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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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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整个呢绒行会的压力,还有可能数百人失业的风潮。另一边则是一个人。”

    “怎么选,那还不是很容易吗?你不能说这个官是坏的,到了那一步,数百人生活困苦甚至失业,相反这还是为大多数人着想的好官。”

    “按照法律赔了打砸的钱,可是名声在城中却是臭了,很难在城中呆下去了,每天都有人骂他要毁了几百人的饭碗。议事会经过表决后,提议不准他改进自己的机器,就这样流落到了闽城。机器被毁、图纸被烧,这人也是心灰意冷,再也不敢做这种事。”

    说到这,湖霖想到了什么,笑道:“就像是当初和玻璃行会之间的冲突一样,骂名和你承受的差不多。问题是你有钱有势,那个工匠师傅可没有,有你那么多的钱和势力,谁当工匠啊?”

    “每天都有人堵着他骂,还有几次被人用铅弹威胁。他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牙行、中间商、呢绒行会、起绒师傅……连起来在羊毛产地,那就是最大的势力,谁能招惹?”

    “行会领袖不会去买机器,否则他就会被行会的人怨恨,他们必须要维护旧的传统;从业的谁敢买,第二天就会被砸;新入行的买了也没用,粗呢、绒线之类的就根本到不了手中;产羊毛的地方都是一些姬姓亲族的基本盘,盘根错节利益交织,寻常人又招惹不起。”

    “当初资助他的人,知道斗不过呢绒行会,也不敢涉足。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员也是反对这种变革的,大规模的失业必然要造就动乱,谁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一边是一个人的权益,另一边是数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利益。这种事,难说。”

    说到这,陈健笑道:“柱乾兄,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湖霖摇头道:“不是我话里有话,是咱们内部都话里有话。大部分人对这件事意见有分歧,而且分歧巨大。这个工匠的遭遇,引起了咱们内部大范围的讨论。这么说吧,势同水火。”

第一百一十章 十万个为什么() 
“势同水火到什么地步了吗?动手了?”

    “那倒还没有。正是晚上讨论的时候言辞激烈,但是平日的正常运转并未影响。”

    陈健笑道:“这就没有问题。咱们一开始的目的,是出于让共和之国变得更好。在这个大的认同下,大家聚在一起。问题随即也会产生,怎么变得更好?不同的人,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看法。时间一久,自然会形成各自的纲领。空口说变得更好是没有意义的,总得有个方向,有个理性的论证。”

    湖霖点点头道:“大家也是这个意思,鼓励继续讨论。我只是担心,已经从咱们内部分出去一个神圣道德同盟,将来又要分出去什么?”

    陈健摊手道:“那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从目的上讲,我们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将来更好。这是一片海,蔚蓝的海,无数的支流都会汇聚到大海之中。”

    “但河流发源的雪山、泥沼却又各不相同。人就如水滴,就算流到了大海中,终究还是要问自己思想的源头是哪里。是雪山?泥沼?泉眼?石壁?总要有个源头,百花齐放,万源争鸣。”

    “最终这些源头还是会汇入一条大河奔流向海。”

    “假使只有一条大河,海中的水滴可能会想,我是来自雪山,旁边那厮来自泥沼。”

    “如果有第二条河,那么这些水滴在想过这些后,还会想,我来自大河,旁边这滴虽然来自泥沼不是雪山,但也来自大河,唯独更旁边那滴水来自闽河;也可能呢,会想我来自雪山,哎,旁边这个闽河的水滴也是来自雪山,原来我们都来自雪山。”

    “等到有一天在海与天相接的地方,可能会出现一片无边的火,于是这些水滴可能会想我首先是水,才能思索水到底是什么,回到水的本质。”

    “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得取决于当时是什么情况,才会选择相信自己这个水滴前面的修饰是什么。柱乾兄,你说这些水滴哪个说得对?”

    湖霖歪着头,思索了半天,疑惑道:“好像说的都对?”

    陈健大笑道:“骗你呢,说的都不对。要从学宫理性的角度上说,所有的水的历史,也不过是水与火斗争的历史。太阳的火晒出了水汽,化为云,变为雨,落在雪山、跌落泥沼、渗入石壁。你看着它是一滴雪山的水,扫开全部的遮掩,其实本质上还是水与火斗争之后的遗留和表现。问题是绕的太远,以至于看不透罢了。”

    湖霖听陈健在那开着玩笑,也没多想,却不想陈健拿起一个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道:“柱乾兄,这是什么?”

    湖霖接过那支杯,放在手中把玩着,半天才道:“杯?”

    “具体点。”

    “玻璃杯。”

    “准确来说,这是一支原料掺了氧化铅的造型是圆口宽肚窄口高脚的玻璃杯。所以人们很喜欢只说最后几个字,有些事说多了就没有意义。不如不说,顺其自然。”

    湖霖笑道:“按你说的那样,某一滴水的全称应该是因为水火斗争升腾为云落下后的来自大河的雪山水。”

    陈健也笑道:“还有另一种说法。因为水火斗争升腾为云落在雪山的大河水。”

    “有区别吗?”

    “你那种说法,那水滴肯定还在大河里泡着呢。我这种说法,大抵是流入了大海遇到了闽河的水。”

    “大河之外,真的会有别的大河吗?”

    “不试试亲眼去看看,又怎么知道?”

    “那会更乱。”

    “越乱越好,乱的多了,才能让水滴知道水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湖霖听到这里,大致算是明白过来。

    联想到之前在造船厂里,陈健花钱定制的一艘适于远航的船只,还有陈健在内部事务中的推辞,一切都明白了。

    “你要出海?”

    陈健无言地点点头,嘘了一声示意道:“柱乾兄,这暂时是个秘密。千万别说,说了的话有些事我就不好办了。”

    “比如?”

    “比如我说我要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募集款项股份。谁会把钱投给一个说不准会死的人?”

    “所以你推脱了很多责任,包括财务委员?你这算是嘱咐后事呢?”

    “差不多,出海谁知道要去多久?一个完善的组织,只要架子在那,少了谁都能运转,这才对。”

    湖霖无言以对,许久才道:“愿你能活着回来。”

    “尽量。”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走到了窗前,透过并不宽大的玻璃窗远眺着模糊的海面。

    …………

    半个月后,陈健在党派内部的会议上推掉了自己财务委员的职务,卸下了大部分的职业党派成员的重担,完整了交接,转向了自己作坊内部有关的事务。

    内部的争论仍在继续,各种各样的思潮或者说是脑洞层出不穷,谁也没有提出一个力压其余人的说法,争论仍旧继续。

    陈健没有参与讨论,而是在准备详尽的材料、组织逻辑,并不急于此时抛出自己的观点,而是让这些讨论持续发酵。

    半个月,以陈健的视角来看,发生了很多事。有宴请、有祝贺、有作坊事务,也有一些个人的杂事。

    那些跟随陈健来到闽城的人,大部分也有了自己的安排。

    工匠们去了陈健的冶锻作坊,开始学习击锤的制作,准备小车床钻刀之类的器具。

    李芸等人去了陈健的化工作坊,对里面发生的反应惊叹不已。

    不过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次来的正事,如先生所说,是配合这位小师弟编写出两套化学科的教材,完成体系。

    这个体系的基础支撑就是万物微粒聚合的假说,并且要以此假说作为整套书的基调。

    从最简单的什么是化学开始,到阴阳性、化合、分解、混合之类的定义,都要一一归纳出来。

    陈健说,就像是几何或是算数的开蒙课本那样,从定义开始,一点点归纳总结。

    师兄师姊们都知道这是一件大事,算得上是著书立说青史留名的大事,自然不敢怠慢。

    能够考入学宫,自然不是寻常人物。除了本职的学业,诸如算数、文学、诗歌、剑术之类都需要有一定的涉猎,每一个人的文化底子拿出来其实都比陈健要强不少。

    这种编纂新书的事,这些人比起陈健更为适合。

    每一天都要忙到很晚,讨论一个名称、一个定义,若是有什么争执的地方,就去找陈健一起商量。

    万事开头难,编纂这本书最基础的就是开篇的序言。

    众人除了陈健也都算得上是文采斐然,可是写出来之后读起来味道又欠了点火候。

    师兄弟们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写信给木老先生,让他给写一篇序言,以解释化学到底是什么,以及化学的意义。

    序言后的开篇,则是李芸的手笔。从盘古开天的神话起源作为世界观,引出微粒说,由此引申出来。

    之后的内容,则基本就是按照这个微粒与阴阳性的类似某个时代的正负电化学的邪路开始的基础介绍。此电化学非彼电化学,是指完全由正负阴阳来解释问题的邪路,而非大工业下的电解正途。

    这是邪路,但在此时尚算正途。

    配上一些手绘的插图和一些实验的方法,尽可能做到按照上面画的就可以重复完成。

    尽量做到宁可啰嗦,也不要简化一笔带过,细之又细。

    听起来这是一项可以遗泽后世存功万代的大好事,可是真正编写的过程中还是枯燥而又无味的。

    沉闷的久了,陈健便提出了一个算是散散心的方法,让众人编写五天就休息三天,说是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但是这个逸却有些像是怪异的异。

    李芸信了陈健的话,就选择了陈健说的逸法。

    陈健说,想要让更多的人接受浅显易懂的学识,不如到街上问问人们想要知道什么,以此来作为一种编写累了的休息。

    李芸说,既是这样,那不妨顺便再编一本书,名字就叫《为什么》。

    陈健说,还是叫《十万个为什么》好听。

    李芸说,不要说十万个为什么,就是一百个为什么我可能都答不上来,毕竟术业有专攻。

    陈健说,这不用急。咱们学科回答不了的,大可以让别的学科的先生来回答,总有人可以回答的上。

    李芸又说,那这些回答要怎么个深浅?

    陈健说,这就靠你们的本事了。要浅显有趣,让开蒙之后的人捧着就能读下去,最好加一些笑话逸闻之类的趣事,但是解释的时候一定要讲清楚。你们都博闻强识,学贯古今,精通典籍故事,我这一点可是万万不如。

    李芸皱着眉,心说说的这样简单,殊不知要做到有多难?真能做到,那必是市井闻名小儿可知的人物,我虽是学了几年君子六艺学宫六学,可也没这本事。

    不过按照陈健说的那样,尝试着出了门到处闲逛一番,问了一天后,李芸的兴致便来了。

    因为是学宫弟子,所以难免受人尊重。

    问的人大人孩子都有,问题也是五花八门,或是雄奇古怪,或是隐私羞愧,亦或是问的让李芸都皱眉苦思难以解释。

    孩子们的问题,李芸几乎一个都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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