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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才能一举杀掉那八个高手。当时,你们参与计划的是十个人,老头子没有去,另一个没有去的便是你。因为你心里也不相信自己的武功,担心有去无回,便欺骗他们八个去,自己躲起来不去。最后,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时,你才坐收渔翁之利。”
这说话的女人,正是胖婆。而且他们讨论的事情,隐约听来是,似乎是当年传说的青远在一夜之间连杀八大高手的背后之事。前几天,李四眼和胖婆曾在家里说起过这事,所以李二此时听来才觉得有些眉目。当时,李二还奇怪爹娘怎么知道,此时才明白,原来竟是他们亲身参与的。
“哈哈,说的太好了!”另外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响起,只听他继续说道:“谁说我没去?我没去又如何得知你们也没去?我当时只是没跟他们混在一起,躲起来偷袭而已,还趁机刺瞎了他的双眼。其实,他开始并没有准备杀害那八个人,只是眼睛瞎了之后,一时狂性大作,把他们八个都杀了。我当时害怕的要命,躲起来屏住呼吸装死,因为他的眼睛刚刚瞎掉,还没适应这种黑暗,所以没觉察到我只是装死。等到大战彻底结束之后,我才偷偷地爬起来跑了。唉,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惊胆寒呐!那一战,死伤也真是太惨烈了!不过我很高兴,因为在一战之后,他便不再饲养鞭红蚁,而且能成为我日后竞争对手的人,也一并死了八个。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李二也很熟悉。即便每次见他时,他都蒙着一块黑布,但他说话的声音,自己却是如何都不会忘的。因为,这人正是李二和李三的师父,一个神秘的高手。
师父从小教李二和李三武功,李二学棍法,李三学刀法,所以很是亲近。只是每次见面,师父都蒙着脸,是以这么多年来,李二和李三并未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而且师父从未向李二和李三说起自己的姓名,李二和李三问时,他也只说叫“师父”便可。
李二和李三不甘心,就磨着李四眼和胖婆问,只是每次李四眼都会吹胡子瞪眼,把他们兄弟两个骂了一顿。就连向来和蔼可亲、跟他两个一起玩闹的胖婆,谈及此事,也是严肃地批评了兄弟两个,还说打探师父的姓名是对长辈的不尊敬,让他们两个不准再提这事。兄弟两个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作为孩子,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问,也算是对师父的一种敬重。
记得很小的时候,李二和李三总是想跟踪师父,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可是每次他们两个跟着跟着就不见师父的身影了,师父好像隐身一般,在他们前面消失。师父也知道他们两个在跟踪着,但既不回头斥责他们回去,下次见面也不提,只是不让他们跟到而已。
李二回忆着跟师父一起学武的点点滴滴,忽然再次被屋里的说话声音拉了回来。
只听李四眼说道:“当年,我们武林正统与西域并无纠葛,两边和平相处。自从他来了之后,你便故意挑起事端,想借助武林大乱来趁机夺得自己的地位。这十大高手围攻他的策略虽然失败了,但八大高手一夜丧命,而我心有牵念,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机关算尽,时至今日,你并未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二十年来,你拿小二和小三的性命作威胁,逼我们老两口为你送来小孩子,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哈哈哈哈,现在,现在他又出现了,他很快就要到这里来报仇了!经过这二十年,我和老婆子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想通了。我们苟活了这么些年,早就该死了。再说,直到今天我才恍然明白,没有自由的生命,我们要它作甚!”
胖婆紧跟着说道:“是啊,我跟老头子相处了这一辈子,也心满意足了,现在小二和小三都长大了,一切陈年旧账,都到了做了断的时候了。只希望,你看在师徒一场,看在他们为你做了很多事情的份上,饶了小二和小三吧。”
李二在外面听到胖婆说这几句话,担忧他们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果真,胖婆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有拔剑的声音。李二刚想大叫着跳起来,却被胖和尚拉住堵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屋里响起两下拔剑的声音,李四眼和胖婆都“啊呀”一声倒在地上。只是李二并不能看到,此时,李四眼和胖婆两人都匍匐在地上,身上各插着一柄剑,似乎在含情做最后的凝视。
老来一辈子,不愿死在别人的手上,二人便双双拔剑自刎。其实早在来蟠桃山庄的路上,李四眼和胖婆就做好了有来无回的打算,下午又有幸听了灰衣和尚的一席真言,便看开了这些年执迷不悟的事情。
那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又响了起来,只听他狂笑着说道:“哈哈!好啊,你们真好啊!二十年前,你们为了肚里的孩子,不惜去告密。而今,你们又为了他们,居然双双自杀在我面前!他就要来了!他就要来找我报仇了!为什么你们宁愿死都不跟我一起对付他?!为什么?!这些年,我们不都是站在同一面吗?!”
“你……早晚……都会遭报应的……”李四眼趁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说道。
外面,李二听到李四眼和胖婆死去的声音,知道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兄弟两个,奈何被花和尚拦着,没法冲进去救他们,或者陪他们一起死。李二只觉得自己现在好没用,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别人逼死,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忍不住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悲痛不已。
李四眼说完,那男人似乎很生气,拔出他身上的剑,又用力在他身上刺了数下才停止。李二听到剑刺入肉体的声音,知道父母又遭大罪,便使足了全身力气挣脱了花和尚的束缚,开口大叫道:“爹——”
奈何李二一个音还没发完全,花和尚便点了他的穴道,拉着他一起沉入了湖底。
屋里的男人显然听到了这声叫喊,便瞬间快步走了出来,哈哈大笑着说道:“是小二还是小三来了?师父好想你们啊!出来见见师父吧?这次师父不蒙着脸啦,你快出来吧!”这男人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在院子里到处找着。
李二被花和尚点了穴道,潜伏在水底,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外面没有声音了,花和尚才小心翼翼地把李二拖出来,回到刚才换衣服的房间里。李二换回他原来的衣服之后,花和尚才把他送回到灰衣和尚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并且把他刚才穿的这套僧袍给他留了下来。
等花和尚走后,李二忍住满腔怒意,默默地含泪躺在床上。他不熟悉这里的局势,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在与李三汇合之后,再做打算。李二又想起刚才听到的爹娘与师父的对话,知道是他们所有人对不起青远,难怪自己见了青蝉这小丫头这么喜欢,原来是冥冥之中欠她的。这时,李二便想到去隔壁房间里看看青蝉。
李二站在摇木木他们房间的门外,看了一下最左边本来爹娘住的房间,想到他们晚上还在这里吃饭,此刻却已双双魂归阴间,一瞬间止不住泪流满面。李二定了定情绪,轻轻地敲响了摇木木房间的门,只是,里面没有声音。
李二心里一紧张,使劲儿伸手一推,门果真自动开了。只是,里面的两张床上,一个人都没有!四个小孩子全都不见了!
难道刚才花和尚叫走自己,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是计,自己不去的话,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害死父母的仇人,居然是自己心里最尊敬的师父!如果不是计,又怎么会趁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偷走了四个孩子!
谁把孩子偷走了?把他们弄去哪里了?为什么在刚来到蟠桃山庄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他留在这里,这四个小孩子是不是就不被偷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死的是父母而不是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想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了,也不用想着为父母报仇。李二一阵头痛,没有一点线索。突然间才明白,也许,父母忍受了二十年的身不由己,此刻双双自杀死去,也算是一种解脱。
在蟠桃山庄里跟着花和尚一起走的那许多路,加上一连串事情的发生,李二真心觉得自己在体力和精神上都面临崩溃了。以前,李二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能解决的,在解决之前,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一条命。而现在,他突然怀疑了一切存在,怀疑了以前信奉的真理,活着的为了责任和义务而痛苦,还不如死了的得到一个大解脱。
李二精疲力竭地躺在摇木木他们房间里的床上,左右两边的两个房间里都空空荡荡,不太久之前,三个房间还都是满满的。
慢慢地,李二终于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李二,还在通庙当铺的院子里,那是他五岁生日的时候。全家人坐在院子里一起吃饭,师父也在,师父说要好好教他武功,将来不受人家的欺负。他很高兴,开心地笑了。
只是,梦里的师父并没有蒙着脸,可为什么李二却看不清师父长什么样子?师父到底是谁呢,为何李二只记得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020】 塔楼前的祭天仪式
三月草长莺飞,三月桃花盛开。
桃花盛开的季节,怎么会有桃子?没有桃子,蟠桃大会又如何开?难道蟠桃大会并不是吃蟠桃,而是赏桃花?
可是三月十七日已经到了,蟠桃大会就要开始了。
早晨天刚微微亮,铁汉就醒来了。铁汉今天心情特别好,一醒来就站在红红的锅炉边,把黝黑的刀在火上烤的通红,如太阳一般的耀眼明亮。然后又用深井的冷水一淬,刀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还伴有一股股飘渺的青烟,这时,刀的准备工序才算完成。
锅炉旁边的屋子里,有四个孩子,这四个孩子是昨天夜里铁汉从山庄深处的一间客房里带过来的。说是带,其实也算是偷过来的,因为当时带四个孩子过来的时候,他们四个本身并不知情。
每次有“仙桃”来,都是那个灰衣和尚给铁汉送来,这次,却是铁汉自己过去取的。铁汉去的时候,是深夜,整个山庄很安静,只有皎洁的月亮洒着濯濯光辉。
灰衣和尚交待铁汉说,四个“仙桃”在中间的那间客房,他便径直去了。等走到屋里一看,果真,四个孩子安安静静地在床上熟睡着。铁汉便给他们熏了一些迷药,然后把他们抱来这里,直到现在,估计这四个小家伙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
其实这样也好,他们睡着了,就不知道疼痛了。铁汉想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准备着的刀。
铁汉知道,昨天下午有三个大人提前来到了蟠桃山庄,而且还带着四个孩子。看那双眼一周有着墨色痕迹老头的形貌,铁汉猜得出来,他便是常年给蟠桃山庄供“仙桃”的客人之一,李四眼。这么说来,看在李四眼常年奔波有功的份上,庄主竟然给他发请柬来参加蟠桃大会了。不然,再给李四眼十个八个脑袋,他也是不敢擅自进蟠桃山庄来的。
这里,在蟠桃山庄深处的地下室,没有人能找到这里的。即便是山庄的主人,也不会轻易到这个神秘的地方。铁汉这么一想,笑的更开心了。既然没有人来这里,那么他就是这里的上帝,这里的王,他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至少,对于这几个孩子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地下室里,被满屋墙壁上挂的烛火和锅炉中的炭火照的很明亮,地面之上,三月的娇媚阳光更明亮。
李二躺在床上,一夜几未阖眼,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头绪地摆在他面前。而且这些事情,并不是粗茶淡饭那么简单,而是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