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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焚身。虽然强忍诱惑不敢有过分之举但对这一向敬如神明的姑射仙子也不免有了从未有过的遐思绮想。
此时与她困守冰窟绝境咫尺天地生死难料这**更加炽热如沸何况姑射仙子身中春毒无计可施不交合则死;这更加成了绝大诱惑以及他自我安慰鼓舞勇气的借口。但姑射仙子终究远非其他女子一想到当年月夜她低垂眉月下吹箫的飘飘若仙之态看到她鲜红如梅的守宫砂拓拔野登觉自己龌龊不堪竟要玷污如此圣洁之物。终于不敢上前。
※※※
不知过了多久巨兽骨架燃烧的火焰渐转暗淡冰窟之中重归阴暗寒冷。冰壁映照着幽暗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拓拔野此刻的心情。
姑射仙子软绵绵地斜躺着娇媚慵懒如春睡海棠。胸脯急剧起伏双眼直勾勾地瞟着拓拔野呼吸声磁沙浊重。拓拔野心弛神荡转身抱头苦恼已极恨不能纵声大吼。从怀中乾坤袋里掏出那对冰冻的比翼鸟苦笑道:“鸟兄鸟嫂是你们将我引到那山洞中的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心念一动低声道:“鸟儿啊鸟儿倘若你们当真是上天派来的姻缘鸟就再给我指点迷津!”默念法诀将它们身上寒冰陡然融化放到地上。暗暗忖道:“若是果真要我与仙女姐姐合体方能解救她的春毒便往她那儿跳去。否则便指点一处让我全力凿穿洞壁。”
比翼鸟僵冻已久一时不能动弹微微颤动几将摔倒。过了片刻方才簌簌震动翅膀两脚勾缠着原地蹦跳起来。
拓拔野凝神屏息心中砰砰直跳。比翼鸟扭颈四顾蛮蛮脆叫着相互对啄始终没有移动。拓拔野心下焦急苦笑着喃喃道:“鸟兄你好歹走上一走呀!”比翼鸟似是听懂了他的言语突然欢鸣着朝甬洞黑暗的一侧蹦蹦跳跳而去。
拓拔野“啊”地一声心突地下沉颇为意外。忽然间酸苦咸涩百味交杂竟觉得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但隐隐之中又有一些如释重负的轻松。
正迷茫怅惘蓦地心中一紧只见那两只比翼鸟伫足观望探头探脑一阵竟然转身朝着姑射仙子大步跳去欢鸣不已。拓拔野心中狂跳倏然起身紧张观望。
比翼鸟奔了一半又蓦地停顿下来仿佛故意逗弄拓拔野一般蛮蛮直叫却不再移动分毫。
拓拔野心中剧烈忐忑脑中也是一片混沌不知究竟该盼望比翼鸟奔往姑射仙子身旁呢还是企盼它们尽快回身转向。
但见比翼鸟相互嬉闹片刻突然又蹦跳着朝姑射仙子奔去这次毫无停顿转眼便到了姑射仙子腿弯之间。
拓拔野全身一震呼吸登时停顿又惊又喜呆呆地凝视姑射仙子心中不住地道:“原来……这果真是上天的旨意吗?”姑射仙子眼波横流!清丽的脸上酡红如醉满是迷乱燥热的神情湿润饱满的娇艳红唇宛如鲜花在风中簌簌颤动。突然那柔嫩的花唇突然迸裂开来几道血丝蓦地渗出瞬间滑过下颔接连不断地滴下。
拓拔野大吃一惊猛地冲上前去手指抚在她的唇瓣默念法诀将伤口刹那愈合。念力及处觉她体内的邪气汹汹狂肆潜伏于奇经八脉中的浩浩真气也如惊涛骇浪般在经络内胡乱奔走热血奔沸在诸多血脉脆弱处迅猛冲击将欲喷薄。
拓拔野大骇突然明白:“是了她经脉被封但体内春毒邪气却不受所控反倒将沉淀的真气撩拨得四处乱撞再不解开经脉只怕立时便要爆血身亡!”他修行潮汐流久矣知道经脉犹如河道倘若河床封堵又遇暴洪则必定水灾泛滥。当下再不迟疑迅解开她周身经脉。掌舞如飞真气滔滔将姑射仙子体内真气分流疏散。
那邪气受他所激犹如火上浇油轰然倒卷声势更猛。
姑射仙子低吟一声双腿勾缠素手拖曳将他猛地拉入怀中。拓拔野吃了一惊想要抽身离开但她勾缠甚紧挣脱不得。伸手推揉触手及处皆是滚烫滑腻的肌肤。心跳如狂想要移开手掌但那凝脂软玉却仿佛有巨大的魔力将他手掌紧紧吸住不能移开分毫。
姑射仙子轻声呻吟眼波融化低低地颤声道:“抱我抱紧我……”那柔媚沙哑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惊天动地无法抗拒。拓拔野脑中嗡然一响热血齐齐涌至头顶大叫一声千种顾虑、万般忌惮刹那间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双臂猛地紧箍仿佛要将她的纤弱腰肢生生折断。
姑射仙子簌簌抖手臂勾绕他的脖颈出温柔甜蜜的叹息仿佛满足又仿佛在更强烈地索需。那柔软的指掌顺着拓拔野的背脊一路下滑指尖蓦地在他的后背划过几道血痕那狂躁的疼痛的甜蜜瞬间将拓拔野酝酿已久的熊熊欲火激燃到崩爆的境地……
第十一卷 比翼鸟 第四章 寒荒暗夜()
黑云离散,群鸟惊飞。
太阳乌欢鸣振翅,宛如七团烈火,从漫天乌云与飞兽之中破舞而出。蚩尤浑身鲜血,手中苗刀碧血斑斑,怀抱昏迷的纤纤,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天神。睁目怒吼,如惊雷霹雳,周围众飞兽无不惊惶辟易。
众人既惊且奇,先前见他尾追血蝙蝠而去,心中都笃定凶多吉少,不料他竟能从那妖兽爪中将纤纤救回,俱大出意料之外。四下探望,并不见血蝙蝠踪影,难道竟被这少年所杀了吗?心中更是大为震动。
两只太阳乌嗷嗷怪叫,如炎风炙浪,率先冲入英招、江疑周侧的鸟兽群中,巨翼横拍,将众鸟兽顷刻驱散。梼杌大怒,狂吼高跃,猛扑太阳乌。红影扑煽,银光跳动,转瞬间杀到一处。那梼杌极是凶狂,以两只太阳乌竟亦不能将其奈何。众太阳乌嗷嗷乱叫,扑将下来,一齐围攻,方才将它硬生生迫退。
蚩尤大吼声中,御鸟电冲,直扑梼杌。苗刀碧光电舞,猛劈妖兽头颅。妖兽被众太阳乌所困,发力不得,大怒之下甩头咆哮,巨头倏地急剧膨胀,周身白毛蓬然怒绽。红舌跳跃,一道圆形白光迸爆怒舞,激撞在苗刀青光上。
轰然巨响,白光波碎裂散,碧绿色的刀芒以雷霆之势继缤怒斩而下!
梼杌惊吼声中,巨尾悍然横扫,银光如电,又是一声爆响,强光耀眼。
狂风怒舞,一串血珠悠然飞洒,半截银毛断尾飘摇抛落。太阳乌怪叫震飞,冲天盘旋。
那梼杌昂首立身,发出一声凄恻狂怒的悲吼,急速奔跃,突然高高跃出山崖,在苍茫迷雾之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弧线,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声悲吼回音犹在,于群山之间袅袅回旋。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寒荒七兽中如此凶狂的梼杌竟被这凶神恶煞似的少年一刀斩断巨尾,逼得跃入山壑崖底!半晌,殿中众人才爆发出雷鸣似的欢呼声。只有那女丑面罩寒霜,冷艳的双眼中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其实以蚩尤之力,决计不能将梼杌一刀杀伤逼退,只是那妖兽与江疑、英招两大仙级高手激战良久,业已损耗极大,又被太阳乌逼迫纠缠,不能尽发凶威,仓促间被蚩尤全力怒斩,登时败退。
滚滚黑云如海浪奔涌,琴声更急,渐转凄厉高亢,节节辗转,高攀而上。空中万兽随着那琴声层叠交错,如同巨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在空中形成滚滚攀升的黑色浪头。琴声折转到至高处,突然急促崩散,滔滔而下。万兽轰然崩塌,汹汹俯冲,排山倒海直扑而下。
蚩尤纵声呼啸,御鸟拎起江疑与英招,闪电似地冲入大殿之中。倪长老吁了一口长气,叫道:“关门!”众人轰然领命,将厚重的青铜殿门迅速关闭。
大门方甫闭拢,“咄咄”暴响,无数飞兽发狂似的撞击而来,前仆后继,似要将青铜门撞破方才罢休。殿顶、四壁亦“笃笃”激响,密集嘈杂!令人心烦意乱。众卫士剑拔弩张,死守四壁窗口。万千飞兽怪叫怒吼,汹涌挤入,登时被恭候已久的箭雨戈林纷纷击杀,片刻间,窗口内外便堆积了厚厚的尸体。
如此对峙了一阵,众飞兽那风狂雨骤的攻势才逐渐减退下来,但依旧黑压压地盘旋在南峰上空,随着琴声节奏,时而发动猛烈攻击。殿中众卫士始终凝神戒备,不敢有丝毫大意。
蚩尤充耳不闻,盘膝坐在殿中为纤纤疏导真气。众太阳乌在他身侧昂首睥睨,煽动巨翅,交错阔步。此时众人对他颇有敬畏之心,见他面色凝重,都不敢上前,远远观望。过了片刻,见纤纤无恙,蚩尤面色稍缓,吐了一口长气,站起身来。转而查看拔祀汉、英招、寒荒国主、芙丽叶公主等人伤势,以“春叶诀”愈合伤口,疏导真气。
再过片刻,拔祀汉第一个醒转,大叫一声,跳将起来,笑道:“蚩尤兄弟,多谢了!”众卫士对他颇有好感,见他并无大碍,都是大喜。天箭冰冷的脸上闪过欢喜的神色,大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又转身对着蚩尤蓦一行礼,道:“谢!”他冷漠缄言,这竟是蚩尤听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可惜只有一个字。
突见纤纤蜷起身子,低吟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尖声叫道:“血蝙蝠!又是那只血蝙蝠!”花容失色!声音惊惶恐惧。突然发觉自己乃是在大殿之中!众人正惊诧望来。撞见蚩尤那极是关切的眼光,这才蓦地记起适才已被他所救。蚩尤驾御太阳乌在黑云中直追数十里,方才拦截住那血蝙蝠,浴血奋战,重伤那妖兽,将她救下。
纤纤神色稍定,但面容依旧苍白,对着蚩尤嫣然一笑道:“蚩尤大哥,亏得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见不着你啦,”
蚩尤面上一红,微微忸怩,嘿然道:“可惜让那妖兽逃了。”心想:“倘若你有些许闪失,我上天入地也要将那蝙蝠剁成肉酱。”但这些话根本不敢说出口来。蓦地心中剧痛,耳旁似乎听到一个女子淡淡的冷笑。心中一凛,四下扫望,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朦朦胧胧说不分明。
却听纤纤蹙眉道:“也不知拓拔大哥遇见这些鸟兽没有?那蛮蛮鸟抓着了吗?”
拔祀汉笑道:“拓拔兄弟神功盖世,这些鸟兽遇见他多半也要溜之大吉。”
纤纤嫣然道:“那倒也是。”眼波流转,仍有担忧之色。
此时芙丽叶公主也已醒转,见父王昏迷不醒,心下焦虑悲苦。但她性子外柔内刚,知道眼下形势危急,群龙无首,自己身为公主,决计不能失态慌张;当下不动声色,镇定自若地与诸长老低谈,计议脱身之计。众人见她镇静若此,不由暗自敬佩……
蚩尤、拔祀汉与天箭与众卫士并肩而战,阻击前仆后继、纷涌而来的万千鸟兽。众卫士士气大振,高唱战歌,同心协力,原先残留的慌乱惧怯逐渐荡然无存。殿中诸寒荒显贵慌乱的神色也稍稍安定,但见女丑女戚冷笑不语,满睑不以为然,他们心中又不免直犯嘀咕。倘若传言当真,这诸多凶兽是寒荒大神以冰甲龙筋筝唤来惩罚八族的,他们这般抵抗岂不是更加触怒寒荒大神吗?
迷雾中,群峰之间的飞索急剧摇荡,无数寒荒卫士从其他诸峰赶来救援。万千飞兽凶禽桀桀怪叫着俯冲扑击飞索悬车,惨叫迭起,无数人影纷纷跌落茫茫白雾之中。
而西侧山崖,千余名卫士沿着栈道向南峰大殿汹涌而来,齐声高歌,或张弓怒射,或执盾横戈,突破恶鸟飞兽的重围,欲与死死相守大殿的卫士会合。
苦战片刻,南峰上也不知堆积了多少鸟兽、卫士的尸体,血流成河,迤逦其间。山风狂舞,满是浓重的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琴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