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里,卢萦却是心中一跳,她微笑道:“双胞胎的感情是不是极好?”
“自然是极好的。哎,真是可惜,不然一双这样的美人儿,啧啧……”
看着夏仪色相毕露的样子,卫三郎哧地一乐。
卢萦却是好奇地问道:“那流箭是何人所射?”
夏仪回道:“既是流箭,自然查无可查。哎,她胞妹毁容后,虞华伤心得大病一场,直到几个月后,她一提起此事还直抹眼泪呢……本来夏家还想得很好,虞晶送往洛阳太子身侧。虞华则嫁与我夏二哥。经此一事后,虞晶去洛阳之事自然作罢。就那事不久,我夏二哥出城时遇了匪,就此尸骨无存了,于是虞夏两家联姻之事也就搁下了。所以,这虞华及笄都有半年了,还是小姑独处。不过我估计虞华入洛阳之事难成,这么多世家子弟中意虞华,他虞家总不好全都得罪吧?”
错,恰恰相反,正是中意的世家子太多,才不好顾及哪一府,干脆送到洛阳去。
夏仪注意到卢萦若有所思,不由好奇地问道:“卢家郎君在想什么?”
卢萦抬头,恰好她这一抬头,那个站在院落丛花中,人比花娇的虞华也回过头,秋波流转地朝她的方向看来。陡然与卢萦的目光相对,她双颊一红,羞喜地垂了眸。
卢萦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暗暗想道: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对上她这样的目光,都会以为这个虞华中意于已……看来夏仪所说的,长安无数郎君痴迷于虞华,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早就听过,有一种人喜欢游荡在异性之间,极擅于玩弄人心。他们流连花草丛中时,一般抱着一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虞华这样送上几个眼波,便勾来几个痴心男人,甚至不需要她说一句话,道一句情,便能让对方为她倾心付出,倒是真正得了“三不”的精华。
这样的女子,说是要送到洛阳许给她的刘疆?
卢萦苍白贵气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后,脚步一提,步履悠然地朝着虞华走去。
她这一走,好些目光同时看来,待看到卢萦走到虞华身前,目光温柔专注地凝视于她时,好些小姑默然伤神,而少年中,已有几个愤然而起。特别是一个刚下马车,才走到夏仪身后的高大俊朗郎君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脚步一提,便怒冲冲地朝着两人冲来!
第二百零九章 她在争那美人
刘疆回到府中时,夕阳开始西沉。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沐浴在霞光中,大步朝院落里走去。、
越是靠近,他的唇角便越是放松,虽然依然面无表情,可熟悉的人都能看出,他很愉悦,很期待。
不一会,刘疆来到了楼阁下。
看到他走近,护卫们都低头行礼。
刘疆淡淡问道:“卢文呢?”
一护卫应道:“夏府来了贴子,卢文已去赴宴。”
刘疆脸色微沉,他衣袖一甩,淡淡说道:“让人把书房收拾一下。”
“是。”
不过刘疆特意赶来,可不是想在这空空如也的书房中翻看他放在袖袋中的卷帛的。刚坐下一会,他把卷帛一扔,闭着双眼不耐烦地问道:“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一护卫上前应道:“应是要等到宴散。”
……外面的天空还亮得很呢,她才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另一护卫低头问道:“主公,要不要下臣把卢文叫回来?”
刘疆冷冷瞟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那护卫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惹得主公不高兴了,当下一凛。
只有第一个护卫瞟了同伴一眼,暗中骂道:愚蠢!主公虽是想见卢文了,可真这么半途把他叫来,岂不是把主公心事坦呈在卢文面前了?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护卫进来了人,他低头行礼,“见过主公。”
这护卫是与卢萦一道出府的,在知道刘疆要回庄子后,他习惯性地第一时间赶回来,便是向刘疆回禀。
……十天前那次灞河上的事情发生后,刘疆当场下令。令这些在卢萦身边的人,定时及时地向他禀报发生在她身上的大小事。
那护卫低着头说道:“禀主公,卢文现在夏氏府中,他与江左沈五郎为了争夺有洛阳第一美人之称的虞氏阿华,发生了争持……”
什么?
本来半倚半靠,神态慵懒的刘疆听到这里。不由身子坐直,他蹙着眉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是。卢文现在夏氏府中,他与江左沈五郎为了争夺有洛阳第一美人之称的虞氏阿华,发生了争持。”认真地说到这里,那护卫继续禀道:“在四周之人的调解之下。卢文与沈五郎为了虞氏,最后决定一赌以较高低!”
刘疆僵了半晌,才慢慢说道:“真是出息了!居然为了美人与人争起风吃起醋来!”
说到这里。他腾地站起,冷声命令道:“这种热闹岂能不凑一凑?走!”说罢,他提步走出书房。
众护卫连忙跟上。
刚来到院落里,郭允回来了。他一看到这架式,便奇道:“主公,这么晚了,你……”
他的话音末落,刘疆已手一挥。命令道:“跟上四人便可。”他瞟了郭允一眼,道:“戴上纱帽,你也一起去吧。”
“是。”
郭允赶紧跟上。就在上马车时,他凑近一护卫,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公这么恼火?”
那护卫朝刘疆的马车小心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小声说道:“卢文在夏府为了那什么长安第一美人,与人争风吃醋,还说立了什么赌。”
郭允:“……”
此刻的卢萦,不知道刘疆在赶来。
她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那比沈五郎略显瘦小,却更挺拔风流的身影,站在这夜风中宛如一道月华,引得一边眼中泪水汪汪,又是羞愧又是不安,咬着唇只差没有哽咽的虞华,忍不住瞄了好几眼。
洛阳四大美男之一的卢文啊,现在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一侧,夏四姑子把虞华的表情收入眼底,拉着脸咬着牙低声说道:“这个卢文,也是个有眼无珠的!”
另一个小姑低声叹道:“天下的男人都好美色,卢文自也不例外。”
夏四姑子却很生气,她双颊鼓鼓地哼道:“亏我以为他人这么有趣,定然是个极聪明的。没有想到他也被虞华这个贱人给迷住了……”
她只说到这里。
一侧的好友自是知道夏雅为什么生气,想当年,夏雅与虞晶一样是闺中密友,那感情比虞晶的双胞胎姐姐还要深得多。自虞晶毁容居于道观后,夏雅就闷着一口气,她总觉得,虞晶毁容之事与虞华有关,甚至,她都觉得她嫡亲兄长夏二郎的死,也有虞华有关。夏雅对她说,当年夏二郎出事之前曾经对她透露过,说是虞华要见他。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便传来了他兄长的死讯。
不过,因夏雅无凭无据,再则,虞华倾慕者众,那些倾慕者都是有背景的世家子,夏雅知道,除非自己真正找到了证据,不然自己一旦说出这种猜测之语,便会激怒虞华和她的倾慕者,给夏府带来祸患。
所以一直以来,她生气也只是暗中生气,有话也只敢对她这个好友说来。
身材高大长相俊朗正气的沈五郎愤怒地瞪着卢萦,沉声说道:“这个赌是你立下的,就依你所说地行事。只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你马上滚离长安,终身不得与阿华相见!”
在沈五郎愤怒地说出这话时,一侧的虞华低着头伤心地垂泪。
与沈五郎的愤怒相反,卢萦却是一脸淡然,她勾唇浅笑道:“好。如果我赢了呢?”
沈五郎脸色一青,他咬牙说道:“你赢了,我自是阿华远远的……”才说到这里,卢萦哧地一笑。
“你,你笑什么?”
卢萦薄唇微扬,摇头道:“没什么,就依你所言。”她算计着,一直在找着机会,这个赌算是来得及时的了……
说到这里,卢萦转过头看向虞华。
渐渐暗淡下来的霞光中,卢萦温柔地看着虞华,声音放软,缓慢而清冷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缠绵地说道:“如阿华这样的美人,是应该被男子捧在手心里疼的,寒时握着她的手,热时为她遮阴,闲时带着她看遍天下风景,洛阳的华丽,荆地的壮观,巴蜀的诡艳,还有月色下的苏杭……这世间无边繁华,无穷春光,都应只为阿华而绽放。”
卢萦一席话,说得虞华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不由自主的双眼发亮,不由自主地痴痴向她望来时,卢萦转过了头。
她含着轻蔑地笑看着对面的沈五郎,淡淡说道:“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若是嫁给了你,守在那后院日复一日的虚度年华,那还真是糟糕了。”
在令得虞华呼吸微促,双颊粉红,看向卢萦的目光已是罕见的柔情流露时,卢萦严肃起来,她手一挥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始准备吧。”
第二百十一章 夜间赌路人
卢萦的声音一落,那沈五郎马上冷笑道:“那就开始。”
众少年少女在哄闹声中,同时提步朝后侧门走去。
不一会,近四五十个少年少女,出现在离夏府仅有百步之远的一个二层阁楼中。这阁楼的下面,是一个幽深的巷子。此刻,那巷子的两侧,隔上百步处各燃烧着一根火把,夜风吹拂下,那火光猎猎作响,隔了这么远,都传来一股躁热。
现正是傍晚,入夏不久的长安有点闷热,因邻近长安有名的青山书院,这附近有不少民宅都租住了读书人,而这个巷子太过幽深,除了住在附近的读书人,甚少有闲人来往。以往驻扎过几个乞丐,不过为了现在这一赌,那些乞丐刚被夏府的人赶走了,连这巷子的两头,夏府都派有护卫盯着,他们按照命令,一次只准放一人通行。如果来的人多,他们将不动声色地拦截住。
一行人来到阁楼上。夏仪马上令人熄暗灯火,众人站在玉栏杆侧,同时看向站在中间的卢萦和沈五郎两人。
安静中,沈五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让众人过了目后。他反手交给仆人,道:“拿去放在前方的路中间。”
“是。”
那仆人走了下去。
目送着那仆人的身影,沈五郎冷笑道:“卢文,这赌约是你决定的,那第一个出现的人,便由你来判断他的行为吧。”
卢萦闲闲地倚栏而立,夏风吹起她的衣袍,吹来她清冷淡雅的声音,凭添了几分倜傥,“行。”
虞华一直站在旁边,现下众少年都隐在暗处,她便专心地打量起卢萦来。
阴暗中,卢文身姿挺拔,侧面若隐若现,这时看他,更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郎隔着层山水,透着种神秘和不可捉摸。观赏了一会后,虞华暗暗想道:这卢文俊美风流,听他的话,确是个知心知意的,他还许我相携相伴,与我游玩天下。我还听人说,他背景神秘,许是范阳卢氏的嫡孙,却不知是真的假的?
转眼她咬着唇,压下自己对身边这人的怦然心动,理智地忖道:可他就算最有钱,最温柔,他也只是一个世家子,还是个父母都不在了的人。别说范阳卢氏不会接收他,便是接收了他,又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尊贵?
听说太子殿下一直是洛阳第一美男,这个卢文这么俊,只怕也只是与太子比肩……温柔的儿郎最好,又怎比得上那无边的富贵和权势?我不能喜欢他!
虞华本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她这决定一下,便强行压下那刚起不久的心动。
这时,那仆人已走到了酒楼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