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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笑了笑:“刚来的路上吃了不少的糕点。”
西海陛下温和的笑道:“糕点不填肚子,晚餐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至于糕点,若是喜欢,我让婢女们为你们备下一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夜染接着西海陛下的话笑着回答。
西海陛下点了点头,随后蓝眸看向蓝子夜和夜沐寒,温声道:“两位果然都是英雄出少年。”
西海陛下与夜染一行人一同吃过饭后,派人带领他们前往在宫中安置好的住处。
夜晚到来,房间中盘膝而坐的夜染,睁开了眼睛,走出了庭院,果然,门外一名侍卫正在候着。
夜染微微一颔首:“陛下在哪?”
侍卫低眉恭敬道:“请阁下随我来。”
夜染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着侍卫前往西海陛下所在之处。
从下午刚刚见到西海陛下到之后的晚饭,夜染从西海陛下的神情中就读到了这个信息,这位陛下有事情要单独与她相谈。
说起这个夜染就有些郁闷,这位陛下也不说出来,任由她去猜测,万一她猜不出来怎么办?那这个侍卫不就在外面独自等一夜了。
腹诽归腹诽,夜染还是想搞清楚西海陛下的真正用意。
跟着侍卫走到了皇宫的后花园,侍卫为夜染指了一个方向,便恭敬的一行礼,转身离开。
夜染顺着侍卫指的方向,没有走多久,就看到那一袭白衣清冷的不像话的西海陛下,背影那蓝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美丽的令人沉迷。
“陛下。”夜染走上前,在距离西海陛下五步的地方,停下来说道。
西海陛下转过身,红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水蓝色的眸子含着笑意的看着夜染。
又来了。
那种亲切的感觉又来了。
夜染深吸一口气,莫名的这一刻就想到了雨圣长老,那个神秘的蒙着面纱,眉宇间弥漫着忧伤的雨圣长老。
雨圣……长老?
夜染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这一刻,夜染几乎要认为面前的西海陛下就是雨圣长老了。
西海陛下微微一笑,柔和了周身的气息:“你想问我,为什么如此示好?”
“不,我知道有豆豆的关系在。”夜染看着西海陛下,这一刻,倒是笑了,夜染也不着急去求证面前的西海陛下究竟是不是雨圣长老了,若是西海陛下愿意告诉她的话,答案她怕是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西海陛下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对夜染一指对面的椅子,看着夜染坐下后,才缓声道:“我西海帝国外界传说为海神庇佑的国家,实际上并非如此。”
夜染挑眉,却不言语,等待着西海陛下的下话。
西海陛下轻轻靠在椅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扶着眉心,眼睛微闭,纤长的睫毛在月光照耀下,洒落一层阴影:“三百年前,海神就在一场大战中陨落了,海王族也在那一场大战中几乎全数陨落。”
夜染垂下眼帘,喝了一口茶,海王族,难道是水晶白豚一族?三百年前,夜染记得豆豆的年龄就在三百岁左右。
西海陛下睁开一双湛蓝的眸子,看着夜染:“豆毛毛。”
夜染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抬起眼,直视西海陛下。
西海陛下似是没有看到夜染眼底隐隐的防备,继续缓声道:“四百年前,海神与海王族公主相恋大婚,三百年前的大战中,海神与海王族尽数陨落,海王族公主在陨落后用魂飞湮灭作为代价产下了她的孩子。”
夜染手上的茶杯砰的一下化为碎末,一双黑眸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西海陛下一扬手,打断了夜染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继而说道:“豆毛毛,就是海王族唯一的遗孤,也是海神唯一的后代。”
西海陛下将夜染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语气坚定,即便他还没有见到豆豆,但是他已经确定以及肯定了。
夜染深吸一口气,凝声道:“那么西海陛下又是何意?”
西海陛下敛去了那一抹威严,淡淡笑起,又恢复了温柔完美的神态:“我希望它可以接受海神传承,成为新一代的海神。”
夜染别过眼,看着花园中盛开的妖艳的火色花朵,沉声说道:“我做不了主。”
西海陛下诧异的看着夜染:“你好像并不希望它接受海神传承。”
夜染苦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向那一朵妖艳的火色花朵:“陛下,火色妖姬一年只绽放一次,一次唯有一夜。若是我现在摘下它,您说,它是应该感谢我欣赏了它的美丽,还是恨我将它唯一一夜的盛放也剥夺了?”
西海陛下看着夜染的举动,没有言语,或者说他还不懂夜染究竟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夜染转眼看向西海陛下,低声道:“陛下,我是自私的。我宁愿一生守护着豆豆,让它永远无忧无虑,也不愿它再去承受如同王者传承一样的痛苦。”
夜染话锋又一转,带着一丝苦笑:“但是,就如这火色妖姬,明明知道一夜绽放过后它的生命也随之消失,它依然选择盛开,即便迎接它的是死亡。”
“豆豆,也是这样。”
“所以陛下,我愿或者不愿,都不是豆豆的决定。”
“豆豆已经长大了,它有自己的思考和决定,我所能做的,唯有支持和保护。”
夜染说完,没有在看向西海陛下,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迈步离开:“茶很香,陛下不介意的话待我离开之时送我一些可好?”
话音随风落下,夜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西海陛下的视线中了。
西海陛下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朵妖艳的火色妖姬,湛蓝的眼眸闪烁着隐晦的光泽。
许久,蓝眸才微微弯起,薄唇幽幽吐出几个似感叹的字眼:“豆毛毛长大了,你又何尝不是长大了……”
夜染离开,没有回房间,而是运起轻功开始在天空中,在狂风中飞速的奔跑着,心里一阵阵烦闷和狂躁,一番飞速奔跑后,夜染找到一处瀑布,冲了个冷水澡,坐在冰凉的瀑布下的泉水中,夜染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狂躁才算被压制了下去。、
所谓的王者传承,已经将豆豆折磨至那般,夜染忘不了豆豆脆弱又带着绝望的眼神,忘不了豆豆让她唱歌时的虚弱嗓音。
王者传承已然那般在,海神传承,又会如何?
夜染猛地挥出一拳头打在泉水中,砰砰砰接连几束水注冲出然后炸开!
半个小时后,夜染才缓缓睁开眼睛,黑眸已经恢复平静,用内力烘干衣服,飞身回到西海帝国皇宫。
西海陛下在确定夜染的气息回到皇宫后,才安心的在寝殿中闭上眼睛休息。
夜染没有惊动到柳非笑等人,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正要随手关门,谁知房门自动关上,紧接着夜染就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
夜染身体一僵,感受着熟悉的气息,鼻头一酸,莫名的,声音就带上了一丝哽咽:“墨皇……”
、384 爱人是用来疼的!
“我回来了。”君墨皇低沉优雅的嗓音落下,弯腰将夜染横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一杯茶递给夜染,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染儿,冷水泉水泡着的感觉如何?”
夜染原本想伸手接过墨皇手上的茶,却在接收到墨皇危险视线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墨皇怀里,喝下了墨皇喂到嘴边的茶水。
暖暖的茶水似乎瞬间去驱除了体内的寒冷。
夜染眼神闪烁着,看着墨皇越来越危险的神色,连忙转移话题:“墨皇,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啊?”
君墨皇薄唇微微上挑:“不这样本王又如何会知晓自己的宝贝平时就是如此照顾自己的?”
夜染看着墨皇的笑容,咽了咽口水,墨皇自从冰火两极阵眼归来之后,就鲜少用本王这两个字的自称,而他每一次用,唯有两种可能。
要么,要么生气。
而如今的情况,很显然是偏向后者。
怎么解释?解释毛线!
夜染直接搂过墨皇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下,吻上了那紧抿的薄唇。
“墨皇,我好想你。”
低声的呢喃和毫无保留表达而出的思念,让原本一肚子火的君墨皇,一下就没有了脾气。
君墨皇扣住夜染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尽管一如往日的温柔和霸道,但却带上了惩罚在内。
夜染缓缓将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墨皇的脖子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朱唇带着坏笑,眼睛带着无辜:“墨皇,你提前一天回来了。我,想你了。”
君墨皇的呼吸逐渐变粗,感受着在怀中不断作乱的小手,一把抱住娇妻将人放在了床上,翻身压下:“关于半夜泡凉水的事情,明天再谈。”
夜染无语望苍天,感情她这么主动还是让墨皇忘不掉这个事情?只是,看着那一双让她迷醉沉沦的幽邃的黑眸,这一刻,只觉如此温暖。
墨皇,你终于,回来了。
夜色美好,床帏晃动,春色满满。
第二天一早,夜染眨巴着迷蒙的眼睛从墨皇怀中醒来,抬眼就入了墨皇黝黑的眸中。
“墨皇。”夜染用鼻尖蹭了蹭墨皇的胸膛,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她其实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啊啊,就昨晚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煞气才去冷泉水中泡了一会儿,当真就那一小会儿,怎么就赶上墨皇回来了。
君墨皇如何会不明白他的小妻子在想什么,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闭上眼睛,始终看着染儿的睡颜,神色柔和,带着心疼,又带着点点怒火。
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君墨皇看着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妻子,眸中闪过无奈:“好了,我不怪你了。”
夜染抬起头,亮闪闪的黑眸光泽闪动:“就知道墨皇最好了。”
君墨皇微微一笑,只怪他没有照顾好染儿,既然他回来了,那这丫头就再也不用自己照顾自己了。
“墨皇,豆豆的海神传承,该怎么办?”夜染靠在墨皇怀里,一想到昨天西海陛下的话,心情没由来的沉重了起来。
“等它进阶完成让它自己决定。”君墨皇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那个从来就喜欢和他作对的小家伙,真是一次次不让染儿省心。
夜染只能点头,现如今也唯有这样了。
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君墨皇皱眉,夜染笑出声,这跟土匪一样拍门,除了曲承泽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曲承泽的吆喝声:“队长队长,快起床啦,听说今天有大型的海妖兽表演啊!”
曲承泽还要继续拍门,却不想门直接从里面开了,而入眼的不是他绝美无双的队长,而是冷酷俊美的一个男人,这个一个眼神就让曲承泽想哭的男人。
“教……教官?您回来了啊……”曲承泽苦逼的捂着自己的脸,谁来告诉他为毛教官突然回来了,他居然这么拍教官和队长的门,哦天啊,给他一板砖让他晕过去吧。
君墨皇看了一眼曲承泽,淡淡的嗯了一声:“其他人呢?”
曲承泽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其他人在大厅等着队长吃早餐。”
“承泽,我洗漱完就去了。”夜染已经穿好了衣服,往脸盆里打好水对曲承泽喊了一声。
曲承泽一应,看到君墨皇点头,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夜染看着曲承泽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明明不是已经习惯了,承泽这小子怎么还跑什么跑,墨皇又不是怪兽。
曲承泽跑到夜染和君墨皇看不到的地方,拍着自己的心脏顺着气,不是他害怕,而是教官看起来,不一样了,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教官不同了。
更令人,不敢逼视了。曲承泽连忙去大厅告诉柳非笑几人他们的教官回来了。
君墨皇和夜染相携来到大厅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无敌神队一个个站起来,看着他们的教官和队长一阵激动,尤其看到教官时,柳非笑几人先是诧异,随后才意识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