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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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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不解的便是月玫,她很早接触过夏城的人,也听说了夏城的很多细节,甚至知道陈健的一些喜好,此时这番话说出来,让她有些迷惑,简直就是和夏城所做的那些背道而驰。

    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番后,心中的惊奇不亚于当初对夏城的幻想,之前的失望一扫而空,打开了另一座不曾见过的宝库。

    “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知道怎么做。想到和得到中间,还有一个做到,这个做到才是最重要的。我从夏城要去粟城,那么我如果驾车向西走,是走不到的。”

    “要想做到,你们首先就要做到心贵、恒心。哪怕你心里挺讨厌,你也得装下去,装到死,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众人评论某个人,只会看他做了什么,不会知道他想的什么。”

    “要从一举一动上,和那些没有恒产的普通国人有察觉,同时又要让普通国人觉得你们做的很好,他们要学。问题是他们整天忙着耕地吃饭,没这条件学,只能感叹你们有贵族气质,心悦诚服。”

    “这一举一动都做好的人,我称之为君子。心里不情愿,但仍旧去做的人,我称之为伪君子,不过没什么区别,都一样。”

    “君子或是伪君子的言行,要一代代流传下去,因为恒心贵心,才是你们继任统治的法理,一旦这些东西崩坏了,子孙做不到了,那么这一切也就毁了。”

    “为什么要做君子,做君子有什么好处,以及如何做一个和普通国人不同一看就有恒心的君子,这就是我要教你们的第二课。你们想学吗?”

    所有人都站起身冲着陈健行礼道:“想学。”

    陈健从土筐中拿出木简道:“既做君子,便要有六艺、六德。”

    “六艺之首,便要识字。因为这些字包含着祖先的智慧,遇到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从书中找到历史,总有解决的办法。这样才能聪慧睿智,才能领导城邑。”

    “六艺其二,要会算数。不会算数,便知道粟米收入、兵士出征、划分田地。”

    “其三,要会射箭、舞剑、搏杀、骑马、驾车。这些都是军阵中的本事,族人不会推选一个瘦弱不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

    “其四,要略知百工。耕地、盖屋、捏陶、冶铜……种种这些,即便不会,也要知道大概。知道一亩地能产多少粟米,免得弄出来大旱大荒之时你们连族人每天至少要吃多少粟米才饿不死都不知道。”

    “其五,要知礼仪。至少你要知道束发、祭祀、待人接物这些。这些是最能让族人觉得你们和他们不同的地方,这个最容易装。”

    “其六,要通晓音乐,诵读歌谣。族人有时候不会明说出自己要做什么,总以比兴高唱,你们要懂族人唱的那些比喻是什么,要知道族人唱歌是悲是喜,也便于你们讨论的东西族人听不懂,顿觉你们很厉害。”

    “这君子六艺呢,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我可以教你们,考教你们,会了一辈子便忘不了。而剩下的六德呢,则是要一辈子都遵守的事,哪怕你不情愿,也要装一辈子。”

    “为什么?因为族人还没有觉得虎生虎猫生猫理所当然,你们还没到混吃等死就能沿袭你们父母一切的时候。你不做,别人做得好,你就会被赶下来。况且,你还有兄弟姊妹呢,同样有六艺,国人会选一个有六德的还是会选一个没有六德的?你们自己考虑。”

    “那么这六德,其一,便要言出必行,这样才能让族人信任你。好比你与别人赌斗,赌斗前说输了就割断自己的手,那么你就要做,输了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手剁下来。”

    “其二,要有怜悯之心;其三,要公正公平;其四,要勇猛无惧;其五,要谦谦有礼……”

    林林总总地将这些东西说出来后,天色已经晚了,陈健只是说了个大概,年轻人们却听得频频点头,至少他们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陈健说的那样去做,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这样做好,而是这样做才能保证自己将来的地位。

    看天色已晚,陈健挥手道:“好了,今天就讲到这,一人领一卷书,仔细收着,明日再说,先散了吧,先去草屋中休息,也算体验一下祖先的不易。临走之前,给我行一礼,算是感激我唾沫横飞口干舌燥,以后都要这样。”

    众人行了礼,嘻嘻哈哈地散去了,小声讨论着刚才听到的种种,当真是满口余香,又借着月光翻看了木简,更觉奥妙无穷。(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你心中也有好与坏() 
唯独月玫一个人,站了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陈健身边,低声叫道:“先生。”

    “啧,笼中鸟不生气了?”

    月玫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慌慌地一跳,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轻声问道:“先生,你讲的这些,和夏城做的并不一样。”

    “你又没见过夏城。”

    “可我听过也想过。至少我知道像你说的那样,肯定不会是夏城的模样。先生平日和夏城族人说话的时候,也从不是君子,难道先生不想让所有的城邑都如夏城一般吗?”

    陈健摇头道:“想,但做不到,所以不如不想顺势而为。你们啊将来哪怕都做了伪君子,也比暴虐顽劣要强,至少能让族人得些好处,他们活的也能稍微好点。”

    月玫不解,问道:“先生不是说只要靠双手和头脑,没有做不到的事吗?”

    两个人一边信口闲聊,一边并排朝着住的地方走去,陈健苦笑一声,说道:“你知道夏城和其余城邑最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吗?夏城每个人都是恒产身贵者,夏城所有的土地,作坊,奴隶,私人所有的不过十之一二。剩下的法理上都是全夏城人所有的,我不过是被选出来帮着他们管这些东西而已,每年公产要拿出大部分分给族人,赡养老人儿童,年节礼物。因为夏城走的路太短,所以还没有其余城邑那样的情况。”

    “你们城邑有全民所有的田产作坊吗?有的话又占了多少?十之七八是私人的,今天学夏城,明天就得死,不学为妙啊。”

    月玫叹了口气道:“先生看这一切,还是这么阴霾。先生说我是笼中鸟,其实就是因为我的眼中有太阳有月亮有星辰白云,而先生的眼中只有灰蒙蒙的氤氲吗?如果飞到天空的鸟都是这样,还是做笼中鸟好些。”

    陈健呵了一声,停下了脚步,月玫又道:“先生曾说,你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并不一样。可是我也觉得夏城很好啊,你其实心中也想着其余的城邑和夏城一样。咱们眼中看的世界是一样的,为什么你要说不一样呢?这是玫一直不能理解的地方,希望先生给我解惑。”

    她微翘着睫毛,忽闪着眼睛,等待着答案。

    “玫,你听过的夏城很好,富庶、和睦、一心。但你并不知道夏城经历了什么。夏城从建立到现在,短短几年,累死了将近一千五奴隶,砍死的烧死的女人孩子少说也有三五千,单单是第一年粮食不足的时候,饿死的奴隶就有三百多,每天都往外扔,只给他们橡子草根的命令也是我下的,下完当天我就叫人提早准备了拉尸体的爬犁。”

    月玫有些惊恐地向后缩了一下,不自然地低着头,有些不敢看陈健的眼睛。她一直觉得奴隶挺可怜的,虽然觉得奴隶反抗杀死主人是不好的,可不会妨碍她偶尔会给奴隶一些肉吃。

    这番血淋淋的话从陈健嘴中说出,竟让她有些冷,尤其是听着几千数百这样的数字,以及陈健冷冰冰地告诉她提前准备了拉死尸的爬犁。

    陈健捻了捻干净的手指,仿佛上面还有血一般,笑道:“当然了,他们是奴隶。可是以后呢?以后夏城还想要像现在一样和睦一心,还像现在一样每个人都是夏城,而夏城又是每个夏城人的,还要杀人。而这一次杀的可就不是奴隶了,而是曾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一起建起夏城的,甚至立下许多功勋的人。你敢杀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君子,一切都会好起来,那就不用杀人不用血淋淋的了。和我们夏城那个姬松差不多,觉得每个人都公正无私,什么争端都没了,地上天国。我想的是每个人都是小人,每个人都知道捍卫自己的东西,敢杀那些妄图欺骗他们、攫取城邑的人而且敢杀得血淋淋,一切才会好起来。”

    “君子杀人不用手,只需要多征收些粟米粮食,多对外打几仗,把原本夏城的公产变成自己的私产,总会有人饿死病死累死伤死,可君子的手是干净的。平民杀人只能用手,满手都是血,肮脏而又血腥,看起来很不好,不能那么优雅从容谈笑之间。”

    “其实都是杀人,但你的眼睛只看到了手,看到的好与坏,看到了君子和小人。”

    陈健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可我眼里,没有好与坏,至少是没有你所认为的好与坏。每个人为达目的所能用的手段不同,生活的境遇不同,怎么能用相同的好坏去评价呢?”

    月玫还想要问点什么,陈健率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看得多了,自然会懂。不要说你现在怎么想的,先好好学习吧。榆城如今还没建起来,你也不知道将来的榆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城邑,你只是听说。等到你亲眼看到这座城邑建起来后,在里面生活的久了,见多了反抗、争取、利益、死亡、求活,那时候如果你还在想这个问题,那就再来找我。”

    “去吧,不早了,早些休息。”

    月玫脸色有些苍白,比之第一次听陈健说起黑色的世界还要疲惫,也觉得倦的很,行礼后退去。

    等到月玫离开很远后,红鱼从远处绕出来,拿着一件羊皮袄给陈健披上。陈健把手伸过去握住,两个人在月光下随意地走着。

    “红鱼,我过两天要出去一趟。”

    “我听说了,那些石头嘛。这些年轻人怎么办?”

    “在岛上呆着,我先教十个咱们的人那两卷课本,估计一两天就能学会,毕竟那些字他们都认得。他们再去教这些人。这两卷课本一共要教半年吧,这半年我还要继续教咱们的人,让他们始终比他们快一步就是了,我哪有时间去教这个?”

    “吃住呢?”

    “他们父母拿,没必要让他们过得这么苦,好好弄,顺便用砖石换点粟米。”

    走了一阵,陈健忽然说道:“对了,刚才那个女孩子就是月玫。”

    红鱼咯咯笑道:“我知道啊。你的笼中鸟嘛。挺可怜的女人,他的父亲为了野合的那个儿子,不惜烧死她扳倒他们城邑的祭司,又觉得咱们城邑的火药很好,觉得咱们城邑会很强大,故意让她跟着你一路去粟城。偏偏你又给她骂走了。”

    陈健也笑了,两个人随意地坐在了湖边,把皮袄展开,两个人一起披着。

    红鱼靠在陈健肩头,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缥缈过来。

    “健,你给我讲过女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事,也讲过很久很久之后粟米麦子吃不完的时候,男人和女人的事。你总说你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其实你眼里还有,只不过你眼里的好坏之分不是现在的好坏之分,而是很久很久之后你说的那个时候的好坏之分,你骗不了我。”

    边说着,边拉起了陈健有些凉的手,伸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暖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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