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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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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懒得杀,因为杀人不能起到教育意义,而且还会留下后遗症,将来还要面对更难对付的军事贵族。

    所以杀人不如诛心。

    而心藏在肚皮之内,只有让他们的心露出来才能诛。想要让他们露出心,权利是最好的剖腹刀。(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有组织有目的所以有力量() 
五月初七,整个榆城已经被分割成了两半。

    一条很窄的内河将整个榆城分成两半,本以为只需要百余人就能完成抓捕,但现实是那些作坊工组织在了一起,用密集的戈矛宣告榆城的一半已经属于了他们。

    陈健除了之前传递消息外,什么都没做。因为之前的两年该做的他已经做完了,此时只需要等待。

    那些满脑子管理奴隶思维的人根本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而会处理这些情况的人此时却都和陈健一样,闭口不语。

    隔着胸墙和内河,可以看到作坊那边的动静,一切如常,甚至冶炼炉仍旧在冒烟。

    对面很克制自己的行为,除了暴乱夺取仓库的交战外,那些被俘获的夏城国人一个没杀,给予了很正常的待遇。

    分割的土地和如林的戈矛也让夏城这边难以行动,因为会死很多人,议事会纵然希望彻底乱掉,却也不得不考虑那些国人的意见,毕竟上阵的还是那些国人,他们也不敢下太过分的命令,只能暂时对峙。

    平静的对峙其实大有文章可做。比如让双方的人知道为什么而战。

    可是那些老旧的议事会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宣传部门完全掌握在陈健手中,此时更是悄无声息,没有一丝言语。

    相反对岸那些被陈健培养了一年多的随军宣传者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学着用木质或是陶制的土喇叭不断地朝着议事会这边喊话。

    内容无非就是:“你们先毁掉了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不守规矩;我们不想杀人,但你们却要送我们去绞刑架,我们不会等死;我们不是奴隶,我们只想当人;我们不会毁掉你们的作坊,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你们的城会原原本本地换给你们,再送给你们我们流了两年的汗水……”

    看似毫无用处的东西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人心不稳,每个人都在思索,而一思索就容易想太多。

    面对对面的冲击,腐朽老旧的议事会成员们拿出的却是已经腐烂的那一套说辞,对国人这边无非是荣耀、勇气之类;对对手却是老一套,诸如你们反抗是不对的,你们和榆城是相互依赖的云云。

    软绵绵的毫无气势,气的被陈健掌握的那几个宣传者暗里骂娘,人家都要离开榆城去别处建城了,还互相依赖个屁啊?

    这些相信言语是有力量的人觉得,只怕再有几天,自己这边的气势就要彻底毁掉。

    更可怕的是在傍晚的时候,对面的一番对内的宣讲透过了狭窄的河道传到了这边。

    声音断断续续,但很多人听出了说话的是那个叫嗟的本该被抓捕绞死的作坊工领袖。

    “曾经我们天真地以为,那些人会答应我们成为国人的要求。但现在看来,我们离我们想要的越来越远。”

    “如今我们团结在了一起,既然那些人想要重新把我们当奴隶,我们当然要反抗。”

    “我们不想杀人,可如果别人的长矛已经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我们也绝不会闭目待死。”

    “夏城人很多,但很多不在这里。榆城有我们想要的一切,但我们守不住。如今我们已经控制了码头控制了船只,控制了冶炼作坊。有人说要趁着这个机会赶走夏城人,让我们成为榆城的主人,我反对。”

    “不是因为那些什么不好意思或是觉得这样不好、甚至这地方本来就是夏城人的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们守不住太久,没有一个城邑会允许一群曾经的奴隶成为城邑的主人。”

    “我们将来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夏城人,还有其余城邑曾经的我们的主人的反扑,所以我们必须要走。”

    “但要走,不是逃走,我们在走之前要夺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需要犁铧铁器,需要冬衣毛毡,需要耧车木具,而这一切我们都能做。”

    “现在岛上有咱们的男女一共六千多人,还有农庄、矿山那边的四千多人,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所以我们要守住作坊,守到足够我们开辟一座属于我们自己的、没有人再欺压我们的城邑的大量工具。”

    “等我们拥有了这一切,我们将会离开。姬夏说,天高地阔,大有作为,这话在理。船只足够咱们越过大河,咱们就在大河的南岸建立一座属于咱们自己的城邑,一座没有奴隶的城邑。”

    “到时候倘若有人攻打我们,我们便会明白我们是在为自己而战,因为我们是那座城邑的主人。那些夏城人让我们为之而战,他们说服不了我们,因为他们都不准备把我们当成人,我们又凭什么为夏城而战?”

    “你们愿意拥有一座可以当人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在大河南岸的城邑吗?”

    数百人齐声回答了愿意,嗟喊道:“那从现在开始到撤离之前的半个月,一半人继续会作坊劳作,另一半人握好手中的武器,跟着我挡住那些夏城人。我们这些被抓捕的人……就是你们最可信任的人。从现在开始,我们这五十多人会站在最前面;等到撤走的时候,我们会走在最后面!”

    “我会将背心交给你们,因为我不必担心你们会用羽箭戈矛终结你们自己做人的渴望。”

    “作坊工们,站起来了,就别再跪下。”

    当这番话透过内河传到这边的时候,很多榆城体系内的国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找到了陈健,希望陈健出面解决掉这件事,别再让议事会的那群人胡搞了,再这么搞下去榆城真要完了。

    他们从没有这么怕过,他们面对过很多次作坊工的要求,可之前的每一个要求都是在体系之内的,他们那时候是和榆城相互依存的。

    如今这群人却要彻底离开,他们知道为何而战,也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甚至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每时每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而且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对岸,缺了他们这些人一样可以过好。

    榆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轻易地控制不住他们了。

    国人,第一次真的慌了,到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榆城已经和那些作坊工密不可分了,缺了他们榆城只剩一个空壳。

    以前陈健即便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信。

    如今陈健什么都没说,他们已经相信。(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注定的结局() 
几天后,农庄和矿山的暴乱相继成功,矿山那边自不必说,本来矿工就是最容易暴乱的一批人。而农庄那边则因为陈健采用作坊一样的管理,让农庄的人平日都聚在一起,很容易传播一些东西,和那些单独的农户并不一样。

    农庄这边马上就要准备夏收,今年的小麦长势很好,他们控制住了农庄后便开始抢收小麦,因为这是为自己将来的城邑准备的,所以干劲十足。

    矿山那边稍有不同,姬云的管理水平很高,也深信陈健说的矿山与榆城不同的话,很是笼络了一批人。

    矿工们暴乱的时候他也去劝说了,得到的回答是:“你的确对我们不错,但这点好还不足以让我们去做奴隶。”

    回答姬云的人是一个平日干活很卖力的矿工,一年前刚来,除了干活外平日看起来很老实,但却没想到这个平日最老实的人却说出了最难反驳的话,姬云这才明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有那些作坊工的核心人物。

    面对用铁钎、火药、尖镐组织起来的矿工,姬云最后一次尝试道:“你们也说了,榆城出了问题,姬夏如今不是首领。我想一定是有人弄错了,或者是有人害了姬夏,你们不要急,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回去,我要去见姬夏,你们不就是想要规矩吗?我去给你们争取。”

    “诸位,相信我,也相信姬夏,他是守规矩的。你们想想,你们要的东西我不都是给你们争取来了吗?妓馆、女人……都有了,你们难道连我都不相信吗?”

    矿工们商量了一下,对姬云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于是松开了姬云带着他一同返回榆城。他们要参加榆城的保卫战,守到作坊生产了足够的工具后再离开去建设自己的新家园。

    第一艘回到榆城的船只上有二十多擅长炸矿和使用火药的矿工,还有被优待的姬云。

    等姬云再一次踏上山岬岛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原本井然有序的城邑彻底变成了诡异的战场,内河左边作坊仍旧冒着烟,男女们手持各种能找到的武器在巡查,冶铁炉那边每一炉新铁出来立刻就被浇铸成了矛头,不经退火立刻配发下去。

    平整的街道上到处都挖出了沟渠建起了墙壁,耳边不时传来双方隔着内河的喊话声,乱糟糟的。

    人最多的地方挂着几句尸体,不远处是被烧毁的屋子,尸体旁几个人正在那说些什么,姬云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被挂着的人都是告密者,如今血都已经干了,可是几个人仍旧再用长矛攒刺以发泄怒火。

    除此之外,剩下的都还算井然有秩,甚至那些还在劳作的人比之前更加卖力。

    更可怕的是这边似乎根本用不到对面,作坊仍旧可以运转,仍旧可以生产

    甚至那些孩子们还在学习。

    这让姬云很不安,比看到他们暴乱还要不安十倍。

    在那愣了好半天,姬云摇摇头,问了身边的矿工道:“你们这边谁说的算?我想去那边见见姬夏,能不能送我过去?”

    矿工喊了一声,姬云看到一个胳膊上扎着黑布条的人走过来,看来这些扎着黑布条的就是这群作坊工中的核心人物。

    “你恐怕不能过去,只能隔着河和对面说说你想说的。我们不会为难你,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会放你走。”

    姬云劝解道:“这又何必?你们走不远的。就算你们逃到了大河南岸,没有姬夏你们建不起这些作坊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我们也没准备建这些作坊,感谢姬夏让我们学到了很多,所以我们不会去做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是安安稳稳地种田总是可以的,总好过在这里当奴隶,不是吗?”

    当姬云被押解到内河岸边的时候,原本平衡的左右两岸瞬间失衡了。

    不是姬云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是因为姬云的到来意味着矿山已经失去控制,再加上姬云带来的农庄暴动的消息,让内河右边的国人更加紧张。

    越来越多的人希望陈健出面结束这一场动乱,他们已经承受不住,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却找不到陈健的踪影,仿佛消失了一般。

    陈健的忽然销声匿迹让那些密谋者很是不安,现在的情势已经失控,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想,甚至昨天还出现了十几个国人在议事会门口高声叫嚷要求陈健独断之类的话。

    陈健没有做的更好,可却用别人的愚蠢衬托出自己做的还不错。世界始终都是在比烂的,只要别人比自己更烂就是胜利。

    姬云被抓矿山农庄暴动的消息再一次让内河右边变得群情激奋,这一切混乱的根源伴随着对岸的喊话,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议事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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