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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替别人着想,但是要为自己而活,深吸了口气,夏离抿抿唇,低低道,“我是不喜欢月白露,可是她和我不一样,她喜欢你。迟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月白露她喜欢你啊。”
迟允怔怔地望着她,抬手想要抓住夏离的手,她却又慢慢放了下来,迟允转过身,视线找不到固定点,“我不喜欢她,一切必要都变成了不必要。”
“迟允,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来见你吗?”夏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在我走之前,应该来和你说一声再见的。”
“我知道”,迟允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面无表情,淡淡道,“和孙落一起是不是,什么时候?”
“不是,我一个人走。”夏离扯起嘴角,轻轻一笑,“事到如今不想瞒你,我报考的是北方的学校。”
“什么?明明……”迟允诧异地抬头,不敢置信,他明明看到孙落的志愿是南方的学校,所以自己才会,自己才会也留在南方的,“那孙落呢?孙落知不知道?”
“嗯~”夏离摇摇头,“知道了他会恨我吧。”
迟允定定地望着夏离,夏离被他盯得不自觉又后退了一步,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会跟他讲了这些呢,气氛一下子好像又变得异常诡异起来,夏离想了想,还是赶快离开吧,想要告辞,却被迟允伸手一拉,一个重心不稳,正跨坐在迟允腿上。
“你是想要跟他分手了?”迟允问。
夏离怔怔,分手?迟允继续追问,“那你以后就会是单身了吧?”
“……”
“那我也可以追求你了?”迟允这句话没有太多的情绪泄露出来,平淡的像是在讨论今天下午吃了什么,甚至也没有给答话的人一个思索的空间,他的唇已经在片刻缠了上来。
夏离只觉得唇上一片冰凉,她的眼睛蓦地睁大,知道想挣扎也是挣扎不开了,恐慌只是瞬间,她身子朝后仰仰,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屁股立刻痛得她差点就想骂人。
迟允伸手过去,却拉了个空,夏离狠狠拍开了他,抱住膝盖,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她抬头望着迟允,“迟允,你有钱吗?”
“……”
“我是为了钱才决定离开孙落的”,夏离把头埋进膝盖,低低问道,“迟允,你有钱吗?”
“没有”,迟允声音沉沉的。
“所以啊”,夏离低低地笑,“迟允,即使没有了孙落,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哦”,迟允对着夏离蹲了下来,“月夏离原来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吗?”
“现实有什么不对?现实不对吗?”夏离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紧紧抓着裤子,指甲一下子断了一片,痛得她好想哭出声来,就这样不管不顾痛痛快快地哭出声来。
迟允站起身去拉夏离,夏离反抗,她一点也不想被他看到她现如今的狼狈样,迟允才不会管她,直接使力把她拽了起来,也没有看她,直接把她往卫生间拉,夏离不稳,迟允一松手她就靠着墙坐在了地上,迟允拨开开关,花洒的水一下子洒在她身上,外面太阳不错,水是温热的,夏离不愿抬头,浑身上下湿嗒嗒的,迟允看着她,又把自来水给打开来,手放在门把上,他闭上眼冷冷道,“你没有哭,那是水,只是水而已。”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迟允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水声哗啦哗啦成一片,他仰起头,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光线照射进自己的眼睛,五彩绚烂,他痛得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他始终没有告诉夏离,他家其实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钱,也许他心里是清楚的明白,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挽留不住她,也许只是现在的他还不够好,还远远不够好到可以拥有她,那么终有一天,他要变得足够强大,不是他家,而是他,可以许诺她一份幸福,可以许诺她想要的一切。
深夜,迟允陪夏离去路口打车,路口的灯已经不知在何时熄了下去,车尾的转向灯亮在黑夜中成了唯一的光源,夏离从后面望过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转过身靠在了椅垫上。
司机大叔30几岁的模样,长得很和善,他控制着方向盘,搭话道,“小伙子你男朋友啊,长得可真好。”
“不是的”,夏离摇头,摊开紧握的掌心,静静躺在掌心的是印有秀逗字样的糖果,这样的糖果很便宜,只是味道很独特,先酸后甜,是她一直喜欢的,再过许多年这样的糖果就很难再见到了,慢慢地剥开包装纸,她嘴角微翘,眼中涌起一丝暖暖的笑意,低下头把它含入嘴中,半晌低低道,“是朋友而已,只是很懂我。”
“诶,不是男朋友啊”,司机很是惋惜地咋咋舌,见夏离似乎不怎么愿意搭话,也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专心开起了车,夏离的目光慢慢转向了窗外,轻轻哼起了调调——
有人忘了,有人哭了,哪一种未来,可以拍手,回忆是节目,一秒一幕幸福,我还在半路,明天再说。
迟允按着原路返回去,屋里的灯还亮着,门也还开着,走进去,白露蹲在地上收拾碎片,迟允瞥了她一眼,把她拉起来,“你别捡了,反正这一地的都是要扔掉的。”
白露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咬着唇,不理迟允,蹲下去把软积木一块一块抠出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以后别再来了。”
白露的声音很平静,用的也是简单的陈述句,迟允沉默了一会,掏出皮夹递给白露,“按照约定好的。”
白露接过来,扬扬皮夹,娇笑了一声,“迟允,你能别侮辱我了吗?”,她打开皮夹,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几张现金,一松手掉在了地上,她挑挑眉,“我真是嫌弃它太少了呢。”
玻璃碎片在白露掌心,只轻轻一握,疼痛就像罂粟般展开来,一下子就像感染般涌遍了身体每一个角落,他明明知道的,他给她的钱她全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屋里的每一件摆设,添置的每一件日用品都是计算着来的,白露不想要他的钱,从一开始就不想。
她松开手,转而去抓软积木,鲜血盖在上面,她不再有任何动作,迟允皱了皱眉,蹲下来去抓她的手,白露一番挣扎还是没有扭得过他,她抬眼望着他,低低笑了,“被发现了呀,这也太不小心了是不是?”
伤口很大,血水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迟允冷冷望了眼白露,见她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按着她的手掌,他四下打量着,白露见状,戳了戳他,“我买了创口贴,在你房间的抽屉里。”
迟允瞪了她一眼,还是站起身去房间找了回来,白露直直盯着他手中的创口贴,看他给自己贴上,一下子又笑了,迟允冷冷盯着她,她却挥挥自己受伤的手,“我在想如果你对我不管不顾我就干脆放弃算了,可是你看,情况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嘛。”
白露低下头,轻轻摸着掌心的创口贴,“可是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迟允,我喜欢你,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不喜欢你”,迟允说。
“嗯,我知道啊”,白露点点头,她站起来,拉着迟允的衣服,抿抿唇,又深深吸了口气,半晌,她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带了一点点的不安,小声地问道,“迟允,如果我变好了,如果我也变成一个美好的人,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
我会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我会很努力的认真的生活,我想从此变成一个优秀的人,如果,我变好了,那么,我可以再一次出现在你身边,你,可以试着稍稍也喜欢一下那个叫月白露的女孩吗?
白露想,她会再回来的,迟允,我想一直都呆在你身边的,想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张爱玲好像这样说过,不管多久,在这个世上,总是有着一个人是在等着你的。
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在这个世上,存在着两种人,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他们也许不是一个人,可是一定,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次幸福的机会。
第 55 章
八月底,夏离又一次去见了孙正南,安静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墙上的音响放着同样安静的音乐,孙正南把信封放在桌上,夏离拿过来,信封很厚,捧在手心有点沉重。
“为什么只要钱?”孙正南问。
夏离站起身,对着孙正南弯腰鞠了个躬,“谢谢您了,再见。”
也许是咖啡厅里的空调把温度调的太低了,夏离转过身子,只觉得有点冷,动了动手指,一切却又能很正常的活动。
“A大的通知书远比这个来的更值钱的多。”孙正南在后面继续说道。
厚厚的信封紧紧握在掌心,夏离低头死死盯着它,半晌回过头,对着孙正南轻轻笑了一下,态度不卑不亢,“孙伯伯,我一直觉得没有什么人是天生优裕的,只要我努力,我也可以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幸福的生活,也许,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走出咖啡厅,外面的烈日立刻和室内的冷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离仰起头,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窥视着刺眼的阳光,这一刻,以前不确定的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爱别人还是爱自己,她终究选择了爱自己。
右手心的信封不自觉握紧,夏离的眼角滑下一点晶莹,在阳光下很快蒸发,为什么只要钱呢,这钱啊,总还是有形的东西吧,不管多少,总有一天是可以还清的吧。
孙正南坐在位子上,偌大的咖啡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一下子变得更加冷清了下来,他捧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小口,苦涩然后是醇香,他一向木板的轮廓松了松,不易察觉的弧度从他嘴角晕开来。
真的都是傻孩子啊,会不甘心吗,那就都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好了。
傍晚,夏离才回到家,漛一珍已经在开始帮夏离收拾东西,夏离走过去帮忙,突然抱住漛一珍,趴在她肩头不说话。
“这丫头,还撒娇呢。”
“嗯”,夏离闭上眼睛,“妈妈,人家舍不得离开你。”
“傻瓜,又不是回不来了”,漛一珍觉得好笑,却从来没想过夏离在之后的几年真的没有再回来过,她心里也有点不舍,嗔怪道,“这也怪你自己,谁叫你一声不响就报到北方去了,看回来多不方便啊。”
“这是什么情况?”月法从外面进来,看着抱作一团的母女俩,笑了,“离儿你都大姑娘了,害臊不害臊啊?”
“大姑娘不还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子么?”夏离抬眼,站起来去抱住月法,笑得没心没肺的,“爸,你莫不是吃妈妈的醋了吧?”
“就你臭美。”月法敲了夏离脑门一下,夏离闭上眼又睁开,嘿嘿笑着,半会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在月法面前扬了扬,“老爸你看,果然我的运气还是很好的。”
月法接过来,脸色刷地变了,漛一珍见状,凑过去看,这一看,也大惊失色,“这,这钱哪来的?”那俨然是一张存折啊。
“真是中了彩票?”月法反应很快,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夏离和他说的玩笑话,不太相信地望着夏离,几十万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是当然”,夏离仰起脑袋,“还是今天刚把它换成存折的呢。”
月法直直盯着她,还是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彩票是那么容易中的么,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才说。
“爸,你别这么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好不好?”夏离不满地撇撇嘴,“若不是中了奖,这么一笔钱,我还能偷了抢了去啊?”
月法想想也对,可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却也想不通是哪里不对,漛一珍倒没有多想,从他手中拿过存折,有点怔怔地搞不清状况,“这个,这个也……”
“妈妈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