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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岚见他冥顽不灵,也对罪行供认不讳,冷笑道:“是!成王败寇!今日便是如此!皇叔视这皇位为最珍贵之物,你拿走了昭岚最珍贵的一切,昭岚今儿便是要取走皇叔的最珍贵了!”
又眼露悲悯道,“可是,这能互换么?怎么昭岚觉得,皇叔的最珍贵同昭岚视为珍宝的一切相比,竟是粪土不如呢?皇叔不明白我父王的选择,竟如昭岚不明白皇叔的行为一般,具是人之根本不同。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恶?依我说,人之初,性自有善恶,只是肯不肯转变而已。你与父王同在皇族,拜同样的老师,受同样的教育,偏就是根本不同的人!我替父王有你这样的兄弟为耻!我以世上有你这样的亲缘为耻!”
转头对截云吩咐道:“截云,暂时将他押往天牢,容后再说!”
截云领命上前押送,朝旭帝挣扎扭摆,不顾仪容大声叫道:“我有没有全都冤枉他,你去问武穆德!你不是也知道武穆德参与了当年之事吗?去问他!去问他!保证让你有惊喜!哈哈哈!好一个太师大人,死了十几年还阴魂不散!好哇!好哇!”
昭岚自然是要同武穆德清算旧账的,待截云押送走朝旭帝,便传令将武穆德和苗震风一同押来跟前两人当面对质,一并审问。那两人一见面,认出彼此后,心中皆知,狡辩不得,死期将近。
“武穆德,你当年受命灭朕幽王府满门,可是寻的这贼人所为?”
武穆德对昭岚的问话无言反驳,默然点了点头。
“你究竟因何起了这样的歹心?以朕所知,当年你是朕父王的伴读,拜于太师门下,明面上又是极为拥戴朕父王的。是因为父王推却了太子之位,你自身前途,改投他人?”
武穆德摇摇头道:“是武穆对不起幽王和陛下。但,一切也并非武穆本愿。武穆因了幽王的缘故,得以做了太师门生,本是万幸,并未起了异心,想要改投他人。”
“那究竟为何?”
武穆德叹了口气,自嘲道:“一切只因祸从口出。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罪臣也被心魔折磨了十余年,算是够了!今日便将尽诉陛下。”遂,理了理头绪,将往事道出,“有日,罪臣得知太师正在幽王府里,便想求教解惑。行至书房阶下,忽见一道异光映在窗户上,一时好奇心驱使,便上前窥看。谁知,躲在窗下,断断续续竟于无意中偷听了惊天秘密。”。
。。。
1616章 放肆()
“武穆德,你当年受命灭朕幽王府满门,可是寻的这贼人所为?”
武穆德对义云的问话无言反驳,默然点了点头。
“你究竟因何起了这样的歹心?以朕所知,当年你是朕父王的伴读,拜于太师门下,明面上又是极为拥戴朕父王的。是因为父王推却了太子之位,你自身前途,改投他人?”
武穆德摇摇头道:“是武穆对不起幽王和陛下。但,一切也并非武穆本愿。武穆因了幽王的缘故,得以做了太师门生,本是万幸,并未起了异心,想要改投他人。”
“那究竟为何?”
武穆德叹了口气,自嘲道:“一切只因祸从口出。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罪臣也被心魔折磨了十余年,算是够了!今日便将尽诉陛下。”遂,理了理头绪,将往事道出,“有日,罪臣得知太师正在幽王府里,便想求教解惑。行至书房阶下,忽见一道异光映在窗户上,一时好奇心驱使,便上前窥看。谁知,躲在窗下,断断续续竟于无意中偷听了惊天秘密。”
义云讥讽道:“偷听偷看,乃非君子所为,你的圣贤书平日都白读了!”又问,“是何秘密?”
“罪臣所听之事乃是,太师本是圣天朝四大护法之一的后人,那发光之物是其信物。因为不曾听得真切,大概得知,太师没有后人,此物无从传承,只好交给幽王保管,并托幽王照顾圣帝遗脉。”
义云仰天长叹,无奈苦笑道:“就这种无稽之谈,你们害朕父王?太师当年又是怎么死的?可是也为你们所害?还有皇祖,皇叔可是急于登基,对他也用了不耻手段?”
武穆德道:“太师乃是寿终正寝,在幽王府出事前一晚便已于睡梦中驾鹤西去,并未有人加害。只是,次日晨时礼部闻讯,匆匆着人安排丧仪,未及各处报丧,故而陛下可能未知此事。先帝也是诏书传位,天寿驾崩。武穆不曾撒谎。所谓圣天之事确实听来有些荒谬,但武穆此刻没有必要再对陛下撒谎。武穆错在,当年该撒谎时不曾撒谎。那日太子也恰巧来了幽王府,见罪臣神色不妥便逼问于罪臣,罪臣一时心慌,便一五一十将所闻尽诉。此后,便被太子屡屡寻事要挟,这才犯下无从挽回的罪孽。”
义云知道他的话真假参半,全信不得,否则,他何以今日能得丞相之位?便转对苗震风问道:“你呢?本是江湖一代枭雄,逍遥自在,为何要搅进这皇室纷争里?他们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苗震风不屑地瞥了一眼武穆德,也自知在劫难逃,遂不作隐瞒,坦言道:“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个利字!苗某不像有些人,敢做不敢当。做不成英雄,别连个男人都当不得了!他们来寻我时,说是有圣天朝遗留的宝藏可挖,钥匙便藏在幽王府里。又说,圣天的余孽就藏在幽王府,为保万一,最好杀人灭口。”
义云苦笑:“所以,你们就连老幼妇孺也不放过?所以,在人死后仍要鞭尸?甚至挖坟掘墓朕连义兄的尸骨也遍寻不着?甚至,连那出手相助,拾骨堆坟的不相干之人也不放过?”
苗震风疑惑地又看了一眼武穆德,对义云摇头道:“不!江湖买凶,苗某承认打杀幽王府确有其事,但,往后种种并非苗某所为。其实,我等行走江湖,舔刀饮血,却并非没有心肝。值下手之际,除去要紧之人,其他的往往会偏上分毫,只看那人有没有命死里逃生。那日最后,我记得,追着一辆马车奔了有几十里地,后来看它坠于断崖,便回头交差了。”说着又转对武穆德冷嗤道,“说来,武穆大人尚且欠着苗某一个交代呢!”
武穆德闭口不言。
义云心中有数,道:“冤有头债有主,朕只同皇叔算账,不欲多添罪孽。今日询问你二人,无非是想弄明白旧事真相来去,若无欺瞒,或可放了不相干的人一条生路。是照着幽王府昨日重现,还是不欲牵连家眷,亲友,二位自己斟酌。朕只问,朕的父王母妃,可是果真依照皇族规矩,棺椁敛葬?当日同朕一起逃走的青衣男孩,尸骨究竟哪里去了?那断崖之下,孤坟之旁的隐居之人又去了哪里?”
武穆德颓然回道:“王爷王妃葬在了皇陵,当年先皇尚在,有他发话无人敢违逆。其他的,烧了。”
义云闻言,无语仰头,生怕眼中酸涩无力落下。良久,对武穆德切齿道:“你好狠的心呐!你是不是一直以为那孩子的尸骨就是朕?死后鞭尸,挖坟毁骨,你当真禽兽不如!朕要如何治你,才能慰朕义兄在天之灵?才能消朕心头之恨?!”
武穆德本已求生无望,一心等死,闻听此言,唯恐受那剥皮凌迟之罪,大呼道:“并非武穆有心如此,皆因当年太子有令难违,陛下圣明啊!哦,那圣天宝藏之事就是他命罪臣编造,哄了苗大侠的。真的!后来唯恐苗大侠泄了幽王府秘事去,又命罪臣放风出去,令江湖对其追缴,讨要圣天信物。”情急之下还慌不择言地喊道,“此事,苗大侠当可佐证。”
苗震风一听此段,终是明白了当日究竟。碍于手脚被卸了环,打杀他不得,只能朝他吐了口吐沫,喝骂道:“卑鄙小人!害我天煞帮被玄冥那老东西一路追杀,至今藏于深山不敢出世,竟又是你这狗东西作的怪?我呸!你裆下的鸟蛋是白长了,算不得个男人!老子今日不能亲手杀了你,待一同下了阴曹地府,阎王面前看我如何讨要!”
侍卫见他污言秽语甚是难听,喝道:“闭嘴!皇上跟前容不得尔等放肆!”
义云闭目忍下心中火气,问道:“说来说去,那圣天的什么信物,究竟是何奇物?竟引出幽王府如此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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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章 披麻戴孝()
武穆德本已求生无望,一心等死,闻听此言,唯恐受那剥皮凌迟之罪,大呼道:“并非武穆有心如此,皆因当年太子有令难违,陛下圣明啊!哦,那圣天宝藏之事就是他命罪臣编造,哄了苗大侠的。真的!后来唯恐苗大侠泄了幽王府秘事去,又命罪臣放风出去,令江湖对其追缴,讨要圣天信物。”情急之下还慌不择言地喊道,“此事,苗大侠当可佐证。”
苗震风一听此段,终是明白了当日究竟。碍于手脚被卸了环,打杀他不得,只能朝他吐了口吐沫,喝骂道:“卑鄙小人!害我天煞帮被玄冥那老东西一路追杀,至今藏于深山不敢出世,竟又是你这狗东西作的怪?我呸!你裆下的鸟蛋是白长了,算不得个男人!老子今日不能亲手杀了你,待一同下了阴曹地府,阎王面前看我如何讨要!”
侍卫见他污言秽语甚是难听,喝道:“闭嘴!皇上跟前容不得尔等放肆!”
义云闭目忍下心中火气,问道:“说来说去,那圣天的什么信物,究竟是何奇物?竟引出幽王府如此祸事?”
苗震风没好气道:“什么奇物?就是一块废铁!我当日拿了那东西,见不像这老小子所说,什么发光发亮的,本想找他理论,索要酬劳。不想,横路里忽然杀出来个玄冥老怪物,那东西便被他抢了去了。这么些年,也没听江湖上说起,谁挖了圣天的宝藏去。可见,这老小子从一开始就是存了恶毒心思的。皇帝陛下莫要轻饶了他!我天煞帮的一众兄弟也因了他的鬼话,不少人命丧玄冥之手。陛下让苗某亲手了结了他!”
义云心中酸涩难耐,实不能接受,不料那样的惨祸之下,竟是还有这些个荒诞因由,起身拂袖,捏拳冷喝道:“朕的义兄当日也吃了天煞掌的苦,又被你们逼得摔下悬崖致死,你也轻饶不得!”又对身旁侍卫吩咐道,“朕的义兄非是我族中人,按规矩享不得皇陵安葬,皇庙供奉。朕也不欲强冠名头,委屈他改名换姓。这两个,你们监管着,着他们以指为器,就在寝宫后头挖出坟穴。我要义兄陪我同看仇人偿债,同看这吃了他骨血的朝旭江山!”
朝旭皇宫的后苑之中,一日后,果然辟出一园,建了座衣冠冢。义云将当年密谋筹划炮制幽王府惨案的一干罪人,勒令以他皇叔为首,披麻戴孝,三跪九叩,向坟冢行了大礼,全了他当年在义兄坟前发下的誓言。
透过那些颤颤巍巍,额头磕得渗血的罪人,透过那一个个披麻戴孝的人影,透过那一片惨淡的白,义云模模糊糊仿似又看见了那年的金色黄昏。
一片残阳如血,一片枫林如火,一个清瘦的小小人影立在山路的那头,不声不响静静拦下了幽王府的马车。看见侍卫不惊不怕,看见幽王无畏无惧,只轻轻问道:“可能收下我?”
幽王问:“为何?”为何一人在此,为何出得此言,又为何要收下他。
那小人儿看了尚不足三岁的义云,笑道:“一个人太冷了,我可以陪他。”
义云当时便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那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