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照现在来看,怕是已取得对方的回应。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是不是远离这个风波的中心比较好?秦筠拷问着自己,她想留在陈臻竹身边,即使他将要娶别人,她依然相信着他对她是有着情意的。
有这弥足珍贵的情意,陪他赴汤蹈火又如何?
她暗自捏紧了拳头,为这让她一头栽进的感情做着心理准备。
那日夜晚,陈臻竹找到了她,打算跟她谈谈。
“筠儿……”陈臻竹仿佛不知从何说起,深情地看着她。
秦筠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摊牌是最好的办法,她总归还是不习惯相互猜忌。于是将自己的思量都告诉了他。
陈臻竹脸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不,”秦筠摇摇头,“我只知道你们在同西域联系,但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陈臻竹深深的吸气,握紧了拳头,一副思想斗争的样子,而后,双手攀上秦筠的脸颊,温柔的说,“我不该瞒你,都告诉你好么?”
秦筠欣喜地看着他,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他对她是有感情的!这就足够了。
陈臻竹告诉秦筠,他们本姓李,是当朝皇族,而父亲李猛当年是太上皇最为青睐的皇子,无奈不是嫡出,在均衡利益后,太上皇立了当朝魏氏皇后之子,李恒为帝。
无奈李恒是个心狠手辣的皇帝,太上皇不得不下令,无论皇子何种罪名,都不能赶尽杀绝,放其一条生路。而后撒手人寰。
李恒惧于这道圣旨,的确没赶尽杀绝,但除了留下了那个年幼的皇子坐镇京城当了王爷,其他的皇子均被赶出京城,对外宣称病亡,除了皇姓,封了一城,只做城主,但无皇权。
其余皇子本无夺嫡之心,落得如此下场也安慰自己算是归隐田园。但李猛不同,李猛本是当年皇太子的首选,如今却被关在小小的贾城中做了个委委屈屈的城主,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于是便一直密谋,攻回京城。而今则买通了西域契鄂,助他一臂之力。
秦筠听得目瞪口呆,如何盘算也没想到,面前的人竟是皇族。
史书上的记载,天统三年,京城爆疫病,共计三名王爷染病身亡,家眷也死了大半,其余的在疫情过去后,皇上发了饷银,遣散了家丁,厚葬了王爷,世人皆道皇上有情义。
而李恒登基后,虽个别地方处事强硬,但勉强可以算上是个好皇帝。而当今的皇太子李源廷自得此位以来,办了不少实事,协助皇上减少了农地税收,许多人的生活从此有了大部分起色。都道有朝一日李源廷登基后,这李朝天下将进入前所未有的盛世。
秦筠沉默着。
“筠儿,你……你愿助我们么?”陈臻竹双手钳住秦筠的臂膀,一脸真诚地问道。
“我……我一介民女能做什么呢?”秦筠惶恐。
“筠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你的,如果能得到你的帮助,是我之大幸,不,能遇见你,便是我之幸。”
“竹儿……”秦筠被这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地靠在他肩上,呼吸着他的味道。
有此般信任,她做什么都愿意。
从此,陈臻竹在准备着婚事的同时,每日来与秦筠花前月下地侃天侃地。也拿了许多有关穴位和制药的书来给她。
秦筠极其聪慧,不出三月,便将书中的知识完全消耗。
这日,她正在做着自己描的人体穴位图,院门口传来了一阵银铃的声响。
只见一位若仙女般的女子进了院,仿若迷了路似的东张西望。
秦筠放下笔,走上前问道,“姑娘可是迷了路?”
“我……”她见有人上前来问,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说,“我在找一个女人,她每日都同我的夫君在一起,啊,不对,是以后的夫君,我想看看她是谁,但是又找不到路,你知不知道啊?”那俏皮的声音一口气说完,抓住秦筠的手充满希冀的问道。
秦筠一愣,原来是来找自己的,“回小姐,奴婢就是。”
若纳兰德忽的放开手,上下打量着秦筠,知道秦筠感觉自己已经被那视线给扒得脸亵裤都没了的时候,若纳兰德开了口,“啧……我以为是什么绝色,结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女。”
这话伤了秦筠的心,是的,她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小医女。
“不过,如果你在我来找你玩儿时陪我说话,我应该也愿意求求我夫君收了你做二房的。”若纳兰德张了水蓝色的眼看着秦筠。“因为你看起来没其他家仆那么卑微嘛。”
这算是什么歪理?秦筠苦笑着说,“小姐你不回去准备大婚的东西么?”
“说道这我还来气呢!你们中原人大婚怎么那么多礼节!”她气鼓鼓地跺了跺地,“各种礼节都要学,憋坏了我。还是我们契鄂好,围着帐子跳跳舞就把新娘送进洞房了。”
秦筠听见洞房,脸红着低了头,这,这西域的女子果然大胆。
“哎……你脸怎么红了?”若纳兰德看着秦筠的脸仿若烤红了的小羊肉,恍然大悟一样想起了,“你们中原人还真是含蓄啊。”
若纳兰德说完便没再管秦筠,兀自在这小院里转了转,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筠的穴位图,发现看不懂后,又失了兴致。
“若纳!”院外响起了陈臻竹的声音,急切而又充满焦躁。看样子已找了她很久。
“夫君,”若纳兰德笑着扑了过去,双手一环便挂上了陈臻竹的脖子,“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呢。”那一笑倾国倾城,让秦筠由于阶级产生的自卑重叠上了外貌。
“少爷好。”秦筠像其他丫鬟般行了礼,头埋得很低,看不到表情。
陈臻竹露出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马上将她带回去。横抱起若纳兰德,便出了院。
远远地传来若纳俏皮的声音,“下次还来找你哦!”
算了吧,秦筠对自己说,你能在他身边不就是最大的恩惠了么?奢求更多只会央来上天的惩罚。
她悲哀地回到桌旁,画着她的穴位图。
殊不知,自己的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十一章
陈臻竹的婚期定在六月中,据说是个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
秦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平静道洛姚和洛晴都觉得她吃错药了,想要找外面的郎中为她瞧瞧。
“我没事的。”她嘴角勾起一笑,“我只要呆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就够了。”
陈臻竹依旧每日来看她,但逗留的时间却大不如从前。如今他的精力都放在与若纳兰德的相处,听府中的丫鬟们说,是百般宠爱。
秦筠对自己说,自己没资格去计较,自陈臻竹告诉她若纳兰德的身份后,她更是告诫自己,她是公主,是最有资格在他身边的妻子。自己,看着也罢了。
她到这陈府才不过半年的时日,竟觉得自己心境已苍老得不似那十五岁的少女,倒像饱经风霜的妇女般。
若纳兰德常来缠着她讲些中原的故事,询问间,才知道她与自己年岁相仿。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让秦筠都狠不下心去嫉妒这个纯真的少女。
一物降一物,如今却成了两物,让她哭笑不得。
倒是这医术,成了她如今最好的伙伴。
而后便是这改变了她命运的日子。
她正看着书,面前摆了一碗银耳汤,因这六月已有些酷暑的意味,作消暑之用。
“筠儿,”陈臻竹轻敲了下门。
秦筠忙把书放下,上前去开了门,将陈臻竹引了进房。
“筠儿,能帮我一个忙吗?”陈臻竹看着秦筠,仿若艰难地开了口。
“什么忙,先说出来。”秦筠见他今日有些反常,心下敲起了小鼓。“若是秦筠能尽力的,定当倾力相助。”
“筠儿,昨夜,我们抓了个奸细。”陈臻竹思量再三,开了口。
“奸细?”秦筠一挑眉,抓了奸细让她来帮什么忙。
“对,而且……怕是皇上派来的。”陈臻竹压低了声音,俯在她耳边说道。
“那……”秦筠大约猜到是什么事情,但她希望自己猜错了,“那你是要我……”
“我要你帮我拷问他。”他坚定了语气看向她。
“拷问?”秦筠疑惑地问道,“拷问不是有刑具吗?”
“那人受过训练,普通的刑具起不了作用,所以……”他略微歉疚地看着秦筠,“我想筠儿你精通穴位……能不能……”
秦筠果然猜中了,心下一阵酸痛,他如何舍得让她去触碰这些血腥而肮脏的事情。他,果然,还是不在乎她。
她沉默着,心中被各种思绪搅乱,扯得生疼。
陈臻竹没有说话,只是陈恳而充满爱意地看着秦筠,仿佛在等待一个爱的答案般慎重。
“我……”秦筠咬了咬嘴唇,“我答应你。”话语中带着凄婉。
可惜陈臻竹并不在乎。
他一把抱住她,若珍宝般,若孩童得到了糖果般,说道,“筠儿,你是我的好筠儿。”
若自己的牺牲,能换来他爱怜的眼神,他温暖的拥抱,堕进深渊又何妨。
带上医具,她跟着陈臻竹出了陈府,从笔直的大路弯到小巷,再从小巷隐进一个破败脏乱的小院。
他拿出黑布黑衣,蒙了秦筠的唇,让她换上黑衣。
“筠儿,你不用出声,只听我吩咐就好。”他抱了抱她,“我是迫不得已才……”
秦筠用手指抚上陈臻竹的唇,示意他她都明白,“我心甘情愿,还请竹儿你,不要忘记。”说罢示意陈臻竹带路。
那破屋的炉灶直通一个灯火通明的地下室,秦筠一路下去闻到了浓重的血腥与腐肉的气味。纵使她是学医的,也从未闻过这种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味。
待陈臻竹站定,秦筠开始打量这个深埋地下的刑房。两旁的火把将这个刑室照的如同白昼,旁边放着上了铁钉的特制皮鞭,辣椒水,以及各式刑具,看得秦筠心下一颤。
“唔……”那墙边的囚犯被一盆冷水泼醒,双手由于长期被绑在头上而失了血色,无力地垂在铁链中,而他的双腿上则全是细刺,只要一动,就会入肉。
秦筠有些愣地站在一边,手慢慢抚上了揣在怀里的银针。闭上眼,不忍看着这凄惨的场景。
要适应,秦筠,她对自己说,要适应,他是需要皇位的人,如果你爱他,就助他一臂之力。
她深吸一口气,张开了眼,眼里全是坚定地神色。
“你还不说么?”陈臻竹挑衅地挑了挑凤眼,“这皮肉之苦看来受得还算轻,不然这位兄台怎么会如此精神?”话语间带着嗜血的意味。
“呸!”那人喘息着,仿若用尽力气似的啐了一滩口水,“你……也配……和太子……太子殿下比。”
陈臻竹似乎被惹怒了般,他是陈猛的独子,若陈猛是皇上,他必是皇太子。这细作戳中了他的软肋。
“那皇太子,很快便不会是皇太子了。”陈臻竹轻蔑地笑道,似是自言自语般。
他回过头,看了看秦筠,示意她上前。秦筠会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了银针,上前靠近那浑身血肉模糊的人。
医者本怀父母心,如今,她竟也快成杀人凶手了。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的她体无完肤。
“那么,就在给你点苦头尝尝,看你那伟大的太子殿下,”他故意将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会不会来救你。”
秦筠拿出一根较为细长的银针,用手指丈上那男子脐上三寸处,轻轻地刺了进去,却不探到底,否则这男子会立刻毙命。
“啊,”那男子狂叫出声,似乎有万蚁蚀骨般在墙角痉挛,若不是手链脚铐束缚住了四肢,此刻恐怕早已在地上打滚了。
男子的叫声似穿透了秦筠的头脑般让她发昏,想要立刻昏厥过去。她回头看了看陈臻竹,叫他让人去把针取下。
针取下后,那男子依然在地上痉挛了好一阵才停歇,正忍着全身的剧痛喘着气。
“如何,这滋味还好吧?”陈臻竹凤眼里带着狠毒,那股子让秦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