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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梦一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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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滋味还好吧?”陈臻竹凤眼里带着狠毒,那股子让秦筠深陷的深情仿佛从未存在般,让人看了战栗不止。“还是不打算说么?”
那男子眼神中的墙体似乎开始有些瓦解,但是依然坚持着什么都没说。
好一条硬汉子,秦筠想到,那脐上三寸正中,正是黑虎掏心穴,平日若是撞击到此,定是毙命的。而针刺则是将那死亡的痛楚一直延续,并非常人可以忍受。
秦筠突然很心疼那苟延残喘着的生命。
陈臻竹握了握秦筠的手,让她再上前。她蹲在那男子面前,在那男子眼里的不断祈求下,秦筠仿若受不了似的,用眼神回应他,让他不要再挣扎了,以换取一命。
银针缓缓扎进那男子的太阳穴,那男子的嘶吼声不绝于耳,仿若头即刻间将会裂成碎片。但他却没得到应有的解脱,而是一直承受着这个痛苦。
“啊……”那男子似乎受不了这般痛苦,发出了这声似是哀求似是挣扎的叫声。
“那么,我再问一次,”陈臻竹似乎很满意秦筠的工作,“李源廷化装成便衣到底在哪!”
“啊……桑……桑取……”那男子断断续续地吼出。
“很好,”陈臻竹大手一挥,一股真气打到那根银针上,银针即刻间全根没入,那男子便没了声响。
秦筠睁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却喊不出喉咙。终于昏倒在地。
陈臻竹抱起秦筠,眼里的轻蔑和狠毒并未消失,看着秦筠的脸,从薄唇间逸出一句,“啧,真是见不得世面。”转身出了刑房。
秦筠病了七日,期间昏去一段,醒了一段,反反复复的折腾中,人瘦了一大圈,又变回了之前的瘦骨如柴。
陈臻竹每日带着若纳兰德来送补药,若纳只道是秦筠受了风寒,身子骨弱,便如此反反复复多日不肯好。
秦筠可以每日见着陈臻竹,心下也是欢喜。人只要有着高兴的事情,有着生存的动力,什么病都不足为惧。
洛姚和洛晴悄悄地告诉秦筠,那日少爷抱着她进门的时候,她嘴中反复地吼着,“不要死,不是我杀的……”这类的胡言乱语。
秦筠沉默,她知道,即使她刻意忘怀,这段经历依旧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时不时地跳出来,吞噬她的灵魂。
她渐渐地在洛姚洛晴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身体,也同以前一样时常和她们一起插科打诨地开着玩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便自怨自怜,或是想起了那日的惨状,头疼欲裂。
时间飞快地流逝,便到了陈臻竹大婚的当日。
家仆们都说,少爷娶了若纳兰德姑娘真是有福气,若纳姑娘带人处事都带着一股子热情,对下人也是一等一的体贴。这等少奶奶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必定是夫人带着女眷们每年出门烧高香得来的。
秦筠只得苦笑。
婚礼在傍晚开始,府上从清早便开始忙活,所有的丫鬟家仆都卯足了劲儿布置陈府,仿佛今儿个大婚的是他们自己。
而秦筠则反常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出门看了看天气如何,便回了屋坐下看书,像是今天就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直到傍晚,府中所有的灯笼都发挥了各自的作用,众多来宾也都入了席。
秦筠远远地看着那片繁华似锦,心中涌上的苦涩,让她直不起身子,只得弓着让自己好受些。

第十二章

秦筠弓着身子,回了房倒在床上。流着泪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估摸着已经深夜,但却睡意全无,只得出门四处转转,排遣一下自己像被大石头给压住的心情。
她顺着小路出了院子,夜深了,除了远远的打更声飘渺地喊着,就只剩下一直叫着不停歇的蝉声。她的脚步婆娑着地,发出了擦擦的响声,和风吹过的树叶声相映成了一首晚歌。
走着走着,她竟走到了陈臻竹的院子,灯笼的红色仿佛是一个滴血的心脏,随时将要血腥地把她吞噬。院周围由于是少主的大婚之夜,各路奴仆均已被遣散。
鬼使神差般的,她靠经了他亮着温馨的光的新房,里面隐隐地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似笑闹。她心又一紧,那是若纳呀,那么可爱天真的若纳。
继续走近,可以听到房内的对话。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嫉妒的心境,她没有走开,站在那,静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对了,夫君,”房内传出若纳撒娇的声音,“那秦姑娘你是真喜欢么?喜欢的话,我不介意你收了她给我作伴哦。”秦筠没想到她竟会提到自己,便摒了气,继续听着。
“喜欢?”秦筠千想万想都想不到房内竟传来陈臻竹如此轻蔑地声音,“若纳,我如何会喜欢她这样一个毫无出身,相貌平平的女子?”
“咦,夫君你若是不喜欢她,如何会每日去她房里?”若纳兰德声音充满了疑惑,又带着妩媚之意。
“若纳,如今你已是我妻子,有些事就必须让你知道。我去接近那秦筠,或者是说,勾引她,全因为她窥见了我和父亲的计划。既然契鄂王送了你来,那计划你也是知道的吧?”陈臻竹那混杂了爱怜和狠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屋外的秦筠似是被雷劈中了一半,直直地立在门外,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陈臻竹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
只听屋内还在继续着他们间无关痛痒的对话。
“那……夫君你这不是……”若纳兰德惊讶得说不出话。
“没错,我只是让她爱上我,就不会背叛了。所以若纳你也要保密。我陈臻竹将会如同父亲一样,只有你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陈臻竹话语间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房间一般。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多美的誓言。秦筠自嘲,转过头悄悄地走出了院子,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滚烫的烙铁上般撕着血肉。待出了院门一段路,她终于不顾一切地飞奔了起来。
她以为他是对她有情意的,她以为他是迫了父命,才和若纳兰德成亲的,她以为,她只要按他说的做,他便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她以为……
没错,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才让人把她当猴子般玩弄。
她狼狈地跑回房间,却奇怪得没有留下眼泪,仿佛悲伤都被抽空了一样空虚。她好恨,恨不把她当做一回事的陈臻竹,恨她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至少,还可以在这之前,刹住车,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洒脱地活着。
她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夜,呆呆地,没有眼泪。
第二天,当洛姚端着洗漱的小盆进屋时,被这如同鬼魅般坐在床沿的秦筠吓了一跳。
“秦姐姐,你怎么了?”洛姚轻轻地摇着秦筠的衣角,她明白昨日少爷大婚让她不好受了,可她这个样子却像是被置于死地了一般沉默。
“洛姚,你跟我走好吗?”秦筠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洛姚。
“姐姐,你为何突然……”洛姚疑惑。
“我如果再呆在这个地方,会死。”秦筠心若死灰地说,她想逃开,她才十五,她还有青春,她不想被如此一个背弃她玩弄她的男子禁锢一生。
洛姚知道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便想先稳住秦筠,毕竟,这离开,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
“秦姐姐,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吗?”洛姚试图开导她。
秦筠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听到的话告诉了洛姚。
洛姚沉默。
片刻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洛姚坚定地说,“走,我们走,我们今晚就走!秦姐姐,你不能再在这里了。”
说罢她便出了门,装作什么事也没有,飞快地去找洛晴。
洛姚带回洛晴后,兴许是在路上告知了洛晴事情的原委,两个小丫头关了房门,便开始硬拉起秦筠,三人风卷残云般开始收拾物品和银两。
秦筠由于这半年兢兢业业的工作,加上陈臻竹的假意讨好,攒了许多金银叶子,还有大大小小三十多两银子,算是个不小的积蓄。
“秦姐姐,你好些了么?”洛姚小心的问道。毕竟下人私自逃走抓回来可是会被杖刑的。
“我没事,洛姚,这傍晚,可有出府的方法?”秦筠问道,她如今对陈臻竹已经心死,只想快些离开。
“咱们这别院外就是后街,那没什么人,待会儿,我先出去,联系好马车。回了墙外给你们放信儿,你们便扔绳子出来,然后翻出来。这院子平常没人注意,应该没问题的。”洛姚思考了一下,说道。
秦筠一愣,洛姚短时内竟连同逃脱方式在内,一并想到。
“对了,”洛晴说,“我们向哪个方向走?”
秦筠思考了一下,“他们若要追,可能会向我家乡的方向追。我们反其道,去内陆吧,去桑取。那里是太子的地盘,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的。”
“秦姐姐,我收拾下,即刻便出府,你们在府中,若有谁来了,就见机行事吧。”洛姚说着便出了门。
洛晴去厨房顺了些西域的饼子,还有三人份的晚膳回来。必须佯装她们三人还在这院子里才行。
秦筠独自在房里,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感情,理清自己的大脑,不能让自己再陷在这种无谓的感情里了。
她看着那熟悉的门房,那熟悉的桌椅,仿若又闻到了那幽幽的香味,来自于那男子身上的香味。那个拥抱,那些情话,那样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竟是他虚假的外衣。
秦筠心寒,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啊。
回过神,强逼自己将往事丢在脑后。她不是受了伤就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家碧玉,她是贫穷的人家生出的坚韧的草,任人踩踏,受尽欺凌后仍然可以傲立天下。
她是秦筠,什么都不能打倒的秦筠。
清了清脑袋,仿佛豁然开朗,她不再像昨夜那样堵得慌,现在的她平静得如同一汪止水。
洛晴端了晚膳,她们吃过后,便假装在院子里散着步,知道听见洛姚小小声地学着狗叫。
洛晴“扑哧”地笑了出声,秦筠示意她回屋拿了行李便向墙外扔。不一会儿,绑了石子的绳子便从墙外抛了进来,秦筠试了试绳子,便让洛晴先往墙外爬。
“不,秦姐姐,你先。”洛晴摇了摇头,“若是不幸被人发现,你们就快跑,洛晴就当是回赠姐姐多日而来对洛晴的恩惠了。”
秦筠看着面前这个大义凛然的少女,也没多说什么,为了争取时间,她身手矫健地翻过了墙。
所幸的是,不一会儿,洛晴也摇摇晃晃小心翼翼地翻了出来。
“快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洛姚督促道,“马车就在城门,趁着天没黑完,早些出城被追到的可能性也小一些。”
说完三人便快步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果然停了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夫正百无聊赖地喂着马。那车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上去一脸喜气,没什么烦恼似的。
三人快速上了马,由于没有战时通牒,城门口的士兵没怎么盘问便放了马车前行。
出了城,洛姚要求那马夫尽可能地赶快,马夫则不耐烦地努了努嘴,“干啥赶那么快,这去桑取的路我虽从十来岁就开始赶着,熟悉得很,但这夜路不小心的话,还是有危险的。”
“劳烦小哥了,小女子家父重病,又远嫁到贾城,这般焦急,为的是赶回家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秦筠此时也顾不着是不是谎言,信口就来,说罢,还硬逼自己想起陈臻竹,落了几滴眼泪。
这是他教与她的,遇人有所保留,才不会受伤害。
那小哥叹息了几番,感叹了人生无常,便向秦筠保证,自己定将尽力赶车,争取早日到达桑取,让秦筠父女团圆。
秦筠撩开马车的布帘,马车正在向山间行驶,窗外笼着月光,朦朦胧胧地看见树林的影子,和站在树梢的满月。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醒了,床边依然会有陈臻竹充满爱意的眼神和拥抱,甚至那句脱口而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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