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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思念你……”李隆基欺身而上,也顾不得许多,重重吻上了她的嫩唇,梦呓般的呢喃着,“凤箫……”
那女子也不再哭泣,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回应他,这反而使得酒醉后的李隆基对她更是爱怜。
他的手,沿着她身子的曲线,伸入了她的宫装内,两指一动,轻轻解开了她小巧秀致的肚兜儿,抚摸上了她滑腻如脂的肌肤。
那女子忽地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主动的回应起他了,与他缠绵起来。
却见此时,一个石子破风而来,击在了李隆基的后背上,只听嗖的一声,他便倒地不醒。
“姐姐!”那女子不满的叉起腰来,“我不是叫你先回去了吗?”
蘼婉皱眉道:“你为何要附在这宫女身上?你这样做,可是会减她的阳寿的。我们虽行偷盗之事,可我们不是妖魔鬼怪,做不得这等害人之事。”
附身在宫女武丽人身上的花犯嘟着嘴,道:“姐姐,我只是……我只是……明白你那句话了。”她幽幽的道,“情爱大约就是如此吧?只需要一眼,就认定他是这世间唯一的,认定他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于是情愿抛开一切来与之厮守。”
“你……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蘼婉微微有些讶异,她没想到花犯竟会有这种情思。
“是啊。”花犯低声道,“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且……他刚刚亲我的嘴唇的时候,我觉得心间似乎有一团东西似的,阻塞着,有些胸闷气短,但是又很舒服……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我确实是喜欢上他了。”
蘼婉又道:“他是李唐王室的皇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皇帝不好吗?”花犯眨眨眼睛,不解道,“我在人间呆了这么多日,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人间的事了。皇帝……不是天下最最尊贵最最厉害的人吗?他有什么不好吗?”
蘼婉面色严肃,道:“我怕你受伤啊,花犯。他李隆基有朝一日若是登基,必定会有三千佳丽,六宫粉黛,你真的愿意与那么多美貌女子一起分享他吗?而且……你没有听明白吗?他刚刚唤的人名,是凤箫!他不是真心喜欢眼前的这个宫婢,他只是醉了,只是伤心了,所以想要找个人来宣泄他的情绪!”
“你说的话我只能听懂一些,不过你大概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花犯笑笑,道,“姐姐你无需担心了。我娘在世之时曾对我说,妖兽若想要成仙,必须度过天劫,而我的天劫……我娘说是情劫,这也是我一定要随你来这世间寻觅至情至爱的原因。我娘心疼我,怕我被情劫所伤,所以她特地教了我一套秘术,可以使得我心爱之人对我也真心爱慕,姐姐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里,蘼婉面色稍缓,但仍是有些犹疑道:“可是……由法术得来的爱,毕竟还是不可靠。人心多变,又岂是你应付的来的?”
花犯哈哈一笑,道:“这个我娘也想到了。她说这不要紧的,凡人的爱往往不会维持太久的时间,这爱时间久了,便会成了习惯。我只要让他习惯宠爱我了,还怕他抛弃我吗?”
蘼婉笑笑,由衷的祝福她,“那我真要为你高兴了。愿你真的可以获得他的至爱,就像……就像我和昆吾一样,真心相待,愿以终老。”
“谢谢姐姐了!”花犯很是开心,但随即又露出些许遗憾的神情,“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我便没办法帮助你寻找神珠了。”
“没关系的。”蘼婉笑笑,“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我会任你去找你的至情至爱,绝对不会逼你留在我身边的。如今我的诺言,也到了兑现的时候了。如今五颗神珠我已得到三颗,剩下两颗想来也不是难事,你也无需担心了。”
“真的吗姐姐?”花犯笑着朝他跑过去,拥住了她,“姐姐,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一辈子的亲姐姐。”
“花犯,等到昆吾复活了,我会与他一同来看你和这个太子的。”蘼婉温柔的道,“倒时候你便可以知道,昆吾他是多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一点都不像传说中描述的魔魅。”
“我知道我知道!”花犯调皮的笑笑,“姐姐你说过许多次了!昆吾他是最最温柔,最最善良,最最体贴,最最文雅的一个人!他是三界里最完美无缺的男子!”
“好了好了。”蘼婉有些脸红,道,“就这样吧。你要保重。”
“嗯。”花犯松开了拥着她的手,有些难过的道,“再见了,姐姐。”
“嗯,再见。”蘼婉点点头,转身驾云而去。
再见。再也不见。
月夜,风清。
蘼婉有些失神的走在长街上,心里时而担忧花犯,时而又回想起百余年前的时光,脚下随意的走着,不知该去向哪里。
土旋珠已到手,剩下的水凌火藏二珠,一个在东海龙宫,一个在吸血狐族的族中被当做至宝供奉,得来都不容易,而她,对花犯撒了谎。
如今没了花犯,凭她一人之力,要想得到这两个神珠,实在是难上加难。
“嘿,蘼芜草姑娘,好久不见了。”忽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流里流气的道。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调……蘼婉大惊,回首,“果真是你?”
“喂,你怎么从月宫里逃出来了?还来了这人世间最最繁华的长安城……”狄燧手里拿着刚从街边买的羊肉串,边吃边说。
蘼婉一见他,双眼立时通红,略带着哭腔道:“既然找到你了,那冥火的事也不发愁了。”
“什么冥火?”狄燧皱着眉头,看向她。但还不等她回答,他眸色一厉,道:“你是想为昆吾聚魂?”
“正是。”蘼婉道,“待我找齐了五颗神珠,再用冥火烧灼,昆吾自会复活。”
狄燧摇头而叹,“只是……只是这等逆天之事,怕是逃不过天界的法眼啊……”
蘼婉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狄燧忽然神色慌张,道:“诶诶诶,等她来了,千万不要提四百一十八年前的事,更不要提我的身份。我现在叫狄燧,记住了!”
她?
蘼婉朝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凤箫正手拿几根羊肉串,形象不佳,面色不豫的站在狄燧的面前,怒气凛凛。
“这位姑娘是谁?”凤箫勉强微笑,道。
狄燧连忙跑过去,笑嘻嘻的接过羊肉串,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女官大人。我见着熟人有些激动,所以忘了给你打招呼就溜走了。”
蘼婉见他们两人这样,由衷的一笑,道:“我叫蘼婉,姑娘可是叫凤箫?方才神……狄燧还与我说你呢!说你处事大方,为人善良,还说他有意娶你为妻呢!”
凤箫的怒气顿时消散至无,只是故作不满的对着狄燧道:“你对别人胡说什么?”
狄燧向着蘼婉偷偷眨眨左眼,笑道:“哈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蘼婉姑娘呢,可是蘼芜草化作的仙子!”
“仙子……”凤箫似是有些不大相信。
狄燧又道:“来长安的路上,我不是给你讲过一个血魇与神仙相恋的故事吗?她啊,就是那个女主角。”
凤箫瞬地睁大了眼睛,“你越狱而逃?”
蘼婉左右看了看,有些哀伤道:“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说吧。这故事很长……而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狄燧中毒
(四)狄燧中毒
薛府内。
一盏灯,烛火摇曳。
“龙宫与吸血狐族……”狄燧撇撇嘴,摇头道,“啧啧,这些可都不好对付啊。不过……”他将目光瞄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迟秀韦,“迟四,去吸血狐族偷盗火藏珠,我想对你来说,应该还是很容易的吧?毕竟你就是吸血狐……”
蘼婉惊喜的看向迟秀韦,“你就是吸血狐?可是……可是……我调查过吸血狐的族谱,里面没有姓迟的……”
狄燧不屑的笑道:“哎呀,蘼婉你还是老样子,这么笨!哪有妖精在人世间还叫自己本名的?”
蘼婉愣了一下,“这倒是啊……那你的真名是……”
迟秀韦沉默了一阵,笑笑,淡淡开口道:“姓帝,名琰炽。”
蘼婉愕然,“那、那、那你不是狐族前任的王?我、我以为你已死了。”
迟秀韦淡淡笑了笑,道:“我是死了,但自古便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一说。该是我的,我都会夺回来的。”
狄燧的眼睛闪着光芒,似是很赞许他这句话。随即他道:“别说这些好听的。说罢,你愿不愿意帮蘼婉去偷火藏珠?”
迟秀韦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们同类之间对彼此的气味是极其敏锐的,只要我一回到族中,那些狐狸便会找我的麻烦。”
蘼婉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遭遇。我理解你。”
凤箫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她不知道迟秀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隐隐觉察到,迟四当时接近她,绝不仅仅是饿了,要吃食物那么简单。他渴慕得到力量,来……来做什么呢?凤箫想,他大概是有苦衷的。
这样一想,心便也软了,再看他那副淡淡的神情,总是略带一丝柔和笑意的唇角,如煦日一般温和的目光……凤箫忽地有些害怕。也许,也许自己,真的是喜欢他,胜于狄燧。
这种情愫不同于日久生情的那种习惯,好像是前生注定一般。他们注定了,要相识,相知,相亲。
狄燧没有注意到凤箫看迟四的目光,若是他看见了,恐怕又要醋意大盛了。
狄燧见迟秀韦推辞了,便道:“那就我去吧!蘼芜草姑娘,你等着吧!看我怎么把火藏珠给你偷回来!”
凤箫这才回过神来,担心道:“你真的行吗?可别瞎逞能!”
狄燧冲她抛了个媚眼儿,“夫君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回来娶你的!某些狐啊魔啊的,可不要打趁机而入的鬼主意……”
迟秀韦微微牵了牵唇角,“那你可要快些回来。若是时间长了,会不会出事……我可不能保证。”
狄燧未免夜长梦多,决定当夜便出发去碧落山——吸血狐的老巢。走之前,他对着凤箫又是千叮咛,又是万嘱咐,生怕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凤箫被迟秀韦那只臭狐狸占了便宜。
凤箫却有些心神不宁,皱着眉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告诉我,你真的有能力去偷那个什么珠子吗?若是不能,就别去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大确定……”
狄燧伸手,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后,随即柔声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最迟四天之后,我便会回来。”
“真的?”她抬眼看他,眸色被烛火的光芒染成了温暖的橙色。
狄燧不答,试探性的微微低下了头,唇,一点一点的凑近她。
气氛,暧昧而温和。
身体的颤抖。气息的微微紊乱。
“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凤箫忽地推开她,红着脸转过了身子,然还不等他有所表示,旋又将他推出了屋子。
“诶诶?”狄燧欲求不满的站在屋子门口,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了啊!
“狄燧……”就在他牢骚满腹时,身后传来了蘼婉的声音。
“嗯?”狄燧嘟着嘴,转身,看向她。
“狄燧,一定要小心吸血狐的泪水。”蘼婉皱着眉,道,“吸血狐的泪水可是有毒的,轻则使人全身刺痛后昏迷不醒,成为行尸走肉,重则使人丧命,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狄燧笑笑,低声道:“虽然已经有四百一十八年没有插手过三界之事了,可是这些所谓的秘密,我还是知道的。”
“还有……”蘼婉微笑着小声问道,“那个迟秀韦,是不是那个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
“喂喂喂,如此良夜美景,不要提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狄燧撇撇嘴,正欲说些什么,忽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