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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被剜心五角钩的任何一个钩子钩到,轻则少一块肉、掉一根骨头,重则丢了小命。小命都丢了,其他的保留着,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正当戏老六把剜心五角钩以极其强势的内力抛向白玉无常时,却见听戏楼的大总管园春笑着走了进来。而且,园春还是笑着说道:“六老板,何必如此心急啊?”
与此同时,白玉无常连同罩在他身上的铁笼子,一起向旁边移开了五步的距离。一瞬间,戏老六的剜心五角钩便直直地落了个空,完全没有挨着白玉无常的衣边,甚至没有挨到铁笼子!
这怎么可能!铁笼子明明嵌入地板中很深,怎么可能挪动!
戏老六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发生的!却见此时,园春手上晃动着一枚银晃晃的钥匙,并笑看着戏老六。原来在园春进这间屋子之前,已经帮白玉无常打开了铁笼子嵌在地下的锁!
戏老六此刻才明白过来,以前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地求财的总管园春,才是老爷安插在自己身边最可怕的一枚棋子。看来之前,真是太小看他了。
戏老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然后有些惊愕而又愤怒地说道:“你……你……竟然是你!”戏老六说完,又快速挥动手中的剜心五角钩,快速地向园春抛来,像一条蟒蛇一般对着园春吐信子。
园春看着飞向自己面前的剜心五角钩,也只是笑笑,然后迅捷无比地飞跃起来,双手抓住罩在白玉无常身上的铁笼子,向上方拿起来之后,迎向了戏老六的剜心五角钩。没想到,园春的力气,竟是如此之大,居然能徒手拿起这么重的铁笼子!
霎那之间,铁钩撞向铁笼子,火花四溅。园春双手拿住铁笼子,灵活地转动着,与戏老六的铁钩缠绕在一起。最后,戏老六的剜心五角钩钩在铁笼子之上,又被园春把铁链子层层缠住,丝毫动弹不得。内力不支之下,戏老六的剜心五角钩终于脱手而出。
园春嘴角微微一笑,这才转身抱拳,对白玉无常躬身施礼,恭敬地说道:“小人救驾来迟,还望白大人恕罪!”
在园春与戏老六打斗时,白玉无常只是默默地看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眼见着戏老六的剜心五角钩已经脱手而出,白玉无常才收好手中的白玉算盘,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白玉无常既没有看园春一眼,也没有看戏老六一眼,只是用诡异的声音很是平静地说道:“反正他也付不起我的杀人费,就交给你处置吧。”
白玉无常说完,飘飘忽忽地走了出去。与其说是走出去,倒不如说是飘出去更为贴切,因为白玉无常走路的步法,像极了鬼魅的飘动,当真邪乎的不同寻常。
就在白玉无常即将出门的一刹那,戏老六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是你!原来竟然是你!哈哈哈哈!”戏老六大笑着,看向白玉无常,直直地盯着他腰间的部位。
白玉无常的腰间,不过是挂着一枚看似很普通的玉佩,寻常的男子,只要想戴,自然都可以佩戴。戏老六看着白玉无常腰间玉佩时惊讶的神情,难道是因为这枚玉佩便是白玉无常身份的象征?只是戏老六怎么认识这枚玉佩?难道他以前曾经见过?
在戏老六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白玉无常已经飘到了房间外面。房间里面,却是“嗤”的一声响,有剑刺入人体的声音。
再细看来,园春此时正手握一把剑,站在戏老六面前不远处,剑身上,还有鲜红的血液往下滴着。鲜血滴到硬硬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
戏老六呢,他此刻已经不是在站着,也不是在坐着,勉强可以说为,在躺着。当然,戏老六也不能再说为一个戏老六了,而应该说为两个戏老六。也就是说,两个戏老六都在地上躺着,殷红的血液汩汩直流。
在白玉无常出门的时刻,园春飞身跃到戏老六面前,挥剑拦腰砍向戏老六,剑落之处,戏老六的身体也断为两截。带腿的那一截,似乎还有些痉挛似的跳动,带嘴巴的那一截,也在动。只见这半截戏老六,嘴巴动动地说道:“是你……原来竟是你……”
今天不止让戏老六觉得没有白活,也同样让他觉得没有白死,因为他死的时候,嘴角边还扬着满足的笑意,说着“是你,原来是你。”
“是你”,这两个字,戏老六说了好几遍,他既满意自己知道了园春是在背后捅自己刀子的人,也满意自己好像知道了白玉无常的真实身份。
那又如何,此时戏老六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哦,不,应该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了。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把别人的秘密泄露给大家,知道的再多,似乎也只能带进了棺材里。
园春看着再也不会泄露别人秘密的戏老六,看着他微微蠕动着的嘴巴,才笑着对他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觊觎你的这个位置,也已经很久了!你必须死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房间里面,烛光依旧跳跃着闪烁。房间外面不远处,鲜血也同样汩汩流淌。有一个裹着床单的年轻女子,倒在汩汩流淌的血泊之中,她,也同样是被剑拦腰砍断为两截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058】 听戏楼还是那个听戏楼
五行城还是那个五行城,听戏楼还是那个听戏楼,城里的老百姓还是那些老百姓,爱听戏的戏迷们还是那些戏迷们。
刚吃过早饭,趁着炎热的太阳还没有出来,五星城里的戏迷们,便陆陆续续地去往听戏楼。白芷虽然走了,听戏楼还在,听戏楼之前的头牌戏子还在,而且这个时间点,刚好能赶上听戏楼的头场戏。
因为五行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哥儿们,都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不会赶早去头场,听戏楼里的人便不会有很多。为了扩大生意的影响力,听戏楼的头场戏向来都是半价收费,以刺激那些爱看戏却没有足够银子的普通老百姓们。
这去往听戏楼的一路上,还真是奇怪,既有人来,又有人往。只是碰到了一些熟悉的人,才会相互招呼着说几句话。
“唉呀,你这大清早的,也是要往听戏楼赶头场啊?”一个从听戏楼方向回来的人,看到另外一个去往听戏楼方向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说道。
“是啊,怎么啦?你好像是从听戏楼回来的啊?怎么,人太多没买到票?”这个去的人也招呼着回答道。
“才不是,我给你说,听戏楼里的六老板昨天夜里……”这个回来的人颇为神秘地说着,把手横架在脖子上,做出一个“割”的姿势,示意六老板昨天夜里不幸死掉了。
“真的假的啊?!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这个去的人好像有些不相信,继续疑惑地说道,“我前几天去听戏楼里时,还看见六老板热情地招呼客人,怎么突然间说去就去了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回来的人见他不相信,又小声地说道,“不瞒你说,我这刚从听戏楼里回来。听戏楼大门口原来挂着的大红灯笼,现在全换上了白布,而且那个园总管还在门口站着,向来的听众们道歉。园总管说,六老板不幸去世,听戏楼里的仆人们无限哀悼,是以听戏楼关闭七日,在这七日里不开门迎客……”
正在这个回来的人小声地说着他在听戏楼的见闻时,又有两个从听戏楼里回来的人从他们旁边路过。
其中一个边走边说道:“唉,人生莫测啊!没想到听戏楼里一直很精神的六老板,居然在一夜间去世了,想想生命真是脆弱啊!”
另外一个人也感慨地附和着说道:“是啊,真是没想到啊!看来我们接下来的七天都没有好戏听咯!不知大街上的那个马戏团这几天还来不来,不然,真是没意思啊……”
听到这两个路过之人说的话,这个准备去听戏楼的人只得叹着气,调转了方向,有些失望而又无奈地说道:“走吧,回去!可惜我今天起了一个大早,还让婆娘麻利地做好了饭啊!”
“谁说不是呢!往后,听戏楼就是园总管的天下了!”
两人说着,一起往回走去。大街上,依然是有人来,有人往。断断续续,却又络绎不绝。
五行城还是那个五行城,听戏楼还是那个听戏楼,园春还是那个园春,仆人们还是那些仆人们。
听戏楼的门前,也很奇怪。园总管,哦,不,此刻应该称为园老板。园老板看起来一脸悲伤,两眼发红,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仿佛因为戏老六的死伤心过度,难过了很久一般。
园老板站在听戏楼的门前,看着一个个来往听戏楼里的人,只是向他们说明听戏楼里发生的不幸之事,并告知他们听戏楼将要关门七日,以表示对六老板的尊敬之意。但看起来悲伤过度的园老板,却没有邀请这些戏迷们进去,让他们为戏老六上柱香的意思。
园老板没有邀请他们进去,也许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等级不够而已。果真,正当园老板与一个老百姓模样的戏迷说话之时,却见一个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旁边也没带个丫鬟。
这个黑衣女子,正是栾凤阁的阁主,凤九桑。
“凤阁主,你来的真快啊!”园春看见凤九桑来了,赶紧往门外走去,表情沉重地迎接凤九桑。
“还好。一大清早,收到你送过去的讣告,我这不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凤九桑毫无表情地说道。
“凤阁主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你一直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而穿黑色的衣服,去赴死人的丧葬会,岂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园春看向凤九桑,有些谄媚地说道。
园春这句话说得颇有调笑的意味儿,只是在这个场合下,即便他再想笑,他也不能,而且也不敢。
“死人的丧葬会……是啊,六老板已经死了。”凤九桑说着,突然看向园春,继续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么,我就先恭喜园总管了!哦,是恭喜园老板!往后还靠你的听戏楼,帮着我小小的栾凤阁呢!”
“不敢不敢,听戏楼依旧是六老板的,我只是六老板的一个小总管,哪敢僭越本分。”园春说着,仰头对天抱了一抱拳,以示尊敬戏老六的在天之灵。然后,园春又沉痛而恭敬地说道:“既然是老朋友来了,赶紧进去给六老板送送别吧!”
园春说完,亲自走在前面带路。园春上一次与凤九桑当面打交道,还是为宴请白芷来听戏楼,按照戏老六的吩咐去栾凤阁里买酒。而现在,又是一次当面的交道。只是上一次,园春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总管,而现在,他却是一个大大的老板。
身份与地位的差别,自然能引起感觉与心情上的差别。所以,上一次去栾凤阁里买酒,园春还有些紧张,而这次带凤九桑去看死去的戏老六,园春却感觉有些春风得意,颇有东道主的风范。
听戏楼偌大的院子里,都被凄凉的白布包围着,里面的所有仆人,头上也都系着严严整整的白布。看来,戏老六的去世,对听戏楼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挺大的。
戏老六的棺材,停放在听戏楼一个平时用于接待贵客的客厅里,客厅不大,坐北朝南,但摆设与家具绝对是上流的。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停放在客厅的正中央,架在两条长长的板凳上。客厅的最里面,放有一张供桌,供桌的正中央,摆放的是戏老六的牌位,牌位正对棺材的头部。
凤九桑跟着园春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停放戏老六棺材的客厅。客厅的两边,各站一排穿着白衣、系着白布的仆人。
这两排仆人各个脸上都是极其哀痛的表情,像是死了自家亲爹一样。不过,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