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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把这两双鞋妈名叫情侣鞋,穿上的人,一辈子就不离不弃。”他语塞喉间,觉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面的感受,双臂一展,拥她入怀,灼热的唇瓣碰触她的发际,珍惜她、爱怜她、小心翼翼地,将唇印上她的樱唇。
蓝梦姗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这一吻似乎与往昔不同,变得更加滚烫,火热,缱绻缠绵,难舍难分,而她贴着他的身子,感觉到那日在临江县客栈里,两人睡在一条裤子里的强硬。
她攀着他的肩头,灵魂震撼,虽羞涩,却也觉得自然。
她没有推开他,任他的舌尖挑开她的唇齿,滑入她的口内时,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双脚有点虚软,双手出于本能紧紧抱住他的腰。
因为他是贺大哥,对她做什么,都是爱,她对自己说。
“过了年……我请爹娘去蓝荫园提亲,好吗?”他抓住最后一丝自制,轻轻地把她抛离自己的身子。
再这样下去,天雷勾动地火,发生什么就无法控制了。
而他怎能如此自私?
“总得……等大姐先出嫁了,还有祖母刚过世,至少得三年后。”小脸酡红,由他拥着坐有膝上。
贺文轩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祖母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认同你这样的看法。人生苦短,能够相爱就要珍惜每一寸的时光。你忍心让贺大哥在这西京城受相思之苦吗?”萧王妃怀着身孕,与工匠私奔,骨子里必有一颗惊世骇俗的心,受她教育长大的梦姗,一定也是如此,他忍不住期待,她会回以他什么样的激情。
染指十六岁的小姑娘,是不是太心急了?
过了年,就十七了,不是小姑娘,而大姑娘了。
“那我就呆在西京陪着贺大哥。”蓝梦姗长睫扑闪着,遮住眼底的羞意。
“姗姗,贺大哥姓贺,不姓柳,做不到坐怀不乱。三年很漫长,若我把握不住自己,怎么办?”她舔着她秀气的耳朵,感到她的呼吸有点紊乱。
蓝梦姗身子突地紧绷,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难度很高的问题。
贺文轩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那……那听贺大哥的。”她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
贺文轩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拉过椅子,让她与他面对面,这样,方便讲话,也让他免生非分之想。
人与狼,只在一念间,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姗姗这么乖,那贺大哥也退后一步,我们等到大姐成新后再成新,好吗?”他自信江子樵不会让他等太久了,说不定,可以同时成亲呢!
蓝梦姗一顿,小脸上荡起一丝忧郁,“大姐她……”能把江子樵忘记,接受另一个人吗?
贺文轩一笑,把握住她的手,“姗姗,你是小妹,她是大姐,应该她替你操心不是吗?你就乖乖巧巧地做个蓝小妹。走,我们出去转一会,然后再用晚膳。”
他有件事想和她说,花厅的空间太小,他需要一个更广阔的天地来释放心头复杂的思绪。
时节正逢月中,一轮满月高挂在夜空中。满院银光,梅香阵阵。两人牵手沿着湖泊,慢悠悠地走。
有一会,两人只是享受着这静静的夜色,没有谁出声。
他侧身,拉着她来到一棵茂盛的松树下,一团雪块从积雪的树枝上落下,刚好掉在两人的脚边,衣衫上也沾了点雪粉。
他抬手,轻轻为她掸去。“明天起,你就可以去看望你的二姐了。”他轻轻地说,嗅了口冷风。
“雨过天晴了?”蓝梦姗欣喜地问道。
贺文轩张开身上的披风,把她包着,“姗姗,冷炎今天被抓进死牢了,关于谋反叛国的事,他供认不讳,说一切全是他所为,和长公主驸马无关。”
怀里的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许久许久都僵着。
“有……证据吗?”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有多久了,她已经不再想起那个人了,说她故意也好,害怕也罢,她都不愿回首有他出现的日子。
那些日子里,到处是阴谋、算计、血腥、死亡,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用感情作赌注。
江山有多诱人,值得他如此付出?
只差那么一刻,她就成了他的王妃。
在她没有清楚真相时,她虽说对他不是深情厚恋,但不讨厌他,他亦兄亦父,她很尊重他、信任他、依俯他。
真相掀开时,残酷得令人不能窒息。
为此,她差点以性命作为代价。是她命大,是她幸运,遇到了贺大哥,再生了。
“有,在长公主府中搜出了皇袍、皇冠还有玉玺,这些就够灭九族,但因是皇孙,罪可能不会波及太大,但灭门肯定要的,何况他现在又全部承认了所以罪责,包括笼络人心、暗地里布兵等等。”
蓝梦姗哦了一声,抬起头,“这可不象他的作风。他没有反抗,没有辩护吗?”
贺文轩很快就否定了心里面的疑惑,一个身陷死牢的人还能怎样?
他想起那晚两人分别时,冷炎说“一切晚矣”,莫非冷炎看清了形势,知道斗不过皇上,一心求死?
“贺大哥,那是他选择的人生是不是?”蓝梦姗问道。
“嗯,是的,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在做什么,也清楚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那就不必感慨,我们尊重他的人生好了。我不想说幸灾乐祸的话,但我心里面此刻对他没有同情,蓝荫园大大小小、二姐、姐夫都差点死于他手,二姐的小娃娃也因为他夭折在腹中,他做那一切时,有想过我会如何?我不象他那么冷酷,所以我只能这般了。贺大哥,以后不提这个人,好吗?”她无助地依进他的臂弯间。
“好,这是最后一次。那我们聊点别的。”贺文轩揽住她的腰,继续往前走去。
月慢慢爬上中天,风停了,万籁俱寂。天地间,唯有他在说,她在笑,披风里,十指紧扣,甜蜜溢满其中。
他没有提贺文轩安插在各州县的便衣侍卫只抓捕到一大半,一小半顶尖的高手,还有那个项荣不知所向了。这些人,不知怎的,他觉着象是颗隐形炸弹,不知搁在哪,说不定几时就会炸了,为此,皇帝下旨冷炎的死牢要重兵把守,直到问斩那天。
斩期不远,就放在腊月二十那天,距今日还有五天。
皇帝可能是想急于处决,然后过个安宁年。长公主与驸马因年岁大,降为庶民,流放到西北的沙漠中,永不得回京,这算是皇帝的一丝仁慈。
“那现在,爹娘能回龙江镇吗?”
“我想蓝荫园的园子里可能已是一派忙碌。”老狐狸皇帝说到做到,在他挑明一切后,当晚就差人追查到他的老家,找了个贴心的大太监把蓝员外一家送回龙江镇,然后婉转地提出一个要求:蓝梦姗为皇帝失散在外的小公主,排行十七,在紫璇公主之后,赐姓宋。
皇帝是金口玉言,谁能违背,而且他的附加条件是,五十年前的一切,一笔抹去,以后,蓝员外可以心情地发挥祖传的瓷艺,蓝荫园永享安宁。
蓝员外估计是被迫应承了,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权,皇帝是知会他一声。
皇帝没有告诉贺文轩这一切,而是多嘴的宋瑾巴巴地跑来告诉他的。宋瑾气得直翻白眼,说好不容易有一个才女,让自己心仪,现在好了,成了他妹妹,他这相思何寄呀!
贺文轩没理宋瑾,要梦姗进宫是假,挟制他才是真。他无所谓那些,反正等宋瑾登基还有些年头,现在皇帝身子强健,狡诈强悍,不需他帮忙。
但梦姗愿意接受十七公主的封号吗?
贺文轩动了动唇,心思百转。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罗衾不耐五更寒(三)(VIP)
运河的水静静地流着。
斜阳贪婪地铺满了整个水面,与一艘艘交辉。哺时已过,起航的船不多,但有一艘挂满了帆,艄公站在船头,张望着远方,预感今晚风向朝哪。
码头上,徐幕风站得笔直,温柔地扭过头去,看向早已激动得不象样的蓝双荷。等不及天明,他们决定连夜出发,几天后便会回到龙江镇,与蓝员外一家团聚。
蓝双荷从得知这一消息起,起处于亢奋之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送行的人中,有贺文轩、蓝梦姗,还有江子樵。
江子樵一再地对着徐幕风和蓝双荷施礼,“幕风,二妹,拜托了。”如果不是年关在即,去蓝荫园不太适宜,他也想同船而去了。“见过丹枫,请代我向她问好,说我很想念她。”
心一确定,便忍受不了一时一刻的等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蓝梦姗在他身后嘀咕一声。
“不要乱讲话,这也是子樵对这门亲事的慎重。当初若糊里糊涂地允下,是对大姐的不尊重。”贺文轩轻声责备道。
蓝梦姗俏皮地吐了下舌头,挣开他的手,跑去抱住蓝双荷,“二姐,见到爹娘,你一定要说我很好,非常非常地好,让他们别挂念。一过了年,我就回家。”唉,是贺大哥啦,硬掰了个理由,说她身子弱,不想她与二姐同行。说真的,她真有点想家了。
蓝双荷挪谕地瞟了贺文轩一眼,贺文轩温雅地颔首,“只一个人回去吗?”她溺爱地看着小妹。
她的小妹,竟然收获了当今第一才子的心,真意外,幕风也说想不到。但她看到两人这间的亲昵,觉着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份感觉,和身份、才学什么都无关。
她更没料到贺文轩会很快地抹去冷炎带给梦姗的阴影,也许文轩才是小妹真正的良人。
缘份是个调皮的孩子,躲躲藏藏,总要费点周折才能找到。但她是幸运的,蓝双荷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幕风,她与幕风和比人来得好突然,突然到她还没体会,就成了他的娘子。
“不理二姐,取笑人家。”蓝梦姗撤娇地在蓝双荷怀里扭着腰肢,“我到是提醒你一句哦,没有媒妁之言,却带着夫婿上门,当心爹爹家法侍候。我不在场,没人帮你说情呀,娘亲吼得全镇的人都会听到呢。”
“没事,你姐夫已做好了准备。”徐幕风抢声说道,抬起一只自如的手臂,指指背脊,“这里厚实呢!”
“爹爹是明理人,有这样的女婿,他只会开心的。”蓝双荷笑道。
“哦哦,胳膊肘儿外拐呀!”蓝梦姗对着徐幕风做了个鬼脸,惹得大家都笑了。
“家有小妹,笑声多多。我到要劝劝岳父,要多留小妹几年。”徐幕风故意说道。
“咳,咳……”贺文轩清咳了几声,“幕风,好象天色不早了,该起航了……”
徐幕风玩味地你倾倾嘴角,真诚地伸出手,贺文轩握住,“文轩,明年见。”
“明年见!”江子樵的手也加了上去。
“真的舍得吗?”舍弃大将军之职,舍弃军中的问下、同僚,舍弃挚爱的事业,甘愿去偏远的小镇,入赘为上门女婿,学瓷艺,生儿育女。
徐幕风回答得很快,“我徐幕风,无父无母,现在有了双荷,有了家,有关心的父母、姐妹,那些没什么舍不得的。何况,”他瞄了眼在说悄悄话的蓝家姐妹,压低了音量道,“我想过了,大姐若与子樵成亲,子樵一个戏班班主,必然要走南闯北,那自然要带上大姐了;文轩你与三妹,一对才子才女,那是要做大事的人,龙江镇容不下你们。岳父岳母膝下无子,眼见年纪一日一日大,身边怎能没个人照顾。以前他们把双荷当儿子养育,现在这担子换我来挑好了。你们两个呀,一个是我的大姐夫,我要尊重,一个是我的小妹夫,我要让着点,唉,谁让我不上不下的,命苦呀!”
命苦的人挤眉弄眼,很是开心。
贺文轩拍了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