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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脸色变幻,一咬牙,疾奔而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消融阴元再说。刚才宋楚虽然轰杀柳月英,体内的阴元却是根本没有彻底的清理平衡,现在阴元反噬,自己又撑不住了。
“人以恩德待我,我必性命报之。”
红玉能为宋楚挺身而出,以武师级别剑指柳月英,宋楚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月英伤害红玉,这才顾不得阴元的侵蚀,强行提起一口气血轰杀柳月英。耽搁这段时间,宋楚体内阴元反噬的更加强烈了。宋楚叹口气,值了!人以恩德待我,我必性命报之,宋家没有忘恩负义的玩意。
宋楚小心翼翼的寻找安全的地方消融阴元,生怕被柳家玄界的强者找到。
宋楚也是自作多情,现在柳家的玄界可没有丝毫的心思对付宋楚,柳家玄界正混乱一片自顾不暇。
柳家玄界,山是青山,水是绿水,山水间白云飘绕,多有奇珍异草丛生山林,又有仙鹤衔枝,孔雀展翅……好一副仙家圣地的模样。
青山白云间一座雄伟的宫殿隐现,宫殿内一片肃然。一个高瘦的老妇高踞宫殿坐首,左右两旁分别站着一派老妇,一个个垂目屏息,气氛异常凝重。
“给我封闭玄界,彻查,彻查,彻查!冥神天盒竟然不见了,这是关系我族根本的大事!给我彻查到底!”首座的老妇近乎疯狂的咆哮。
大殿中其余人一个个震颤不已,自从有柳家玄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老祖宗发这么大的火。
雪国十二郡,凤鸣郡在最南端。雪国地势,西高东低,西面六郡多是山林荒原,人口稀少,各种野兽出没众多,奇异的草药也是众多。东面六郡,地势开阔平坦,适合种植粮食,人口也是密集。凤鸣郡也是偏属东面,属于富饶的州郡。
凤鸣郡北面紧挨着的州郡是青州郡,青州郡属于雪国东部的州郡,一片繁华胜景,百姓富饶。
青州郡的郡城青州城也是整个雪国数得上的大城,青州郡不但是多平原,粮食产量丰富,更是河道纵横,运输货物极为便捷。青州郡得天独厚的资源下,一茬茬的商贾巨富纷纷出在青州郡,有道是“十个官人八个商,七个富在河道上。”足见青州富商着实占了河道便利的大便宜。
青州城更是这些富商游玩逗乐的中心,青楼、赌坊、花船,茶楼、酒楼……青州城内应有俱有。有人常说,青州城内两种人最多,一种是大腹便便的商贾巨富还有他们生下的那些只知吃喝玩乐挥霍的大大小小的小姐公子们,另一种便是其余州郡受荒前来讨饭的流民。
青州的商贾巨富都很大方,碰到这些讨饭的一般都会赏几口吃的,渐渐的,青州城内讨饭的流民越来越多,俨然成为青州城的一大人口组成了。逃荒来的流民,有的结伙街口讨饭,有的在河道码头出苦力,有些机灵的被店铺掌柜看中作伙计……不管如何,这些逃荒的流民已经是青州城人口的重要一部分。
机遇不同,流民的差事也各不相同,不过,都是处在整个青州城最底层的一部分人。顶破了天,混的最好的流民也就是成为商铺的管事,永远也混不进青州贵人的法眼。
富贵大酒楼无疑是青州城最好的酒楼。富贵大酒楼坐落在青州城中心三叉河道的交界口,平日里来往客商船只不绝,极为繁盛。富贵大酒楼座北朝南,大门前面是一条官路,官路再往南就是三叉河道的码头。三叉码头是青州城最大的码头,河水深,河岸宽平,最适合堆放货物。
富贵大酒楼占据地利,客源不断。酒楼分为上下三层,底层大堂是招待过往匆匆的客商,桌椅比较简单。第二层是一排排的厢房,装饰也是富贵典雅。第三层是一个宽敞的戏台,戏台上有各种伶人吹拉弹唱,供商贾贵人休息娱乐。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富贵酒楼前人声鼎沸,足足有万人之多。万人是什么场面,那是人山人海,乍一看黑压压的一片脑袋。万人都是来富贵酒楼的,富贵酒楼的于老板却是高兴不起来。
包场!包富贵酒楼一天的场!
对于富贵酒楼的于老板来说,包富贵酒楼的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青州城的富商官家贵人遇到大事也经常包场,可是,今天要包场的却是一群打扮褴褛的流民。
平时这些青州最底层的流民,连富贵酒楼门梯都不敢迈进一步,今天却是叫嚣着要包场,于老板着实吃了一惊。
于老板挂着面对所有人都一样的职业笑容,问道:“可以,只要是客人,只要银子够,都可以包场。”
富贵酒楼一天的包场费是一千两银子,一个普通的流民伙计一年最多能赚十两银子,这还是要不吃不喝的攒着。一天的包场费,相当于这些流民一百年的收入啊!
“有,我们可不是来胡闹白吃白喝的,我们有银子。”
几个带头的流民招呼人搬来足足三个大麻袋,麻袋里装的都是铜钱。一百个铜钱能换一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就要十万个铜钱啊!整整三大麻袋。
于老板笑的有些僵硬了,也只能答应这些流民的要求。酒楼有酒楼的规矩,只要给钱那就是客人,做生意的没有拒客人于门外的道理。要是人家有钱,你于老板还不让人家进门,那就是瞧不起人了,传出去别人也会说于老板势利眼不地道。
于老板立即吩咐酒楼的伙计们置办酒宴,最高规格的酒宴,伶人的戏曲也要最拿手的戏曲。一切置办妥当,这足足一万多流民汇聚在富贵酒楼却是谁也不肯坐进去。这些流民包富贵酒楼的场自然不是为了自己吃喝,她们是要宴请客人的,如今客人还没到,她们自然不能入席。
这一天,整个青州城几乎停止了所有的运转。青州城的贵人虽然高高在上看不起这些流民,可是,所有的活计还得靠这些最底层的流民来做啊。今天却是邪门了,这些流民不顾自家掌柜的威胁,纷纷聚集到富贵酒楼门前,让整个青州城都停止了运转。
青州城郡守也是大为吃惊,派出得力手下带领青州城的军兵来到富贵酒楼,生怕这些流民闹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
黑压压的人群中一阵骚乱,一群身穿麻利青衣的女子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这些女子一个个眼眸晶亮有神,腰间挎着长剑,一看就是武道修行中人。
青衣女子开路,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美妇。美妇淡紫色华衣,微微发福,头顶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插拢,眼眸间透出焦急的神色。
“徐大老板……”
“这不是徐大老板么!”
徐大老板在青州城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整个青州城内一般的盐铁生意都是被徐大老板控制。徐大老板是青州城的头号大富商,就是牛叉到不行的青州郡守见了徐大老板也要给三分面子。
钱可通神,徐大老板虽然从未修行过武道,身边的高手却是不少。每个人都是有价钱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就能找到修为足够强大的高手护卫。
毕竟,天下武道修行中人真正斩荆棘破天灾一路踏上巅峰的高手太少了,更多的是修行到一半便被卡住的修行者。修行无望,也只能尽力的享受浮华人生了。
徐大老板身边跟着一个小丫鬟,小丫鬟一身鹅黄素衣,很是乖巧。徐大老板来到三叉码头,远远的眺望,又皱起眉头,喃喃道:“是谁泄露的消息呢,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小丫鬟头垂的更低了,小声说道:“是我……昨天不小心说露了嘴。”
“你……”徐大老板狠狠的瞪了小丫鬟一眼。
碧波生烟孤舟远,小舟泛江,夕阳红照,像是一幅美妙的山水画。
小舟?
轰隆……富贵酒楼前的人群轰隆一声炸开了,人人伸长了脖子,翘着脚仰望江河中驶来的小舟。徐大老板也顾不得训斥丫鬟,一下子紧张起来,盯着小舟看了一会,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总算是来了。”
“来了,来了,是花仙子来了,是花仙子。”
“花仙子终于来了,呜呜……三年了,终于又见到花仙子了。”
“花仙子来了,赶快让出路来,为花仙子让路。”
江河上小舟驶近,看得清楚明白,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正站在船头,一脸平静的看着红日落江的美景。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三娘。
人群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瘦小身影微微眯起眼眸,喃喃着,“花仙子,名头不小啊。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大家小姐才会看花三娘的书呢,这些流民……”
这个瘦小的身影自然是宋楚,宋楚为了方便缩骨异形,如今看起来和雪国的男子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为矮小。
“什么书不书的,花仙子是救苦救难的仙子,是我们的恩人。你要是编排仙子是非,我和你拼了。”
宋楚身边几个人听到宋楚咕嘟,立即怒目相视,一副要杀人的眼神。宋楚不由得讪讪点头苦笑,没想到花三娘的名声竟然这么响亮,在这些人的心中分量竟然这么重。
宋楚自然不清楚花三娘在这些人心中的分量。话说宋楚与红玉离别后,找了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调节阴元,随后便一路往北,今天才刚好来到青州城,没想到竟然在青州城遇上了这么一场盛会,还是迎接花三娘的盛会。
花三娘写点鬼神异谈,那都是无聊下来了兴致的随笔之作。花三娘游历天下,不是为了观赏名山胜景,而是为了采集药草,精研医术。
雪国曾经流传一句话,“想找花三娘么?哪里有瘟疫爆发,哪里有荒情难民,哪里就有花三娘的身影。”
游历十余年,花三娘不知道解救了多少瘟疫垂死的病人,不知道救助了多少逃荒的难民,数不胜数。花三娘的名字,在底层的流民中,那就是救苦救难的仙子。
不说其它,就是青州城中,这些底层的流民,多半都受过花三娘的恩惠。
第三卷 皇朝驸马 第二百四十章 病人
江风徐徐,夕阳映红彩霞,远远碧波升起一层淡淡的烟气。花三娘独立船头,一身白衣如雪随风稍稍鼓动,像是一幅永恒孤寂的图画,如痴如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宋楚不由得低声吟唱出来,花三娘容貌算不得绝世,却是有绝世的气质,眸如点漆,带着一股淡然的风韵。不是拒人千里的冷艳,不是高高在上的超脱出尘,不是如火如荼的妩媚,是一种淡然,淡然中环绕着一抹浅浅的忧伤。
与花三娘的淡然相对照,河岸上却是沸腾起来,像是一口煮粥的大锅咕噜咕噜的翻腾。每一个人都想往前挤一点,能够与自己的大恩人靠的跟近一步。
徐大老板带来的护卫,拼命为徐大老板挡出河岸上一块空地,徐大老板急忙整理衣冠,期盼的看着花三娘的小舟。宋楚眨眨眼,得挤!宋楚轻轻一震,浑身的骨头像是融化一般,在拥挤的人群中见缝插针,身体薄薄的像是一张纸片在人群游动,不一会 ,终于挤到了码头的最前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花三娘身上,对于人群中不起眼的宋楚倒是都没有在意。靠!宋楚立定脚跟,差点被人群挤到水里,不由得猝骂一声。
哗哗哗……双桨拨水,船头靠岸,小舟上的船家率先跃上河岸拴好缆绳,扑上一张木板。花三娘看着河岸上热情迎接自己的人群,微微摇头轻笑,开口说道:“大家静一下。”
花三娘开口说了五个字,声音不高,却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沸腾的河岸寂静下来。上万双眼睛激动的看着花三娘,花三娘叹口气,说道:“大家能记得我花三娘,我很知足。不过,大家的这般热情隆重,三娘却是担当不起啊。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吧。”
“担当得起,担当的起。当年俺在逃荒路上染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