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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恨,付瑶叫他和母妃死别了这么多年,叫他上天入地找不见。而他不过是叫她们母女生离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相见了。
比起付瑶给他的痛,他已经是万分仁慈了。
他不会承认,多日来两人的怒剑拔张已叫他身心俱疲,此刻的安妙妙眼里没有火气,没有恨意,没有防备没有算计,她的眼神清明,带着感激。
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心,疼的他无法喘息。
呵呵,多么可笑,他将她的娘折磨到如斯地步,她还要感谢他。
他不想要她的感激。
比起她的感激,他更愿意她恨他!
只有恨才会叫他心里好受些。因为他的报复还将源源不断袭来,而她的感激和不恨,却会叫他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心里狠狠的揪住,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安妙妙的感激叫他那颗被仇恨蒙蔽的心开始碎裂,毫无预兆的疼痛起来。
义云上前一步。狠狠钳住她的下颌,恶狠狠道“你娘就在你面前,你看到了。满意么?”
安妙妙看着他。心情不再平静,火药十足。不再挑衅,也没有了骄傲和不屈。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谢谢。”
她是真心谢谢他。
可是他不需要。
他愤怒的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抵在墙壁,恶狠狠的说道“谢我,哈哈,安妙妙,你居然谢我,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悲么。我把你娘生生折磨到如此悲惨的模样,你居然还谢我,也是,比起你给我的那些痛苦,我这样对待你,还真算是轻的,你是该谢我!”
安妙妙看着他,心忽然就生生疼了起来。
是的,疼。
这个男人心里有太多的恨意和委屈无处发泄。
她娘给他的伤害那么彻底,他无论多么恨她们母女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而她,没有丝毫怨言。
她不恨他。
她爱他。
安妙妙定定的看着他,静静的说“睿王。三日后的大婚之日,便是鱼人泪献出之时,我安妙妙说话算话,但是有一个条件”
“说。”
“我娘,我要你放了我娘,我娘所犯下的错,由我承担,一切苦难,你尽可以加诸在我身上。我安妙妙毫无怨言。”
她心疼他。
她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她已经不愿再伤害他。
她理解他所做的一切。所以,纵然身心再痛。她不怨,不哀,不恨,不苦。
只一个娘犯的错,这一生,她都欠了他的。
义云一怔,他以为,她会要求放了她娘做交换,却没想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却不过是看看她的娘。
是的,她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娘是不是还活着。
以至于他对她娘做了什么,却完全不计较。
一个人犯了错,总归要承担一些后果。
公公眉梢一挑,看来事情要不受控制了。眯着眼睛看安妙妙,这个女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宽容啊。
义云心里止不住的颤抖,一颗心怒火熊熊,“想替你娘承担一切?你娘杀了我娘,这不死不休的仇恨,可不是你能承担的。安妙妙,别以为嫁给了我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嫁给我,才是你灾难的开始。你就等着受吧。”
这个女人嫁给他,使尽浑身解数,他不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他怎对得起母妃,怎对得起洛儿?
安妙妙看着他,他晶亮如繁星的眸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那无边的黑暗里窜起的漫天怒火。他将自己燃烧,他让自己愤怒,只惩罚她。
他恨她。
可是,她却心疼他。
这个恨她入骨的男人,却叫她爱的入骨。
身后匍匐在地的女子猛的一扯身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女人嘶吼着,想要爬过来,她想阻止这一切,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她犯的错而承担这本不应当她承担的一切。
安妙妙只是看了她一眼,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好。”
“你!……”
她应该清楚,嫁给他,不会比在牢里呆着受尽皮肤之痛强多少。
他钳住她的下颌,想要从她眼里看到反抗和防备,却冷不防掉进她清澈如水的眸光里。没有防备,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没有哀求。
只有漫漫的心疼。
她心疼他。
“哼,贱人,本王告诉你,本王心里只有洛儿一人,你别以为拆散了我们,你就能取而代之,做梦!”
义云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会承认,自己逃走的如此狼狈。明明被关在囚室的人是她,他却在她面前狼狈的逃走。
心里忍不住哀嚎,到底是什么她和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公公心思微动间,笑呵呵的道“睿王,既如此,杂家还有事要禀报太子,先行一步。”
睿王看也不看他,公公也不恼,横竖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就是有什么,睿王也无法弥补了。
公公心情极好的出了睿王府,但是带来的那些侍卫禁卫军却留下来了,直接将睿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睿王府被太子控制了,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睿王义云插翅难飞。
太监走后,睿王在睿王府闲逛,见着满院子的御林军也不恼不怒,只在落梦亭坐了会,便往书房而去,看样子是要去想对策了。
禁卫军总指挥使韩哲微微嘿嘿一笑,睿王嘛,纵有通天本领又怎样,此番有他坐镇,就是睿王也插翅难逃。(。)>;
1339章 此间第一人()
义云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会承认,自己逃走的如此狼狈。明明被关在囚室的人是她,他却在她面前狼狈的逃走。
心里忍不住哀嚎,到底是什么她和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公公心思微动间,笑呵呵的道“睿王,既如此,杂家还有事要禀报太子,先行一步。”
睿王看也不看他,公公也不恼,横竖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就是有什么,睿王也无法弥补了。
公公心情极好的出了睿王府,但是带来的那些侍卫禁卫军却留下来了,直接将睿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睿王府被太子控制了,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睿王义云插翅难飞。
太监走后,睿王在睿王府闲逛,见着满院子的御林军也不恼不怒,只在落梦亭坐了会,便往书房而去,看样子是要去想对策了。
禁卫军总指挥使韩哲微微嘿嘿一笑,睿王嘛,纵有通天本领又怎样,此番有他坐镇,就是睿王也插翅难逃。
睿王冷眼看着一脸得意的韩哲,在心底冷笑,走到角落一处,在花瓶上一扭,缓缓移动,后面别有一番洞天。
义云走进去,书房内瞬间恢复了原样。
在狭长的走道里七拐八拐,不多会便出了密道,又一道门出现在眼前。
走出去,便直接进到了那座两层小楼。
守门的依旧是他睿王府的人,而这座小楼是密闭的,他不担心会被太子的人看出什么来。
他的目标是关着安妙妙母女的囚室。
他得见一见安妙妙。
囚室的大锁是金刚制成,不必地牢里那扑通的寒铁。这金刚坚固无比,就是用匕首铁剑也休想削开点点口子。
囚室的门钥匙只有一把,就挂在他腰上。
他很自信安妙妙和付瑶此刻就在囚室里。
他打开囚室信步走了进去。却在第一时间停住了脚步,眸光一闪,悠忽不见。
安妙妙和付瑶确实还好端端的的呆在囚室里。
可是,突然出现的顾长风,谁来给他一个解释?
只是一个瞬间的事。义云已然恢复如初,甚至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温吞吞的走进来,倚靠在铁门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顾长风。
身后有侍卫机灵的搬了把椅子过来正要开口请王爷坐下,冷不丁看见囚室内突然多出来的一人,吓得面色如土,铛一声跪下“主子饶命,小的。小的……”
呜呜,小楼例外都是自己人,里三层外三层,值此非常时期,他们看守一点不敢怠慢,况且最后一把金刚钥匙在王爷身上,就是他们也无法打开啊!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人会悄无声息进了牢房?
随着这个侍卫一跪,后面的若干人忙围了上来,一见室内的情形,唰一声掏出兵器对准了顾长风。
义云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侍卫们这才心惊胆战的退后,围在囚室外围,一身冷汗。
顾长风一身白衣,长发高束,双手背后,一派气定神闲,对于义云的到来丝毫不惊讶,脸上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如沐春风。
囚室阴暗无甚光亮。顾长风一身白衣就着草席席地而坐,竟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般悠闲适然。安妙妙坐在他面前,闭着眼睛一脸苍白,脸上的血污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一条狰狞的伤疤上了一层淡淡的药膏,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顾长风的双手正抵在安妙妙的后背,掌心处隐隐有淡淡的光晕三开,安妙妙的脸上汗珠滚滚,不用想也知道顾长风在用内力给安妙妙疗伤。
此时的顾长风哪怕是武林盟主,也是个毫无防备之力的武林盟主。义云若是出手一击,他必败无疑。
不自觉的攥紧双拳,收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付瑶在角落里蜷缩着一动不动,义云眸子微眯,付瑶定是被顾长风弄晕过去了。
半刻中后,顾长风终于收了手,安妙妙的身子直直倒下,顾长风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掏出帕子细心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水,小心的避过脸上的那条伤疤,手指轻颤,泄露了他牵强的伪装。
他心中的怒火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
可是他不能。
该死的轩辕义云。
若不是看在才活过来的千若兰面子,顾长风定然是要出手教训他一下!
都怪自己来的太晚了。顾长风想到这里就有气。
若不是因为救千若兰而耽误了些许时日,就凭义云就想将安妙妙带下山去?
堂堂武林盟主,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传出去要叫多少人笑掉大牙!
“武林盟主,顾长风?”义云轻启薄唇,肯定的问出声。安妙妙被顾长风抱在怀里,义云缓缓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对视顾长风,以掩饰心中的不快。
“正是顾长风,久仰睿王,不胜荣幸。”顾长风轻笑,淡淡出口,闲适的模样似乎就在论家常一般。就是他说出的话也是在论家常。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对上顾长风一本正经的谈笑,义云敛了神色,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寒气,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囚室周围,发现丝毫没有什么异样,心下不觉疑惑,顾长风是怎样进来的呢?
眼神飘到那扇小的可怜的气窗,眸子微不可见的眯了眯,难道他会缩骨功,从气窗进来的?
莲花宗的人,果然不能小看。
似乎猜到这位王爷心中所想,顾长风脸上挂着淡淡的讽刺,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两个男人,一个寒气逼人,一个如沐春风,他们在以自身的气场做较量,无形中展开了一场不动声色的斗法。
片刻,囚室内便起了寒风,卷起地上的稻草翻飞一片,在空中旋转不停,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抱着安妙妙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