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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震天满身伤口,唇色发紫,看五名围攻他的人一走神,连忙上去砍了一人,其中一人狡猾,立刻趁机捅了承震天肩膀一刀。
这时承浅带人已经杀到,她挥舞着砍刀,头发都披散下来,乱的没有章法。
乱的没有章法的还有她手中的砍刀,完全没有一点技巧,好像是在驱赶着什么,只为了能把那些围攻承震天的人赶走一般。
围攻承震天的人确实不简单,不然何展齐也不会留下这五人围攻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承震天。
用两名死士的命换了五名何展齐手下的命,以及频临死亡的承震天的命。
“爹爹,你怎么样?”承浅一把扶助了承震天正要倒下的身体。
承震天勉强撑开眼,一手去抚摸自己女儿的脸颊,温热的手掌上都是鲜血,把她漂亮的脸都弄脏了。“女儿,你快走,爹爹。。。”承震天咳嗽急声,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爹爹不行了。”
“爹”她哭喊着,顾不得有毒没毒,用衣袖去擦承震天嘴角黑色的血。
这时她的手又被承震天抓住,紧紧地握在手中。“快逃,他们是从密道里出来的,你去蔓尘花海,只要过了花海,每一道机关都能保护你,这样他们就追不到你了。”
承浅痛哭流涕,胡乱地摇着头。“爹,你不走,女儿也不走。”他一转头,看了眼领头死士身上的伤,急声问他。“你扶着我爹,跟我一起走”
“是”死士没说废话,他身上的伤还不是很重,直接半蹲下身子,把承震天背了起来。
承震天因为失血过多,插在地上的长刀他没拔起来,双手就那样悬着,一点力气都没有。
承震天伤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喝的酒水里有毒,这毒奇怪的很,可以破人内功,直接把他的护体神功给破了。
一路奔波,承震天不断地咳着,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滴落在死士的身上,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了。
承浅一路跌跌撞撞,这一路跑的到也顺畅,没遇见敌人。
就在前面了就快到了承浅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希望承浅到的时候,其他四名死士已经找到了鬼权。
可是。。。渐渐的,她没看到蔓尘花海那里站着人,没有。
蔓尘花香四溢,没有染上半点的血腥味,承浅开启机关,机械喀吧喀吧启动的声音出现,一条小路从花海中间出现,承浅先让死士带着承震天过去,自己走在后面。
她看着,向远方看着,可一个人影都没有,从这里看向开天门内,浓烟冲天,开天门里已经成了一个炼狱。
承震天被死士放了下来,死士趁机穿了口气。
“小浅,快走吧,鬼权说不定已经。。。”
“不会的”承浅回头,大声喊着。“他不会死,他一定会过来的”这时候她异常固执,她不相信鬼权死了,不相信
剧烈地咳嗽声传来,承震天仿佛把心肺都咳裂了,一口口黑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来。
承浅连忙回去查看,她知道,爹爹如果再不救治,一定会死在这里。
面前是一个生她养她的承震天,而后面是一个不知生死的鬼权。
她怔了怔,要做选择了吗?
承震天趁她分身之时,开启了开天谷中的一个机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鬼权的声音。“小浅?”她猛地回顾头,蔓尘花海中的石板路从两边缩短着。
鬼权的身后跟着十几人,她仔细一看,领头的是何展齐,那张面具她记得他们在追杀鬼权?鬼权跑在最前面,与他们有大概十丈的距离。
这时候,她身后开天谷的机关已经要关闭了,爹爹和鬼权之中,她最后选了鬼权,直接把承震天和死士一推,他们俩个身体都比较虚弱,直接被她推进了谷中。
“女儿,不能去”承震天要去抓自己女儿的手臂把她拽回来时,已经晚了,承震天在一道屏障里。
她回头:“爹爹快走,我会出去的”她大喊着,一个冲刺,飞奔在石板路上,幸好她轻功还算可以,勉强过了这个中间空有三丈距离的石板路。
鬼权离她还有一拳之隔的地方站定了下来,他手上提着一把颜色血红,而四周闪着白光的横刀,横刀很漂亮,像众多萤火虫聚集在一起一般,刀身上还滴着血,一滴接一滴。
他的面容那么冷,没有一丝感情,眼睛里如凝了冰一般,冻的承浅一个激灵。
而追鬼权的何展齐手上拿着一根管子,管子头很尖锐,是一种特质的放血武器,这应该是造成瑶红致命伤的武器了。而何展齐现在领着人,走到了鬼权侧后身,就不再动,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承浅浑身抖动着,“我们好像逃不走了。”她以为他们会死在这里,何展齐的功夫不低,杀了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她放不下的,就是爹爹。
回头看了一眼,承震天没动,只是被侍卫搀扶着,站在开天谷的一道机关后面。
鬼权冷眸看着承浅,点了点头。“是逃不走了。”随即嘴角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四周好静,忽然一声尖叫,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小浅”
她回头,隐约中好像看到密道里多出一个身影,好像是肖唯。“肖唯”她惊奇不已,这个时候肖唯怎么突然出现了。
肖唯在里面被承震天拦了下来,他看清楚承浅面前人是鬼权,而鬼权就是那个叛徒,那个要杀了她的人啊他心急如焚,只能对她大喊。“小浅快跑”
她眼睛一转,左手的食指动了动,回身之时,下意识地甩出了左手,红宝石戒指上的尖锐立刻被甩了出去,一条银丝划破了夜空,尖锐的宝石直接从鬼权的耳边划过,嗖的一声,快的让人难以相信,而宝石则是直接插入了何展齐的眉心。
在宝石甩出的一瞬间,鬼权握着横刀的手下意识地迎着她的身体捅了进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她的身体。
那横刀的四周闪着白光,像。。。。像萤火冲一样漂亮。
承浅泪眼婆娑,顺着胸前的横刀看去,握着刀柄的手是那么的漂亮,修长的手指,曾经穿梭于她的发丝之间。
“鬼权,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这样欺骗我女儿”承震天在后面高喊着。
承震天的女儿死了,他慎重剧毒,是死是活又能怎样?他开启了机关,机关打开后,他们三人冲了出来,承震天开启机关,而鬼权直接从蔓尘花海中冲了过去。
“当啷。。。”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就在鬼权的身后响起。
鬼权紧蹙着眉回头,近在咫尺的何展齐还保持着高举那根放血管子的动作,而何展齐的那些侍卫,早已经退到了十步之外,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切。
承浅的那颗宝石戒指直接插入了何展齐的眉心,一条细细的银丝,闪着寒夜般的光芒。
“他。。。他要杀你。。。”她嘴角流着血,泪水在这一刻却像是流干了。
鬼权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握着横刀的手抖了起来。
“何展齐。。。他要杀。。。你。。。鬼。。。鬼权。。。”她的声音抖的厉害,频临死亡般地粗喘着,胸口晕染了一大片血迹。
承浅向后退了一步,听着刀抽离皮肉的声音,刀尖离开时,胸口喷出了许多血。
鬼权收紧了下颚,想控制住自己,他。。。他以为承浅是要杀他可为什么何展齐要杀他?为什么是何展齐?
她好像没力气了,钉在何展齐眉心的宝石戒指猛地被收回。“嗖”的一声,银色丝线被她收回,与此同时,鬼权也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承浅往下倒。。。
那一刻时间变得好慢,好长。
她慢慢地倒在满陈花海中,她的左手伸到空中,手指慢慢地张开,再合上,好像是在抓着什么。
漫天的星光,满月当空,她躺在花海里,绣着蔓尘花香。。。
“小浅,你不要死,不要,不要。。。”肖唯跪在花海中,不敢去触碰她的身体,怕她的身子涌出更多的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女儿,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害了自己的女儿啊”承震天捶胸顿足,哭喊着。
四周好精,他们在说什么?承浅使尽全力地想去看四周的一切,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要被欺骗,为什么要被背叛,为什么要生离死别,最后只剩下无边的孤寂。。
承浅伸着的手,渐渐不再张合了,手臂失了力气般地落在身侧。她想起了鬼权俊美的脸,以及那把无情的像萤火虫般的横刀。
“毕生所爱,唯卿一人。如若往生,永不相见。”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口中又涌出鲜血,渐渐地,眼仁中的那条线开了,往日的灵动消失不见,剩下的,是眼中的空洞与无边的寂寞。。。
毕生所爱,唯卿一人。如若往生,永不相见。
鬼权。。。
我们永不相见。。。
永不。。。
相见。。。()
第119章:堕魔
是谁说要保护鬼权一辈子,是谁要照顾鬼权一辈子?
是承浅。。。
她冰冷的身体诉说着往日的誓言,她做到了,他却没有。
他说我不会走,他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杀了承浅,一刀下去,直击要害,没有一点手软。
“为什么。。。”鬼权的目光转向了何展齐。“我曾把你当作良师益友,曾与你共谋计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说到最后,他已经暴怒地喊了出来,恨不得把他的尸体碎尸万段。
他这一声怒喊让何展齐带来的几人退了几步,鬼权眼中一道冷光射过去,他们均是不敢再动,看着鬼权,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鬼权上前一把抓起一人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中,面容狰狞地问他。“何展齐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到最后已经不是在问问题了,而是一种纯粹的发泄。
那被提到半空中的侍卫吓坏了,尿了裤子,抖着嘴唇道:“府主,府主还杀了蔓知和姝红苑的周姐。。。他说你活着只会把他的权利夺走,他说怕自己压制不住你,他怕失去现在武林盟主的宝座,他说无毒不丈夫,他说留你不得。。。”
侍卫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如蚊子般的声音,可鬼权却听的清清楚楚。
鬼权的眼睛里都是血丝,额角爆出青筋,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可。。。什么都晚了。
因为承浅死了,是他亲手杀了她,他是凶手
鬼权的眼睛又重复出现鲜红色,金色的瞳孔让人看起来如此恐怖,心脏好像破了个洞,炯炯地往外流血,他松开抓着侍卫衣领的手,侍卫落地后连滚带爬,退到一边。
鬼权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头,狠狠地扯着自己的脑袋,左右两个方向,他想让自己清醒下来,清醒。。。
他是来做什么的?他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他是来报仇的是来让承震天痛不欲生的是来让开天门毁于一旦的
可现在他在做些什么?在这里扯什么儿女私情?
承浅只是他复仇的一个工具,一个工具鬼权突然站起身,指着承浅的尸体,大喊道:“她只是我复仇的一个工具,一个工具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笑的癫狂,笑的浑身都在颤抖。“承震天,失去亲人的痛苦,失去女儿的痛苦,你尝到了吗?我就是要这么做,让你知道我当年所承受的痛苦,让你比我痛十倍,百倍,千倍”
“啊”承震天疯了一般地抓起地上的一把刀,猛地往狂笑着的神鬼权胸前捅去,“你这个畜生畜生我女儿对你那么好你却你却。。。”他拔出刀,有血流出,鬼权身子虽然有些颤抖,却不见他倒下。
承震天一惊,连着捅了十几刀,可鬼权除了流血之外,却没有任何要死的迹象。“怎么。。怎么杀不死你?”承震天等着眼睛问。
肖唯抱着承浅的上半身,坐在花丛里,眼睛里都是血丝,瞳孔里全是恨意。
鬼权看着自己流血却不倒下的身体,忽然笑了。“杀不死我?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