,包括呆若木鸡的叶沙沙。
这是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真心话,如今说出来真是舒服多了,但也忐忑不安,他怕拒绝。
“老爹,小春在这儿给您磕头了!”说着,他居然跪了下来,只是还没有磕头,已被老爹拦了下来,“快起来!老爹我受不起。”
老爹这关过不了,他便寻求叶沙沙的反应,可是叶沙沙根本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面上绯红一片。
“沙沙……”他深情地望着她,祈求她的答复。
叶老爹生怕少不更事的沙沙就这样被唬住了,忍不住替她做主:“沙沙她……”
“爹。”可是还没做主,叶沙沙便开口了,“小春……说他要娶我,这是真的么?”
“沙沙,你听错了,小春只是刚从酒庄回来,没清醒。”
“不是的,我听到了,你看他跪在地上……”她指着小春说。
小春郑重点头道:“沙沙,你没有听错,我说,我要娶你。”
不知道是这几个字太给人压力,还是他表述的方式有误,叶沙沙居然惊恐万状地冲了出去,情急之下,小春即刻起身去追她,追到院子,追到篱笆外,追到古道上,追到后山的小溪……
她跑得太快了,令他心急如焚,令他胆战心惊,他不知道她的反应是不是吓到了她,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代表了拒绝以及……厌恶?
他害怕极了。
“沙沙!”可他还在喊她的名字,嘹亮的叫声响彻空旷的山林。
忽然,在一条小河岸边的杂草中,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个不停。他不禁放慢了脚步,慢慢靠近,不想把她再吓跑了。
他走到草丛前就停下了,也不去拨开,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他像乌龟一样喘着气,功力不深厚的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吸。
叶沙沙醒来后便不记得自己会武功了,可她的内力还在,她听得到他的呼吸。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样被牢牢盯着又不做什么实在糟心,叶沙沙终于憋不住,从杂草丛中冒了出来,带了一身的杂草,惹着小春“噗嗤”一笑,叶沙沙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小春道:“笑你这只四处乱蹿的小花猫。”
“哪里是小花猫了?”
“你看看你,满头的杂草,不就是那只被阿财追着四处逃的小花猫么?”小春边说边拨走她发丝上的青草,顺便抹去她不小心擦到的泥土,这一碰触就像被雷击到似的,令她浑身酥麻麻的,赶紧后退一步。
“那只小花猫不是被阿财咬死了么?”
小春嘴角一僵,无言反驳,因为他们儿时看到的那只小花猫确实被阿财咬死了。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谁都不想提起,无奈时隔多年,小春又不经意间提到了。
见他不说话,叶沙沙开始揪自己的发丝上的杂草,却一不当心把满头的发丝打乱了,成了一堆真正的杂草。
叶沙沙从没在意自己的头发居然这样长,偏偏自己又不懂得理发,这下麻烦了。
见她一脸困扰,小春却束手无策,只能拉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干啥事。
“呵呵,真糟糕,我把头发弄乱了。”
小春轻抚她的头顶,说:“我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沙沙。”
叶沙沙怔了一下,手僵持着一动不动,小春趁机将她搂进了胸膛,紧紧抱着她,说:“刚才我说的话……是不是把你吓到了?若是你没有心理准备,我可以等……”
他并不是十分自信,声音颤抖着有些胆怯。
叶沙沙过了好半晌才醒过神来,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和小春就像是一家人,可是说到谈婚论嫁,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期待……
自从醒来,过去了三个月,她总觉得患得患失,却怎么也说不清那种情绪是什么,好像是心里缺了一块,但不知道那一块是什么……
“沙沙,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沙沙,我喜欢你。”
“小春,那个……爹说得对,你离开丐帮太久,帮主一定很想你,这三个月我们麻烦你太多了。”
小春神色一暗,叶沙沙感到他有些松懈,立即挣脱了他,道:“不知道爹有没有做好饭,我好饿,我们回去吃饭吧!”
她的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这时候,他又想到了千面童子曾说的,即便她先想起的人是他,她也不会喜欢他。
千把刺刀像割杂草似的割着他的心,流着血,很疼,很疼……疼得他失去了意识……
“小春!救命!”一声呼救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猛然提高警觉,只见一个黑衣人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随之连同叶沙沙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小春终于忍不住了……潜水的妹子是不是沉得太深了TAT我需要安慰555
54卖萌可耻,无耻
小春虽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掳走了叶沙沙;但是空气中弥漫着女子使用的脂粉香告诉他对方是个女人。
这世间能将叶沙沙掳走,并拥有上乘轻功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五毒神教的大护法,聂莎莎!
他原以为聂莎莎早已于三个月前回到西域,没想到还留在白云国;还在这时候出现;她掳走沙沙的目的何在?她会不会让她想起什么……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仿佛那个藏在心中不敢触及的想法始终牵制着他,令他害怕又孤独。
他跟着香气一步步毫不放松,可是追出了村子便再也闻不到了,他失去了叶沙沙的踪迹;只能先行回去告诉老爹这个不幸的消息。
被掳走的叶沙沙完全不清楚状况,更不认识眼前蒙着脸的女子,自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掳走自己。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聂莎莎在一处偏僻的树林里放下了叶沙沙,点住了她的穴道,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个臭丫头,赶走了他又和别的男人在竹林里卿卿我我,我当初真是小瞧了你!”
叶沙沙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跟小春没什么的,我刚刚是拒绝了他的……你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