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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行之觉得无法看下去之时,却听上官剑城病态一般神经质地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秋娘。前些时日,你不肯履行妻子的基本职务也就罢了,毕竟我是受伤在床。而在我伤势痊愈之后,你居然还找各种借口,百般推脱。而且,你与秋娘之间是有着细微差别的,别人看不出也就罢了,我作为他的枕边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哈哈哈哈!我不管你是谁,敢耍我,先舍身于我再说!”
上官剑城说着,动作更加粗暴起来。而被上官剑城扔在床上的杜秋娘,此时也是满脸惊慌,很是惊吓般地喊道:“剑城,你想干什么?!我就是秋娘啊!是真的!”
柳行之看着房间里面奇怪的夫妻二人,突然也很想知道这个杜秋娘是不是真的,因为在他送点苍老儿来上官堡的那一天,杜秋娘看他的眼神,他也觉得很熟悉。
而凤九桑看着即将受到欺凌的浣流涟,真有一种想要冲进去救她的冲动。毕竟浣流涟的内力,现在还在被她封锁着。
即便在浣流涟内力完好无损的情况之下,她也不一定是上官剑城的对手,更何谈现在?上官剑城若是没有点儿真材实料,怎么可能坐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之上?又怎么能被南无敬亭看上,收在他的手下?
就在这时,却见上官剑城一抬手,一下子撕掉了杜秋娘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浣流涟的本来面貌。正在上官剑城看着浣流涟的真实面貌发愣之时,浣流涟趁机使尽全力,从床上下来,惊慌地往外跑去。
杜秋娘这一跑不当紧,却被柳行之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这么熟悉的一张脸,不是浣流涟是谁。柳行之此刻,终于明白,难怪那天她看自己的眼神很熟悉,也难怪,凤九桑现在拉着自己来上官堡。
柳行之之前知道杜秋娘不会武功,对她的娇弱无力,倒也没在意,而现在知道这个“杜秋娘”是浣流涟假扮而成之后,便有些惊讶了。因为柳行之非但知道浣流涟有武功,还知道她的武功并不差。而此刻看来,眼前的浣流涟,分明就是没有武功的。
这点,浣流涟假装不来,柳行之也不会看差。
“那天,你追着白薇出去之后,摇青天与乱影来到了虞美人院落,而且,在流涟决定跟摇青天走之时,我用丸药封了她的内力。”凤九桑似乎有些歉疚地解释着说道,没敢看向柳行之,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是,怕她再滥用武功胡作非为而已……”
浣流涟刚逃到地上,没来得及跑远,却又被上官剑城更加粗暴地抓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是皇帝的老婆,今个儿落在了我手里,我照样非吃了你不可!”上官剑城狠狠地说着,脸色因激动而胀红,呈现出一片猪肝色。
浣流涟没有内力,值得在上官剑城手里拼命挣扎着,然后惊恐地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南无彦的二王妃!你胆敢动我,我就把你千刀万剐!来人啊!救命啊!”
上官剑城一听浣流涟大喊大叫,便欲抬手往她脸上打去,还一边大声地说道:“臭婊子!我让你喊!我让你喊!”
就在上官剑城的手就要落在浣流涟的脸上之时,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拦了下来。上官剑城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只得老老实实地停在那里,然后向这个来人打量过去。
浣流涟在上官剑城的一巴掌即将打下来之时,惶恐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却没挨到火辣辣的耳光,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上官剑城的手,几乎挨着自己的脸停在了那里,他的胳膊,正被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师兄,是你……”浣流涟一看救下自己的人竟是柳行之,两眼泫然欲泣,无不感激地说道。
上官剑城虽不认得十年都躲在南无王府虞美人院落里的浣流涟,但他却还是认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二郎中柳行之的。此刻听浣流涟喊柳行之为师兄,当下愣在了那里。
浣流涟趁机从上官剑城的手中挣扎出来,躲到了柳行之的身后。上官剑城一看局势,便欲出手,与柳行之打斗。这时,凤九桑似乎也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这间房间。
上官剑城可是一个带着武林中人去大闹过栾凤阁里的人,栾凤阁的阁主凤九桑,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当日,若非凤九桑直接开门允许他们进去,他们只怕先被栾凤阁的众女子折杀了一部分吧?
而且这一部分,也不会是很少的一部分。
浣流涟一看凤九桑进来了,当即看着她,勉强艰难一笑,无比激动地喊道:“师姐……”
此时,上官剑城更加震撼了!原来这个来上官堡假冒杜秋娘的女子,非但是不二郎中柳行之的师妹!也同样是栾凤阁阁主的师妹!也就是说,不二郎中与栾凤阁阁主,竟然是同门师兄妹!
得知这个情况的上官剑城,在出手之前,已经觉察到自己必败无疑了。单跟柳行之一个人打斗,他自认为还有胜算,加上凤九桑,那便等于自己白白上前送死。而且,上官剑城心里很清楚,这个送死,当真就是送死,因为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生还的余地。
既然是送死,上官剑城自然不会这么做。
若是上官剑城连这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常识都没有,江湖武林在他的统帅之下,岂非早就一败涂地了?所以,上官剑城便趁柳行之与凤九桑都在关心浣流涟之时,跃身而起,直接逃了出去。
毕竟在生死存亡面前,面子就不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了。既然不是很重大的问题,上官剑城又何必在乎。更何况,一次不在乎,又不会对自己武林盟主的英名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上官剑城逃出去之后,柳行之和凤九桑并没有跟着追出去,反而是继续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盯着浣流涟看。
浣流涟看着柳行之,怕他责怪自己,当下开始解释道:“师兄,不是我非得离开摇青天来这里假扮杜秋娘,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而且,上次你送点苍老儿来时,我就用眼神暗示你,要你救我走,可是,你一心都在他们身上,没有顾及到我……”
浣流涟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几欲哽咽着说不下去,仿佛身不由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而凤九桑站在旁边,听浣流涟说的这些话,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明明是浣流涟自己的选择,却偏偏说是被迫的不得已,还把这一切归咎于柳行之不关心她,没有救她出去。
无论如何,浣流涟这么一说,似乎这一切所有的罪过,都在柳行之身上了。这招移花接木用的,也真是太过明显低劣了。
只是,柳行之并没有否认,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掏出了一枚丸药,递给浣流涟,然后关切地说道:“流涟,给你,解封你的内力。”
凤九桑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一个用毒药,一个用解药,他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冤家。
浣流涟接过丸药吞了下去,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向丹田汇聚而来,如同经历过一个枯寂的寒冬之后,万物都止不住地复舒,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流涟,你往后有什么打算,要跟我们一起走吗?”凤九桑看着浣流涟慢慢红润的脸色,知道她的内力已然开始恢复,微笑着问道。毕竟柳行之的解药,凤九桑从来都不怀疑其功力。
“不了,师姐,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浣流涟说着,又是低下了头,似乎对凤九桑的诚意相邀感到抱歉。
“嗯。”凤九桑慢慢地答应了一声,再无言语。
“那好吧,流涟,你自己保重,我和阿桑也要回去了。”柳行之温声说道。因为柳行之很了解浣流涟的性格,便也没有勉强她。
“我会的,师兄师姐,你们也要多保重。”浣流涟说着,看向了柳行之和凤九桑,好像心里有着千般万般不舍,却又不得不分离一样。
“等你忙完,我们找来三郎一起回去看望师父吧。”凤九桑笑着说道,已经拉着柳行之往外走。
浣流涟面对这样的邀请,更加无话,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去见师父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要一辈子不见,就这么躲起来吗?
浣流涟不知道。
但不知道的浣流涟,并没有为这件事情而困扰,因为她嘴角边暗自得意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124】 二王妃惩罚人的有趣法子
上官剑城从房间里惊慌失措地逃了出来之后,心里想的全都是柳行之与凤九桑师兄妹之间的关系,甚至是这个来冒充杜秋娘的女子,也是他们的师妹。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三个,都是一伙儿的?
上官剑城一边快速飞奔,一边想着近日来这个假冒的杜秋娘做过的事情。比如,怂恿上官灵灵和上官颖儿进宫,比如抬出点苍老儿救了自己一命,别的,也没有做什么大事,或者说是坏事。
就在上官剑城即将走到上官堡的大堂里,准备号召整个上官堡里的人,一起对抗柳行之、凤九桑他们三个人时,却见上官堡的大堂里,堂而皇之地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而且,上官堡里的众多仆人,似乎都隐匿了一般,一个都没有出现。
上官剑城看到这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似乎也没有觉得很意外,当下快速地走进了大堂,然后扑通跪在他面前,恭敬地说道:“江湖野民上官剑城,拜见南无小王爷。”
这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是南无王府的世子,南无彦。
“起来吧!何必多礼。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南无敬亭的一个贵客呢。”南无彦笑着说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走到了上官剑城面前,继续说道,“而且,刚才那场戏,你演的还不错。”
南无彦说着,笑着看向了上官剑城,似乎真的在嘉奖他一般。
上官剑城起身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南无彦的笑容,便低下了头,谨慎地说道:“我只知道小王爷是让我在有人来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揭穿假扮秋娘的这个女子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来的人竟然是不二郎中柳行之和栾凤阁阁主凤九桑……”
“那又怎样?你堂堂一个武林盟主,这么畏惧他们两个作甚?!”南无彦依然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般的狠戾。过了片刻,南无彦又继续喃喃地说道:“我本以为他们两个上午就会过来,没想到直到傍晚才来,看来凤九桑,还真是不够关心浣儿的死活啊!”
原来,南无彦知道白薇把杜秋娘就是浣流涟的消息透露给凤九桑之后,便断定了凤九桑会来上官堡。于是,在一大清早,南无彦便来到了上官堡,并告诉上官剑城,这个杜秋娘是假的,让他发现有外人窥探之时,演一出揭穿杜秋娘真实身份的好戏。所以,在柳行之与凤九桑躲在窗户边偷看时,刚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我……我……”上官剑城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一时着急而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因为上官剑城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南无敬亭死后,南无彦对南无敬亭的称呼,不是“爹”,而是直呼其名。也就是说,南无彦的行事作风,在乖戾狠辣之上,已然超越了南无敬亭。所以,南无敬亭死后,南无彦来上官堡收买上官剑城,上官剑城便只能毫无反抗余地地答应了。
“我虽交代你按吩咐揭穿浣儿的身份,但没有让你用这么粗暴的方法啊!”南无彦似乎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等会儿浣儿过来,看她想怎么收拾你吧!”
“我……我想问问……秋娘现在在哪里……”上官剑城结巴着,终于把一句话说了出来。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你乖乖地等着浣儿,她比较清楚。”南无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