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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杜秋娘不在床边坐着的时候,又是在哪里坐着呢?答曰,在一个男子腿上坐着。
上官堡是武林盟主的宅院,院里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地方是他们坚决不能进去的,那就是盟主夫人杜秋娘的佛堂。佛堂在宅院的角落里,平日并不会有人经过那里,更不会有人特意进去。因为他们都知道,杜秋娘信佛,每天总会在佛堂里呆上几个时辰,根本不足为怪。
佛堂不大,但也不小,作为盟主夫人的佛堂,太小了,岂不是失了盟主的脸面,甚至失了全武林的脸面。杜秋娘正是在不大不小的这佛堂里坐着,而且是在一个男子的腿上坐着。
很显然,这个男子并不是杜秋娘的丈夫,上官剑城,因为上官剑城此刻还躺在床上养伤。
“柳行之把点苍老儿送过来的时候,没看破你的真实身份吧?”这个男子轻轻地挑起杜秋娘的下巴,暧昧地笑着说道。
“小王爷,跟你做了十年的夫妻,难道我的易容技术,你还信不过?”杜秋娘眼神一闪,勾魂摄魄地看着这个男子说道。
原来这个男子,正是南无王府的小王爷,南无彦。而这个“杜秋娘”,却是浣流涟易容假扮而成。
“信得过,怎么会信不过呢!你能剥了白薇的脸皮,自然也能剥了杜秋娘的脸皮。拿真人的脸皮来易容,几乎连我这个知情人都看不出来,别人又怎么能看的出来呢?不过,若非杜秋娘本身就不会武功,而且别人又对她极为尊敬,只怕你还不能这么顺利地假扮她呢。看来凤九桑封了你的武功,于此事而言,倒也不坏。”南无彦说着,笑着在浣流涟的粉腮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又附在浣流涟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还真别说,虽然杜秋娘的这张脸没有你的那么妖娆妩媚,但也确实透露出了一种成熟女性的母性美!”
“呸!”浣流涟轻啐一口,妖娆地笑着说道,“一个没生过孩子的杜秋娘,能有什么母性美!你可别说上官灵灵是杜秋娘生的,上官灵灵会很生气的,死去的盟主夫人也会很生气的!!”
“哈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南无彦哈哈一笑,忽而正色说道,“流涟,你出的让上官灵灵与上官颖儿进宫的这个主意很好,所以还得劳烦你继续做杜秋娘,在这里等着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南无彦说着,又想去亲浣流涟。谁知浣流涟偏把脸一转,不太高兴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南无彦看着撅着小嘴生气的浣流涟,才笑着说道,“怎么,十年的枕边夫妻,都比不上跟上官剑城这个糟老头子过了几天?这才跟了他多久的时间啊,居然都不让我碰了!不过现在倒好,他几乎卧在床上不能动弹,看你怎么打发漫漫长夜里的寂寞!”
南无彦越说越勾引浣流涟,浣流涟便从南无彦的腿上跳了下来,脸红地急着说道:“哼,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头子碰我!即便是摇青天,他也从来没有碰过我的身子!只是在这佛堂里,佛祖看见了会怪罪的。”
“哈哈,这么说来,你不但对佛祖忠诚,还对我挺忠诚的嘛。”南无彦笑着说道,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看着浣流涟,严肃地说道,“希望你不止是在身体上忠诚于我,心灵上,更要忠诚于我。”
南无彦说着,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浣流涟愣愣地看着南无彦走出去时冷酷的背影,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铜镜。镜子里的自己,是杜秋娘的面孔,如南无彦所说,虽然没有自己本来的妩媚妖娆,却多了一种仁慈关爱。
为了假扮的更像,浣流涟的眼神,似乎也随着这张面孔,多了些仁爱的光辉。
到底是自己本性仁爱,还是因为现在有夫有子有家造成错觉的假象?浣流涟轻轻地把铜镜放倒在桌子上,因为她不想再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也不想再思考这些与现实任务无关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094】 娶妻的人和人娶的妻
娶妻啦!有人娶妻啦!
娶妻这种事情,只要男女年龄适合、双方父母同意,似乎每个男人都可以。所以每个男人都可以的事情,似乎并不能引起太多的注意,尤其是在五行城这样人口众多的地方。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引得五行城里的百姓到处奔走相告大肆呼喊呢?
当然是因为,娶妻的人,和人娶的妻。
娶妻的人,是言靖公子,人娶的妻,则是意凉公主。将军配公主,似乎看起来还是很合适的,几乎都快门当户对了。只是,将军是大丽国的将军,而公主却是古拉国的公主。
重点就在于,五行城里,乃至整个大丽国的百姓,都知道大丽国与古拉国素来不和,一直战事连绵。这样的两个国家,怎么会突然联姻呢?而且在这场联姻中,并未听到大丽国与古拉国之间讲和的说法。莫非,这不是一场政治婚姻,而是出于纯粹的感情?
这感情又是怎么衍生出来的呢?大丽国的百姓只知道言靖公子是率兵攻打古拉国的将军,却不知道意凉公主是古拉国女扮男装的将军,所以对于他们之间有爱情一说,是非常不能理解的。
不管百姓们理不理解,言靖公子还是骑着高头大马迎娶意凉公主了。自己的婚姻,考虑家族与父母的说法就已经有很大的压力了,哪里还管的了所有人的意见。更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与自己无关,自己日后的生活是好是坏,是幸福是悲伤,他们全都不会关心。他们关心的,似乎只是在背后说闲话,讨论自己这场婚姻的合适与否。
尤其是言靖公子作为本国将军,而意凉公主却为敌国公主的时候,这种讨论,似乎更盛。因为百姓们非但把他们两个的婚姻提高到将军与公主的层次,更是提高到了两个国家存亡安危的层次。把两个国家的命运安于两个人身上,真不知是这两个国家太脆弱,还是这两个人太强大。
不管怎么说,这婚就是结了,而且是在何以梵让言靖公子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的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莫非,这就是言靖公子给大家的交代?言靖公子久攻古拉国而不下,满朝文武想要他给的交代是上交帅印、引咎辞官。谁知言靖公子非但完全不理会,还偏偏与古拉国的公主成了婚!这对于大丽国的满朝文武而言,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更讽刺的是,言靖公子身穿一身喜庆的大红色锦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满面春风大摇大摆地慢慢打马走在五行城里。而且,意凉公主并不是坐在言靖公子马后面的大花轿里,偏偏就是坐在言靖公子的前面,二人同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匹马,正是言靖公子心爱的坐骑,如玉。
如玉马看起来颇为兴奋,整个透露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额头前面挂着的一朵大红花,也让它平添几分壮硕和健美。而坐在马背上的两个人,显然更加神采奕奕,除却各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意凉公主连红盖头都没有盖,就那么掀开,让全五行城里的百姓一睹芳容。
由于意凉公主没有坐花轿,如玉马后面自然也就没有抬花轿的人,可是从远处看来,言靖公子娶亲的队伍并不短。非但不短,简直别的王侯贵族家里娶亲的队伍还要长上五倍左右。
难道队伍后面跟了很多无关的闲人,一直围观着看热闹?不是,他们才不是闲人。因为他们都抱着各种迎亲用的喇叭、唢呐等乐器,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本来普通娶亲时的吹打就已经能让很多人听见了,更何况是这五倍有余的吹手。看来,言靖公子非但不只是光明正大,似乎更想要全五行城的里的人都知道,甚至包括五行城西边有着高高围墙的南无王府。
就这样,在众人品评不一的围观之下,一支长长的迎亲队伍在五行城里的大街上热闹地走着。每前进一段距离,附近的家家户户都不得安宁,只得出来观看热闹,顺便融入热闹而制造热闹。
言靖公子双手抓紧缰绳,把意凉柔软纤细的腰肢裹在怀里,扫视了一眼道路两边挤的满满的百姓,然后附在意凉耳边,吹气如兰般温柔地说道:“意凉,你怕不怕?”
意凉感觉到言靖公子温湿的气息,脸微微荡起一片红晕,娇羞地笑着说道:“你不怕我就不怕!”
“那好!既然你我都不怕,那我们就做一件让他们怕的事情!”言靖公子笑着说完,忽然调了调如玉马前进的方向。
百姓们都看得真切,言靖公子这一改变方向,就将要绕着皇宫的围墙走一圈。皇宫很大,皇宫的围墙很长,这样绕一圈,似乎会花掉很多时间。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打扰了皇上与太后的清净,言靖公子岂非是不想活了?哪怕他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这点事情,却不见得会有例外。因为皇家的脸面,是不可以有任何损伤的。
而言靖公子似乎偏偏不信,偏偏就骑着马,带着后面的队伍绕着皇宫走了一圈。所幸的是,皇上和太后,并没有派人出来阻止他。这点,让五行城里的百姓们觉得很不可思议。
百姓们仍然继续围观着言靖公子的迎亲队伍,终于快要走到言靖公子的府邸了,快要结束了。大家以为终于把热闹看完了之时,却见言靖公子直接路过大门而不入,径直骑着马继续往前走。
看到这等情况,大多数百姓觉得疲乏,便笑着散去了,还有少数好事的百姓,偏就继续跟着迎亲的队伍往前走。
当言靖公子的这支迎亲队伍出了五行城再往山林的方向走时,那些好事的百姓也疲乏了,各自散开回家了。不管言靖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们能跟到这里,已经比那些提前散去的人多了很多可以谈笑的由头,毕竟他们知道的多了一些,能说的也就多了一些。
当后面随行的百姓们全都各自散了去之后,言靖公子忽然翻身跳下如玉马。这时,后面跟随着的吹吹打打的人,立刻便停了下来,然后无比严整地站成两列,一动不动表情严肃地看着言靖公子。
言靖公子稍微往队列前面一站,带着精光的眼睛把这两列人来回扫视了几遍之后,才颇为严肃地说道:“队列还算整齐,就是反应速度有些迟钝,若在战场上,定然会吃大亏。罚你们现在立刻赶回军队,各自规矩地站上三个时辰,再吃晚饭。”
“是,言靖将军!”这两列人瞬间恢复将士的模样,无比洪亮而又整齐地回答道。
言靖公子手一挥,两列将士瞬间消失很远。意凉公主看言靖公子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娇嗔一笑,然后又板起脸,学那些将士们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是,言靖将军!”
言靖公子温婉一笑,扯着缰绳坐到了马上,然后双手齐下,开始抓意凉的痒痒。意凉顶不住,一直娇笑个不停。二人在马上不老实地坐着,如玉马也老实不了,于是便到处东倒西歪,在空旷的山林里随意走着。
由于在五行城里差不多耽搁了一个下午,现在到山林里的时间也就接近了傍晚。傍晚的阳光很温和,微风也很温和,本来宁谧的山林,却被言靖公子与意凉的笑声打破。
这时,言靖公子再次附到意凉的耳边,呵气如兰。意凉以为言靖公子有话要说,便顺从他,准备侧耳倾听。谁知,言靖公子突然在意凉脸颊上偷吻了一下,然后坏坏地笑看着意凉。意凉含羞脸红,猛地抓起缰绳,两腿夹起马腹,大声地叫道:“驾!”
如玉马听话,便快速地在山林里奔跑起来,言靖公子双手作闲,便紧紧地抱住了意凉的腰,这次,是真的在她耳边说道:“意凉,你现在怕不怕?”
“你不怕我就不怕!”意凉笑着,说着与刚才一样肯定的回答。
风从耳边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