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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足的叹息,像是等了许久,才换来这样的一次贴合,不知该激动,还是换做其他的任何一副表情。
手底下,是易可馨细腻的皮肤,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满足。情欲一起,似是惊涛,再也无法平息。顺着那绕软的腰肢往下,他的手渐渐探下去,似是弹奏一首交响曲,那手指有节奏地一寸寸往下,渐渐地,那扣子松了,链子开了,易可馨的裤子褪至脚踝处,他一脚蹬开裤子,完完整整的易可馨,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里未染情色,不为占有,不为泄欲,唯有怜惜。居于高出,他捧着易可馨的脸说。
“可可,我这辈子子,只是拥有你。做梦也想。”
乍然□在空气中,意识渐渐回到脑中。似是经情欲洗过,她的脑子也不再那般昏昏沉沉。身体里陌生的翻滚而来的欲望带来的羞愧让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直至唇破出血,她却只能带回一丝丝的清明。
袁子宸的话语像是魔咒一般落在她的耳里,她觉的自己又快睡过去了。那探入腿间的手指,让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凭借着最后的清明,她祈求道:“子宸,住手,这不是做梦。别让我恨你。”
“不,可可。”袁子宸的手微微停顿,埋在她颈部的唇再次含上她的耳垂,这一回,却是用湿热的舌尖舔舐她的耳廓,折磨人般,一寸一寸,一寸一寸的饶舌轻舔,“可可,这是梦。只是,我再也不愿醒了。”
倘若这真是一场美梦,但愿沉醉于此,再也不从梦中惊醒。
******
阳光和煦,有一个女孩静静地坐在医院的阳台上,搁置于双膝上的书许久都未曾翻页。她仰头看院中的树,四季常青,到了冬天,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树影斑驳,叶绿如新。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坐着。直到护士拿来药,她才乖乖地吃了药,回房躺着。
期间,来了许多个人,先前的时候,还会劝劝她,跟她说话。可她只会问一句:“子宸醒了吗?”
再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她便继续沉默。
袁子宸,这医院里的护士都认识,近几日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光是鲜花,就已经堆得满房间都是。尤其是来看他的人,各个都光鲜亮丽,明艳动人。
和这姑娘一同送进来的。当时脸色煞白,失血过多,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的伤口就恶化,成了现在的样子。人是救活了,可怎么也醒不了。
照看易可馨的刘护士重重叹了口气,这姑娘,看着真是轴。大概是和那边那个小伙子感情甚好,那边不醒,她这边也振作不起来。
别是私奔不成想殉情,又被救回来的吧,她无限遐想着,那边却来了个人,照例问她:“她今天情况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那人低了头,略略失望,依然噙着温润的笑,道了声谢。这才走进易可馨的病房。拿了披肩与她披上,又收了她腿上的书,换上一杯热水在她手中。做完这一切,他才蹲下来,与她平视,“可可,今天太阳很好,你跟我去楼下散散步吧?”
易可馨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连眼波似乎都未曾多加流转,问道:“子宸,他醒了吗?”
裴弘谨握着的双拳终究没忍住,一张千年温润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眼眸里流转着暴怒的光,似是狂风席卷,毁灭一切。
“你念着他做什么?可可,他不是人,他把你……”
易可馨丝毫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地扭头看树影斑驳,花开花落,“我累了,我想休息。”
每次她说这番话时,便是要终结谈话。裴弘谨回头,从带来的包裹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羊毛围巾,亲自给她带上,方才说:“可可,天气冷,别冻着。”
她依然不说话。阳光照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一个安静的瓷娃娃。
裴弘谨出得门,等在门外的周游终究忍住,问他:“裴少,你很早之前就给易小姐准备好的礼物,你手工做了这么久,为什么不送呢?”
“周游,”裴弘谨摆了摆手打断他,“贺起那边怎么说?”
“我们派去贺家的人都没见到贺少爷。听说远之为了易小姐和老太爷吵了一架,扬言再不回贺家,把老太爷气得够呛。贺少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被老太爷关了禁闭……”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好像是崔家的人上门商量婚事,贺少顶撞几句。也是,玩都没玩够呢,突然就要绑住自己,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回老太爷真是过分了。明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还硬要把他们两个往床上送。要真出个什么事情,崔家的人哪里能甘心……”
他说着,却看着裴弘谨的脸色,明里说的是贺家的老太爷,暗里说的却是裴家的老太太。看如今这医院里,一个傻了,还一个还躺着,若只是要拆散了易可馨和裴弘谨,哪里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总不能,还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这样想着,裴弘谨愣了愣,说道:“走吧,回去看看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冷,来点肉暖身……【顶着锅盖逃走。H无能啊H无能。。】
、说不出再见
崔洁推门入室时,易可馨正依靠在床边,望着窗外肚子发愣。崔洁叹了口气,将手头的果篮放下,坐在她身边,悠悠说了一句:“易姐姐,袁子宸醒了。”
易可馨脸色未变,可突然握紧的拳头泄漏了她的情绪。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
崔洁想起那个病房的那个人,从疼痛中醒来时,嗓子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可她看懂了他的嘴型,他问她:可可,可可她没事吧?她摇摇头,宽慰他,没事。之后长长的一段时间,他就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两眼放空。
不闹不吵,不知道想些什么。旁人看着,只是觉得落寞。
如今这边这个,问了袁子宸几天,当她知道他醒了时,却也是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她真相,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可是,倘若不告诉她,她是不是就恨错了人?
袁子宸,他也是迫不得已吧?
崔洁想起那天晚上凌乱的床铺,想起如今各自放空的两个人,自小到大在一起的情分,若是因为这一个误会从此变作路人,甚至是仇人——她定了定神,终究没忍住,“易姐姐,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
深冬夜半,一阵凉意袭上心头,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踏实,被子又被踢落了。易可馨蜷缩在床上,却怎么也不愿意醒。直到那温暖又落在身上,她反而不习惯,半梦半醒间,有人摇晃她,反复叫着,“可可,可可……”
她睁开眼,那一脸胡渣子,面色苍白,腮边瘦削的人,狼狈地坐在她的床边,唯有一双眼睛,眸子愈发沉似深潭,见不到底。
她仿若梦中一般,朝他伸出双手,抚着那瘦削的颧骨,怎么都不停。她看到那满地的血,看到那床上的斑斑血迹,她以为,他活不成了……如果贺起再来迟一些,他可能真地就再也不在。
想到这里,担忧了几日,那反复煎熬收回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几乎哽咽地说:“子宸,你还活着,真好。”
袁子宸握住她放在脸上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反复摩挲着,艰难地,用他并未恢复的嘶哑的喉咙反复念到:“对不起,可可。”相伴十年,他却总不能好好的保护她,一次次看着她陷入困难之中,却未能救到她。
他手中粗糙的茧摩挲着她的掌心,敦实的掌暖着她,她突然想起崔洁对她说的字字句句,她说,易姐姐,当年裴弘谨的爸爸妈妈死的蹊跷,贺家查了很久,似乎和你爸爸有关。她顿时明白,裴奶奶看向她时眼底里厌恶复杂的情绪。倘若这些都是事实呢……所以,裴奶奶恨她?
她突然觉得惶恐,如果这些都是事实,如果,妈妈并不是因为爸爸的过去而觉得羞愧寻死,而是如她今天这般,被送上了某些人的床……
打了个寒颤,她突然笑了,“子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次次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她想起这么长久以来,袁子宸在她身边做的一切的一切。为了她,他跟着上夜市摆摊,差点被流氓殴打。为了她,他改当模特,混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如今又是为了她,他甘愿伤寒自己,也没有伤她半分……
那满地的血,都是他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摔碎了一切,自残,好恢复意识,直到自己也筋疲力尽,差点淹死在浴缸里。
是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这次一定伤害了她,可他没有,最后,还是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的生活本可以更加单调,即便是当裁缝,也是个快乐的裁缝。
“对不起,袁子宸。”
袁子宸握着她的手,许是躺了太久,他有些虚弱的晃了晃,最后,却是祈求。
“可可,你我相伴了十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可是,你能不能听我一次,离开这里。不管去那里都好,你想去哪个国家都好,你离开几年。”
易可馨惊疑地抬起头,唇边完成一个好看的角度,“你也想让我走?崔洁也这么说。你也这么说?”
“对,你走。我想成名,我想好好的发展。可是你在这里,你无时无刻不干扰着我的思绪。可可,你走得越远,我越不会去想你。等你回来,我必定是一个全新的袁子宸,足以用让你骄傲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为了我,你走,好不好?”
来去,像是一场梦。唯有留在掌心的余温提醒着她,他曾经来过,
崔洁为她带来的风铃,挂在窗前,随着风吹,发出一阵清脆的乐声。晚来风急,也不知道是崔洁没挂好还是怎么,那串风铃随着风跌落在地上,贝壳损毁,再难恢复。
病房门锁,隔绝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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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馨,你休息会吧。”李娅楠看着眼前沉默的易可馨,独自收拾着手头的设计。在很久之前,她就对期末设计展充满了期盼,听说她的设计稿在戴森那也是大获好评。在姚远之那帮忙时,想必易可馨也学到了许多。本来这次期末设计展结束,她能作为交换生前往国外学习的机会很大。
可是,她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病倒了。
神经一向大条的李娅楠再迟钝都发现易可馨的异常。从前她可能只是文静,可如今,却真是心如止水,平静无波。不管她怎么都易可馨发笑,易可馨永远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不知道易可馨发生了什么事。不止她,袁子宸在同一时间也消失了。袁子宸公司的人只是来学校说了一声,袁子宸闭关备战超模选拨,可能会休学一年。
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错失了。戴森几次见到易可馨都是摇摇头叹息,看她面色苍白,也不忍苛责,只是劝慰她,明年还有一个机会。
易可馨小心的是收起衣服,冷不防却被衣服上的大头针扎到手,指头处出了一个小血珠,不大的伤口,却是隐隐的痛。
她对着自己的指头愣了一会神,十指连心,她只是这么被扎一下,可袁子宸,却是紧紧握着那玻璃杯的碎片,那时候,他会痛到什么程度?
有人轻轻敲着工作室的门,她还没晃过神来,那人站在门口,又轻轻叩击门,待她回神来,那人才笑着看她,一双眼睛弯成好看的半月,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里时而会有诡异的卷舌音,“请问,你是易可馨易小姐吗?戴森老师让我到这来找你的。”
男人看着眼前的易可馨,心里赞了一句,好标志中国女孩,一双翦水瞳眸,眉间淡如三月烟柳,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淡然婉约。这人想着,面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