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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蔬菜本身的味道和鲜味。那门口高汤细火慢炖的猪蹄,也被让这诱人的味儿勾来的客人点菜点了个干净。配上秦筠花了大价钱买的西域的辣粉和胡椒,让人赞叹着这个新式的味道。
而巷子里的风,在这个燥热的夏天让人感觉异常凉爽,配上桌上的美食,想让人在这里呆一个夏天。
不一会儿,三娃就只得告诉后来的客人,今日的菜已经卖完,要吃明日请赶早。
晚上收摊的时候,蔡掌柜激动得眼泪都转在了眼睛里,这几年来,他就只靠着这铺子混着日子,没想到如今也有赚大钱的一天。
晚上,一群人聚在堂子里,数着今日的收成。由于秦筠坚持价格不能太高,于是每道菜都没上百文。今日的收入也竟有快一两银。
秦筠嘱咐着他们明日也这样办,她是女子,不能总抛头露面,所以不能帮忙,但她会带着洛姚在厨房帮忙刷碗。
在坐各位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那深巷里的神秘酒肆就被人言的力量传遍了,夏日避暑吃饭的好去处。晌午就挤了很多人排着队,傍晚更是火爆。
一夜之间,这琼天客栈的名号便传遍了桑取。
这生意越来越火爆,秦筠便让蔡掌柜去多雇几个人帮手,现在有了钱,底气足,蔡掌柜走路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种特立独行的方式被公之于众之后,迎来的便是各式各样的跟风,想要在这个市场里占有一定的份额。
琼天客栈对面的空铺很快便被盘了下来,开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肆,一样的将酒桌摆在了屋外,虽价格比秦筠家高出一大截,但对面的酒肆却使出了绝招。
有美艳的伶人歌舞和陪同。
这下秦筠这的稍稍有些钱的客人都被对面抢了去,而没银子去对面消费的,都眼巴巴地看着对面轻着纱衣的美艳女子,吃着自己这的下酒菜。
秦筠觉得自己没辙了。对面虽然酒菜都不如琼天客栈,可那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就足以把这微弱的差距给比了下去。
这□入酒肆揽客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秦筠一女子,招揽□来自己这陪客挣钱,楼上还有恰好的卧房,不是硬生生地把这琼天客栈弄成烟花之地了么。
她正为这事烦恼得整夜睡不着觉,岂料第二日,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袁利一人,坐在一个包厢,让蔡三娃将秦筠请出一叙。
秦筠正在教导洛姚读书认字,听见有位公子请她一叙,她立马就想到了袁利,心下的烦恼又多了一个。
她在袁利的对面坐下,袁利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埋头吃着菜。
“这菜不错,”袁利摸了手绢,拭了一下略有油渍的嘴。
秦筠浑身的警惕,这人分明是有事而来,而这什么事,她可猜不准。
“多谢袁公子称赞。”秦筠中规中矩地回了一句。
“这女子从商,袁某从未听说过,秦姑娘你可是第一人。”袁利为秦筠斟了酒,自己举杯,“袁某敬秦姑娘一杯。”
秦筠狐疑地喝了酒,她不知道这袁利葫芦里卖了个什么药。
“秦姑娘不必如此警戒,袁某没有要对秦姑娘不利的意思。”袁利笑道,“袁某只是想与秦姑娘做笔交易。”
“交易?”秦筠疑惑。
“对,交易。”袁利又喝了一杯酒,“秦姑娘最近,可是为这对面的酒家烦恼?”
秦筠不做声,点了点头。
“如此,袁某可助秦姑娘解决这个烦恼,并且保证让你的这个琼天客栈做到在桑取无人能敌。”袁利说出了最诱人的筹码。
“条件呢?”秦筠问道。
“条件就是……”袁利一口干下手中的酒,“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合作?!”秦筠不可置信地喊了出声。
袁利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秦姑娘是个聪明人,知道这酒肆客栈,是搜集情报的最好地方。”
秦筠想了想,的确,对于太子一党来说,这处在京城到边境中央的桑取,是距离陈猛父子最近的前线。从这里打听到的情报,是具有分析价值的,哪怕是不可靠的小道消息,也会说明舆论的走向。
“请容我想一想。”秦筠行了一礼,这事可非同小可,当初参与陈臻竹的事情,只是浅显的助他用刑逼供。若如今,投靠了太子这边,助他们开了客栈,收集了情报,就是深入了内部,以后再想平安的脱身,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场斗争,要选择正确的一方,站对了,就是生,而站错了,恐怕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境地。
袁利答应了给秦筠一日时间考虑。她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洛姚。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秦筠用手掌着额头,焦躁地问。
洛姚温柔地握了握秦筠的手,“姐姐你,不是池中之物。无论姐姐什么决定,洛姚都支持。”说完坚定地看着秦筠,“跟着自己的心走,未尝不是件好事。”
跟着心走,秦筠想,她恨陈臻竹,她讨厌那个让她留下回忆的陈府,她想毁灭那个记忆,她想让陈臻竹为他的卑鄙付出代价。
秦筠双手回握了洛姚,“我知道了,谢谢你,洛姚,有你真好。”
洛姚笑着,没有说话。
次日,按照袁利昨日给秦筠的住址,秦筠找了过去。
那是个不大的宅子,虽没有陈府那样奢华,却也精致典雅。秦筠跟着引路的仆人来到会客堂,坐在一旁等着袁利的出现。
看此情形,袁利应当是太子这边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秦筠暗暗想着。
不一会儿,身着淡青色绸袍的袁利便出现在了这里。
“秦姑娘久等了。”袁利浅鞠一躬,而后便坐在了上座。“那么,秦姑娘的回答是……”
秦筠坚定地看着袁利,“小女子答应与公子的交易,不过……”
“不过?”袁利皱了皱眉。
“无论发生什么事,请大人保了那蔡掌柜一家,还有跟在我身边的张洛姚的性命。如此,秦筠便无悔了。”秦筠向袁利行了一个大礼。
第十六章
秦筠从袁利那里出来之后不久,琼天客栈对面的那家新开的酒肆便没了踪迹,似乎是被什么人买下了。
她让洛姚召集了目前在客栈工作的小二三位,掌柜以为,厨子两名,向他们告知自己将同一位叫袁利的公子共同经营这个客栈。并且,他们即将转移店铺到集市旁的绝佳位置,今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忙。
掌柜热泪盈眶,秦筠以来,他们的生活已经被改善了很多,家里的夫人也不像以前一样骂他窝囊废。今次又有可以赚更多钱的机会,他就更加的庆幸自己将店铺卖给了秦筠这个本事大大的小姑娘。
这两日,袁利像整日没了事情做一般,每日都跑到她这喝酒吃菜,邀她共同谈天。秦筠起初很是戒备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渐渐地,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和她看很多事情的观点都不谋而合,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天,秦筠和洛姚正在试吃厨子们共同开发的新菜,袁利在所有人的默许下径直走到了内院,找到了秦筠。
连日来的暧昧举动,让洛姚觉得秦筠似乎没像以前那么纠结住陈臻竹的事情不放了。她认为这袁公子是个知书达理的好人,她秦姐姐除了出身,其他和这袁公子很是适合。所以她这时用着我们多余了的眼神看着那两个厨子,示意他们出去。
那两个厨子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对了,我们的骨汤原料好像没了吧。”“对啊对啊,我们趁还没收市的时候去买吧。”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洛姚也以要看书了为名,悄悄的退下了。
秦筠脸红着,尴尬地问,“袁公子有什么事情么?”
袁利也有些尴尬地说,“我昨日找好了一家商铺,位置绝佳,想来问秦姑娘愿意去一同看看吗?”
秦筠一听是公事,便觉得自己被洛姚带的神志不清自作多情,心下暗暗的骂自己不吸取教训,“还请袁公子稍等,我去准备准备就来。”
她回房换了身男装,拿了把折扇,必要时可以遮挡了自己的面目,便同袁利一起出了门。
虽说近日来与袁利谈话颇多,但这一同出门则是第一回。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虽不如那大家闺秀那般受了这般教育长大,但心中却还是羞涩。
此情此景,也不免让她想起了陈臻竹。那个邪魅若妖的男子,在西域的集市上,陪着她一家一家的逛,选了她最喜爱的首饰送了她,虽不贵重,但那些日子,也一去不返了。
如今,即使她恨他对她做的一切,却依旧忘不了,即使没了爱情,那股温柔依旧在。
袁利见秦筠没什么精神,便问她,“秦公子可有想吃的东西?”出门后,由于是男装,便是公子的称呼。
秦筠不解,“想吃的?”
袁利笑道,那白白的牙齿又在古铜色的皮肤下闪耀出了光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说是为了公事,开开心心总是最好的吧。”
秦筠没说话,从小到大的她就不习惯向谁撒娇。
“那,糖葫芦可好?”袁利笑着,不由分说地从一旁的小贩那里买了一串,递到了秦筠手里。
“谢……谢谢袁公子。”秦筠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
袁利笑了笑,和阳光一同,有些晃眼。
他只是因为公事才对我这么好,秦筠对自己说道,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傻傻地任人摆布,还是留些距离吧。
那店铺位于城门到集市的必经之路,每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是个做生意最理想的去处。铺位分为三层,底层是酒肆,可做供应酒水之用,穿过大堂,后面有个别致的小院,有大约七间宽阔的厢房,可做秦筠等人的卧房。二层为接待显贵的包厢和一般的客房。三层则是装潢考究的客房,内饰和家具都是选用的上好材料。
秦筠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这个店铺,对各方面都表示满意,唯一一个就是担心价格。
“秦姑娘不必担心,这价钱,自然是由我们出。”袁利在一边,似乎为了让秦筠安心一般,笑着说道。
秦筠两人很快就定下了这个店铺,由袁利付了钱将这铺子盘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近了傍晚,夏日的傍晚总是变化无常,一刻前还是艳阳的晴天,一刻后滂沱的大雨就像一层雾帘,将世界变得朦胧一片。
秦筠和袁利站在那店铺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用衣服遮了脑袋匆匆地向家跑去。
“怎么办,”秦筠开了口,“跑回去?”
“秦姑娘看呢?”袁利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笑脸。
秦筠没说话,径直走到了雨里,闭着眼睛,仰头让自己的脸颊接触那打下来微痛的雨水。
“淋雨,我也是很久没有做过了。”身旁响起了袁利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一些寂寞的声音。
秦筠全身的衣衫在顷刻之间湿透了,她慢慢地向琼天客栈的方向走着。眼睛涩涩的,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她都没能好好地让自己放松。
她想她需要释放。
眼泪混着雨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溅起水花。没有人会看出来的,秦筠对自己说,没有人会知道。
袁利一直跟在秦筠的后面,看着前面那个微微抽搐的背影,想上前安慰,但是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抚那个受了伤的姑娘。陈臻竹对她做的一切,他安插在陈府的细作都一一告诉了他。这样一个本想过着平凡生活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们卷进这个阴谋的漩涡。袁利叹息着,她太聪明,太不懂得掩饰。待这一切都结束,他一定放她自由。
雨渐渐地停了,天色已经近黑,空气中弥漫了些青草和泥土的气味。
袁利终于快步追上了秦筠,她的眼泪已经停下,眼眶红红的,依旧平静的表情,但看得出来,不像之前那么沉重。
见他们一身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