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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心拙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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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想念师父师娘和翠岫他们,不知道师父和师娘现在在哪里云游,有没有想她?不知道翠岫和王怀德是不是焦心地盼她早些回去好给他们操办婚事?她不在,那些丫头病痛的时候,怕是口口声声要念叨先生吧。
桓逸说再过几日就要返回京城,这样闲逸的日子,回京后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得。那行刺的杀手最初一直熬刑不招,后来还是白简配制了几粒“百蚁噬心丸”给了耿一介,那杀手忍受不了百蚁噬心之苦才招了供。白简虽没有问过桓逸到底是谁恨他如此之深、欲杀之而后快,不过那日无意中看见桓逸独处时的神情,哀痛、矛盾、寂寥、坚忍又绝决,心底猜大抵是手足相残。
桓逸想必是跟耿氏兄弟交代了她的女子身份,那兄弟二人虽然依旧唤她一声“无咎公子”,但她却感觉出他们对她更多出一种忠诚和爱护的情绪,从不贸然进她与桓逸居住的院子,也从不进她的房间。甚至,有一次无意中撞见她与桓逸在院中树下亲吻,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看到她着女装,也未露出半分惊讶。
“墨儿?还没睡?怎么还开着窗?现在夜间冷,莫要着了凉。”白简正对着窗下一盆粉白色瀑布样怒放的“十丈垂帘” 入神,竟没察觉到桓逸走了过来。这院子只他二人居住,这个时辰,除了他也再无旁人。
桓逸也是刚从温泉沐浴归来,温泉就在这间院落后花园的东南角竹林掩映处。桓逸身着干净的白色中衣,正准备回房就寝,路过白简的房间,却看见佳人倚窗赏菊。
她外穿一件白色丝綾外袍,襟口、袖口、下摆处绣绛紫色合欢花,十分好看;披散着长发,一只玉手还绾着半干的青丝,清冷的月辉撒在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淑静冷艳。她顺声抬头,启齿微笑,“头发还没干。”
桓逸在她面前站定,他身上沐浴后的清爽和衣衫上好闻的甘松香随着夜风飘送到白简的鼻息中,让她有些迷恋。
“把窗关好回房间里晾发吧,早点儿睡。”桓逸笑着,强忍着想拥佳人入怀的冲动,逼自己挪动脚步回房。
“你……我现在还不睏,你进来陪我说说话,可好?”白简羞红了脸,鼓起勇气低声询问。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种邀请让四周的空气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桓逸抬眼深深地看她,眼里有火焰有隐忍有踌躇。
白简轻轻关严了窗,又轻轻打开了房门,便无声地坐在案几旁,等他进来或者离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桓逸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白简的房间,反手关严了门,无声地走到案几另一侧坐下,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能闻到她身上凉凉淡淡的梅香,还有她本身的甜美体香,混合在一起,搅得桓逸气息不均。
房间内静谧无声,白简垂头无言,桓逸目光烁烁。
“墨儿,你……想说什么?”桓逸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我……嗯,不是就快回安阳了吗,我想知道……你回王府后,那两名御赐的美人怎么处理……”白简嗫嚅着说,也不抬头看他。
“你想我怎么处理?” 桓逸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微微俯身在她耳畔道,“一并宠幸了,好不好?”
“你……”白简一怒,伸手推他。
桓逸伸手抓住她的双手,低低沉沉地笑了,“墨儿,这么不识逗?自然是冷着,以后找理由再送出府。”不过想起那名叫“小玉”的侍妾及她身上莫名的香药,桓逸眼神一黯。
“可是,可是年后你就要奉旨娶卫蕙呀,难道也这样冷着?反正我不准许你碰别的女人!就是你的正牌王妃也不行!”白简微怒,眼圈却一红。
“如果娶了,当然也冷着。但最好呢,还是娶不了……”桓逸慢悠悠地说,似心中早有盘算,柔声道,“墨儿,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一个女子都不娶,却不知可否行得通?”
“你既有法子,为何又不知行不行得通?”白简抬眼看她,一脸疑惑。
桓逸压低了声音,在白简的耳旁轻声问,“如果借着我彻底不举这个因由,你看,是否行得通?”
“啊?你彻底不举了?不可能啊!最近这二十多天我不是一直给你服药调养呢吗,只会更加固本培元怎么会不举了呢?昨日亲吻的时候,你不还是有反应的吗?你伸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白简大惊失色,心想着难道要砸自己的招牌?
“你……你给我服的药居然是这样的用途?”桓逸压住满腔的笑意,故意沉声道。
“是啊,是啊,加了好多金贵的药材呢,心里想着早些给你甜头吃,不让你忍太久。难道你怕我给你下蛊,都偷偷瞒着我没有吃?就算是不吃,也不会不举的呀?还是你偷着出去找女人了?”白简想到他可能不信任他,越想越气,伸出又要推开他。
桓逸终于忍不住把白简紧紧搂在怀里,失声大笑,“我的墨儿……你简直……你简直就是个宝!”
“你笑什么呀!你倒是说清楚呀?你是真不行了还是没吃药啊?”白简被他笑得有些发懵。
“我没有不行,也每日按时服药,更没有出去找女人……”桓逸依旧笑,“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假装彻底不行,我好借这个理由退了卫家的婚事、遣散了侍妾……可是,可是墨儿,我才知道你一直在给我服那种药……原来还是想着早早地把生米煮生了熟饭!”
白简被圈在桓逸的怀里,能感觉到衣料下他身体的热度和胸腔因为大笑而产生的起伏,她的思绪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胡说了些什么,窘迫异常,脸红发烫,脸埋在他怀里不肯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曲
“你……你不要再笑啦……”白简低声求他,“人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药也做了,话也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桓逸慢慢收敛了笑声,在她耳畔轻轻呵气,喃喃低语柔声蛊惑,“是想早日给我甜头?什么甜头?现在能给了吗?”
白简被他的气息弄得浑身发软站立不稳,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衫,羞红了脸,并不答话。
“告诉我,墨儿,想给我怎样的甜头?”桓逸轻轻低头吻她,从额头到下颌,从青丝到颈项,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撩拨,“是这样的吗?现在可以给我吗?”
“嗯。”白简仰头迎接他绵密的吻,酡红着脸,迷离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桓逸打横将白简抱起,稳步走向了床榻,放下了帐幔。
帐幔内大榻上立一枕前绣屏,绣着新绿对羽叶并粉红合欢花。帐内涂金银熏炉内正爇着鹅梨沉香,香气甜而沉,放佛也浸染了情人间暧昧迷离欲语还休的味道。一对琉璃灯盏中烛火暖暖,笼罩得帐内朦朦胧胧、似明非明。
桓逸含住了白简的双唇,温柔地吸吮着,又慢慢将唇移到了雪白的颈项、珍珠般的锁骨。吻之所至,衣衫渐宽,雪肌渐露。青丝铺展于身下,胭脂色的绣被上佳人玉体横陈,衬着雪白柔嫩的肌肤放佛是珍珠一般莹润。她的双手不知所措,抓皱了身下的锦被,随着他渐行渐下湿濡薄唇的肆意采摘,越发地难耐轻吟。他的唇舌寻向深幽分花拂柳,啮舔抵探,万般折磨。未开桃蕊,怎禁他浪蝶深偷;半折花心,忍不住狂蜂恣采。白简浑身瘫软,眼神迷离,娇喘款款,那娇喘在这香气氤氲的帐中愈发显得蚀骨勾魂、魅惑诱人。
“你……”白简微微仰起头,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字,溢出口却成婉转低吟。谷地湿泽,晶莹诱人;双腿微曲,欲迎还拒;桓逸复又寻到她的唇,将唇齿间她的味道渡给她尝,微咸而甜。他的唇堪堪含下了一朵粉红颤袅,一只大掌揉捏把玩着一团雪桃。她承受不了这样无止尽的温柔折磨,在他身下辗转扭动,似要躲闪又似索取,却惹得他粗喘紧绷。
他沉身而入,初破如割;她含泪仰受,落红如花。他伸出双手轻轻抱起她,温柔怜惜地轻吻,等她痛消等她眉展。她那么湿热又那么紧致,那么柔美又那么娇艳,让他强忍住蠢动想要好生怜惜。
她展眉舔唇腰肢轻摆,雪丘娇蕊红透,玉体骨已酥软,婉转低吟求他恣意爱怜。他双眸火炽沉腰深刺,幽谷蜜泽藏身,猛冲、慢捻、轻抵、厮磨,来来回回、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快快慢慢。
白简在桓逸的身下颤抖着,脑海中朦朦胧胧浮起那首“几见纤纤动处,时闻款款娇声,粉融汗消流山枕”的诗,说的不就是此时的自己?那诗中字句跟帐内的春|色相比,还是含蓄了些。她的娇声,她不能抑制的娇声,让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淫靡不堪。他的汗混合着她的汗,沾了彼此一身。
白简的脸庞越发的红艳,浑身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幽谷深处一阵一阵地绞紧,双手紧紧抱住桓逸的头,一句句泣不成声,却是“逸……逸……”
“墨儿,继续叫我的名字!”桓逸越发勇猛,沉声命令。
“逸……逸……”白简仰身贴向他。
“我的墨儿……”桓逸愈发急狠,粗喘低喊,滚烫浇灼,身下的人儿早已承受不住,瘫软成泥,汗湿绣被。
半晌。桓逸起身拧了条湿帕子擦拭干净二人的身子,将帕子扔于帐外,将犹自瘫软的白简纳入怀中,眉眼间俱是柔情,额触额地柔声问:“墨儿给我的甜头我喜欢,真的好甜。我给墨儿的,墨儿喜欢么?”
“嗯。”她在他温热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妩媚而满足地笑,一双手抚在他胸口,却是欢余困极,昏昏欲睡。
“睡吧,墨儿。”桓逸轻轻吻了吻白简的额头,拉起锦被将两人盖好,也沉沉睡去。
白简醒来时见桓逸早已穿戴整齐梳洗完毕,犹自躺在塌上轻拥着她,见她醒了,越发笑得柔和。
白简刚欲起身,却“嘶”地一声轻哼,眉心一蹙,却是股间撕扯着疼。
“怎么了?还疼吗?”桓逸怜惜地问,就要掀被去看。
“不要看……”白简按住了他的手,羞红着脸,嗫嚅着说,“昨夜欢愉的时候并不觉得疼……现在……好像是肿了……没事的……”
桓逸暗地责怪自己还是索取过于激猛,眸光在看见白简肩头滑落的锦被后却灼热起来:她的上身布满了他亲吻出的红痕,红痕与粉蕾交错,看得他情炽欲烈。强忍住欲念,伸出双手将了她抱出帐幔,放进帐外屏风后的浴桶中,将她长发搁在桶外,缓声道,“泡一泡吧,会舒缓许多,我去给你端早餐。”
浴桶里漂浮着花瓣,水温刚刚好,白简在木桶里舒服地闭上了眼。
沐浴梳洗罢,见桓逸已经在案几上摆好了红枣莲子桂花粥、素炒的青菜和肉包,他满眼含笑,“这粥煮得正好,软软糯糯的,你定会喜欢。”
白简喝了口粥,果然煮得极软极糯,微甜,入口即化,她也真的是饿坏了,喝了一碗粥,吃了四只小肉包和大半盘青菜,还觉得不饱,桓逸笑着,又着人去盛了一碗粥过来。
用过早餐,桓逸拉着白简的手,笑意中却别有所指,“到园子里坐坐吧,正好商量一些正事儿。”
两人在园中木亭内坐下,亭子四周都是品种各异、颜色各异开得妖娆的菊花,触目一片灿烂。
“关于昨晚说的,能让我假装……的药,墨儿可否能调配出来?”桓逸一展臂,轻轻搂过白简靠在自己的肩上,缓声轻问。
“可以是可以的……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跟皇上和卫太傅交代?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讲,都是羞于启齿的吧?” 白简知道这个借口的确是个好借口,毕竟谁都不愿自己芳华正茂的女儿嫁到一户永远守活寡的人家,只是……堂堂一个王爷,这样糟践自己,是不是太惊世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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