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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中隐含之意,柳无常心中自是一清二楚,但恰恰他就是那种越是清楚越是爱装糊涂的人,没等皓云起身,双手又缠了上去,道:「皓公子~~虽说你我还有见面的机会,但几日不见就可以如隔三秋,无常会得相思病的……」
柳无常还想继续恶心下去,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当没听见,柳无常整个身子都靠上皓云,道:「皓公子……」
「少爷!奴才担心死您了,在扬州就听说少爷您中了毒。」
继续无视……
「皓公子……你说我同你一起去……」
「少爷啊,让奴才看看您是否安好……」
皓云一个起身,道:「此地就留给柳公子和柳管家好了,在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南下……对了,柳公子就不必与在下一同南下了,想必扬州那边更需要柳公子。」
厅堂中就只剩下柳无常和柳管家两人,就连之前还在的下人,也随著皓云的离去一同消失了。
柳无常眼睁睁地看著皓云飘出他的视线,待那身影一消失,笑吟吟地转过身,道:「管家,你真是不留馀力地破坏你家少爷我的好事啊。」
管家一脸惊骇地连连後退,摇头又摇手:「不……小的、小的不敢……」
於是,这日抚宁县县令府邸大白天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馀音不绝於耳,抚宁县百姓们十多年後一提起那任县令,便会想到那声「不绝於耳」的惨叫声……
柳无常晃晃悠悠地躺在轿子里,手上正拿著随身携带的美人图,边流口水边哼哼著,不停地轻唤美人,管家则精神萎靡地跟在轿子後面,不敢上前去提醒少爷此时的形象有多猥琐……
昨天刚被那样子修理,浑身疼痛的身子对那般酷刑依旧记忆犹新,他哪敢再上去招惹他家少爷,他家少爷是杀人不见血的鬼怪化身,居然那麽折腾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委屈地抹了一把泪……
「管家!」
柳无常的声音传了过来,管家精神瞬间一阵抖擞,上前道:「少爷有何吩咐?」
「离扬州城还有多远?」
「回少爷,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扬州城最近有什麽比较有趣的新鲜事啊。」
管家思考了一下,过滤了少爷不感兴趣的话题,道:「昨日『红袖招』花魁说是要在扬州码头上巡游半月,说是为了江南第一美女要过这扬州,特意准备的……」
「还有呢?」
「还有……哦,还有近日素有才女之称的年家长女要比武招亲,好像……明日就开始了。」
「继续。」
「继续……没了……」管家想不出还有什麽是少爷感兴趣的话题了……
柳无常道:「没了?我说管家,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本少爷这次南下为的是何事,你忘了?」
管家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道:「没忘!少爷是为了接风家十二郎南下的。」
「那你怎麽会说没了呢……」
管家一阵抽搐,道:「今早小的就死命往抚宁县赶。」
哪来得及多做探听。他腹诽一句。
想起刚出京城就被自家少爷以不得妨碍他好事为由,身上仅有十几两银子的他,孤零零地被踹上另一条路,管家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悲怆感。
「很好,管家,那五千两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话还没说完,管家便大声道:「少爷!昨夜有人送信给小的,说少爷被人下毒中风了,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小的万死也不能赎其罪啊……」
管家一路上便想过了,若是少爷挂点了,那他就带著少爷这次带出来的所有财物,找一处偏僻处,安生地过下半辈子了……
反正怎麽死也不能赎罪,那就赖活著好了……
轿夫们前脚刚跨过城门,柳无常便出声道:「去扬州码头。」顺手将手上的美人图收好,这扬州最大妓院的花魁巡游,他柳无常怎能不去捧场呢……
风十二有些可惜地看著地上那块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红豔豔的招牌,听说这招牌是某位王爷亲笔题的,价值连城。风十二手里提著一个人,道:「这东西不是本少爷摔的,你们可看好了,本少爷连手指都没碰到。」
「红袖招」里的老鸨龟公外加打手、妓女等等一干人,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碎木片,那可是他们「红袖招」百年来的招牌……那老鸨头一歪就晕了过去,那後面的妓女们纷纷上来接过,龟公忙著呼喝著打手们继续上。
本来风十二没想在这个显眼的扬州惹事生非的,不过貌似有些人不想放过他。风十二坚信,他这纯粹是自卫!自卫不犯法吧……
那一群蜂拥而上的打手,三下两下被风十二踢开,滚到一遍哀叫。
风十二皱眉道:「跟你们说了,这东西不是本少爷砸的。你们要找,也得找罪魁祸首啊,揪住我这受害者有个屁用。」
说完,还好心地将一直拽在自己手里的人扔给他们,道:「本少爷做事要收钱的,这人交给你们,你们要赔找他。本少爷明日来取银两,十万两银子,一分都少不了。」接著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等柳无常从码头折回来,到了「红袖招」,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副凄惨的情景,扬州最大的妓院,招牌被人打碎了,龟公、打手被人打伤了,堂内更是一片狼藉。
「红袖招」的花魁一见柳无常来了,顿时眼睛一亮,欺身上去,嗲著声道:「柳公子啊,今儿个早上来了一凶徒,将『红袖招』给毁成这般田地,奴家都吓坏了。」说著抓起柳无常的爪子直往自己胸口蹭。
柳无常顿时飘飘然,边吃著这嫩豆腐,边哄道:「宝贝,你心跳得真快,来来,咱们上楼,让本少爷好生安慰美人。」另一手扶住花魁的细腰,转身往楼上走去。
而柳无常的管家正被一群女人包围著,早就将之前柳无常提到的风十二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无常满足地抱著怀里的软玉,开口道:「宝贝,你的滋味太好了,不愧是花魁,让本少爷销魂不已啊。」
花魁娇嗔道:「那柳少爷将奴家赎了身,奴家随身伺候少爷,如何?」
柳无常眼色一闪,道:「宝贝,你不喜欢这吗?本少爷可是喜欢得紧呢,这里环境多好,柳家哪比得上这『红袖招』,本少爷可舍不得将娇滴滴的美人放在柳家受苦。」
花魁半起身压在柳无常的身上,道:「奴家不怕受苦,奴家就想只伺候柳少爷一人。」
柳无常皱眉,道:「可是,在下喜欢娇滴滴的美人,娇滴滴的美人该娇生惯养的,我爹……不怕宝贝你笑话,我爹觉得媳妇就该干活……」
柳家家长柳言早就不指望自己儿子能有出头的一天了,於是,将希望放在未来儿媳身上。
「可今日那凶徒扬言明日要来『红袖招』要十万两银子,老鸨家定是舍不得,届时……若是再起冲突,柳少爷,你就眼睁睁看著奴家再被吓一次吗?」
柳无常道:「那凶徒是何人?」
「奴家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从江南来的一公子哥,刚进门就开始打,你看著堂前的那些,都是那凶徒打的。」
谁知,柳无常一听江南二字,眼睛就开始发亮了,不消说,那传说中的凶徒,定是他的风家十二郎了。
打架砸店顺带抢钱,嗯,这是他的风十二的风格。慢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了半晌,忽然搂住了花魁的身子,柳无常道:「美人,那凶徒何时来取钱?」
「明日。」
「我替你们挡了他。不过,美人你得帮我一个忙。」
那花魁原本的目的是要柳无常赎了她的身,之前左弯右拐,探出柳无常是无心收了她,可心下又不甘,道:「那不过是老妈妈们的事情,柳公子还是莫要蹚了那趟浑水,那凶徒不是好惹的。」
柳无常笑笑,他当然知道风十二有多麽难惹,那日风十二手上的酥麻散可是货真价实的,若非他事先有备,此时他定是躺在那抚宁县,而非在这「红袖招」里快活了。
轻抬起花魁的下巴,望进那双凤眼中,这双眼……真是漂亮的紧,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柳无常道:「美人,无常不忍心看著我们这初会之处被人就这样毁了,好歹这也是美人的娘家,若是有天无常真是有幸能娶了美人,那没了娘家的美人,又当如何出得了阁呢?」
一番话,说得花魁立刻又动了春心,软玉般的身子又缠了上来,娇媚道:「奴家知道了,公子想要奴家怎样,奴家就怎样……」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花魁……」
再说那风十二虽然打了架,心情却是无比之好,疏松了下筋骨,完全比在抚宁县遇到那柳无常之时舒爽了太多,他径直走进一家酒家填肚子,叫了些酒菜,坐下慢慢吃著,耳边却是传进这麽一些话。
「听说当今丞相之子奉旨要娶了那江南第一美女段家的二小姐呢。」
「是啊是啊,听说那丞相之子是才貌双全,是当今少有的美男子呢。」
风十二皱了眉,他讨厌以貌取人之人,明明说了是才貌双全,却又将注意放在美男子上面,转过头瞥去一眼,看到了正在谈话的两人,一身的风尘仆仆,想是过路之人,暗自又多打量了一番。
「我一个京城的朋友说,上个月这丞相家大公子,同柳家那风流大少在锦绣楼一起喝酒了,你说那柳家大少是何人啊,能和这种人搭上关系的,怕也是……」隐掉了後面的半句,脸上的猥琐笑意,更是让人厌恶了半分。
「元兄切不可乱说,外边传闻这几日柳家大少南下接江南风家的十二郎,此时正在这扬州城内,若是被他知道了,可别怪在下未提醒於你。」
风十二暗道,晚了,若未将他与柳无常放在一起,他倒是很想放过他们的,现在纵使他想放过他们,他的拳头也不允许!
「两位兄台。」风十二起了身,要笑不笑地在那两人身边坐下。
那两人倒是不见外,正想回风十二,一抬脸,见是一位极为俊秀的少年郎,微微愣了愣,道:「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正是两位兄台口中所提到的风家十二郎,真是不巧,在下十分不喜欢两位兄台将在下同柳无常那痞子放在一起,所以……得罪了。」语毕,抬脚便将那两人所在的饭桌踢翻。
那两个男人也不是普通角色,见风十二将饭桌给踢翻了,顿时怒气上扬,抄起家伙就飞身上前。
风十二不紧不慢地提起随身佩戴的剑,挡住砍过来的那一刀,道:「北疆双刀,也是这等嘴碎口杂之人,在下倒是见识了。」
那两人顿时恼羞成怒,齐逼上前,刀刀凌厉地砍向风十二,风十二小时候便开始打架闹事,正面迎战却是少数,知晓自己在武学上本就很难赢别人,於是身上自是带齐了不少好物。
提起板凳挡下那两人的双刀之後,袖中便飞出了两根银针,刺入了对方的穴道内,那两人顿时双双倒地。
「你这混小子,用了什麽下三滥的法子!」
风十二拍拍手,道:「真不巧,这是苗疆师父送给我娘的绣花针,我娘一直舍不得用,我觉得好玩就拿了过来。今日倒派上用场。」
这哪是什麽绣花针,这就是苗疆导毒用的银针,上面沾有各种试毒之时残留在上面的毒药,歹毒无比,两汉子立马脸上失了血色,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风少爷饶命!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在下的小命吧。」
「饶你们也不是难事,明日本少爷会去『红袖招』取钱,你们就拿二十万两银子过来赎你们的命。」说完,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家。
那两男子中的一人正要操刀上前砍了风十二,却被身後之人死死抓住,那人愤恨道:「大哥,为何不让小弟砍了这小子!」
那男子叹了口气道:「贤弟啊,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那男子啐了口,道:「怎麽不事先告知我们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