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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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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他是否想过敷儿,也不会再问。
他,自是不会提及。
可是,此时此刻,已无需再多问一字一句,彼此间的颤栗与气息,已言明了一切。他握住她的手心,将之放在自己的男儿昂扬上,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她忽然绽开一朵如花笑靥,伸手握住他的。
他低头抱紧怀内人,哑声私语道:“罗敷儿,尔,会吹箫么?”
她不解,轻轻摇一摇头。
他的眼眸登时深了数层,握紧她的小手,狠狠地吻入她的唇齿之间,在她喉中喘息道:“让本王来教你。”
言罢,抬起铁躯,钳过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往下按压,直至自己的下腹间。
待看清眼前之物,她旋即懂了,眼睫眨了眨,竟露出一丝甜笑,羞道:“罗敷,虽长玉笛,却,犹擅吹箫。”遂,低头,噙住他的巨大昂扬。
果然是他的痴儿不假,再直白不过的女儿心性,虽,腼腆守礼,私底下,却,放诞不羁之至。
他深深叹息一声,喉间,溢出一阵一阵强抑的闷声。不过须臾,即揽过她,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一般,掠夺着那张檀口其内的芬芳。
一双铁臂,紧紧压住她的腰肢,再顶开她的双膝,随着一声喟叹,男儿的火热滚烫,直接攻入密径之内。始进入,她即痉挛不止,他却不许她退缩,更深地再往前挺入几分。
她忍不住吃痛地低吟,粉拳不停落于他胸前。
他只钳住她的臀瓣,将之更紧地送入自己的凸起处,同时,卷住她的小舌,不给她半点机会呼痛。她是他的,只可是他一人的。这一生,他既已决定要了眼前人,先前所有的犹疑,都不会再阻挡他的决定。
他朱棣所要的,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决不会再放手分毫,更遑论是她。
但,即便是再迫切,他心内,仍存了一丝怜惜。逐渐放松了力道,大掌揉捏着她胸前的红樱,强行暂抑着自己的欲念。
身下之人,已几乎被他窒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他见了,再放轻了唇舌的力道,将自己口中的气息度入她喉中,宛如,上一次,他自千钧一发间救下她。那一刻,他始知,即便要他负尽天下人,他也不要再失去这个女子。
果然,随着气息的吞吐,她逐渐匀了脉息。
他眼见时机已到,遂,再一次堵住她的唇瓣,重重吻入。这一次,远比之前的那几次都要深重,他要领着她,一齐进入那极乐世界。
她是他的珍宝,也是他的禁脔,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汲取。
才吸了数口气息,喉舌即被他再一次堵住,愈吻愈深,直至腹内所有气息均被他夺尽。窒息之痛,愈来愈深重,她本能得在他口中拼命挣扎,他却不予,也丝毫不肯松了对她的掠夺。身下的硕大坚挺,则猛地贯穿而入,直至穷尽处。他发疯一样得在她身内纵情疾驰,凶狠得仿似要夺去怀内人所有的精血与魂魄。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因着窒息而痛不可挡的后脑处,竟传出甘美无比的极致滋味,一波一波,自下腹而起,随着他的撞击与掠夺,汩汩流向四肢百骸,冲击着她的足尖指尖。
仿似惊涛骇浪,席卷了她所有的神志,只剩下一副躯壳,任他予取予夺,再哺入。
他将她的情动尽收眼底,遂,松了她的丁香,新鲜的气息刚进入,她即忍不住自喉中长声唤出:“朱棣——”
那是他的名字,每每情动至无以为继之时,她都会脱口而出。
她的无如燕王。
两行灼热的女儿珠泪,随着她的呻^吟之声,缓缓盈落。她攀住他的铁躯,死死地攀住,沉溺在他给予她的万劫不复之中,沉陷之,沉迷之,而不自拔。
她要他,可是,她实在是泥淖不堪之人。
只恨,他与她,相逢叵时。
她哽咽着偎向他,再无丝毫顾忌,宛若百川入海,承受着他给她的蚀骨缠绵,接纳着,索取着,一次又一次,不许他有暂歇。
如果,可以在这一刻,死于他的怀内,死于他给她的极致中,女儿,虽死无憾。可惜,他每给予她多一次,她就更痴恋他一层,直至销^魂入骨,生死往复,却不能稍离。





第四卷 崔嵬 第四章 浓云连晦朔(1)
  更新时间:20101015 10:34:22 本章字数:2269

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似飞蛾扑火般转瞬即至,又仿似上穷碧落相隔永年。
当她终于悠悠醒转,却不敢睁开眼睫,只伏首埋于他怀内,屏息假寐。忽觉身子一凉,身边人已经披衣下榻。
她犹自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蓦地开启眼帘,却望进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
她被他望得心虚,遂,掉转视线,看向别处。
只听他淡淡命道:“穿好衣服。”
她不敢有违,遂依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地,一件一件,逐件著上罗衣。眼见她收拾妥当,他才移了眸光,看一眼窗外的天色,换了笑意道:“尔,哭什么?”
她立于榻前,距他不过四五步之遥,苍白着小脸,默然。
再过了片刻,始扬起小脸望向他,低低问道:“你会回……对不对?”
这句话,她在相遇的最最之初,就问过他一次,那一次,他也是这般弃她而去。
唇瓣上,细细的肌肤之上,俱是他留下的痕迹,他敛了眸内的精光,淡然一笑,点头应道:“会。”
不过是最平淡无奇的一个字,话音甫落,她登时似长舒了口气,好似他既应了她,就一定会兑现承诺。
他低头望着自己面前的小小身影,不动声色地再道:“朱允炆分别在蓟州、居庸关、怀来布下重兵,于我成犄角之势,一旦合围,北平城,则好比瓮中之鳖。蓟州,居北平东北,东连辽左,西接宣府,外接大宁,向为军事重镇,不取,必为后患。”
早在洪武年间,就有“燕王善战,宁王善谋”一说。宁王,不止善谋,其麾下带甲八万,革车六千,所属朵颜三卫骑兵,更是骁勇善战。蓟州,距宁王封地大宁不过咫尺,因此,控制蓟州,防止它与塞外宁王的合谋,是当务之急。
她圆睁着杏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似听懂了他所言,咬紧唇瓣。
他被她看得好笑,含笑道:“痴儿,尔听懂了?”
她扯一扯嘴角,旋即垂下脖颈。
他看着她的形容,眸光,终于一点一点凌厉,假装波澜不惊地道:“取下蓟州,我自会让人来接你回王城。”
果不其然,她的脖颈又垂得更深了一层。
他登时疑心大起,轻笑道:“秦罗敷,尔给我听好,如果下一次,你再这样无遮无拦地随意抛头露面,本王,决不会轻饶你!”
语虽轻淡,但一双眼眸,却顷刻间已是冷厉似寒冰,若只是听,不看向他的面色,竟听不出丝毫破绽,好像他是在低低笑语。
果然,她听了,似无动于衷一般,低头,看也不敢看他。
他淡淡一笑,朝她伸出单臂,试探着温言道:“过来。”
她始抬起小脸,望向他,裙下丝履,稍移了半步,就驻足不肯再动。
他猛地一挥衣袖,突然间,砸了手中之物,只听一声尖利巨响,一根竹笛就这样硬生生在他掌中裂成两半。
她大惊失色,握紧自个的衣袖,眼眸中,俱是再分明不过的痛楚,唇瓣,几要被她自个咬破。
那支竹笛,她怎会不认得,那是她上次去卧佛寺进香之时,落于隆福宫西偏殿的。
他沉了脸,扬声再向门外道:“来人——”
话音落下,马三保和王鹤一两人已掀开布帘,躬身步入内室。随侍近前的,只有他二人一为宦人,一为府内老人,可以奉召进得内室。
这二人俱已听出他语中冷意,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更不敢抬目。
朱棣冷声问道:“王鹤一,秦氏,到底身患何疾?”
王鹤一吓得不轻,瘦削的身躯明显瑟缩了一下,半天,才敢低头轻声应道:“回王爷,秦主子前日略染了风寒,服了几剂汤药,这几日,已渐好了些。”
朱棣冷笑了下,看向马三保,再问他道:“是么?”
马三保不敢抬头,吸一口长气,郎声回道:“回王爷,王太医所言确是。自从接了府内的书信,秦主子这几日,已略能进些米粥。”
朱棣移了视线,眸光如利刃般,看向面前诸人,却只向她道:“秦罗敷,我不管尔是真病假病,尔,若不想好好活着,本王自会让这些人,一个不少,为你生殉!”
话音刚落,面前人,即被他此言重重击到,身子摇晃了数下,随即轻轻扶住身后的木桌,才不致跌倒。
只有王鹤一与马三保这两人听了,心内自是再清明不过,却不敢面露喜色,只佯装低头,颤声应道:“属下,领命!”
朱棣扔了手中之物,拂袖,大步夺门而去。
始出门,即有侍卫牵过坐骑,耳畔,随之传出急促的马蹄之音,声声如重鼓,击于人心上。不过片刻,即已远去。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几步冲至门槛处,刚想再追出去,马三保却在身后高声提醒她道:“姑娘!”
她生生停下脚步,扶着门框,落下珠泪。
是,之前,她一时因着情动,忘了避忌,竟毫无遮挡地现身于人前,此刻,他又岂能容她再逾矩?他向来疑心深重,于此事上,更是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儿,都芥蒂犹甚。
可惜她……根本是不堪之人。
他连让她随意在其他男子面前现身都不许,她此刻若不自裁,终有一日,等事迹败露,她终不免要再死于他手中。
天下男儿虽众,无如燕王。天下人,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她那点心机,又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目?
她并不畏死,但,彼时再死,其情可堪?
此刻,应该子时已过,夜幕,黑如鸦色,若不是廊下一点微弱的灯影,根本辨不清天地之分。
泪意中,却见那天边的点点星光,渐渐移转,宛若迤逦的银河,迢迢难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队列即消失于漆黑的深处,再不辨。





第四卷 崔嵬 第四章 浓云连晦朔(2)
  更新时间:20101015 10:34:30 本章字数:5103

七月初八,北军(即燕军)抵达蓟州,朱棣派大将张玉、朱能率师出击。兵临蓟州城下,张玉、朱能二人先对蓟州都指挥使马宣劝降,马宣拒降,随即环城以攻。
马宣出城迎战,兵败被擒,仍骂不绝口,后与镇抚曾浚一同被杀。负责守城的指挥毛遂见大势已去,于是献城以降。
至此始,继北平、通州之后,北部重镇之一蓟州,再归燕王麾下。
是夜,张玉奉命乘胜连夜开赴遵化。“行师(意:用兵),以得人心为本。”遂传燕王口谕,严禁将士滥杀。
至遵化城下,张玉简选勇士,趁夜悄悄登城。潜入城中的先锋打开城门,大军已进了城,城中的守军才发觉。遵化卫的指挥蒋玉、密云卫的指挥郑亨,眼见大势已去,遂,一夜间先后降于燕军,转而为北军方面驻守。
燕王,自起兵始,即攻城略地,节节而胜,其势,几不可挡。
一来他镇守北平多年,又多次率部征伐北虏,南军(朱允炆麾下代表朝廷势力的军队)中,不少将领都是他的旧部,或曾随他出征。二来燕王其人,胸襟韬略酷肖其父,有过之,更无不及。要论识人、治军、治民,彼时整个大明朝,根本无人能出其右。故,一旦他与朝廷对峙,有些旧部自会举师响应,或是虚晃一枪即缴械投降,站到他这一边。
此等情形,莫说是朱允炆及齐、黄等人措不及防,即便是高祖在世,恐怕也始料未及。此刻,强枝弱干之弊,已是凸显无疑。
蓟州既去,南军用以钳制北平的三足之势,而今,只余居庸关、怀来有二。
北平都指挥使余瑱自退出北平后,即控制了居庸关。简练士卒,集合了数千人,准备反攻北平。
居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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