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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小贪心鬼,说得好像你大舅母平时多亏你不成。我真给你打个十斤八斤的,敢不成你还带身上。”凌大舅母疼爱的拍了拍韶华的手,笑道。
韶华根本无视害羞这个词,立刻点头如捣蒜,“这必须的,要不然怎么能体会大舅母对我沉重的厚爱。”这下连凌氏都看不下去了,叫了她一句,韶华笑嘻嘻地回望着凌氏。
凌大舅母并没有把韶华的玩笑放在心上,反而感慨起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贫嘴了,诶呀,想当年你爹爹把你带来时也才牙牙习语,姗姗学步,现在都这么大了,想想真不舍得,比自己嫁女儿都还不舍得。”
“大舅母,我都还没及笄,咱不急。”韶华心里打了个激灵,生怕凌大舅母对她关爱过度,来个乱点鸳鸯。
“我不急,你阿娘可得急了,我可听说你在京里风光得很,个个都争着上门。”凌大舅母一边说着,一边揶揄地朝凌氏望了望。
韶华有些心虚,“大舅母,您这是上哪听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抢手。”生怕她提起琵琶之类的事,到时她不知道怎么收场。
好在凌氏及时开口,救了韶华的场,“五娘,少点话。”韶华立刻双手捂嘴,佯装害怕地点点头,凌氏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转过脸对凌大舅母说:“大嫂,这些年辛苦你们帮忙照顾五娘了,这丫头在我身边也没多久,我还真没想那么快把她嫁出去。”
凌大舅母点头表示理解,“也是,不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要是看上哪家郎君,你也就别拘着,只要小五过得开心就好。”
凌大舅母的话让韶华有些感动,虽然她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可从这几日看来,凌家对她可算是捧在手心里,根本就不逊于绾华在李家的地位。而且相对比落井下石的刘家,还有专门惹事的庞姨母,韶华更是觉得凌家才是最靠谱的娘家。
“大嫂,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做阿娘的还能坏了闺女的好事不成。不过说起来,博衍年纪也不小了,比三娘还要大一岁,怎么还没相中好人家吗?”凌氏虽知道女儿是在凌家养大,要论起来,长嫂确实比她更有资格关心韶华的婚事,可是作为生母,凌氏还是不大乐意听到凌大舅母这番话。于是转了话题,讨论起博衍来了。
“爹爹说了,郎君不急,娘子的亲事才是重要的。”凌家的娘子几乎及笄就出嫁,所以韶华在凌家的地位才能那么超群特别。
想到博衍那温柔的笑容,还有亲和的性子,韶华忍不住感叹,会是谁家娘子这么好运气,嫁得如此郎君。
回想她在京中几个要好的姐妹,琳岚已经许了安庆侯府的宋煜,周嫣马上就要成为自家二嫂,其他几个关系不算顶好的,又觉得性子和相貌配不上博衍。想来想去,只剩下兰芝,若是兰芝那般的娘子,倒是可以和博衍琴瑟和鸣,一样都是温柔性子。
只是一想到兰芝,韶华忍不住就想到严恺之,还有他那日在王府后门对她说的话,心里的甜蜜不自觉就漾开了。
“小五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凌大舅母打断了韶华的思绪。
她摸了摸脸,张口就道:“我在想,哪家娘子这么幸运,才能嫁给博衍哥哥这样的好郎君。”说完,看到凌氏满意地点头,韶华心道自己总算没说错话。
凌大舅母却笑着说:“小五觉得你博衍哥哥怎么个好法?”
韶华心里立刻敲起警钟,这绝对是个陷阱,赤果果的陷阱,她才不会上当。看着凌大舅母似有期待的眼神,韶华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博衍哥哥就像亲哥哥一样好!”韶华几乎要为自己的机智大笑几声,她都这么说了,总不能强迫她和“亲哥哥”凑成对了吧。
凌大舅母只笑了笑,没说话,让韶华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们拿定什么时候走,我让博衍送你们回去。”过了一会儿,凌大舅母才说道。
凌氏忙拒绝,“博衍如今都是家中主力了,怎么好老是让他当跑腿,再说了,这回带的人多,无需担心。”普安到京城,疾走的话也就是半日的路程,只要清晨赶早,日落之前回到家中也并非难事。
凌大舅母想了想,也没再勉强,凌氏唠叨了几句,就起身告别,韶华这才松了口气。
岂不料,她们赶出门就遇上凌二娘。
如今再看凌二娘的模样,一身枣红色三镶盘金连珠团花锦纹花软缎对襟纱衫,下着一条暗花并蒂莲子裙,盈盈束腰,挂着一个折枝花的荷包,裙底露出一 烟缎攒珠绣花鞋。眉眼不似先前的阴郁不展,脸蛋扑红,凤眼流盼,好一个清丽佳人。
韶华心头一颤,没想到凌二娘略加打扮以后,竟是这般美艳姿色。瞥见凌氏脸上微有讶色,更加笃定他们先前定是演戏。
凌二娘看到凌氏,立刻敛衽以礼,“姑姑万福金安,我正想着过去拜谢,没想就在这里遇着了。”
凌氏问道:“你那日匆匆离去,便是杳无音信,我也正想问问,姑爷回家后对你可好。”
一听到这件事,凌二娘眉眼像是活了颜色一样,朝韶华看了看,“谢姑姑挂心,他对我很好,这回便是他陪我回来的。”忽然脸上像是染了胭脂,伸手摸了摸肚皮,害羞道:“我这是回来跟阿娘报喜的。”
凌氏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也替凌二娘开心,“傻丫头,那还不赶紧进屋去,你阿娘可得高兴坏了。”想到侄女夫妻和睦,现下又有喜事,凌氏也激动起来。
“那、我回头再过去给姑姑请安。”凌二娘说道,凌氏应下了,催促她赶紧进屋,别在外头累着。凌二娘害羞地点点头,经过韶华身边时,忽然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小五,你那招可真管用,这恩情,姐姐记下了。”
韶华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凌二娘已经踏着愉悦的步伐,翩然离去。
所以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又做了一件积德的事咯?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汪氏余党
直到收拾行李启程回家,韶华念念不忘的是她没能自食其力地钓上一尾大鱼,博衍只好答应她,待她下回归来时,再忙会抽时间陪她钓鱼,韶华这才满意地笑了。
回程显得轻快许多,除了锦华一声不吭地坐在车里不说话,其他人都显得兴致高昂。
“二夫人,二老爷,您回来啦。”守门的仆役看着李勋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凌氏下车,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忍不住偷偷捂嘴。
“我先去给爹爹请安。”李勋卓无视旁人促狭的笑意,温声对凌氏说完,又扫了身后窃笑的女儿,“你们还不扶你们阿娘回去休息,在普安待了几日,性子都收不回来了。”
“是,爹爹。”
两人对视一笑,然后恭敬行礼,李勋卓被她们促狭的笑容闹得有些拉不下脸,连忙转身,大步离去。看着李勋卓仓皇的背影,韶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凌氏脸颊飞霞,杏目盈盈,目送丈夫的身影消失后,才开声训责女儿:“好了,你们玩够了,把你们爹爹气成什么样。”
韶华没个正经地对凌氏裂齿嬉笑,“没啊,我没见着他生气,我倒觉得爹爹是在难为情。”自从那日他们回来后,隔日她们去请安时得知两人竟未起身。要是凌氏睡迟,那倒可以理解,从来都是她们请安的时候,李勋卓已经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如今竟然还未起身,不仅让人心生猜疑。
凌氏连着几日的好心情,精神饱满不说,脸色愈发莹润有光泽,凌大舅母都忍不住调侃。李勋卓对妻子也愈发地小心翼翼起来,让韶华姐妹又是高兴,又是新奇。
凌氏被女儿这么调侃,找不出话来应对,转身就走。绾华对凌氏的反应感到好笑,韶华不怕死地在后面追着喊道:“哎哟,阿娘,您别走那么快,我得扶着您。”
听韶华这么说,凌氏的脚步就更快了,结果母女几人竟有些嬉闹地回到熹园。
含香早早就在院门口等着她们,一见凌氏回来,连忙迎上去,“夫人,您可回来了。”扶着凌氏进了屋,看着韶华她们个个脸色通红,眉飞色舞,显得十分活力,笑着问道:“三娘子,五娘子,七娘子,在普安过得可好?”
韶华接过茶,抿了一口,有些感慨这京中的茶水再好,不如普安的山泉好。绾华则在踏入熹园的那一刻,恢复了李家三娘子的身份,言行举止都端正文雅起来。锦华则心不在焉,捧着茶杯,默不作声。
左右见姐姐妹妹都不愿开口,韶华模仿李勋卓的样子,先是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挺好的,空气好,风景好,胃口也好,嗯,有人心情也好。”绾华正喝着茶,听到韶华这装模作样的声音,险些把茶水 来。她不悦地转过头,瞪韶华一眼,只见她恢复了声调,一本正经地说:“嗯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就连凌氏也绑不住严肃,跟着笑出声。
耳朵里充斥着欢声笑语,锦华皱了皱眉,把茶杯往桌子一搁,一个闷响打断了一屋子笑声。只见她翩然起身,给凌氏躬身以礼,“母亲,我想先去看看我姨娘。”
凌氏本来心情正好,一听锦华开口提到苏姨娘,脸上的笑意尽失,旁边的人也都立刻止了笑声,个个都想锦华投去不满的眼神,责怪她无端端地提起这个扫兴的人。
凌氏望了含香一眼,淡淡地出声:“含香,苏姨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含香给凌氏福了福身,轻声道:“夫人请放心,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受了点风寒,已经开了药。香姨娘每天都亲自煎了药过去,不过……”说着,话头一断,眼神瞥了锦华一眼,看到她警觉地朝她望过来,含香抿唇不答。
“不过怎么了。”凌氏凝眉。
“不过苏姨娘不肯吃,摔了几个碗,差点把香姨娘给烫伤了。”含香这才幽幽地出声。
凌氏脸色大变,拍了桌子一下,“岂有此理!她要是不肯吃就不要吃,病死算了。”凌氏自然清楚苏氏这招苦肉计是为何,她还没好好查一查,谁这么斗胆告密,苏氏竟然又惹波澜。
一时间,屋子的气氛都凝结起来,凌氏的脾气她们都清楚,没人敢开口去招惹。
锦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起盈眶泪目,哀求道:“母亲,让我去见见我姨娘吧,我可以劝她吃药。求求您了,母亲!”锦华带颤的声音听着十分可怜,不知情的还以为被凌氏责罚过。
韶华有些不悦,正想开口,却听凌氏轻声道:“去吧。”
锦华显然感到很意外,眼泪都还没掉下来,立刻磕头谢恩,“谢母亲。”
在场的人无不对凌氏的改变感到好奇,换做是以前,凌氏便是不勃然大怒,也会冷嘲热讽几句。好不容易才白苏氏给关起来,哪会让锦华和她母女想见。
绾华自然也一样好奇,“阿娘,爹爹不是说没有他同意不能让人见苏姨娘吗。”
哪知,凌氏却道:“我可不想见七娘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等会你爹爹回来,还以为我又欺负她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难得她和丈夫之间感情正好,不想因为苏氏和锦华,又把他们的关系闹僵了。
韶华虽然也对凌氏的做法感到困惑,但想着如今苏氏又出不来,就算锦华和她相见,也折腾不出浪花,也就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没过一会儿,李勋卓便沉郁着一张脸回来。
含香给李勋卓上了一杯铜雀青,李勋卓接过手,茶水临到嘴边,顿了一下,又把茶杯放了下去。
绾华被李勋卓这一举动给困惑到了:“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此时,凌氏已经换了一套浅杏色便服,听到绾华的关心,连忙走过来,“老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勋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听说这几日,京里不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