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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夫临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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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还没出来,约莫着一会承浅会叫人通知我,我已经告诉她了,人越少越好。”欧阳落说完,脑中想起了那个穿着黑衣名叫鬼权的少年,他的眼睛里总像是有一道森冷的寒气,让人总是觉得有些冷。
听人说,鬼权对谁都是不苟言笑,话也很少。
唯独对承浅。。。
“也许他也会去。”欧阳落觉得小浅会让鬼权去。
肖唯自然知道欧阳落说的‘他’是谁,冷笑一声,“那是当然。”她怎会不带他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脚下像是踩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欧阳在吗?少主让我把这张纸送来给欧阳公子。”
欧阳落对上肖唯的眼,肖唯嘴角抽出个笑,目光落在一边。“应该是名单到了。”
欧阳落跟着点头,走出竹屋,穿着青色衣衫的侍卫已经将信纸恭敬地送了过来,然后又道:“少主说,让欧阳公子过过目,如果没问题,让属下回去回话。”
阳光照在欧阳落额角的疤痕上,更加显眼,他此时抖了下纸,侍卫偷看了眼他额角上的疤,然后又快速地垂下眼。
虽然知道面前的侍卫在偷看自己,欧阳落只是觉得有趣儿,这些美少年自幼就被承浅放在蜜桃园里,挖掘他们身上的优点长处,培养出来的人也是各个有所不同,这些少年一晃都到了弱冠的年龄,总该让他们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了。
抽空他得跟小浅说说,免得这些少年见不着女人,做了断袖。
看了信纸,里面的两个名字让欧阳落有些惊讶。快速地看了眼信纸的背面,再没有其他名字了。
信纸上有瑶红,还有一个名叫小九的侍卫。
带瑶红是正常,只是为何要带小九?
他对蜜桃园里的每一个侍卫都有一定的了解,因为蜜桃园里的每一侍卫都有宗卷,宗卷都是放在暗冥堂中,他自然是要过过目的。宗卷上说,小九的轻功很是了得,擅长使用暗器,硬拼硬打是他的弱项,他记得,这孩子好像才刚刚及笄,只有十五岁,原本是个要饭的孤儿,也是小浅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时候。。。欧阳落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捡回来时只有四岁,对小浅到是忠诚的很。
可是,怎么没有鬼权?
“欧阳公子,可是有问题?”侍卫见他表情转换数次,只得出言询问。
欧阳落回过神来,摇头摆手。“没问题,你回去跟少主回话吧,就说明天辰时出发。”
“是。”侍卫转身走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肖唯见他在外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便出来看看。他拿着信纸一动不动的姿势维持了很久,他心中好奇,伸手便将他手上的纸拿了下来。
欧阳落回过神,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方才的灰蒙已经不见,看来明天会是个晴天了。
“怎么没有鬼权?”肖唯也问了句,按理说,一定会有鬼权的,他们俩每天走的那么近,每天吃饭在一起,散步在一起,处理事情也在一起。这次她怎么不带鬼权去?
欧阳落笑了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带瑶红去到是正常,怎么还带个孩子去?这是去玩么?”肖唯的语气有些急了
捏着信纸的手用了用力,分析道:“本想让她带个高手去,起码能保护她的,小九用暗器偷袭还可以,真打起来的话恐怕连一个都挡不住。”他顿了顿,最后总算赞扬了小九一句。“小九轻功到是不错,自己逃命的话一定没问题。”
“看来我的负担加重咯。。。”欧阳落抻了抻懒腰,回身走进竹屋。
肖唯将纸揉了揉,随手扔进外面的纸篓中,“真不知是谁的负担加重了。”
“你不准备些酒菜,与我喝上一杯么?”竹屋里传来声音。
肖唯冷哼一声,“我要去提一下宗卷,你随意吧!”说罢,便提步往外走。他一定要把目标都了解的透彻,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久久,竹屋里传来一声叹息。

第043章:恐怖的狼嚎
更新时间20101228 17:52:17  字数:2117

 小雨初晴,承浅的心情也渐渐晴朗起来,看着院子里种的花草,嘴角带上了微笑。在下雨天,她时常能想起自己的前几世,她的前几世,寻找与失望占了绝大部分人生,在这一世能找到两个人,是不是代表冥冥之中,要让她娶两个夫君回来?
花蕊中心积了雨水,一阵微风吹来,花朵颤了颤,雨水顺着花瓣落下,然后没入土地里。过程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却看的仔细。
鬼权回了梅园,这次前行不让鬼权跟随自有她的道理。她看出了鬼权的不放心,心中虽然高兴,但还是拒绝让他一同前去。危险的事,她不想让鬼权多加参与。
这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一个多月,不知鬼权会不会觉得闷?
她胡乱地想着,满脑子都是鬼权,似乎连睡梦里都。。。
就在准备褪衣沐浴时,瑶红来了。
她站在门外,只轻轻地敲了门。“小姐,睡了么?”
“没睡呢,什么事?”她看着散着热气的水,心中暗想,这么晚了,瑶红怎么还来找她。
瑶红吞了吞口水,心中思忖这话该怎么说。她正想着,门开了。
承浅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出什么事了,瑶红?”她挑眉问道。
瑶红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刘和贵说要见小姐,侍卫们不许,他就扯破了嗓子的骂门主。”见小姐脸色未变,她又道:“而且骂的很难听。”
刘和贵又折腾什么?她略有无奈,紧接着便道:“让他折腾去吧,我哪有时间去看他?正要沐浴呢!”说罢,她扭头便往屋内走。
瑶红见状,连忙提醒。“小姐,刑房距离梅园很近,刘和贵这样闹腾下去,恐怕会惊扰了鬼公子。。。”
承浅定住脚步,脸上带了怒意。垂头想了片刻,随手拿了斗篷披在身上,随后便出了房间,边走边道:“真是烦人的很,若不是看在。。。”若不是看在刘和贵对她有救命之恩,小时候,刘和贵还时常带她玩的份上,她才不会向爹爹求情,留一个叛徒的命到现在!
瑶红并没跟去,而是回房收拾必带物品了。
路上不黑,也有侍卫巡逻,她也不怕走夜路,提着的灯笼照亮了一片光亮,这一路走的到也很快。还未到刑房外时就听到了刘和贵闷闷的喊声,均是关于承震天的,污言垢语,骂的不堪入耳,作为女儿的承浅实在是难以忍受。
路过梅园门口时他定住了脚步,往里瞧了瞧,发现里面已经熄了灯。不知这骂声有没有让鬼权听到?心中问了一声后,便加快了脚步往刑房走去。
不出片刻,那两排房子又出现在眼前,外面有两名侍卫守着,见承浅来了,连忙行礼。里面声音更大了,没有减弱的趋势,长眉微蹙,下意识地抬高了灯笼,照了照里面。“里面没人守着?”
“回少主,没人。”他看了眼小姐,然后便道:“少主要进去吗?属下们送你进去吧。”
承浅颔首,走在前面,两名侍卫一前一后地跟随着,走过了第一排刑房,便到了第二排刑房。
在最里面的刑房门口,有两盏灯笼挂在那里,“你们俩留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就行。”说罢,便提步往刑房的最深处走去。
两名侍卫互相一对眼,担忧道:“少主,这恐怕很危险,不如让属下陪你进去,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她不动声色地一摆手,仍旧示意他们不要跟上来,走到了刘和贵所在的刑房前,里面好像静了下来,是刘和贵听到脚步声了?她怀疑着,下一瞬便听到里面的人猛地嚎叫了一声。“嗷呜~~~~~”
承浅大退几步,手上的灯笼险些掉地。
再回过神来时,发现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小汗珠,脊背已经抵在了第一排刑房的墙壁上,冰冰凉凉,隔着斗篷渗入骨缝当中,偏偏这个时候天上飘过许多云,月光忽而不见,忽然出现,将四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当中。
“少主,你怎么样,要不然先回去吧?”两名侍卫已经赶了过来。
如狼的哀嚎声震的承浅一时说不出话来,眼观鼻,鼻观心,好半天后,才讷讷地出了声。“没事,你们俩就在这里候着吧。”
说罢,她便拿着灯笼,准备去开门。
她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抖个几下,连心脏也狂跳起来,刘和贵这这猛地一声狼嚎,确实将她吓的不轻。
“少主,我帮你开门。”一名侍卫连忙上前,将铁门闩打开,厚重的大门从外被推开,里面却没有什么馊臭味儿飘出来,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她愣了愣,以目光询问侍卫。
“上次少主来后,肖公子就吩咐过,每天进来打扫,而且也给他准备沐浴的水,这里已经被收拾过一番,每餐也加了肉在里面。”
原来如此,她到是将着事给忘了,到是肖唯还想着。。。她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先将灯笼放到了里面照亮,随后对侍卫道:“把链子收回去一半。”
侍卫点头称是,然后便走到刑房里面,将在门口的一个摇手转动起来,机械运转的声音传来,咯吱咯吱,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牵制着刘和贵的四条铁链被缩短,这样,刘和贵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床边四周。侍卫提着灯笼,将两盏油灯点亮,然后才出了屋子。“少主,可以进去了。”
承浅点头,随后进了刑房。
一进入刑房,她便有些紧张,左手的拇指不断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这是她的喜欢性动作之一。
两盏油灯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有油灯周围三尺的地方能亮堂一些,四周仍旧是一片昏暗,她甚至连刘和贵的身影都找不到,更何况是要看清刘和贵的表情了?
她与刘和贵,五年未见了。
十八岁那年,刘和贵背叛了爹爹,被爹爹刺激的疯了,然后关在这里。
记得从前,刘和贵一脸慈祥,总是会牵着她的小手,教她算账,看帐,记账,查账。经过刘和贵的栽培,没有什么假账能逃得过承浅的眼,这也给承家挽回了不少损失。
自从刘和贵被关进了刑房里,他们之间,总是要隔着那一道铁门说话,不知为何,今天承浅想看看他,见上一面。

第044章:十年前的背叛
更新时间20101229 19:39:34  字数:2098

 对于刘叔的背叛,承浅只是知道,五年前刘叔挪用了很多承家的钱,几乎将承家掏空,然而这个掏空计划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从计划到进行计划,再到完成计划,这期间少说也得经历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刘叔从承浅十二、三岁左右时,就开始计划着背叛了,而且逐步实行了。
刘叔一直没说将承家的钱挪到了哪里,那些钱犹如石头般,沉入大海,再也不见。这都是前尘往事了,现在的承浅,只想看看刘叔,顺便告诉他,不要再大吵大闹。
“承震天什么时候死?”
阴冷的声音传来,又是这句话,每次问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有憎恨的,有愤怒的,也有平静的,这一次比较阴冷。
这一句问话也让承浅辨别了刘和贵的位置,应该是在正前方。她仔细看去,黑暗之中有那么一个轮廓,端端正正地坐着。
她将一旁的灯笼拿过来,借助灯笼的光亮往前走去。“我爹身体还行,要是死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她仍旧是那么回答着,万年不变的问题,当然要万年不变的回答。
“浅丫头,你怎么才来?”这声音里竟然藏着几分哽咽。
承浅心头一紧,脚步快了起来,随着走进,承浅终于看清了老人的面容。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了,零零散散的,只披散着,一张面容如死灰般,看不出什么血色,身上穿着最为简单的短褐,手上的铁链正反着森冷的光芒。
她站在这处不动,刘和贵闭着眼,只是轻轻地道:“浅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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