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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宝儿,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站到木桩媳妇那一边,替她说话了。“什么浸猪笼,浸茅坑好不好,自己不检点还诬赖别人。好在木桩大哥够爷们,要不木嫂子不得冤死了。”
都说女人之间只要有共通的敌人,就可以成为盟友,木桩媳妇也没在意宝儿的态度,只是笑眯眯地说:“是啊,就那一次,我就认定这个男人了,再苦再累我都跟着他。”
韶华感慨:“以前的苦日子结束了,以后不会了。”韶华的话让木桩媳妇眼眶一热,就好比一个溺水的人,忽然有人伸出了手,把他拉起来,对他说:“你得救了。”木桩媳妇立刻握住了韶华的手,嘴唇蠕动了好久,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反倒韶华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对她摇摇头。
听了木桩媳妇的话,在小宝心里,木桩的地位显然高了一大截,“木桩大哥可真是够爷们,我要是能找到这样的郎君,再苦再累也嫁了。”
宝儿对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得了吧,就你这样,还再苦再累呢,让你过一天穷日子你都得怕了。”
木桩媳妇擦了擦欲掉的眼泪,立刻露出了笑脸,认真地说道:“其实真别说,我觉得都督才是个爷们,那天夫人生产,咱们都给吓住了,我也是给过不少人接生的,从没见过这么凶险的情况。那六婆……对了,这个老婆子以后不能让她进府,我看她心术不正,尽做些不着调的事。夫人那么凶险的情况,她总是那么慢悠悠,支使别人做事,自己是个接生婆却连动手都没有。”
显然对稳婆感到不满的不只是木桩媳妇一个,宝儿也立刻开口声援,“对!我也觉得,不过当时没办法,又不好赶她走。”说完,忽然间感觉自己和木桩媳妇的距离也没那么远了。
木桩媳妇说起当日的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拍拍胸脯说道:“好在有福大夫和都督!都是孩子是头先出来的。就算是脚先出来也就算了,哪有人是一只胳膊先出来,当时我都吓死了。这要是死胎,可是连大人都会一起拖下去的。”说到一半,瞄了韶华一眼,见她低头哄女儿的身影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表达不对,立刻改口:“好在都督够勇猛,而且那个福大夫,真是在世华佗,愣是把小娘子从鬼门关拖回来!”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小娘子福大命大。”小宝也拍着胸口,目光落到襁褓里沉睡的小脸上,视线也变得无限温柔。
木桩媳妇气呼呼地说:“可不是吗,当初夫人生大郎的时候,也就是大风大雨而已,可是大郎一出生,雨立刻就停了。说收就收,好像特意来迎接这贵人似的,二郎最好养活了,稳婆都没找来,自己就跑出来,也难怪六婆端架子,上一回她都没接手就有红包收。”忽然,她顿了一下,瞪起眼神,看了其他人一眼,“这次她狮子大开口,说伺候了一整宿,足足要了三倍数。”
“什么?三倍数,我的乖乖,她的心可真够狠。”宝儿气得牙痒痒,瞥向韶华,见她脸色淡然,只好把怒气吞到肚子里。
对于韶华来说,那些都已经过去,别说三倍,就是十倍百倍,只要能让女儿平平安安生下来,她也愿意。
小宝转过头,见丞羲忽然不再吵闹,反而趴在韶华的腿上,眼睛圆溜溜地望着襁褓里的婴儿。她蹲下身,好奇地问道:“二郎在做什么?”
此刻的韶华显得无比的温柔,脸上洋溢着母爱光芒,“他在看小娘子呢!”她空出一只手,抚摸了儿子软乎乎的脸蛋,轻声问道:“二郎,妹妹好不好啊?”
丞羲扬起小脸,看着母亲笑靥如花,想了一下,晃着小脑袋,一脸不高兴,“不好!”
韶华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丞羲低头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说不上来,还是在思考,半晌才弱弱地说:“娘痛痛。”
这一句话差点让韶华感动得掉泪,她伸手把儿子拥到怀里,其他人看了也跟着眼眶红红的,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心疼母亲,让他们还能要求他社么呢。
木桩媳妇也宠爱地捏了丞羲的小脸,结果被他嫌弃地扫开,她好笑道:“这小祖宗还知道夫人生孩子痛。”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乳娘终于接得上话了,“夫人生小娘子的时候,二郎一醒来就哭,而且哭得人心肝都碎了,怎么哄都哄不停。后来小娘子出生后,他才停下来,奴婢想定然是兄妹心有灵犀。”
乳娘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软了,私心觉得亲兄妹总是要比亲兄弟来得和睦一些。
尤其是丞羲在端详了妹妹好久以后,终于忍不住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跟韶华道:“好软软,要亲亲。”
韶华感到十分意外,见丞羲那么坚持,只好把女儿抱低一些,看着丞羲把小肉爪伸向女儿,把心都悬到嗓眼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抓伤了女儿。然而丞羲却是极小心地抚摸她的脸,然后又碰碰她的小手,结果却被妹妹抓住了。丞羲心里一个激动,兴奋地看了韶华一眼,只见所有大人莫名都松了一口气。
韶华把女儿包给乳娘,宠溺地抱起丞羲,笑道:“软软……这个名字不错,就叫她软软好了。”
宝儿怪叫了,忍不住笑嘻嘻地对韶华说:“大郎叫粉团,二郎叫胖墩,小娘子叫软软,夫人您取的名字怎么都是跟肉有关啊,您不会是饿了吧。”
小宝吐槽了一句,“你才饿了。”
两人习惯地抬杠让其他人都自动忽略她们的斗嘴,韶华摸了摸肚子,煞有其事地说:“这么说,我倒有点饿了。”
大宝从外头回来,一脸喜色地走向韶华,“夫人夫人,都督说中午要和您一起吃饭,已经让人备下饭菜了。您是要在屋里吃,还是到外面吃?”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尤其是听到大宝说:“都督说,有您最爱吃的莲蓉酥和桂花甜羹,还有从京里特意加急送来的酱鸭子。”
要知道,严恺之已经好几日都不跟她说话,韶华都以为严恺之真跟她闹脾气,没想到他竟然跑去给她买吃的。
“就在外间吃好了,木桩媳妇你们先退下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儿子是混世魔王
压着心里的疙瘩没冒出来,严恺之的主动示好让韶华心里大感愉悦,特意捯饬了一番。换上一套水红色的衣裙,虽然没有正红那么鲜亮,但是把她今日养得白皙细腻的皮肤衬得盈盈泽泽,好似能掐出水的豆腐。宝儿是个特别能折腾发型的主儿,本来想用个的高鬟望仙髻,可是韶华个子娇小,伺候不住,听到严恺之快到的消息。她急忙让宝儿盘了个最简单的桃心髻,找出当年严恺之特意送给她的桃花簪,更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娇媚。
但为了表示矜持,直到严恺之进屋后,她才故意从内屋姗姗而来。
结果伊人刚露面,严恺之顿时眼前一亮,已经许久没到韶华如此娇媚动人的打扮,而他明眼就看出那只桃花簪,心里开心得跟吃了蜜糖似的。立刻走过去,搀扶着韶华出来,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把三个宝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纷纷掩嘴偷笑。
严恺之的眼睛片刻都没离开过韶华的脸,看得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他愉悦地笑道:“夫人,今日精神不错。喉咙还没好吗?”
宝儿争着开口:“夫人说……”
严恺之转过头,立刻换了张脸谱,飞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口气也低沉了不少。“我跟夫人就在同一桌,不用你们多嘴。”宝儿被吓愣了,小宝却在一旁偷笑,总是得让她们也尝尝严恺之的眼色厉害。他回头再见韶华,眼神落在桌面上,却不看他,口气不免有些失落,“还不肯跟我说话吗?”
韶华闻言,抬起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扇了几下,“都督要我说什么?”
严恺之张嘴想了一下,立刻展开笑颜道:“什么都行!”说罢,立刻邀功,把让人加急送来的食物一一都打开。“你瞧这个是我特意让人送来的,虽然隔了几日,没有京里吃的那么新鲜,但也算解解馋,到时回京我在买给你吃。”
以为严恺之是要动身,韶华不觉激动了起来,主动握住他的手,“什么时候要回京?”
严恺之看着那只柔软的小手,立刻反手握住,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不知道,看二爷的意思。”
韶华皱了眉头,可严恺之耍赖似的不肯放手,夫妻两人便无视所有壁花,公然暧昧地调起情来。严恺之的脉脉深情让韶华有些招架不住,她躲着他的眼神,不敢去看他,深怕没多一会儿,又会忍不住拜倒在他的“淫威”之下。
好在丞羲的到来解救了她的担忧,川北的美食不少,可是要吃到京里那些精致的糕点却不容易,行商走贩基本不卖这些,而偷师过来的又做不出原本的味道,所以只能每年都等待李家或者定西侯府的赠送。这一回严恺之是特意让人去京里买回来,时间也要比平时紧上不少,所以吃起来要比年礼那些更新鲜。
作为母亲,韶华自然第一个想到儿子,去年年底他还不大会吃,过了年,忽然胃口大好,每天都喊着要吃肉。
严恺之虽然有些不高兴儿子出来搅乱气氛,不过看着韶华抱着儿子,这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心里也高兴。悄无声息地把凳子朝韶华的方向挪了一挪,韶华挑了眼角,假装没看见。
“阿娘娘,要饭饭。”原本肉敦敦的丞羲一看到桌子上丰盛的菜肴,张开无齿漏风的嘴巴,顿时被馋得流出口水来了,把韶华逗得哈哈大笑。他毫不在意,更加卖力地对韶华傻笑,根本无视自家父亲的存在,“要肉肉,要多多。”
韶华被儿子的憨态逗得心情大好,夹了一口酥肉给他,小心叮嘱:“慢点吃,别心急,没人跟你抢。”
严恺之的表情从丞羲进来以后就没笑过,看到儿子瞬间把妻子的注意力都拉走了,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有点借花献佛的感觉,全然这臭小子给霸占了去。严恺之瞪着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胖小子,恨恨地想:臭小子,老子都还没动筷子,你自己倒是吃得开心。
有那么一瞬间,严恺之觉得自己像只可怜无家可归的小狗,看着儿子嚼得眉开眼笑,忍不住脱口而出:“韶华,我也要。”
“噗”他这一声充满了哀怨的腔调顿时就把宝儿给笑喷了,严恺之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宝儿一眼。宝儿立刻假装无事人一般,默默把脸转到一旁,嘴角却掩饰不了往上翘。
这一幕实在是太好笑了!
谁能想到一个对外总是木头脸的都督,竟然在妻子面前跟儿子吃醋,而且还可怜兮兮地讨吃的。
韶华也强忍笑意,声音却变得轻松起来了,娇嗔了一句:“都督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说着,也顺手夹了一块给严恺之,看到他心满意足的样子,再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丞羲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好奇地眨巴了眼睛,被严恺之一眼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吃饭。
“夫人,小娘子哭了,不肯吃奶。”
这一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刚出生的软软也有些不甘落后,任凭乳娘怎么哄,都不肯吃奶。最后,乳娘只好把她抱过来给韶华。韶华接过女儿,对大宝吩咐了一句,“让我来吧,大宝,伺候二郎吃饭,我去喂一下软软。”
严恺之伸手拦住了大宝,扮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不用了,让我来。”大宝看着有些担心,毕竟严恺之从没喂过孩子吃东西,最多的父爱表情就是拥抱。
丞羲也有些怯于父亲,谁让他带他吃过不少东西,也陪他玩过不少,可是总觉得今日的父亲有些不大对劲。严恺之似乎也察觉到儿子表情的细微变化,颇为称赞地对他笑了笑。
见到父亲的笑容,丞羲才壮起胆,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