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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茬。
杨纹媚怒极冷笑,“你可不要陷害我们大房!若说嫌疑,该是你董沁兰嫌疑最大。你甘愿嫁来我们岑家,恐怕不是为了我们三爷吧。你董家近几代早已衰败,钱财也欠了一堆,怕是很需要我们岑家的钱……”话还没说完,就被面色阴沉的岑继给瞪了回去。
只见岑暧沉声道:“在这里吵什么吵?老五,你快去请舒先生,叫他务必快些赶来。剩下的闲杂人等,各回各屋去,不许离开岑府。等过一会儿了,我便会开始彻查此事……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哼,我一定让他以命抵命。”
董沁兰极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她的相公三爷岑溪面色不豫的拉住了她。
岑溪身子很弱,根本没有力气去拉着她走,只能以略带着些许乞求的目光望着她。
董沁兰立时把气撒在了他身上,“真是的。怎么让我嫁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玩意儿……”
岑暧面有薄怒,喝道:“三弟媳,说话还是要注意些的好。三弟他便有千般不好,也容不得你来训斥。”
董沁兰咬牙,瞪了他一眼,扶住了岑溪的胳膊,与他一同离去。
杨纹媚这时便高兴起来,“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
岑继一向怕他这个媳妇,但此时却也不得不开口,“罢了罢了。你与她有什么好计较的?现在还是忧心咱老爷子吧。”顿了顿,他转向岑暧道,“二弟啊,依我看这事不那么简单啊。这下毒的人既然能害死老爷子,自然也能对其他人下手,应该万分小心才是啊。”
岑暧淡淡的瞥他一眼,“老爷子还没死呢。舒先生医术高超,定是能将毒素清干净的。至于彻查此事……大哥就不必插手了。”
岑继一向怕麻烦,此时欣然答道:“好好好。我本就不想管的。”
这时杨纹媚有些不甘,道:“你不让我家插手……莫不是怀疑我们大房的人?”
岑暧冷笑,“我多年在刑部为官,这种事自然是经验颇多,莫非大嫂有什么意见?”
杨纹媚因对岑暧还多少有些忌惮,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的和岑继一同回房了。
岑暧看着她衣绢华贵的背影,略带不屑的扯扯唇角,再一瞥又看到舒先生赶来了,便连忙焦急的迎上去,“先生快请进。”
舒先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举止很是儒雅。就像王宫里有御医一样,岑家作为兴盛大族,自然也有专门的郎中。而舒先生,便是只为岑家人看病的大夫。
舒先生也有些急迫,“我听说是有人在酒中下毒?下的什么毒?我虽为医者,可对毒术只是略懂一些,并不精深。”
岑暧也有些急了,“无论怎样,先生还是先看看吧。”
屋子里余下的几人,即凤箫,狄燧,齐御逍,岑韵台,岑衣南五人,皆是面有急色,只是是真是假就难以辨别了。见舒先生进来,众人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舒先生满头大汗的给面色青白的岑侯把起脉来,过了不大会儿,他冲等着的众人微微一笑,温和道:“刚刚是不是有人给老爷子喂了点儿东西?”
狄燧犹疑了一下,道:“是。我见老爷子面色青白,胳膊上还有突生少许白点儿,所以猜测这应该是中了雀菱花的毒。我碰巧身上带了些解药,便试着给老爷子喝了些。”
岑暧本就看他不太顺眼,此时见他未经他的同意便擅自给岑侯服药,正欲斥责几句,却见舒先生轻笑道,“你的解药可算是用对了,不然就算我来了,即使知道这是什么毒,却也无能为力。你应该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吧,而且……应当还有些本事,不然身上也不会装着雀菱花的解药这么稀罕的药。”
狄燧笑了笑,道:“不知道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舒先生笑笑:“已经无碍了。大约再过一个月左右便会醒来,因这雀菱花也是奇毒,即便是有解药也需再昏迷一个月。”
岑暧这才现出几分笑容来,“这我便放心了。只是……一个月后,父亲他老人家身体不会有大碍吧?”
舒先生起身,道:“不会不会,他老人家会像从前一样生龙活虎的。二爷啊,您倒应该好好谢谢这位少年侠客啊,若是没有他,这岑家怕是就要无主了……”
岑暧微微点头,“狄公子救了家父的命,暧必定会竭力回报。”
众人随着舒先生一起出屋,舒先生又对着心思较为细腻的凤箫说了说该如何照顾昏迷的岑侯,随即便各自散了。岑暧又对着狄燧说了些不大恳切的感谢之语,随即又暗示他不要过于接近凤箫,但狄燧故作一副听不出来的样子,岑暧便不再多说,径自离去了,想来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比如彻查下毒一事。
岑韵台与众人客气了几句,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后,便带着岑衣南去上课去了。岑衣南还一脸的不情愿,嘟嘟囔囔的找了许多理由,只为了说明那年过八十的策论师傅是有多迂腐多令人厌烦,可惜无济于事。
待他们都走了,凤箫正打算与那多年未见的齐御逍辞别,却见齐御逍忽地微笑着开口道:“凤箫,许久未见,你比四年以前愈加清丽了。”
一听这话,狄燧暗自有些恼火,连忙道:“齐公子,我们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他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意在给齐御逍一些暗示。
齐御逍面相也生的俊美,与狄燧不仅不相上下,更比其多一分从容自如的气度。只见他轻笑着道:“玉面阎罗夜带刀,仗剑公子破长焦。”
狄燧闻言,面色突变。只见他微微眯眸,轻扯唇角,道:“是你?”他的语气中有些不敢置信。
“正是我。”齐御逍笑笑,“之前一见你拿出雀菱花的解药,我便认出了你。这雀菱花的解药全天下不过十份而已,但凡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能认出你。”
狄燧满不在乎的一笑,“哼,别以为你我齐名,我便会把凤箫让给你!”他一挺胸膛,器宇轩昂。
凤箫本来心存疑惑,此时两颊瞬地飞上两抹绛色,拽了拽狄燧的衣角,“你胡说什么。”
齐御逍哈哈大笑,“可是……当时岑二爷对我说我和凤箫的亲事作罢了,我还有些疑惑,还会有人相貌家世都胜于我么?哈哈,这个人自然不是你。”听到这里,狄燧面色骤然阴沉,齐御逍又道,“我猜那人应是皇族之人,且对二爷的官场前途影响至深,不然方才二爷说话,也不会处处暗示你,让你远离凤箫。唉,你啊,要想抱得美人归,恐怕是不易啊。”
狄燧一扭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顿了顿,他眼眸中现出几分好胜的神色,“诶,找个时间,咱俩切磋切磋,怎么样?”
“好啊,反正离碧央的生日还有许多日,闲着也是无趣。”齐御逍微微一笑,温和谦雅。
狄燧不客气的摇摇手,“那就再见了。”
齐御逍理解似的笑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狄燧见他走了,低着头,对着凤箫问道:“你从前认识他?”
“是,岑家与齐家是世交,自然是熟识的。”凤箫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狄燧也不犹豫,笑了笑,道:“是,是有事情瞒着你。你恐怕是也有吧。我希望……”他握住凤箫有些单薄的双肩,目光深沉而温暖,“我希望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好吗?
凤箫也在问自己。
真的可以这样信任他吗?
她略略沉吟,然后抬头,微笑道:“好。”
狄燧兴奋不已,拉着凤箫的小手,在精致的走廊里小跑起来,凤箫看他如此高兴,也不免为他所感染。到了凤箫的房间后,他一进去便把门关上,然后小声向着凤箫道:“你有没有听过玉面阎罗和仗剑书生的江湖故事?”
凤箫点点头,凝视着他发亮的眸子,“与我同住的一个宫女特别喜欢看坊间的传奇故事,她曾与我讲过。”
狄燧悄声道:“我,就是玉面阎罗。齐御逍,就是仗剑书生。”
凤箫微微睁大了一双美眸,随即讶然道:“倒真是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是令我惊讶,不……”她微微握住狄燧的手,他的手并不甚光滑,指间有些茧子,应是常年练武练出的,“不,我很惊喜。”
狄燧闻言一喜,贴近她的身侧,挺立的鼻子轻轻碰着她的小鼻子,“现在你对我算是知根知底了吧。”顿了顿,他道,“我想问你……你娘的事。”
一听这事,凤箫面色一僵,随即尽量自然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父亲在我八岁那一年被山中的蝶妖所迷惑,空自丢了性命,我母亲被蝶妖使毒,至此昏迷不醒。呵,不过我倒觉得,若是娘她不醒的话,倒也是件好事。她是极爱我爹的,如果醒来再面对这副情形,恐怕……”她说着说着,虽面色平静,可泪水却已溢出。
狄燧心疼的帮她擦拭着眼泪,“没事的,你娘亲没办法照顾你,我可以的,我可以照顾你几生几世。”
凤箫嗔他:“来世的事你也能定?”
“是啊。来世的事也可以。”狄燧笑笑,“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了你去做。”
“花言巧语。”凤箫轻轻嗔了一声,随即又道:“还有件事,令我有些难受。那日你带着衣南葵英他们去玩时,我在庭院里竟然看见岑韵台与岑萦在偷情……”
狄燧有些迷惘,“谁?”
凤箫这才醒悟,岑家家大人多,他又是初来乍到,恐怕人都是认不全的,便解释道:“岑韵台就是方才与我们一起等着舒先生的那个高个子男子,长的很俊秀的。他是二舅的大儿子,素来是最受宠的,只是他长大后,二舅便有些不喜欢他了,只因他总是自诩风流,这让为人严谨的二舅颇为看不惯。至于岑萦……则是大舅的侧室所生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倒也不知性子有没有什么变化,她从前心胸是极狭窄的,容不得人。”
“和自己的堂妹在一起,倒真是胡闹。”狄燧摇头,“其实方才我看着那岑韵台便有些不大顺眼,没想到倒是看准了。”
两人又亲昵的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各自散了。葵英来找狄燧,让他传授武艺,凤箫又叮嘱了他几句,便让他去了。
直至最后,凤箫还是向狄燧隐瞒了一件事。
有关于,安公子。
神秘而诡谲的安公子。
因是岑暧的命令,所以岑府里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去,只为了找出真凶来。凤箫本想出去逛逛金缕城,却也只好作罢。
岑暧对此事的彻查似乎无意向众人公开,因他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但凤箫却私底下还和狄燧讨论了一下这下毒之事,可二人说了许久,却也没寻出到底谁是真凶。
若说是为了所谓的财产,那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因为岑侯虽未死,可家里实际上已经是二房做主了,大爷性格懦弱,三爷体弱多病,都是无甚野心的人,实在不像下毒的人。
若说是为了其他原因,又实在是过于牵强。
而这时,凤箫忽地道:“那人会不会想杀的其实是你?毕竟当时两碗酒一起被端了上来……”
狄燧微微皱眉,“这倒是有可能。只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仇家……”
凤箫道:“仇家都是在暗里的。谁会真正站在你面前,跟你说,我是你仇家?”
狄燧点头,“这倒是。”他摇头叹息,“那这么说来,极有可能是我连累了老爷子了。”
“罢了。你最近要小心些。”凤箫忧心忡忡。
狄燧笑笑,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上一次花娘把我杀了,我不是又活过来了?那一次我去了地府,那鬼差还跟我说,我能活到百余岁呢。”
他的话虽因过于神奇而有些难辨真假,可凤箫听了之后倒真是安心了许多。
夜里,凤箫因白日里的操劳,所以一沾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