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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质问她。
疯了?她没疯,一个企图把她的命根子偷走的人,她凭什么留着他?
承浅垂眸,尽管自己很喜欢琢玉的容貌,但那并不代表能容忍琢玉的背叛。
胸口压着一口气,琢玉脸色煞白,缩成一团,只流出一个手臂给潇潇。
伤口深可见骨,肌理都被锋利的刀片所破坏了,他是那样本能地去挡,而承浅则是无意识地出手,幸好没伤到血管筋骨,否则这么漂亮的少年。。。
潇潇心里突然有惜才之心,对承浅不免地有了一点点想法。
现在的承浅太可怕,动不动就打人,她太暴力了,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这样的承浅太让潇潇出乎意料之外,他该怎么做才能温暖她已经冻僵的心?
“我带他去看大夫”潇潇回头,对承浅道:“暴牙看看普通的小病小痛还行,这伤口太大了,说不定得缝皮。”琢玉的手臂上被缠了件承浅的衣服,血仍旧缓慢地流着,渗透衣服,晕染了一大片血迹。
琢玉较小的身子已经被潇潇抱了起来,一条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仿佛是没有魂魄一般。她看了潇潇一眼,面无表情,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这时潇潇顾不得其他,已经带着琢玉飞奔出去了。
空气里有着一点点血腥的气息,手指间的刀片还泛着寒光,她把刀片收起,揉了揉眉心,去外面把还在水洼里的钱都收集回来,换了个地方藏好。
她困了,倦了。
于是她收拾了床上的斑斑血痕,把沾了血的被褥扔到外面,会有人自动来清洗,而她就枕着自己的手臂,一睡到深夜。
今夜月色极美。
黄泉路上没有月光,只有漫无边际的彼岸花海。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躺在很像彼岸花的一种红色花海中,身体麻木的动弹不得,那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醒醒,醒醒。。。”有人轻轻摇晃她,她明显地感觉到。
想睁眼,就是睁不开,这是不是梦魇?
“快醒醒,你做恶梦了?”又是潇潇的声音。
承浅在梦中万般挣扎,终于睁开了眼。
面前的人是潇潇,他正拿着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汗,豆大的光亮下,他的轮廓那么虚无,好像不存在一般。
“瞧你,梦到什么了?额头都是汗。”潇潇关心地问她。
这一刻的潇潇十分正经,说话的语气与态度都与往常那个喜欢斗嘴的潇潇不同,承浅怀疑他是不是有个双胞胎什么的?
她眨了眨眼,随手摸了一把额角,果然汗水吸附在发丝上。“天热。”她给了潇潇这样一个解释。
傻子都知道不是因为天热她才满脸细汗,睡梦中那痛苦的表情,扭曲的五官无时无刻地不在告诉着潇潇,她在做恶梦,而且梦的很深很沉,他摇晃了她好几次,她才醒过来。
潇潇站起身,那了碗水给她。“只是做梦而已,梦醒了就好了。”他又开始轻轻地敲打着她的脊背,像是宠溺一个孩子一般地帮她顺气。
承浅对潇潇的话没有回应,把水喝完后就把碗递还给他,却不再躺下睡觉了。
身上被盖了被子,是潇潇的吧?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睡了有多久了?天色已黑,应该已经很晚了吧。
“琢玉的伤挺严重的。。。”潇潇想了想,然后以商讨加劝说似的口吻对她道:“你看,琢玉自打来就一直没落好,大伤小伤接连不断,你是不是换一个软柿子捏捏?”他有谄媚地笑了起来,微挑的眼稍无时无刻地不再诉说着暧昧的气息。“要不你捏捏我吧,我好捏。”
这是潇潇第一次见到承浅小,尽管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
但里面没有嘲讽,更没有自嘲,所以那是个微笑。
潇潇看的有些愣神了,他没想到这样的表情会被自己捕捉到,而且看的清清楚楚,即使转瞬而逝。
她被自己逗笑了,潇潇突然有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的脑袋里顿时开水不断地回忆着刚才她的笑,以至于被承浅发现,他愣神了。“怎么,我脸上有灰么?”
承浅说罢,摸着自己的脸颊。
“没,没有。”他笑着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些事罢了。”
“什么事。”如此简单直袭主题。
“他的手臂缝针了,疼的咬破了唇,现在还在大夫那里,没回来。”潇潇把琢玉的境况跟她说了。
潇潇疯了才会对她说‘我不小心看到你笑了’这样的蠢话。
“他偷我的钱,所以我才动手的。”许久后,她扔出这样一句话,接下来就是冷漠与沉默的合并体,她把潇潇从自己的腿上推开,然后自己躺下来,静静地想着什么。
潇潇顺势侧身躺下,一手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怀中靠近。“那她为什么偷你的钱?你问了没有?”
其实他也问过琢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琢玉死活都不说一句话,只是身子如筛豆一般地抖动着。
“他不说。”一提这个,承浅就又生气了,于是她扭过身对潇潇控诉着。“他知不知道这点钱是我的命根子?他竟然要偷那样漂亮的少年竟然要偷我的钱”
真自私,潇潇看着气的呼呼的承浅,那种控诉是很自然的,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在偷别人的东西,也许他人正要用钱救命,而钱就这样被她偷来了。果真,现在的承浅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他觉得偷别人的钱是一种荣耀,是一种快感,是一种生活需求,而不把这当作一种下作的事来看待。
反之别人把这些用到她身上时,她就怒了,而且一怒起来就要死要活地想动刀子,这样可真不好。
承浅怎么会变成这样,潇潇在问自己。
他把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只给了自己六个字。“我没照顾好她。”潇潇对承浅很执着,就是这么简单地想发,是他没照顾好承浅,她的错,有一半责任在他。
这样的宠溺真是难找,可潇潇自己没意识到,又是这也是种溺爱,溺爱会害死一个人的。。。
“他偷钱一定是有原因的。”潇潇勾起个很坦荡的笑容,然后帮她去分析,让她重新懂得人情世故。“潇潇也许是偷了你的钱要去找他的爸爸妈妈。”
承浅瞪着眼,在昏暗的光线当中有些不真切。“我的钱也是用来找人用的。”话一说完,她就又有些暴躁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他怎能不懂?怎么能?
潇潇却没说出来,没再接这个话题聊下去。“我听小车子说你去算命了?怎么样?算出什么了没?”
“龙困浅滩,她简单地说,形容了自己的境况。”然后嘴角习惯性地露出个自嘲地笑。“把我比作是龙,到也算是抬举我了。”
“龙困浅滩。。。”潇潇喃喃地念着,眉心慢慢蹙起。“这比喻真不好。”这是潇潇的直观印象,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这一下到显得他有些嘴快了,说完就有些后悔,这样直言说不定会惹她生气。
浅滩还好,如果是没有水的干涸之地,那她。。。
“潇潇,我准备去趟苍梧山。”她突然告诉潇潇这件事,不管怎样,都应该试试。
“苍梧山?”潇潇十分惊讶,声音到最后已经比最开始高了好几个调。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稳定了情绪后才又道:“去苍梧山做什么?苍梧山离我们这不远啊”
“算命先生说我要找的人在苍梧山,所以我想去试试,看看,找找。。。”在迷茫之中,她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承浅想,现在已经不年轻了,还有多少年可以用来浪费,这一世她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去修仙。
听说仙身无情,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苍梧山是修仙门派,而且收徒很严格。”潇潇斟酌片刻,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顿了顿。“如果你被悬赏了,那这边你准备怎么解决呢?”
潇潇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散伙。”
简单又直接,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第133章:散伙
“既然如此,不如放了他。”这是半晌过后,潇潇对承浅说的话。
“既然如此,你明早你就走吧。”这话承浅说的快,说的毫不犹豫。他竟然让自己放了琢玉走?这样的话潇潇怎么能说出口呢?
妩媚的桃花眼里有着淡淡的惊讶,但紧接着就点了点头。“好,你让我走,我便走。”
这次轮到承浅傻眼了,尽管那中挣扎只在脸上停留很短的时间,但潇潇一直盯着承浅看,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
“睡吧。”潇潇对承浅说,伸手帮她盖被子。
承浅的内心忐忑不安,以往她潇潇走,潇潇都赖在她身上黏黏腻腻的,恨不得成为她的尾巴,而如今,潇潇竟然毫不犹豫地要走,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哽咽着一口气,许久没入睡。
她不高兴,因为潇潇不像从前一样粘腻着自己,他竟然要离开她
承浅完全忘了刚才是自己让潇潇走的,现在的承浅是个很自私的人,眼里只有自我,她是一个没人情味儿的人。
一边想着潇潇不能走,一边想着琢玉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再加上她从早睡到晚,这一夜承浅注定失眠,在潇潇的怀抱中失眠是件很难的事,然而她就是失眠了,只要一想到要离开潇潇的怀抱,承浅觉得天要塌了。
这样的想法盘踞在心头很长时间,也敲响了她的警钟。
不好,她对潇潇产生依赖了
她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所以第一次看到琢玉时就想同时用两个代替品,最起码也能分散一下她的视线,然而承浅却没发现,在五年的时光里,她已经彻底习惯了潇潇的一切,甚至是他粘腻腻地贴上来,然受送上自己还没刷过牙的唇瓣。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当承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尽管她曾经防范过,也做了一些措施,可似乎太晚了。
潇潇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东西,他会讨好你,所以承浅沉溺在了潇潇那装满了蜜汁的罐子里了。
即便是一条狗陪伴身边五年也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
最后承浅与自己别扭到清晨,在所有人都起床要出去讨饭时,承浅抓着潇潇的衣袖不让他走。
“你别走,你得一直在我身边。”真霸道,可她说的那么自然。
她知道他要走?潇潇看着眼神朦胧的承浅,不知刚才的话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还是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她要去苍梧山了,她会说到做到,她会再见他的。想到这里,潇潇的嘴角浮开一个笑容,淡淡的,柔柔的,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对他道:“苍梧山收徒大会还有四天,四天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承浅最终还是没能抓住潇潇的衣袖,潇潇走了,不见了,这是承浅醒来后发现的第一件事。
紧接着她就想起昨天她说过的话,他让潇潇今早走的
那一刻,懊恼直袭心头,她找回了所有乞丐,让他们去找潇潇。
三天三夜,承浅三天三夜没睡,躺在床上嗅着潇潇的味道,可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任凭谁都没留下一句口信,真彻底他走的真彻底
“散伙吧。”潇潇走后的第三天夜里,承浅把人召集过来,席地而坐,对他们说。
众人傻眼了。
“为什么?”暴牙问。
承浅的目光盯着火堆上的小锅里,那里煮着水,水散发出水蒸气,咕嘟咕嘟地,没有一点香气。
忽然间想起潇潇会把凉开水送到自己手边让她饮下,承浅的右手莫名地动了动,像是握住了什么一般。
众人都在等着她的恢复,真不会像小车子那么一说,说老大算完命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潇潇先跑了,老大也跟着绝望了,所以就说了散伙这样的话?
低垂的眼眸在躲避着一切,而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答案,有人忍不住了,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